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樓正要開口,這時就聽身後傳來一個女音尖聲道:“秋霜姑娘遇到什麽事了,擱這兒發願求菩薩呢。”


    雨樓和秋霜忙轉正身朝來人福禮:“請七少爺,姨奶奶安。”


    王姨娘一見卓雨樓的容貌就知她是誰了,嘴上忙笑道:“姑娘們別這麽客氣,都在府裏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講究這麽多虛禮。”她眼尖,瞄著雨樓發髻上的玉釵,不禁起了疑心。她雖然隻是夏慶庚的小妾,卻是現在的續弦王氏的庶出妹妹,身份比其他妾室尊貴一些,也有那麽點見識,上檔次的好東西,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秋霜目送王姨娘和七少爺離去:“七少爺、姨奶奶慢走。”趁這個機會,雨樓挑眼瞅了眼擦身而過的七少爺,心道長的可真敦實,賽過張飛李逵。


    王姨娘帶著兒子往自己院子繼續走,走了段路,一回神見自己兒子回頭不停看那喂魚的兩個姑娘,氣道:“沒出息的,沒見過好看的女人嗎?!你這德性被你五哥瞧見了,還不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踩響聽!”


    夏宥戀戀不舍的轉正頭,十分惋惜的道:“秋霜身邊那姑娘也是五哥房裏的?”王姨娘道:“廢話!你瞧她那穿戴打扮,說是廚房的燒火丫頭,你信嗎?!”夏宥歎道:“也是,這穿金戴銀的比您打扮的還好。”


    王姨娘眯起眼睛,冷哼道:“夫人從管事的婆子手中抄出來過一份前頭國公夫人的首飾明細,我這就去跟夫人說說,看裏麵有沒有一個白玉鳳紋釵。要是宣爺真不知輕重把他老娘的首飾給個官奴戴了。非得讓你老子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


    夏宥小聲嘟囔:“就會攛掇使壞,人家親娘的東西隨便給誰,與你們何幹?!”王姨娘蛾眉倒豎,瞧四下無人就要上手擰兒子的耳朵教訓:“你胳膊肘往外拐啊!你五哥還沒給你好處呢,你就幫他說話,要是給你個把銅錢串子花,你是不是得跪下給人舔鞋麵子?!”可惜她個子太矮,伸手也沒夠到夏宥耳朵,反倒讓夏宥一撥弄險些倒在一旁去。


    夏宥甕聲甕氣的哼道:“整天挨你們的罵,就是沒銅錢串子花,沒準也去舔了!”說完,抬手掃了掃耳朵,吭哧吭哧的走了。


    因為今天見到了府裏的七少爺夏宥和王姨娘。雨樓和秋霜喂魚的時候,便略微打聽了下府裏還有哪幾個少爺小姐。秋霜告訴她,老爺子女雖多,但幾個大的該嫁的,該娶的娶,前頭幾個少爺都自立門戶在地方上單過了。現在府裏隻有四少爺夏宸、五少爺夏宣、六少爺夏寰,七少爺夏宥。四少爺今年剛成婚,在五軍營任職,平日待在軍營裏,不常回家。所以能碰到的少爺們,其實並不多。


    她們倆在外麵散了心,在回來的路上遇到院裏的小丫鬟說國公爺送走了客人,這會在大書房看書,讓雨樓過去伺候。秋霜聽夏宣又單叫了雨樓過去,心裏不是滋味,但臉上笑道:“妹妹懂讀書寫字,看來以後書房的活兒都得麻煩你了。”


    夏宣叫她去又不是和她讀書寫字的。雨樓苦笑道:“妹妹我先去了,姐姐你先回罷。”她則跟著那個小丫鬟去了夏宣書房。她敲門進去,看夏宣愁眉苦臉的抱著肩膀盯著麵前的書本看,他看到她來了,立即笑起來:“過來,過來。”


    最近幾天,卓雨樓沒和他擺臉色看,說話也都輕聲慢語的。所以他難免有點得意忘形,把雨樓招呼過去後,往懷裏一摟就探手去揉她胸口,咬著她耳垂戲謔道:“知道客人走了,怎麽不來找我。昨晚上往我懷裏鑽,找我疼的勁頭哪去了?”


    雨樓本來心平氣和的進來,可他一句話就氣的她心中鬱結。但也知道和他糾纏起來沒有結果,隻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愛說什麽說什麽,愛怎麽歪曲事實就歪曲去罷。夏宣見她不說話,嘴角繃的緊緊的,明白她不喜歡聽。但她氣的雙頰微紅,低垂眼眸,容顏不禁有攝人心魄的美,更添幾分可愛,看的夏宣心頭一暖,丟了魂兒似的就去吻她。


    雨樓起初隻當他親熱親熱就完了,不想夏宣來了癮頭,把她往桌上一推,抬起她兩條腿把她掀在桌上,就去扯她汗巾子。雨樓這回慌了,這離黑天還早著呢,又在書房裏,怎麽能做這樣的事?!她掙紮道:“你快放開我!就不能等晚上?!”


