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我最近手法大漲,你來試試。”秦主任來到徐主任身邊笑眯眯的說道。


    徐主任注意到秦洪利胳膊下麵夾著的針盒似乎和從前不一樣。


    不是金屬製作的,而是一個木製的針盒,看著極其古樸。


    像是個老物件。


    高端大氣上檔次,和人們心中的刻板印象一樣。


    有沒有這個木盒子,秦主任都還是秦主任,可在木盒子的襯托下,秦洪利似乎身上泛著一層光。


    “老秦,你在哪弄的這針盒?”徐主任問道。


    “羅教授送我的。”


    “!!!”


    馮子軒再怎麽喜怒不形於色,此時此刻神色都動了一下。


    他能聽出來秦洪利是要顯擺一下寶貝。


    要不然猶如錦衣夜行,很是無趣。


    羅浩送的針盒,秦洪利見麵就叫師兄,聽他的意思要不是羅浩不幹,他都想跪下磕倆,直接叫師父。


    這話說得。


    “來,躺下,你感受一下。”秦洪利扶著徐主任趴在手術室的地上。


    地麵上巡回護士給鋪了一個無菌單,地麵有點冷,但總體還好。


    徐主任又不是沒睡過手術室的地,他年輕的時候在手術室打地鋪是經常的,他也不在乎。


    趴在地上,徐主任絮叨著,“真是老了,不到20分鍾,腰跟折了似的。”


    “害,早就讓你天天去我那,但你不信啊,多大歲數了還嘴硬。”秦洪利打開針盒,撚起一枚針灸針。


    說是針灸針,其實是一次性的針灸針。秦洪利在木盒子裏拿出來一個塑料封裝的針灸針的袋子,略有些low。


    針灸針極細,撚在手中針尖微微顫抖。


    這一刻,秦洪利的確有點老中醫的架勢。


    還是那種身懷絕技,一套陰陽五行八卦河洛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針法紮下去,死人也能回陽三天的那種。


    馮子軒不再看手術,有羅浩在,手術肯定沒問題。


    他感興趣的事兒是針灸。


    羅浩沒有中醫證,他手裏的7個執業證馮子軒倒背如流。


    所以呢?羅浩就收了一個徒弟?


    念頭及此,馮子軒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


    秦洪利有意炫技,他手指輕彈在針灸針上,隱約之中若有若無的龍吟聲傳出。


    隨即他手腕一晃,針灸針紋絲不動,隨後落在徐主任的後背上。


    “我艸,你給我紮的是什麽?!”徐主任馬上就覺得不對勁。


    “嘿。”秦洪利滿臉得意,“你老實趴著,別動。這針是雷擊木韻養出來的,本身就有微弱的電流,不用通電。”


    “……”


    “……”


    馮子軒怔住。


    雷擊木他倒是知道,羅浩好像一直和姑蘇那麵的工業園有聯係,製作雷擊木來著。


    隻是沒想到用雷擊木做的針盒竟然還能韻養針灸針,讓針灸針的針裏有輕微電流存在。


    “這是自己人,我跟你說的實話,要是患者,我肯定是另外一套說辭。”


    “說什麽?”徐主任甕聲甕氣的問道。


    “天地至寶什麽的,你以為就你們心胸外科能騙患者?你們那點騙術還想和前年傳承的中醫比?扯淡。”


    “我什麽時候騙患者了!”


    “開玩笑的,你別動,老老實實趴著。真要是紮偏了,小心癱瘓。”秦洪利恐嚇道,“馮處長可在這兒呢,能作證,出事我也不管你。”


    徐主任老老實實的趴著,一句屁話都不敢多說。


    秦洪利紮的也不多,隻有12針,紮完後輕輕撚動,“老徐,感覺怎麽樣?”


