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實在困得慌,昨晚睡的晚,今兒顛簸了一路,我躺了會兒,一下睡了兩的多小時,快三點時才去了淩福蓉家。


    不想,淩福蓉家大門緊閉,還上了鎖,吃了個閉門羹,哎,這玩的哪出?平常也就罷了,現在淩福蓉還有傷在腳呢?難道腳好了,不會這麽快吧,這才幾天,傷筋動骨還一百天呢,她起碼也要一周後才好。


    我坐在下麵的門垛石上抽了一支煙,還不見人來,問別人也不知,隨即走到胡同口望了一會兒,依舊不見人影,返回門口又點上了一支煙,可剛抽了兩口,就聽見院子裏隱約傳出貌似淩福蓉的歌聲,我驚喜地一下站起,仔細一聽果然是淩福蓉!哎,怎麽個意思,咋被鎖在家裏呢?


    “——福蓉!”


    我開始大叫著捶門。


    “福海!”


    裏麵立馬回應,接著就聽見拄拐走路的動靜,感覺步履比以前輕快多了,看來恢複的不錯,用不了幾天就可棄拐了。我立即趴到門縫上窺視。


    “哈哈,福蓉,你這是唱的哪出?空城計呀!”不等福蓉走近門口,我就大笑道。


    “嘻嘻,說啥呢!哎,你咋不進來呢!門沒關呀。”福蓉走到門後笑道。門縫中的淩福蓉有點兒睡眼惺忪,高領紅毛衣把白皙的臉蛋兒映襯的特別嬌豔迷人。


    “門鎖了呢!”我推了下門喊道。


    “啊?”福蓉叫著拉了下門,笑道,“嘻嘻,你等著,俺拿鑰匙去。”隨即拄拐一晃而過。


    不一會兒,福蓉來了,動作確實挺快,跟正常人差不多了。


    “福海,“淩福蓉喊著把鑰匙從門縫中伸出,”給,鑰匙!”


    “嗯,”我接過鑰匙打開門鎖,不等推門,淩福蓉拉開了門,“福海,你咋這麽快就回來了呀?!”見麵就問。


    “想你了唄!”我衝口說出,說罷就臉紅了,我第一次對她如此直白,隨即轉身從地上拿起捎來的一袋子東西提著,邁過門檻兒。


    “嘻嘻,真想俺了呀?!”不想,淩福蓉說著把拐杖扔一邊背後緊緊抱住了我。


    “真,真的。”我應道,依舊有點兒不好意思。


    “把袋子給俺。”她背後輕柔地說。


    “嗬嗬,別著急,俺先拿著。”我笑道。


    “給俺嘛!”她放開一隻手說。


    “好,給你,嗬嗬。”我把袋子交給她。


    她接過袋子說,“”背俺回屋去。”


    “背你?“我重複道。


    “對呀!沒事,家裏就俺自己。”她應道。


    ”那好!”說著我下蹲身子,她笑著一手摟住我脖子,一手提溜著袋子趴在我背上,我背起她走向堂屋,她雙手提著袋子,袋子在我胸前亂晃蕩,看的我眼花繚亂,好似城裏開批鬥會時,給被批鬥的人胸前掛了個大牌子一樣。


    “哎,“福蓉問,”福海,你好像第一次背俺吧?”


    “還真是的,“我輕鬆地向上托了下福蓉的大腿說,”以前你不給俺機會不是!嗬嗬。”


    “嘻嘻,“福蓉笑道,”要不是俺崴了腳,恐怕你還沒機會呢。”


    “嗬嗬,這麽說,俺是沾了崴腳的光嘍!”我回頭笑道。


    “就是!嘻嘻嘻。”福蓉說著笑起來。


    “機會難得!那俺得多背你一會兒。”說著走到堂屋門口,可我並未進去,而是背著福蓉在院子裏轉圈圈兒。


    福蓉雙腿夾緊我,笑的不行。


    “哎,福蓉,咋回事呀?大白天把你鎖在家裏。”我問。


    “可能俺娘見俺睡了,怕來人不方便,出門時就把門鎖上了唄。”福蓉應道。


    ”主要是防賊吧。”我說。


    “那倒不是!俺村從不招賊。“福蓉說,”不是說了嗎,怕來人,俺這個樣子不便照應吧。”


    我再次把福蓉向上托了下,說,“趙莊也是,白天大門都是敞開的,根本不用擔心丟東西。”


    “其實鄉下都這樣!”福蓉說著提了下袋子,問,“哎,你累不累呀?”


    “不累!”我故意使勁兒把福蓉向上托了下,說,“越背越來勁兒,嗬嗬。”


    “嘻嘻,還不累呀!都喘粗氣了。”福蓉笑道,“再轉一圈就回屋吧,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背呢。”


    “嗬嗬,好吧!“我笑道,”其實你才累呢,拿著個大袋子,早知道放下袋子就好了。”


    “嘻嘻,俺哪舍得放下,袋子裏裝的都是寶貝。”福蓉再次提了下袋子笑道。


    “你是不是怕放下袋子,裏麵的大白兔(奶糖)跑掉呀!”我戲謔道。


    “嘻嘻,正是!”福蓉笑道,接著用袋子撞了下我的肚子輕聲說,“好了嘛,別轉了,背俺到俺屋去吧。”


    “去你屋?”我問,想確定一下。


    “對呀,去俺屋歇會兒。”福蓉應道。


    我再次使勁兒托了下福蓉的大腿,快步走進堂屋,拐進西廂房福蓉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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