“怎麽還有一首?”


    “這種級別的詩句,你是批量寫出來的嗎?怎麽感覺你寫詩比呼吸還要簡單。”


    “假的吧?假的吧?我是不是在做夢??”


    “嘶嘶嘶……我特麽在瘋狂倒吸涼氣啊!都快變成抽風筒了!”


    台下嘩然一片,雜亂聲漸起。


    所有人望著頂樓雅座處,那高高在上,神情淡然,一身錦衣華服,如同仙人臨凡的尊貴世子,此時他們的眼眸之中再也沒有一絲懷疑與不相信。


    都連續拿出兩首這般驚為天人,堪稱絕世詩作的詩詞了,還要什麽證明?


    這種級別的詩詞,你就算想要買,也沒有地方買啊!


    何人會賣!


    何人敢賣!


    眾人心態悄然發生了許些微妙的變化。


    雜亂的聲音漸漸平息,重新安靜下來。


    在一片寂靜中,有人忽然開口。


    “沒了吧??世子都拿出這種級別的兩首詩了,應該沒了吧??”


    那人說話聲音不大,但在此時無比寂靜的翡翠閣內,卻顯得那麽的清晰。


    “應該沒了吧……”有人不確定的開口。


    議論聲才不過幾句。


    “夠嗎?不夠還有,我老大寫了好多呢。”


    喬鬆山聽了這話,倒也沒有多說,隻是依舊平靜地開口。


    “月下人出沒,千門駟馬車。”


    “重闈今日是,不見淚盈裾。”


    眾人呆滯,目瞪口呆。


    真的假的?


    竟然還有?


    不待他們反應,又聽喬鬆山念道:


    “西風吹客袂,明月照人裘。”


    “無限關山意,飄飄逐去舟。”


    眾人嘴巴微張,眼眸瞪得極圓,如同個木頭人一般呆滯在原地。


    上一首精絕詩詞他們還沒有消化,又是一首詩拋了過來。


    將他們整個人砸得頭暈目眩。


    喬鬆山一邊念著,一邊摩挲著下巴,喃喃自語道:


    “都不說話,嗬,還不滿意嗎?你們要求還挺高的……”


    “月出東山上,雲開萬裏晴。”


    “夜寒歸路黑,春老客帆輕。”


    “唔,似乎不太行,老大寫的詩太深奧了,我看不太懂。。”


    “銀漢橫秋水,金波浸碧空。”


    “玉輪何處去,仙子在雲中。”


    “這個應該差不多了吧。”


    喬鬆山喃喃自語間,又拋出了幾首讓他們驚豔無比的詩詞,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下子接受的詩詞量太多。


    場下不知何時起,就再也沒有一絲動靜。


    “不識人間路,今為地下遊。”


    “江山如夢寐,風月自清幽。”


    “這個倒是湊合,老大的詩寫的真的好。”


    喬鬆山又念出了一首詩,發現場下這些人仿佛成了石頭,一點反應都不給。


    喬鬆山嘴角微撇,沒了多大興趣。


    喬鬆山閉口不言,場下眾人過了許久才回過神,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敢再出聲議論什麽了。


    許多書院學子,現在隻想跪在地上乞求喬鬆山,快些收了他的神通,別再念世子寫的詩了。


    不然他們的道心此時就要崩碎了。


    苦讀數十年詩書,一生隻渴求寫出一首上好詩作的他們,最終到死去可能都無法如願以償。


    但是吧……


    世子短短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直接寫出了五六首驚為天人的詩作!


    若不是喬鬆山這個憨憨,世子隻怕都不會將這些詩拿出來!!


    這其中不少世子不是很滿意的詩詞,都是他們此生無法不敢奢望的存在!!


    這特麽……


    差距未免太大了!!


    能到哪裏說理去??


    喬鬆山目光在場下掃視,所有人被喬鬆山目光掃過時,都將頭縮了下來,避開他的目光,匆匆忙忙的用手中書籍遮擋住了臉。


    已然不敢直視喬鬆山了。


    無顏以對!