    “麻酥酥的,比在你科裏通電的針灸感覺還要強。”徐主任老老實實的說自己的感受。


    “那是,以後這套針不用通電了。”秦洪利眉開眼笑。


    他隻在自己身上試過,知道有作用,這是第一次得到患者的認可。


    秦洪利很是得意。


    “仔細說說。”


    “呃~~~”徐主任一怔,他也感覺到今天的針灸針和以往的不一樣。


    但要仔細說的話,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組織語言。


    秦洪利也沒催促,他也清楚有些感覺是無法描述的,就算是讓他自己描述被針灸針紮在穴位裏的感覺,他也做不到。


    過了幾分鍾,徐主任歎了口氣,“都說穴位是民國時期杜撰出來……”


    “那是點穴,民國時期的武俠杜撰,說什麽胡話呢。穴位可是從古到今的醫書裏都有的,你不懂別瞎說。”秦洪利糾正。


    “對對對,點穴。我之前就當笑話看,誰知道現在我真的信了。”


    “哦?”


    徐主任剛要繼續說,他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


    “老徐?繼續啊,你多說幾句。說實話,師兄送我的針盒我……”


    沒等秦洪利說完,徐主任掙紮著要站起來。


    “你老實點!”


    “我!”一向老實巴交的徐主任根本不聽秦洪利的話,掙紮著跪在地上,手伸到褲子的位置。


    “老徐?你瘋了?!”秦洪利一怔。


    等徐主任的手摸到褲子的時候,他難看的臉色這才稍微好轉。


    “你怎麽了徐主任?”馮子軒問道。


    “馮處長,我……我……我剛才以為我尿褲子了。”


    “嘎!”莊嫣瞪大眼睛看著徐主任。


    好端端怎麽覺得自己尿褲子了呢。


    徐主任有些疑惑,上下摸了摸,的確沒摸到濕漉漉的地方,也沒有腥臊惡臭的味道,這才放心。


    “老秦,我動了,針沒事吧。”


    “你可別說話了,趕緊趴下吧。”秦主任陰沉著臉一巴掌拍在徐主任的後腦勺上,“老老實實的。”


    “嗯。”


    等徐主任趴下,秦洪利糾正了針灸的位置後,這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麽。


    徐主任經常找自己針灸,他不是那種醫從性極差的患者。


    而且來的時候每一個動作徐主任都小心翼翼,可剛剛從騎上爬起來,跪著摸褲子的動作很連貫。


    “老徐,你好了?”


    秦主任小心翼翼的試探詢問。


    “啊?啊!”徐主任接連啊了兩聲。


    連他自己都不信自己好了。


    “好像是好了一些,徐主任你剛才到底怎麽了?”馮子軒把話題拉扯回來。


    “馮處長,我剛才覺得腰以下有一陣暖流,我還以為是把我紮壞了,大小便失禁了。”


    “靠,我是那麽不靠譜的人麽?!”秦洪利斥道,“醫大的學生把自己紮癱瘓了,我硬生生給紮回來,這事兒你不知道?”


    前段時間中醫係的醫學生上了針灸課,年輕人膽子是真大,也好學,回寢室自己給自己紮針,結果紮的大小便失禁。


    後來是秦洪利給他行針14天,徹底痊愈的。


    這件事被大家引為笑談。


    “知道,知道。”徐主任訕訕的說道,“可我沒想到勁兒上的這麽快。我那時候就覺得腰以下暖和,就像是……”


    “咳咳。”


    徐主任不好意思的幹咳了兩聲。


    這回連秦洪利都怔住,他沒想到效果竟然立竿見影。


    雷擊木,原本秦洪利隻當是一個玩笑,自己身上試了試,有點效果,但他也不知道在患者身上用竟然有神奇的功效。


    不光是秦洪利,就連羅浩都微微怔了一下,1秒鍾後,手裏藏著的線剪子轉了180°,把線結剪斷。


    “這麽神奇麽?老徐你確定?”秦洪利急吼吼的問道。


    “你不知道?”


