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臥室內的三人向著出聲的女孩望去。


    隻見白微煙雙手插兜,站立在門口。


    而在她身後,則是因想攔卻攔不住的諸多傭人。


    不是他們無能,而是在提醒白微煙離開卻慘被拒絕,而後無奈之下想強行讓她離開時,卻隻要一靠近白微煙,就跟她身周那股無形的,帶著陰寒感覺的氣場給逼退。


    “謝先生對不起,我們已經攔過這個女孩了,但……”


    偷偷瞥了謝勇一眼,見謝勇眼底是掩飾不住的震驚時,謝家管家嚇得冷汗涔涔,也顧不得抹去額頭上的冷汗,搓著手,局促不安的說道。


    他在謝家做管家已經有三年了,雖然在這三年時間裏沒犯過錯,但在今天這種情況下,少爺還是那種狀態,就這一次出錯,就足以判他“死刑”。


    “白……白小姐!”


    回過神來的謝勇,臉上的驚訝馬上被狂喜所代替。


    他剛想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聯係白微煙,卻沒想到白微煙在這種時候,英雄降臨。


    尤其是白微煙剛才那話,讓謝勇心裏的大石也隱隱有落下的感覺。


    劉道長與陳道長都說兒子沒救了,可白微煙卻說他們隻是沒本事,此時的謝勇哪裏還管誰有本事誰沒有,隻要能救得了他兒子,那就是他謝家的恩人!


    “白小姐,隻要您能出手救我兒子,什麽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謝勇快步奔到白微煙的麵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劉長鬆與陳恒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


    雖然他們兩個是假道士,但混了這麽多年,頗有名氣,同樣是前來相助謝家,可這謝總的態度……


    怎麽還搞區別待遇呢?


    他們剛才來的時候,也沒見謝總這麽客氣。


    他們兩人身後跟著的弟子,也是一臉忿忿不平的表情。


    一個看起來年紀比他們還小的黃毛丫頭,就算真有點本事,估計也沒幾分道行,居然敢說他們師父不行!


    此時就連謝家的仆人,也一副三觀盡碎的表情。


    他們什麽時候見過謝先生這麽屈尊對待一個人過?


    尤其……


    對方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孩子。


    白微煙看著一臉客氣表情的謝勇勾唇一笑,然後看向劉長鬆與陳恒,眼神中滿是嘲諷:“謝叔叔,病急亂投醫我理解,但你這……你是想救人,還是想謀害親子呢!”


    謝勇臉色漲得通紅,但麵對著白微煙的冷嘲熱諷,卻不敢反駁一句。


    但在心裏,卻將那兩位所謂的大師,以及介紹他們來的朋友,狠狠問候了一遍。


    “老公?”


    聽到兒子臥室門口的動靜,謝夫人也從房間裏開門走了出來,哭啞的嗓子帶著幾分急切:“又出什麽事了?”


    “沒事,你先回房。”


    謝勇疼妻子是一方麵,雖然不想就這麽吊著妻子,讓她忐忑不安,但同樣他對自己妻子膽小的性格也相當了解。


    如果待會出現點什麽大場麵,說不定妻子會被急救。


    “哦哦。”


    謝夫人囁嚅著應了聲,在回房之前還不忘叮囑謝勇一句:“老公,可一定要救咱兒子啊!”


    “必須的,你快回屋!”


    將謝夫人勸回去,謝勇又交代了家裏的女傭幾句,讓她也到屋子裏去陪夫人,接下來不喊她們出來,就不要出來耽誤事。


    做完這一切後,謝勇臉上才重新掛上笑容,看向白微煙:“白小姐,您看……”


    “謝叔叔,你不是已經找人來除祟了嗎?”白微煙眼皮一抬,語氣慵懶道,“我明明給了你聯係方式你都不用,虧得我今晚還特意跟家裏人說回校,等到了學校又翻牆出來到你家,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了呢!”


    謝勇聞言頓時慌了。


    那兩位大師說他兒子沒救了,如果此時白微煙也不願出手,那他不得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這怎麽能行!


    雖說兩次見麵,白微煙都給他一副很不待見他與兒子的態度,以至於謝勇心裏一直覺得白微煙會袖手旁觀的幾率比較大,不過……


    都說真正的大師,性格古怪,如今他算是見識了。


    “謝總,小女娃不知天高地厚,你真要將令公子的安危,寄托在她身上?”


    被無視的劉長鬆強忍心中慍怒,插嘴道。


    “沒錯!”