    “世子,白姑娘已經在屋內等候多時了,您可以直接進去了,若是白姑娘選擇世子成為入幕之賓,她初經人事,還望公子多加憐惜。”


    紅衣侍女紅燭見好好的翡翠閣,突然就要變成喬鬆山一人的念詩大賽了,連忙適時開口,緩解了場內尷尬的局麵。


    紅衣侍女的話,將話題拉回了正軌,不少人此時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現在隻想要求著世子快去享受那魚水之歡去,別讓喬鬆山再念詩了。


    一直靜坐在一旁,麵容平靜的程光,隻是淡淡掃了一眼中央房間屏風後的那道倩影,注視半晌後,嘴角揚上一抹微不可見的笑容。


    “好。”


    程光輕聲道了一句,然後向著白書宣的房間內走去。


    此時,不少人已經想要退場了。


    眼下所有人都認為,白書宣指定會讓程光成為他的入幕之賓。


    畢竟,場內論身份,論地位,論才華,有哪一人能夠比得過他??


    不少人心中倒是沒有多少遺憾了。


    白書宣這般名動京都的絕美花魁,被世子得了去,他們心中沒有什麽不平衡的。


    正當程光緩步走向白書宣所處房間時,人群下有點恍惚的溫青和好似是才回過神,似乎是想起了什麽,連忙朗聲開口問道:


    “世子!”


    程光腳步微頓,泛著尊貴之意的眸光低垂,落到了溫青和的身上。


    “何事?”


    溫青和在程光的注目下,覺得壓力山大,豆大般的汗珠不住的自額頭上流下,但他還是頂著壓力開口問道:


    “世子,那第一首望明月,敢問可是世子所作?先前你說不是,但我實在想不出來,在座還有何人能夠作得出來此詩。”


    溫青和實在不解!


    他的驕傲,今晚在程光的麵前被踐踏的一無所有。


    被程光壓在身下,他認了。


    但他始終想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紅燭先前念出來的那第一首詩——望裏明。


    到底是何人所作!


    若是程光,那就沒有什麽疑問了。


    但世子沒承認這首詩是他所作,若是在座的其他人……


    豈不是說,在場所有人之中,他的詩才連第二都排不上??


    溫青和緊張地注目著程光的神色,期待著他的回答。


    聽到溫青和的問話,翡翠閣內,其他人也是好奇,將目光紛紛投向了程光。


    隻見程光淡然一笑,漫不經心地開口回道:“你說那詩啊。”


    “倒真不是我作的。”


    程光沒有直接說那詩是白書宣所作。


    一來,他沒有證據,誰知道那龜奴送來的卷軸,筆跡是白書宣身邊侍女的,還是她自己的。


    二來,這麽做對他也沒有絲毫好處,他現在的目的還是要以報複這個壞女人為主。


    現在給白書宣潑髒水雖然解氣,但是他的計劃必然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而此時。


    喬鬆山本來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一聽溫青和問起了先前那一龜奴所拿出的詩,頓時感覺不妙。


    他看不懂詩的好壞,以為溫青和此時提起的望裏明那詩很差呢,畢竟是龜奴所拿出的詩,能夠有什麽好貨色。


    為了自家老大,喬鬆山決定將“罪責”全部攬到自己的身上。


    他拍著自己的胸口,虎聲虎氣的道:“幹嘛!溫青和,那破詩就是我寫噠!”


    “你們不服!?”


    “那破詩我就是隨手一寫,你有什麽意見!”


    他昂首挺胸,一副寫那破詩的人,就是我的模樣。


    話音落下,場下再次寂靜。


    眾人看著一臉粗獷,差點沒有把肌肉長在臉上的喬鬆山,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起來。


    他們不少學子當場就感動得哭了出來。


    要說他們詩才比不過長相俊美,溫文爾雅的世子也就罷了,怎麽連這個傻大個都比不過??


    溫青和更是如遭雷擊,整個人懵在原地,臉色慘白,身形陡然晃了晃,險些直接倒在地上。


    他身邊的學子連忙上前扶住了他。


    “溫兄,溫兄,別動怒。”


    “你沒事吧。”


    急切地尋問聲落在溫青和的耳中,隻是他一時感覺不到多少溫暖,反而通體冷冰。


    去年被世子還有喬鬆山暴打一頓,都沒讓他這麽心寒過。


    “我是第三……嗬嗬……我是第三……”


    溫青和慘然一笑,望著頂樓處那如仙人一般,絕世非凡的身影,他心中充滿苦澀。


    不怕人家身份地位比你高。


    就怕身份地位比你高的同時,特麽的才華還比你高,還比你努力。


    …………


    【注:感謝深遠無盡大佬五萬賞!!!!】


    【○|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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