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小姑娘這麽問,沈木棲的臉色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紅了。


    他低下頭,好一會兒都沒有回答雲來的問題。


    楊道全幾人都看出來沈木棲不是很想回答雲來的問題。


    雲來也不尷尬,也不追問,當是沒有問過,轉口道:“啊,今天晚上的天氣看上去不是特別的好,空氣也不是很新鮮,天不早了,大家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還是早些回去睡覺吧。”


    甩手,她慢慢悠悠轉身,轉身的那一瞬間,沈木棲感覺到了她審視的目光。


    楊道全扶婭被雲來這忽然晃的一招,搞的一頭霧水。


    就連沈木棲都沒搞清楚麵前的這個小姑娘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莫名其妙問的問題,還有突然說離開就離開。


    好奇怪的人啊。


    崔催催跟長空反倒是已經非常習慣了。


    而且,在他們看來,雲來會忽然表現的這麽奇怪,那肯定就是這個事情有古怪!


    再聯合剛才雲來一直追問沈木棲的那些問題,現在兩人可以將矛頭完全對準沈木棲。


    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沈木棲有問題。


    雲來這麽著急走,八成也是想要跟他們說明沈木棲的情況。


    明了的對視了一眼。


    崔催催抬手拍了拍楊道全的肩膀,道:“道全,我們就先走了。”


    然後看向扶婭:“走了。”


    扶婭笑著跟崔催催揮手,楊道全還出聲挽留他。


    “這麽快?好不容易來一趟,咱們也好多年沒有見麵了,聚聚唄?”


    崔催催:“不了,天挺晚了,回去睡覺,你們也早點回去吧,走了。”


    推了一把長空,兩人前後腳跟上雲來。


    一直等到楊道全幾人徹底消失在那片區域內,兩人才迫不及待的湊到了雲來的麵前。


    著急問道:“前輩,你是不是又看出什麽了!”


    長空:“是不是沈木棲那小子有古怪?”


    雲來雙手習慣性往後一背,雲淡風輕道:“沈先生人不錯,這麽多年一直保持著童子身也挺不容易的。”


    兩人絲毫沒有察覺到雲來說的話有什麽問題。


    崔催催歪頭,雙手環胸:“那個沈木棲咋一看去確實還行。”


    長空:“就是可惜了,他媳——”


    “等等!”


    長空話說一半,被崔催催叫停了。


    不明所以看他:“幹嘛?一驚一乍的。”


    崔催催頓住步子,瞪圓了眼望向雲來:“前輩,你說那個沈木棲還是童子身?”


    長空也反應過來了:“什麽?童子身?怎麽可能!他都結婚快四年了!什麽男人結婚四年不破身?”


    雲來嗯了一聲:“嗯,說的也是,什麽男人結婚四年還能不破身呢?”


    這一句話就跟致命一問一樣,直接問倒了長空跟崔催催。


    兩人極其不確定啊!


    不是,怎麽可能?


    沈木棲是童子身?


    崔催催:“前輩,你或許對男人保持著童子之身有什麽誤解,那個沈木棲怎麽說也是集團少東家,他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麽可能還是童子身。”


    長空:“沒太仔細看他的麵相,而且貧道主修抓鬼,不太懂麵相這塊,他麵相也不像是童子身的人啊。”


    雲來笑了:“一個人破沒破身是可以判斷出來的,沈先生雙眼天真,眼底沒有一絲渾濁。他雖已近三十,眉眼卻未開,尤其是頭頂一抹青,確實是身子沒開。”


    “而且,方才我拽住他的時候順手摸了一下他的脈,他體內沒有任何泄火之氣,也無任何隱疾。所以,他連手都沒用過。”


    雲來的話對崔催催跟長空來說無疑不是一道晴天霹靂!


    不是——前輩什麽時候知道的這麽多了?


    連人家用沒用手都知道!


    長空老臉一羞:“雲小友,貧道都一把年紀了,你這樣搞的貧道很羞澀啊。”


    崔催催也不好意思了。


    “前輩,你懂的可真多。”


    雲來側身看他倆,眼神裏稍稍還有些無語。


    雲來:“沈木棲跟寧清妍對我們來說就是病患,討論病患的病情是正常的吧。”


    在醫生的眼裏,坐或是躺在他麵前的都是病患。


    什麽男人,什麽女人,什麽恩恩愛愛親情仇仇,對他們來說,隻要不影響到身體健康,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沈木棲跟寧清妍雖然是一人一鬼,但在雲來的眼裏,他們都是自己即將要麵對的患者。


    她現在討論的也隻是沈木棲的病情而已。


    崔催催跟長空相視聳了聳肩。


    崔催催道:“前輩,照你的意思,沈木棲跟寧清妍結婚到現在還是個小男生?”


    雲來點頭:“可以這麽說,如果你們要是不信的話,改日有空可以去驗證。”


    長空來了興致:“驗證?這個要怎麽去驗證?”


    雲來神秘兮兮道:“自然是用特殊的手段了。”


    ————————


    一條馬路上,三個心懷不軌的人。


    這三個不是旁人,正是雲來,崔催催跟長空。


    第二天早上,沈家出事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津南區。


    沈木棲被帶走了。


    帶走他的正是楊道全幾人。


    用他們的話來說,寧清妍沒有被抓住之前,沈木棲的處境都非常危險。


    隻有跟他們靈組才是最保險的。


    沈木棲自然也是聽了楊道全的話。


    畢竟保命才是現在的當務之急。


    雲來三人還住在酒店裏。


    小院還在翻修,得要一段時間才能住進去。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


    津南區沒有再傳出什麽惡性事件。


    雲來三人也在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偶爾楊道全會來電話詢問他們仨有沒有空。


    崔催催好幾次都想跟楊道全說沈木棲的情況,但他實在是信不過楊道全身邊的人,於是悄悄麽麽給他去了消息,說是想單獨請他吃個飯,讓他順便把沈木棲也帶過來。


    楊道全根本不知道崔催催三人葫蘆裏裝的什麽藥。


    單純的以為雲來他們仨就是想找沈木棲了解寧清妍的情況,二話沒說,當天晚上就把沈木棲帶到了雲來三人麵前。


    可當楊道全按照起初崔催催給的地址找過去的時候,這才發現,哪裏有什麽酒樓飯店,竟然是一家酒吧!


    而且看上去還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酒吧!


    沈木棲這兩日憔悴了許多。


    看到那酒吧,他低頭推了一把眼鏡框,聲音有些細弱蚊蠅:“楊隊長,咱們找的地兒沒錯吧?”


    楊道全眨巴著無辜的雙眸。


    掏出手機看崔催催的定位。


    確認又有些不確定道:“沒錯啊,上元路666號,是這兒啊。怎麽是個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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