    夏宣嗬嗬笑道:“真不知羞,晚上那份都惦記上了?”又捏著她的兩頰,讓她閉嘴:“那邊燒著水,一會水好了,我就去洗澡。你乖乖的,讓我早盡興了,早完事。否則咱們洗澡的時候繼續折騰!”


    雨樓不想受二遍罪,隻當自己死了由他胡鬧。剛進去時,她裏麵不夠潤滑,弄的她有點疼,不禁噝噝抽冷氣。可一發聲,才發現在書房裏,她發出的動靜比想象中的大的多,連呼吸都清晰可聞。她怕外麵走動的下人們聽到,等被他進出的濕潤了,感受到的不光是痛感了,她更不敢出聲了,手摸到一本不知是什麽書,纖指死死揪著書頁,揉著捏著,就像夏宣對她那般。


    夏宣搶過那本書甩到一邊,自己俯身靠過去,讓忍耐的卓雨樓抓著他的後背發泄。他喜歡她這樣無助的緊緊抱住他,身下一下重過一下,直把卓雨樓撞的身子如水波似的蕩著,聲音忍也忍不住,哼哼呀呀的瀉了出來。夏宣得意的吻住她的小嘴,把這些呻|吟一口吞了,真如把雨樓吃了一般。


    雨樓被他弄的半死不活,下地係汗巾子時,雙腿酥麻,險些站不穩。夏宣說話不作數,搓弄完她這次,帶她洗澡時也沒放過她,兩人坐在浴盆裏,他又動手動腳的往她下麵摸,終於惹了卓雨樓極度的反感,翻了個白眼瞪他:“你做什麽?”


    夏宣恬不知恥的道:“給你洗洗裏麵。”雨樓又瞪著他冷笑道:“爺真會疼人呀,這樣的事也肯為奴婢做。”


    夏宣吃了她兩個白眼,心裏不痛快,抬手砸了下水麵,濺起一朵水花迸到雨樓臉上:“卓雨樓,憑你也敢跟我擺譜?給你好吃好喝超穿戴的,沒叫你劈柴挑水,做一件重活,隻叫伺候我幾回,你還不樂意了。你去打聽打聽有哪個官奴做成你這副官太太的架勢了?真該把你丟到教坊司去,讓爺們把你骨頭都幹斷了,你就舒坦了。”


    雨樓睫毛上掛著水珠,流到眼裏十分難受,她反手去擦。夏宣還當她是哭了,道:“沒那厚臉皮接罵,就別做那些惹人生氣找罵的事!”雨樓嘴裏也是水,一邊揉眼睛一邊吐:“我幹什麽找罵的事兒了?”夏宣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自己麵前,恨道:“你自己是什麽身份不知道嗎?這身皮肉哪裏不是我的,別說碰兩下,就是剮了剁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她認命般的道:“……奴婢知道,反正奴婢是好不了了……你的玩物罷了,打罵由你。”


    夏宣更氣了:“卓雨樓,你紅口白牙真敢扯謊,我夏宣何時何地打過你一下?知道你出身算好的,和那些沒見過世麵的不一樣,什麽都給你用好的,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真有能耐,一頭磕死算你貞烈!在南京半夜投懷送抱,也不知是哪家不知臊的。”說完見卓雨樓雙眼澄澈真如水洗過似的透亮,被他罵了一頓,仍舊鎮定自若,沒有任何表情,氣的推了她一把,叫了其他丫鬟進來擦身穿衣,撇下她先走了。


    雨樓自己坐到水都涼了,才擦身穿衣回書房去找夏宣。她裝作不嗔不怒主要是為了氣夏宣,實則窩了一肚子火。進了書房,見他在燈下讀書,屋內站了兩個小丫頭伺候,並無其他大丫頭。夏宣抬眼瞥她,冷笑道:“想通了,回來找主子求饒了?”說完,一揮手讓那兩個小丫頭出去了。


    雨樓走上前,故意忸忸怩怩的道:“爺……剛才都是奴婢的錯……”夏宣一手撐著腮幫道:“你哪錯了?”她蹭到他麵前,低聲道:“奴婢也不知錯哪兒了……”夏宣正要撂臉子讓她滾,就聽她嚅嚅軟軟的說道:“奴婢隻是下麵疼,一時怕您碰了更疼,晚上沒法陪您。您以後能輕點麽?”扯他袖子撒嬌,行麽行麽的問。


    夏宣起先還端著架子不應她的話,但吃不住卓雨樓纏他,沒一會就丟盔卸甲,打橫抱起雨樓,也不回主房,幹脆在書房的榻上和她滾做一團,鬧到兩人都累了,把人一抱就睡在了這裏。


    他不是喜歡和她玩樂麽,那就玩罷,他想金榜題名,她非叫他荒廢學業,名落孫山不可。


    早上時,雨樓覺得有點涼,往夏宣懷裏縮了縮。這時就聽外麵有小廝打門:“少爺——老爺有急事叫您過去一趟,說有和老夫人首飾相關的話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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