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著手,他唉聲歎氣了一聲又一聲:“哎,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要從哪兒說起,就是忽然之間好像幸運女神拋棄了我。做生意失敗,投資失敗,中標失敗,融資失敗,就連最後公司的資產清算都一拖再拖。”


    “明明之前那麽得心應手的事情,怎麽忽然一下子變的特別難?就連我的妻子也拋棄了我,現在的我,孤身一人,什麽都沒有了。”


    抱著頭,他話裏滿是喪氣:“我現在就是個廢物,幹什麽什麽都不行的廢物!”


    雲來:“所以你寧願相信自己是廢物,也不願意相信有人故意害你?”


    “誰?誰會故意害我?我又沒得罪人!憑心而論!我劉琛這麽多年縱橫商海從來沒有壓榨過任何一個員工!甚至是對不起任何一個合作夥伴!我連我們隔壁養的母豬我都沒欺負過!誰會故意害我!”


    雲來撇嘴,她講正事兒,這大哥講母豬,有沒有考慮過人家母豬的感受。


    “你想不起來是吧?那我就幫你回憶回憶。”


    將牌子扔到一邊,她豎起了三個手指頭:“三個月前,你是否接觸過一些人,這些人與你平時沒什麽交集,就是忽然找到你想跟你有聯係。並且,在與之接觸後,你的生活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劉琛抬起腦袋,腦闊裏仔細想著雲來的話。


    三個月前,他好像是接觸了一些人。


    他大學時期的同學。


    說起來,確實很奇怪。


    久不聯係的大學同學忽然組織了一場聚會,還邀請了他。


    他當時還很好奇。


    因為往年的同學聚會,從來沒人邀請過他。


    那次,真的還挺讓他感動的,以為是老同學念著他了。


    “我記得,三個月前,我參加了一場同學聚會。很奇怪的是,往年的同學聚會從來都不帶我,那次是專門為了我舉辦的。因為高興,那天我喝了很多的酒。我清楚的記得他們把我送回了家,可第二天我不是在家裏醒的,而是在一個陌生的酒店裏。最讓我不能接受的是,我身旁還睡了一個女的,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孩。事後,她跟我,我喝醉了,非要拉著她一起開房。她還拿出了視頻,視頻裏確實是我拉著她進了酒店,我甚至還給了她一筆錢。可奇怪的是,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也是從那天後,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先是我老婆要和我離婚,然後是合作夥伴紛紛撤投資。沒多久,員工跳槽,公司財務出現問題,到最後連最基本的水電費都付不起。在這三個月裏,我到處跑到處拉投資,可那些人就跟躲著我一樣,隻要是我出現的地方,永遠都沒有人願意跟我合作。我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


    他猛地扭頭看向雲來,激動的臉色發紅:“大師,你是大師吧?你說我是你的有緣人!你肯定早就算出來我發生了什麽,所以一直在這裏等我!對不對?”


    雲來點頭也沒賣關子,她確實是在等有緣人,這個有錢人也正是劉琛。


    “算出來了。如你所說,這個事情是從三個月前發生的,但實際,這件事情策劃了長達半年之久。害你的人我想你應該心裏有數,沒錯,正是你那些久不見麵的同學。我看你的麵相,家庭幸福圓滿,生活水平上等,你上的學校也是名校吧?”


    “對!211!”


    “聯係你的那些同學不是公司經理就是公司老董,但生意做的沒你大,口風也沒你好,還有幾個是你生意上的對家吧?”


    瞳孔猛地收縮!


    全被說中了!


    “你,你真神了!”


    雲來一笑,懶散抻手:“那些人合夥坑你,和你共處一個酒店的姑娘是他們雇來的,實際上你倆什麽也沒發生。至於你,今天晚上哪兒也別去了,找幾個信得過的人去你公司樓底,在公司正門往左三步往右三步,公司後門往左三步往右三步的地方,挖一下,把那個東西挖出來撒上黑狗血,一把火燒掉,明天開始,你的公司就會慢慢好起來了。”


    “啊?”


    劉琛傻眼了!


    困擾了他三個月的麻煩,居然隻需要這一步就能解決了?


    這也太簡單了吧?


    “大師,您難道不需要開壇做個法,驅個邪嗎?”


    聽到開壇做法,雲來腦闊疼!


    那麽複雜的事情,隻有在齋醮鬥法和對付群鬼或是惡鬼的時候才用的到。


    破個陣而已,哪裏需要她搞這套。


    “又不是什麽大事,就一個小破陣而已,哪裏需要這麽大的陣仗。”


    打個哈欠,她紅著眼眶從花壇邊站起來:“行了,你去吧,有什麽事情三天後到上山找我,這兩天我沒空,走了。”


    將牌子隨手扔到了垃圾桶裏,她拍拍屁股,手插兜,在劉琛崇拜的眼神中走了。


    劉琛抬手,邊搖頭便鼓掌。


    大師就是大師,真.隨心所欲。


    送走雲來,他慌忙掏出手機,在通訊錄裏找了兩個信得過的人,連夜趕回到了公司!


    一直等到入夜周圍的人都離開後,他才走到公司大廈正門,招呼財務經理和財務部小六按照雲來說的方法找到了正門中間點,往左走了三步插了個標識,定點後走回原地,又往右走了三步。


    就這樣,入夜的‘鴻榮’大廈門口,三個鬼鬼祟祟的人扛著鐵鏟奮力的刨著土。


    ——————


    另一邊。


    有了錢,雲來坐車回了桑家。


    對比起昨晚來的時候燈火通明,今天晚上的桑家格外安靜。


    就連屋子裏的燈都隻亮了幾盞。


    雲來沒從正門走,按照早上的路程原路跳回了二樓房間。


    剛回來,門外就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小小姐,您在嗎?”


    劉方站在門口,看著中午沒動的飯菜,臉色微微變了變。


    中午敲門,沒人應聲,他以為小小姐在休息,就將飯菜放到了門口,沒想到這都晚上了,飯菜還是沒動。


    難不成人不在屋子裏?


    可一天了,他也沒看見小小姐下樓。


    “小...”


    “我在呢。”


    將乾坤袋扔到一邊,雲來快速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到門前打開了門。


    “劉叔。”


    職業假笑。


    劉方往後退了一步,朝著雲來半躬身,尊敬又疏遠:“小小姐,中午的飯菜您沒吃?”


    眼神隨意一瞥,雲來看見放在了門側架子上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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