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宮邪人是不是自誇,愚餘義手卻不自覺地收起了五枚不同屬性的絕品丹,當然所謂的絕品丹也隻是黃級絕品丹藥,在這之上就是玄品丹藥。不過對於愚餘義來說更高品質的丹藥他反而用不了,或許他能從蘊含五行法則之力的靈丹上能找到成為修士的契機呢?當然這十分渺茫,成為修士不僅靠氣運機緣,還憑自身天賦,否則宮邪人自己為何不是修士。總之愚餘義此時心情是難以平靜的,隻是表麵努力裝作淡然罷了。


    “愚靈使這下不怕有毒了?”宮邪人問愚餘義,想要看看愚餘義表情有什麽變化,換做旁人早被眼前的至寶衝昏了頭腦,服從於他。


    然而愚餘義臉上表情紋絲不動。


    宮邪人口中說的毒自然是指春眠子,其實愚餘義吞服過一次含有春眠子的藥丸,現在已經能大致猜到春眠子隻能那種提升氣血之力的藥丸內。像這種具有法則之力的丹藥不可能含有春眠子。


    對於宮邪人的調侃愚餘義做到了充耳不聞,隻見他道:“這五枚絕品丹隻做為靈君放過你們的條件,想讓我出手幫你抓捕老蛟你得先取出我體內的春眠子。”


    開玩笑,就算身懷至寶也得有命花啊,體內的春眠子一直是愚餘義的心頭大患,這就跟當初在靈蛻穀地宮黑影霸靈汲取他體內精血一樣,那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感覺縈繞在他心間。


    “不可能。”宮邪人態度堅決,雖然他不知道愚餘義在黑水潭是不是有意放走老蛟,還是真的力量用盡,春眠子是唯一製約愚餘義反水的手段,他不可能解除。而且老蛟潛入到這暗河水中,想要斬殺它變得極為不易,隻能靠愚餘義的幽籠兵器將其捕撈,古時這幽籠兵器是專門用來對付水下的海妖魔的。否則沒捕老蛟,一切都將前功盡棄。在宮邪人的眼裏這老蛟的血肉比他們此行所有人的性命都要重要,隻要能斬獲老蛟血肉,得罪靈君又如何,有了老蛟血肉天老暮子很快就能抵達靈君層次。


    愚餘義沒想到宮邪人的念頭根本無法動搖,為了不過早撕破臉,愚餘義隻好退一步。


    “加上霸下妖魔我出手的附加條件得用那尊囚牛鼎相抵。”愚餘義換了一個條件。


    這次宮邪人沒先前那般反應,表情掙紮了幾下才拿出了囚牛鼎遞給愚餘義。


    愚餘義接過囚牛鼎,眼睛微不可查的掃了一眼鼎內,看到裏麵所盛的蛟血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愚餘義打開幽籠兵器的空間將囚牛鼎連同裏麵的蛟血放入。


    旁邊看到愚餘義接連收走宮邪人五枚絕品丹和囚牛鼎的這一幕,這些人都努力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無論是靈將還是妖魔都對愚餘義另眼相看,包括與愚餘義有過交集的犬咬金和馬老賢,兩人皆是相互對視一眼,眼中閃過厲色,他們奉行的宗旨便是一不做二不休,他們之前徹底與愚餘義結怨,若是真有靈君在他身後,他們絕不能讓愚餘義活著出去告狀。而且現在愚餘義身上懷各種異寶,殺人奪寶的事他們還幹的少了?


    愚餘義此刻沒有注意周圍人的目光,他在關上幽籠兵器空間的那一刻愚餘義有一道意識與他建立了連接,這自然不是靈君的,之前給宮邪人的說法愚餘義隻是為了穩住宮邪人,讓其對自己有所顧及,免得自己被魚肉了。


    “你是誰?”愚餘義心底一問,自己的一縷意識鑽入幽籠兵器內查看,是上千血色繭蛹中有人覺醒過來了,又或者是那尊巨大的霸下妖魔。


    果然,意識一進尋籠關空間愚餘義就看到了霸下妖魔雙眼注視著自己,愚餘義意識“是你在呼喚我?”


    “閣下在這飼養了如此多的寄生蟲,難道也是宮邪人一脈的?”霸下妖魔一開口就地說道,


    愚餘義看了看漂浮的血色繭蛹,那上千繭蛹纏裹得很厚實根本看不出裏麵的麵貌,所以霸下妖魔才會以為繭蛹裏麵是一種蟲子。


    “那又如何?”愚餘義有恃無恐地道,霸下妖魔就在他座右銘兵器空間內,在這片空間裏自己就是主宰,霸下妖魔根本翻不起浪花。


    “如此眾多數量的我也還是第一次見,這難道又是冬眠世界的又一覺醒種族。你就不怕秘密暴露,引來災禍。”霸下妖魔道,他已知的這片冬眠世界覺醒的種族是靈將,妖魔,精怪這三類。而從這上千個血繭蛹內他感受到了一種陌生的氣息。


    愚餘義沒想到霸下妖魔雖然不了解真靈孢子的前因後果,但猜測的大致方向不錯。這上千繭蛹內的真靈孢子確實是異族,而且是愚餘義不能暴露出去的。


    覺醒真靈孢子成為的霸靈愚餘義不知道是什麽,或許半年之後雪龍寮內的那尊冰饕雪龍會證明答案,冰饕雪龍可是吞食了洪荒真靈,覺醒靈蛻不知道會成為何種霸靈,可以肯定不會是靈將,妖魔,精怪。


    冬眠世界的第四種霸靈!