    “我是第一次用這種針灸針……”


    徐主任試了試,“我好想的確好一些了,稍等,骨科在手術呢麽?”


    “去叫個骨科醫生來。”


    “不用,就肢體抬高試驗,等一會我拔針拔掉試一試。”秦主任道,“我在空總學過。”


    手術室裏沒人質疑,大家都很好奇,就連羅浩都一邊做手術一邊等秦洪利的查體。


    “小羅,手術怎麽樣?”


    “沒問題,徐主任說得對,簡單的外傷,隻要把弩箭拔出去就行。左肺上下葉都破了,還有一根肋骨骨折,別的沒什麽。”


    “那就好。下來,用去icu麽?”馮子軒問道。


    “不用,一兩天就能下地,多活動活動很快能出院。”羅浩有條不紊的做著手術,對麵的帶組教授打起精神配合,但卻始終跟不上羅浩的速度。


    “羅教授,您慢著點,我跟不上。”對麵的帶組教授苦惱的說道。


    “哦哦哦。”羅浩笑了笑。


    “感覺自從我家主任說有異常感覺,您的速度就快了。”帶組教授見羅浩的速度慢了下來,這才鬆了口氣,“我之前以為您是正常手術,沒想到您是一直在悠著做,這是等我呢。”


    “還行,也不算是悠著,就是正常手術。”羅浩微笑,“徐主任沒事,那就慢慢來。”


    十五分鍾後,秦洪利拔下針灸針。


    他拔針的手法比較細,手腕帶動手指,針灸針在穴位裏轉動,然後拔出來。


    “老徐,你手術沒少做啊,屁股真翹。”秦主任哈哈一笑。


    “別鬧,小年輕的拿這個開玩笑,我老了,接受不了。”徐主任翻了個身,舒舒服服的躺在地上,“老秦,你做直腿抬高試驗的時候慢著點,別把我弄疼了。”


    “你喊吧,喊破喉嚨都沒人來救你。”


    “這種惡俗的爛梗就別說了,趕緊的。”馮子軒斥道。


    秦洪利對醫務處長有著最基本的尊重,他一手握住徐主任的踝部,另一手置於膝關節上方,使膝關節保持伸直位,抬高到一定角度。


    “有沒有感覺?”


    “不疼,就是筋短,拉著有點不舒服。”徐主任也頗為驚喜,他還以為這次自己犯病至少要十天半個月走路不利索呢,沒想到紮完針就好了,估計睡一覺明天起來能跟沒事兒人一樣。


    至於秦洪利做的檢查,是臨床常用的檢查手段。


    正常人在仰臥位時下肢伸直,被動抬高的角度為60°~120°,在抬高下肢至30°~70°時,神經根可在椎間孔裏拉長2~5毫米,並無疼痛感,所以以抬高70°以上為正常。


    秦洪利說笑是說笑,但手上有數,絕對不會以故意弄疼徐主任為樂。


    抬到70°,徐主任還是沒有特別痛苦的表情,秦洪利這回真的信的。


    我艸,自己的功力大漲!


    這根武俠裏掉到山崖裏麵撿到絕世武功有什麽區別?!


    還有白胡子老爺爺傳功給自己……長相年輕的老爺爺傳功。人家羅教授是吃了人參果,看著年輕而已,秦洪利心裏想到。


    剛剛徐主任腰間盤凸出,疼的不敢動。幾針下去,20分鍾,徹底痊愈?!


    效果神奇到連秦洪利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


    他國字臉上滿是紅暈,激動的手有點抖。


    “老徐,試探著起來,活動一下。”


    “呃,會不會有點早。”


    “直腿抬高試驗是陰性,你裝什麽病,還想泡個工傷,讓醫院賠你錢是怎麽著。”


    徐主任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緩緩的坐起身,微微動了動。


    沒事!


    他在秦洪利和其他人的攙扶下站起來。


    好像真的好了!!


