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宣跟卓雨樓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的,背地裏的確使了些不光彩的手段把她弄到身邊,主要是為了讓她供自己享樂,隻要她老老實實的服侍他,他沒理由放著舒服的日子不過,偏找她麻煩,還叫自己搓火。


    可現實總是叫他不痛快,睡的迷蒙間,就聽卓雨樓在他懷裏道:“……爺……我去外間睡……”夏宣一時沒反應過來:“嗯?”雨樓道:“奴婢伺候完您,不是該下床睡在別處嗎?”


    夏宣想起在南京時,她也是這樣子,好像不願意在他身邊待一樣,天不亮就穿衣躲到別處坐著了。他竄起一股無名火,一掀被子:“那就滾吧。”


    卓雨樓求之不得,光腳下床拾了衣裳擋在胸口,趿拉著鞋麻溜的去了外間坐下。把褻衣和中衣穿好,她鋪開被子鑽進去,側身睡了。才躺下把被窩捂暖,就聽夏宣在裏麵喊她:“卓雨樓——我要喝水——”


    “……”她隻得起來,點了燭台借著光亮給他倒了杯茶水端過去,好在夏宣沒嫌棄她動作慢。默不作聲的接過茶水喝了一口,但茶水剛進口,他卻一口吐在地上,瞪眼道:“這是涼的!”


    給上司沏茶有講究,燙了涼了沒用好茶葉都是錯。雨樓心裏怪自己疏忽大意,應該事先回答他茶水是涼的,能省了一頓訓斥。雨樓接過茶杯,道:“奴婢吩咐人去燒。”夏宣很沒人性的同意了:“快去。”


    雨樓披了外襖,開門頂風出去了。院內的小廚房有值夜的,這會還亮著燈,雨樓進去見一個燒火丫頭守著灶台取暖做針線,道:“爺要喝茶水,快些燒一壺送過去。”


    那丫頭立即起身去拎壺:“這位姐姐,爺說沒說讓熱夜宵?”


    雨樓搖頭,不過要是夏宣一會再嚷嚷餓了,還得叫她跑一趟:“那你把爺晚上常吃的糕點先準備出來吧,保不齊一會要用。”那丫頭應了聲是,把茶壺擱到灶台上,對雨樓笑道:“姐姐先回去吧,一會燒好了,我送過去。”


    雨樓臨推門前朝那丫頭抱歉的笑道:“真麻煩你了。”小丫頭一怔,隨即不好意思起來:“姐姐說話太客氣了。”


    話說雨樓剛才跟夏宣一番鬧騰出了一身熱汗,在外麵經冷風一吹,剛進屋就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水,到床前跟夏宣匯報道:“水已經燒上了,一會就好了。”心想不知夏宣想不想吃東西,如果有這念頭,現在打探清楚了,等一會丫頭來送熱水告訴她,免得她再跑一趟。於是她問道:“您餓嗎?要不要廚房準備吃的?”


    見她態度誠懇,夏宣不禁得意的一笑,心情好了大半,拽住她胳膊將人帶到床上:“有你等著我吃,還能餓著?!”卓雨樓剛穿到身上的衣裳又被他扒了個幹淨,她微涼的肌膚正好能紓解他的燥熱,便合身壓上去,盡興歡好。雨樓被他弄的有些受不了,隱隱聽到送水的丫頭在外麵叩門。她使勁推夏宣:“開水來了……”


    什麽開水涼水的,他早就忘幹淨了,全當是卓雨樓說胡話。等他鬧夠了,摟著她不放,怕她再犯渾,直接點醒她:“以後我沒叫你做的事,你不用裝作懂規矩的樣子提出來!”


    難道是她剛才提出要單獨去外麵睡才惹了他不滿,叫自己端茶送水的折磨自己。她低聲應道:“奴婢明白了。”窩在夏宣懷裏,待了一會,擔心的往外麵探了一眼,送水的丫頭是不是還在外麵站著呢?這大冷天的凍壞了人家:“爺,我去告訴那丫頭一聲,說水不喝了,叫她回去。”


    夏宣伸手摁住她肩膀,心煩的抱怨道:“你進進出出的煩不煩!?老實給我躺下!”雨樓道:“奴婢就去看一眼,否則睡不著……”夏宣閉著眼睛沒好氣的道:“這天還凍不死人!”說罷,把卓雨樓往懷裏一卷,威脅道:“再敢亂動,就給我到門口站著去!”


    雨樓不敢再出聲,可也睡不著,生生熬到夏宣睡熟了,她裹了層衣裳躡手躡腳的到外麵開了門,果見那丫頭還提著水壺站在外麵。她心疼的朝她擺擺手,低聲道:“不用了,你快回去吧。”那丫鬟凍的不停的打哆嗦,聽了雨樓的話,趕緊小步跑了。


    雨樓心裏罵夏宣這廝折騰人不當回事。回到床上後,背對著他躺下了。睡到帳外見晨光時,夏宣閉著眼睛一隻手在她身上亂摸,發現她穿著褻衣,含含糊糊的道:“哎,記得昨晚上叫我脫了的。”


    “……您要起了嗎?”雨樓一夜煎熬終於見到曙光,正要坐起,卻不幸被夏宣摁住欺身壓上,三下五去二扯了衣褲,又要了她一回,才算完事。她以為夏宣瀉完火該起來做正經事了,可誰知夏宣一側身又去睡了。


    雨樓推他:“時辰不早了,您該起了。”夏宣眼也不睜的笑道:“早著呢,睡夠了再起來。”雨樓聽外頭已有小廝的掃地聲了,便道:“您睡,奴婢去給您準備……”不等說完,他從後麵捂住她的嘴,床裏一拖:“你廢話可真不少!”


