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瓶老白幹不到一小時就全幹了,夠神速,喝的夠猛,都是因為郝笑,今晚他像是有啥急事兒要急等著去辦似的,話語不多,老催著喝酒,且一口幹一盅酒,從不拖泥帶水,異常豪爽,這也就是他好酒量,一般人這麽個喝法,早就醉了。酒多半讓郝笑喝了,我和宗臻兩人都沒他喝的多。其實我並非酒量不行,真拚起酒來,郝笑不是個兒(對手),三斤二斤白酒根本不放在眼裏,沒法,這都是遺傳了父親的海量,隻是我不想多喝,一喝多就容易多嘴多舌,手舞足蹈的異常興奮,怕言多有失不是,尤其是在福蓉家,更得謹言慎行。所以總是在人麵前裝出不善飲酒的低姿態。


    喝完酒,郝笑又催著吃飯,盡管今晚的水餃刻意多放了些海米,異常鮮美,但郝笑隻吃了一碗就放下碗筷,他平常最起碼吃兩碗,就算喝了酒照吃不誤。要不是等我吃完,他會立馬走人。我不管他,該咋吃咋吃,這麽好的水餃難得吃一回,我連吃兩大碗水餃(福蓉她娘生怕我少吃了,每碗水餃都盛的冒尖,多一個都盛不下)。郝笑眼巴巴盯著我吃,為等我,喝了兩大碗水餃湯,這下省的回家喝水了。


    酒足飯後,在郝笑的催促下,嘴上說,不想多占用福蓉家的時間,讓其早點休息,其實不然,我總覺他有事兒。我倆沒多耽擱,連泡好的茶都沒喝上一口,就離開了福蓉家。弄得淩宗臻不時暗自唉聲歎氣,估計今晚沒盡興。


    回去的路上,郝笑走的特快,總走在我前麵,我不得不小跑才能跟上。


    “哎,我說,這都離開福蓉家了,你咋還那麽急促促的?”我問。


    “時候不早了,你看都九點了。”郝笑指著手表應道。


    “啥眼神呀你!還不到九點呢。”我也看了眼手表,差十分九點。說。這個時間對我來說還早著呢,每晚十一點才上床,複習高考不是,上床後,還要抱著書看上一會兒才睡去。


    “兒子都是九點前就睡,回去晚了不成,他就喜歡俺摟著睡呢。”郝笑說。


    我一聽,就知道不過是借口,以前他曾跟我說過,孩子基本都是淩福萍哄著睡,我不禁暗自笑起來,嗬嗬,明白了,明白了!他這是急著回家摟媳婦呀,今兒被秦寡婦刺激的可不輕,欲望之火早在喝酒前就被點燃起來了,喝了點酒,更是火上澆油,愈燃愈烈呀!我隨即憋不住大笑起來,都笑的走不動了。


    “哎,你笑啥?大半夜的,潮(發神經)啦?!”他站住回頭說。


    “哦,沒事,沒事,想起那個秦寡婦就想笑,特別是她那對兒大氣球,估計這霎兒,給在被窩裏放飛了!哈哈哈......“我應著再次繼續笑個不停,故意再拿秦寡婦刺激他。


    “嘿嘿,她是挺有趣的。”郝笑笑道。


    我倆隨即說笑了一番秦寡婦,不覺中,該分別了。


    “郝哥,快回家哄孩子睡吧,孩子指定等著急了呢!嗬嗬。”來到岔道上,我拍了下郝笑的後背說。


    “哦,那好,明兒見!”郝笑抓了下我的胳膊說著,立馬轉身走人,沒走幾步,就跑了起來。


    我望著他瞬間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搖搖頭笑了,接著歎道,唉~~看來有個媳婦暖被窩就是好呀!不像咱,隻能自己孤零零地抱著冰涼的被子,半天捂不暖,睡不著,隻能望著天棚胡思亂想。


    此時,村裏除了幾聲雞鳴狗叫外,再沒動靜,偶爾路上竄出一隻老鼠,嚇你一跳,其實我並不害怕老鼠,以前經常逮老鼠玩,捏住其尾巴使勁兒地轉圈圈兒,直到把老鼠轉暈,然後拿著喂貓,因而貓見了我都特別親近;全村黑咕隆咚的,除了天上幾個約隱約現的星星外,幾乎看不見一點兒光亮,就等著我回宿舍點起村裏,不,應該是整個鄉下,最晚的燈火,挑燈夜戰了。老家人睡得都很早,通常不到九點都熄燈了,而我,現在剛開始,絕對是夜貓子,恐怕隻有老鼠與咱做伴了,想想,老鼠也挺可愛的,以前不該那樣虐待人家,更不該乘人之危,把它喂貓。


    路過一戶人家時,隱約聽到一種異樣的聲響,像是有病呻吟,卻又似乎並非痛苦;又好似笑聲,卻又放不開,跟竊喜或偷笑一般,粗聲細氣的摻乎在一起,偶爾像是說夢話,又像是夜裏說悄悄話,不對呀,大半夜的,都睡下了,有啥好嘮,有啥好笑的。說到好笑,我又聯想到郝笑,這小子現在指定是最得意的時刻!


    唉~~人家現在是老婆孩子熱炕頭,而咱隻能是寒舍紙筆涼被窩——苦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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