    “老秦,我真的好了。”


    “你自己走下。”


    秦洪利見徐主任行走自如,一點痛感都沒有,臉色變得異常古怪。


    “秦主任,回頭我給你點木頭,你自己做針盒。”羅浩雖然沒看見秦洪利的表情,但卻直接說到了他內心深處。


    “嗯嗯嗯!”秦洪利連連點頭,“師兄,謝謝,謝謝。我開始以為就是個擺件,沒想到真有用!還是這麽大的用處!”


    “我也沒想到,有用就好。”羅浩伸手,“溫鹽水。”


    巡回護士連忙道歉,“羅教授,光顧著看了,我這就去取。”


    她快步跑出去,臨出門的時候小聲嘮叨,“手術怎麽做的這麽快。”


    馮子軒起身,走到手術台前看了一眼。


    肺葉已經縫上,連肋骨骨折的位置都用肋骨環抱器固定好。


    “小羅,咱倆回去吧,關胸讓胸科的人自己來就行。”


    “好。”


    羅浩也沒猶豫,轉身下台。


    “小羅,秦主任的針盒是你做的?”


    回到更衣室,馮子軒問道。


    “不是我,是陳勇做的。前一陣子不是弄了一些雷擊木麽,他說書上寫的,雷擊木做針盒,和針灸八字合。”


    八字合。


    馮子軒對這個描述表示遺憾。


    “真的很神奇,老徐是老實人,心裏不藏事,不作假。”馮子軒點評。


    “我也沒想到,找機會研究一下。”


    馮子軒也沒過多說什麽,就是想到以後醫大一院的中醫科能變成省內的一個重點科室,來往患者絡繹不絕,心裏就有些開心。


    雖然工作上馮子軒都是本著不出事為主,但並不意味他辦事糊弄。


    能讓患者的臨床症狀緩解,那肯定是好事。


    “小羅,厲害!”馮子軒讚道。


    “還好,還好。倒是馮處長您射箭館的朋友怎麽辦?”


    “隻要人不死,都好商量。話說弩箭這東西好像違規,大不了沒收,賠點錢就得了。這種利器還敢私藏,有毛病。不過他們就好這口,管的越嚴拿出來顯擺一下就越開心。


    你說,這都是什麽心態。”


    “嘿。”羅浩嘿嘿一笑,心裏若有所思。


    “不過話說回來啊,小羅,我是真沒想到手術竟然會這麽簡單。”馮子軒道。


    “這個還好,我看美劇,實習醫生格蕾裏有一集是自製的火箭彈紮在胸口位置,隻要動作稍大就會引爆火箭彈。那種,才是真有難度。”


    “!!!”


    馮子軒一怔,自製火箭彈?!


    不過轉念之間了然,這也就是國內禁止,要不然以現在的工業能力,私人在家用手搓都能搓出來。


    要是那樣的話,不一定會惹出多少亂子。


    弩箭,貫穿傷,馮子軒心裏重新盤了一下,但無論再怎麽古怪的傷似乎都趕不上秦洪利的針灸針。


    就像是看一個胡亂杜撰的電視劇一樣,徐主任就那麽水靈靈的站起來了。


    馮子軒心裏有猜測,估計徐主任怎麽都得三五八天才能勉強下地,手術的確費腰。


    可12針,半個小時,他就好了。


    “小羅,針灸拔障術是……的確好用,對吧。”


    “對,但是我不想接觸。馮處長您也知道,這方麵的爭論比較激烈,而且吧,中醫要分人。秦主任算是有天賦的,應該沒問題。其他呢,我倒是覺得眼科醫生比較適合,但她們沒有中醫的執業證。”


    馮子軒沉默。


    “您有空勸勸秦主任,別讓他開展的太快,小心步子邁大了扯到蛋。”


