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催催搖頭:“不是,是另外一件事情,關於咱們家北邊那個湖泊的。”


    崔生疑惑:“湖泊?你是說旁邊那個天然湖泊?怎麽了?”


    崔催催裝作什麽也不知情的樣子,緩緩道:“我朋友裏有幾個人比較怕水,所以我想找人把那個湖泊遮起來。爸,您看,行不行?”


    崔生笑容收斂了,有些為難:“那個湖泊雖然不大,但風景還可以。今天晚上你媽媽也有意將那個湖泊周圍裝飾一下作為宴會的二現場。現在說要遮起來,怕是不行。要不這樣,到時候你讓你那幾個朋友在一現場,我多安排幾個保鏢照顧他們。”


    一現場就是他們腳下現在的這個位置。


    是介紹崔催催出場的地方。


    二現場是北麵那個湖泊周圍的宴會現場。


    那裏擺放了晚宴的娛樂設備。


    也是宴會後半場的主場。


    請來的歌唱演出團隊也是在二現場表演。


    一聽不能封,崔催催心中一急:“爸!沒關係的!隻是封個湖泊,找個工程做個大棚,將那個湖罩起來就行了!反正,湖泊又不大。而且,晚上參加宴會的人多,要是不把那個湖泊封住,萬一喝醉了鬧起來掉進去怎麽辦?咱家那個湖泊不是通宣城大河,深不見底麽。”


    他語速很快,迫不及待的那種。


    崔生第一次見兒子有這樣的反應,嘴裏犯嘀咕。


    “兒子,你平時很穩重,不會像今天這樣失態,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必須要封這個湖?”


    崔母也感覺到了自家兒子的不對勁兒。


    抓著崔催催的手臂,她語氣裏全是擔心:“臭小子,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崔催催五官擰到了一起。


    他不知道該怎麽對爸媽開口說晚上的事情。


    更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們自己的身份。


    靈組內有明確規定,為避免無辜親朋好友被妖邪迫害,卷入其中,任何人不得將有關靈組的事情告訴身邊人。


    以防妖邪對付不了他們轉而對付他們身邊人。


    思想掙紮了半天,崔催催最終還是沒說。


    靈組的百妖塔放出了很多的小妖大妖。


    他這次回來是想看看父母,但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抓妖。


    崔家這個晚宴也是他爸媽臨時起意的。


    等結束後,他還是得出去上班幹活。


    萬一過程中不小心得罪了哪個大物,那東西不找他反而禍害他家人,到時候他哭都沒地方哭。


    心下一狠!


    要死讓他死!


    父母不行!


    一咬牙!崔催催咬死道:“爸,媽,我什麽事兒也沒有,就是想把那個湖泊封起來!反正今天我別的不幹,就封這個湖!”


    崔生和崔母見崔催催執意要封湖,好半晌還是妥協了。


    兒子從小到大都很順著他們,隻有早年非要去山上道觀修行跟他們鬧過一次。


    像今天這樣如此反著來,是第二次。


    第一次沒攔住,狗兒子還是上山了。


    這第二次,他們也清楚,倔勁兒上來了,攔不住的。


    崔生鬆氣:“攔也攔不住你,你要封就封吧。等下我喊葉管家叫個工程隊來,你就別上前,在旁邊監工吧。”


    崔催催眼裏上了喜色:“真的嗎?爸!你同意了!”


    崔生無奈:“不同意難道一直跟你杠著嗎?你那牛脾氣一上來,拉都拉不回來。”


    崔母也搖頭嗤笑:“隻要你好,我跟你爸幹什麽都行,再說了,晚宴也不一定非要這個湖裝飾。大棚上麵裝點花,也挺好看的。”


    拍著崔催催的手背,崔母臉上滿是慈愛。


    他們越是這樣,崔催催心裏越愧疚。


    伸手抱住崔母,他滿臉歉意:“爸,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夫妻倆都沒說話,互相看了一眼,笑笑算是過去了。


    一整個下午,崔家都在二次施工。


    葉管家在崔生的吩咐下找了兩隊工程,以最快的速度給湖泊上了一個大棚。


    崔母為了美觀,又找來了園林團隊,在大棚上麵一頓操作!


    原本光禿禿的大棚瞬間變成了花架,別說,乍一看去,還有點花。


    崔催催又聯係了靈組,特地給指揮去了消息,重複了雲來之前說的話。


    很快,靈組那邊來人了。


    總共調來了兩隊,一隊和二隊。


    一隊是崔催催所在的隊伍。


    二隊是崔催催的好兄弟邱桓帶隊。


    一隊十人共二十人。


    其中兩人根基比較穩,道行中等,按照雲來所說安置在了大門處。


    一隊十人分布在湖泊周圍,主要任務是看守湖泊,以防大棚被破壞。


    二隊十人則是分散在宴會各個角落,隨時監控可疑人員。


    崔催催也安排了很多保安,安保工作可以說做的非常密集。


    崔生和崔母一個下午隻看見兒子忙的腳不離地。


    再見他時,便見他帶了不下二十個形色各異,氣質不同於常人的...人,站在湖泊那邊神色嚴肅,也不知在討論什麽。


    緊接著一群人進了化妝間。


    等到再出來的時候,夫妻倆就看見原本穿著各種休閑便服的男女換上了西裝和帶著褲子的長裙。


    二十幾個站在一起,畫麵詭異到不能再詭異。


    崔生顰蹙著眉頭,看著對麵高低不齊,形象不一的二十幾個人,對著一旁同樣迷惑的崔母道:“你兒子...瘋了?”


    崔母無語,翻他白眼:“你兒子才瘋了!”


    兩人說完,才發現,人群最前麵正發號施令的是他們倆的兒子。


    組織不出來任何語言的崔父崔母:...行吧...就當看不見吧。


    ————————————


    中午十二點,祁肆憶準時帶著化妝團隊到了雲來家門口。


    他雖然很早之前就知道雲來住這裏,但出於禮貌和尊重,從未登門過。


    今天是第一次。


    鷹勾推著輪椅,低頭就見自家老板緊張的一直搓手。


    明明還沒進去,他就已經開始方張了。


    身後的化妝團隊都是祁肆憶的私人化妝團隊。


    跟在祁肆憶身邊也好久了,第一次看到自家老板這個樣子,不免露出好奇,好奇屋中人到底是誰,長的什麽樣,怎麽就能一下子讓他們曾經不苟言笑,威風凜凜,嘴毒如麻的老板變成這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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