    雨樓沒辦法隻得陪他躺著,眼瞧外麵越來越亮,太陽升了老高,,夏宣還沒醒的意思,她越發著急。她的身份本來就夠叫人嚼舌頭的了,剛入府就把夏宣纏到中午不起,她的狐狸精定位是跑不了了。


    睡到差不多快吃中飯,夏宣才起來。雨樓如獲赦免般的欣喜,自己先穿戴整齊後伺候夏宣穿衣裳。期間夏宣淫心不死,握著她的手拉拉扯扯,就要往床上倒。這一次卓雨樓意誌堅決的不從,好不易才讓他穿戴利索了。


    雨樓放了在外麵等著的伺候丫頭們進來,順便感受一下燕蓉她們幾個給她的眼鏢。於是夏宣洗臉的時候,她沒敢靠前,讓夢彤她們來做這個。她則回了住的耳房,做了簡單的梳洗。


    等回了正房時,夏宣端著一張陰沉的臉,咬著筷子尖冷笑道:“我還以為你逃跑了。”夢彤站在桌旁笑:“爺待妹妹這麽好,她怎麽會想走呢。”


    雨樓心道壞了,夢彤把她想說的脫罪的話給說了,她還得另找一句話給自己解圍。她走到他跟前,裝作很害怕的嘟囔:“您昨晚上不是說奴婢逃不出您的手掌心麽……奴婢剛才隻是回屋去洗臉了……”


    夏宣得意的自己掌控力,尤其是親耳聽卓雨樓自己說出,更覺得痛快。拍拍自己的腿,朝她笑道:“這裏坐!”雨樓低著頭,不去看其他人的表情,硬著頭皮坐了上去。夏宣昨晚上玩的好,睡的也好,這會笑容燦爛的對雨樓道:“給我斟杯酒。”


    卓雨樓目前隻能無條件的服從夏宣,他說要斟酒就得斟酒,說讓她喂幾口她就得喂幾口。


    夢彤有一句話說的倒是對的,隻要夏宣高興,什麽都不用愁。吃了飯,下午時,夏宣去了書房溫書,雨樓則跟著夢彤去挑緞子、量尺寸,讓人給她做衣裳。


    弄完這些,去書房找夏宣複命。她一進書房,夏宣就朝她招手:“你來的正好,燕蓉說手酸了,你正好替她。”在桌旁磨墨的燕蓉,一聽這話還想辯解:“奴婢……沒……”


    夏宣眼也不抬的道:“手酸了就回屋罷。”燕蓉沒辦法,彎腰告退,臨走前瞪了雨樓一眼。


    雨樓心道,這估計是撒嬌失敗了,她說手酸,尋思讓夏宣心疼一下,結果夏宣把她打發走了。她接過燕蓉的沒做完的活兒,繼續研磨。


    她對夏宣的了解僅限於他有個公爵位在身,其餘的一概不了解。見他一臉痛苦的在溫書,不像是由衷熱愛,更像是迫不得已。她不禁推測,難道他要準備考試?這個時間段,隻能是明年二月的會試。


    會試?就他?!


    這時夏宣感受到雨樓的視線,狐疑的抬頭瞅她。她趕緊低頭做自己的事,專心磨墨。夏宣見她黝黑的發髻上沒有任何裝飾,將書本合上,喚了外麵的元茂進來:“你去許嬤嬤把我擱她那兒的東西搬來,就說我想看了。”


    元茂表情怪異的瞅了卓雨樓一眼,領命走了。不過多一會,他抱著一個象牙雲龍花鳥紋鏡奩進來,擺在書桌上,再次怪異的瞅了雨樓一眼,退了下去。


    夏宣朝卓雨樓撅了撅嘴:“腦袋上光禿禿的太難看了,挑幾個你喜歡的拿走吧。”她將鏡奩打開,見裏麵裝著數十件珠寶首飾,做工精細,絕不是丫頭配戴的:“這是……”


    夏宣往椅背上一靠:“這些是我娘的,閑置快二十年了,擱著也是擱著,你正好缺首飾,挑幾個好看的打扮打扮。”


    她哪裏敢動:“奴婢不能戴這些東西,實在不合禮數,若是傳出去罵奴婢也就罷了,保不準他們還要說爺的不是呢。而且奴婢剛進府,就這般招搖,怎能不讓人敵視呢。”


    他肯定是想害死她,所以給她這麽貴重的東西,讓她吸引眾人的仇恨。


    夏宣一拍桌:“有我給你撐腰,你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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