    “你召喚我不會是想拿這個做為威脅我的籌碼吧?這隻會加快你死亡的速度,吳打龜。”愚餘義指明霸下海妖魔的處境,還將霸下妖魔的曾用名道出。


    聞言,霸下妖魔不再去看那些血色繭蛹,而是十分懇切地道:“我知道你和外麵那些人不是一夥的,否則你就不會放走老蛟了。”


    “其實我是要放走你的,奈何你自己硬要闖進來,給老壑蛟留了逃生之路。”吳打龜曾經在石拱橋上出手救自己,雖然更多是看穿了自己在戰局裏的作用,愚餘義還是要承他這一份情。


    “不僅是為了蛟兄,如果我說我幽籠兵器是為大局考慮,隻有進入幽籠兵器才能有機會與你達成合作,你會相信嗎?”霸下妖魔,不,應該是吳打龜,他此刻顯現的是人族才有的心智。獸族妖魔很難有這麽重的心機。


    “合作?難道接下來你的計劃還是幫助老蛟逃脫?那我恐怕就要讓你失望了,宮邪人在我身上種下了春眠子,我要是不按照他說的抓不住老蛟,那時他催動春眠子,一旦蠱毒發作我就死定了。”


    “而且他給的報酬還不錯。”說著愚餘義看向那五枚玉瓶和一鼎蛟血。這些東西在空間內都有愚餘義的心念印記,沒有愚餘義的同意外人根本取不走。


    “幫你對付外麵這些人不難,隻要到了暗河盡頭你將我放出,我和老壑蛟是海妖魔,在這水下沒人會是我們的對手。待我們殺了宮邪人這個蠱主你身上的春眠子蠱毒自然可解。”吳打龜


    “你如何肯定我會將你放出?”愚餘義問道。


    “下了這暗河水任憑你們有偃甲飛船也是死路一條。”吳打龜


    “你知道這暗河之水的盡頭是什麽嗎?”吳打龜反問道。


    “是什麽?”愚餘義順著問道,就在剛剛他已經從聲呐鏡像鬼晶上感知到了這暗河之水的恐怖,寒冷,沉重。仿佛通往地府的黃泉。


    “是雪龍寮的天井!”吳打龜一語中的,說出令愚餘義膽顫的信息。


    愚餘義一時無言。


    吳打龜接著道:“雪龍寮你應該知道吧,老蛟守護了天井好多年,此次如果被宮邪人等人打開,放出裏麵的生靈,後果將不堪設想。”


    “天井裏關的是什麽生物?”愚餘義問道。


    “我也不清楚,時隔這麽多年了,我這一族的傳承記憶早已模糊,忘記了。”吳打龜這時說道,愚餘義看其表情不像是說假話。


    “難道是比這片冬眠世界霸靈更恐怖的生命?”如果真是如此愚餘義等人最先遭殃,然後就是危及整個冬眠世界的生靈,是大義,愚餘義感慨自己是要成為命探之人卻遇到了這種拯救整個霸靈係的重任。當然來到冬眠世界的這些天愚餘義也感觸到了霸靈的人心冷暖,佐證了並不是所有霸靈都是冷血無情的,就像篁一樣。霸靈不是外界傳揚的那種,好惡隻在人心一念之間。


    愚餘義不敢多問,他害怕這跟冰饕雪龍有關。


    “自從發現海底的偃甲飛船被取走,我們海妖魔就一直鎮守黑水潭下的暗河,以我現階段的肉身不可能遊過暗河之水。”吳打龜雖然是龍生九子之一的霸下海妖魔一脈,但它還是幼年期的海妖魔。


    “於是你就把最後的注壓在我身上?乘偃甲飛船帶你進到暗河內。”愚餘義眯起了眼睛,憑借血脈傳承的記憶就能將暗河與雪龍寮聯係起來,這吳打龜看來是不簡單的人物,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幹嘛?愚餘義開始有點看不透吳打龜了。


    “不錯,這偃甲飛船曾經由數代靈蛻穀掌握,靈將在暗河裏,黑水潭上的瘴氣毒霧其實就是大戰過後各族的屍骨腐爛後所化。”吳打龜說道,這些信息都來自他們海妖魔一族的傳承記憶。


    “為何這一次的偃甲飛船沒有穀主帶領操控?”愚餘義不禁問道,宮邪人等此前的操控,險些讓偃甲飛船報廢。明顯是經驗不足,或者不能使用玄學之核。如果靈蛻穀主在這裏的話,很可能就能使用玄學之核。


    “因為命盟戰的誕生!命盟戰勝出者可以上雪龍寮吸收龍氣,隨著這些年破竹山的妖魔數次勝出,多代山主吸取龍氣突破至更高層次的命盟,那時候起破竹山的山主就與雪龍寮中的存在達成協議,承諾守護黑水潭。破竹山主定下靈蛻穀主不得踏入破竹山的規矩。自此人族占據的靈蛻穀和破竹山上的妖魔不再是一體,相互廝殺。”吳打龜娓娓道來。


    “這黑水潭曾經是龍潭!”愚餘義震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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