    陳恒也在一旁連連頷首,“小丫頭,我觀你黴運當頭,不出三日,必遭橫禍。”


    三天時間雖然不長也不短,而這橫禍一次的涵蓋範圍可就廣了,誰敢說自己三天的時間裏,不會有個磕磕碰碰啥的?


    陳恒對自己的用詞相當滿意,還得意的看了劉長鬆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說“看我比你更像高人”吧!


    謝勇:“……”


    當時他兒子還沒有真正中邪前,就是白微煙先看出了異樣,如今又被兩位大師如此說白微煙,謝勇心裏突然生出一種,這兩人在白微煙麵前,耍大刀的感覺。


    “嗬嗬……”


    白微煙越過謝勇,眯著眼走到謝承的臥室門口停下,打量著那兩位所謂的大師。


    這些人,都是道士打扮,剛才說她不知天高地厚的那個家夥還留著一對八字胡,看起來頗為搞笑。


    即便這兩人都擺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可在白微煙眼中,無非是兩個招搖撞騙的家夥。


    她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哦?那剛才是誰話裏話外說謝承沒救了的?”


    說完,白微煙不顧兩人大變的臉色,看向陳恒道:“是麽?可我怎麽覺得黴運當頭,需要消災的是你?”


    聽到白微煙這麽說,謝勇臉上劃過一抹緊張。


    先前白微煙說他兒子倒黴,如今他兒子中邪,現在又說陳大師黴運當頭,應該八九不離十。


    可就當下的情況來看,謝勇可不希望陳恒是在他家裏倒黴,否則不就是在預示著兒子的事情相當棘手?


    “小丫頭,莫要胡言!”陳恒勃然大怒,“我好心提醒你,你居然咒我?”


    “胡言亂語的可不是我,不過你既然送了我一卦,我這個人喜歡禮尚往來,所以我才送了你這卦。”白微煙清眸一冷,“我觀你青龍蓋頂,命門泛黑,今日必遭大難,斷腿坐牢等著你。”


    “噗嗤!”


    劉長鬆身後的兩名年輕弟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們師父與陳恒向來不對付,陳恒吃癟,他們也為師父高興。


    聽到笑聲,白微煙輕飄飄地瞟了劉長鬆那邊一眼,沒看笑出聲的兩個年輕人,視線直直落在麵帶得意的劉長鬆身上,“老頭別得意,你也一樣。”


    劉長鬆:“……”


    他臉色一寒,臉上橫肉都抖了抖,“小丫頭牙尖嘴利,你唬得了別人,難道還能唬得住我?”


    他還不到五十,居然敢喊他老頭!


    劉長鬆心裏氣歸氣,同時也覺得好笑。


    都這個時間點了,再有幾小時就到了淩晨,那就算次日,這小丫頭雖然說出來的話的確唬人,但經驗還是少了些,想唬人也不給自己露出足夠充裕的時間,等待她的,隻會是打臉。


    不過,這也給了他離開的理由。


    “謝總,既然此女大包大攬令公子之事,看您態度,也頗有想交給她的意思,那在下就不叨擾了。”


    “正是!”


    陳恒與劉長鬆再合不來,但在這個時候卻站在了統一戰線。


    他心裏也氣,但盡快從謝家脫身而去,才是首要。


    “別走呀!”


    白微煙怎麽可能會給這兩個騙子逃脫的機會,她眨了眨眼,調皮一笑,臉上盡顯女孩天真的憨態,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遍體生寒:“我的話是真是假,待會兒自見分曉,如果你們現在走了,可就不好玩了。”


    “你!”


    “還可以讓你們打開新世界大門,難道你們就不期待嗎?”


    此時的白微煙,正好站在正門口的位置,如果劉長鬆等人想要走,除非白微煙主動讓開路才行。


    劉、陳兩人的弟子見白微煙這麽不尊重他們師父,甚至還想扣下他們不讓離開,頓時火冒三丈。


    其中一個年紀較小的青年最沉不住氣,上前一步就想推開白微煙,可剛堪堪伸出手,便被白微煙的眼神給嚇住了。


    “你敢?”


    白微煙朱唇輕啟,說出的這兩個字雖然讓人聽不出情緒,可那人迎上白微煙黝黑深邃的眼神光時,一股寒意自心底油然而生,心未動而身先行,收回手的同時倒退了幾步。


    待他回過神來後,感覺自己身上的衣衫都被冷汗打濕了。


    就在此時,他看到在白微煙的肩膀上,仿佛有一個小小的人影。。


    那人駭然地揉了揉眼,當他再次不可置信的看過去時,卻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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