    “哈哈哈哈。”馮子軒大笑,他明白羅浩的意思。


    小羅是真狗啊,連當年教員用的術式都不願意張揚,行事低調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估計要是從院方進行宣傳的話,得等小羅走。他要是在的話,是一個巨大的阻礙。


    不過馮子軒轉念一想,小羅說中醫針灸要看天賦的,他也說了秦主任是那種有天賦的人。


    這也就意味著其他人未必能接上,也就是未必能大規模開展。


    就秦主任一位,能做的手術有限。


    好吧,那就這樣好了,馮子軒微笑。


    “小羅,最近忙什麽麽?”馮子軒問道。


    “這不是冰雪節要開幕了麽,我大舅是牧醫畢業的,他們文旅的副市長找到醫科大學的老校長,又來找到我,看看能不能多分點流量。”


    這線條也太長了吧,人托人再托人、又托人,麻煩的要命。馮子軒琢磨了一下,啞然失笑。


    “咱省城都沒開發好,別說那麵了。”


    “流放寧古塔的項目,再加上威虎山。”羅浩道。


    “???”馮子軒一怔。


    咦?有點搞頭啊。


    “馮處長,一會婁老板回來,我倆約了晚飯,聊一下雪鄉改造的事兒。說是雪鄉,現在製雪機也不貴,電更是充沛,哪都是雪鄉。”


    馮子軒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他死死的盯著羅浩。


    “呃,馮處長,您?”


    “依蘭愛情故事,聽過麽?”


    “老妹兒啊,你等會兒啊,咱倆破個悶兒啊。你猜那,我心裏兒啊,裝的是哪個人兒啊。”羅浩輕聲哼道。


    “對,就是這個!”馮子軒認認真真的說道,“省城周邊就有各種文化古跡,雖然對咱來講有點拿不出手,但總歸有個看點。”


    “什麽看點?”羅浩疑惑。


    馮子軒在說什麽,他還真就不知道。


    依蘭愛情故事?賈玲唱過,難道要把賈玲請來?


    “宋徽宗被俘後,徽宗二帝在汴京,就是現在的河南開封被押,先是被囚禁在燕京,途徑中京,現內蒙古寧城西大明城。


    住在契丹的原相國府中,這個住宿的待遇,在當年的東北地區也算是上乘了。


    之後到金國首都上京,就是省城南麵的阿城區,在完顏阿骨打廟宇,完成了屈辱的“牽羊之禮”受降儀式,徽宗二帝分別被封為“昏德公”正二品官員,“昏德侯”正三品官員,他們在這裏住了兩個月。”


    “1128年10月,又向西來到韓州,就是今天寧遼昌圖八麵坡,此時徽欽二帝一行還剩900人,為了安置他們,將城內的女真人全部遷出,隻供他們居住。


    在這裏被賜大約50公頃地,供其耕種。


    兩年後,南宋采取了一係列軍事行動後,嶽飛收複建康城。徽欽二帝的地位又被提高了,金太宗害怕宋軍攻打過解救徽欽二帝,於是又向東押往內地。


    根據宋《北狩行錄》記載,從韓州出發,經信州到伊通河坐船,進入第二鬆花江,向西北航行,通過嫩江進入鬆花江,沿著鬆花江順流而下,曆時46天,到達五國頭城。”


    “這裏,就是依蘭啊!”


    “……”


    羅浩直撓頭,馮子軒看樣子很興奮,他說了一連串的東西,看樣子一早就研究過。


    “哈哈哈,小羅,振興家鄉經濟麽,我也是有研究的。”


    “您家是依蘭的?”


    “嗯。”馮子軒點頭,“前些年回老家和縣長吃飯,說起這事兒,他們倒是建了一個徽宗當年住的地兒的遺址。你知道,這種事兒都要搶的,史料記載也有含糊不清的地方。”


    “那倒是,現在連花果山都有好幾個。”


    “可沒什麽流量,而且北狩這種事兒,說出來是真難聽。”馮子軒深深的歎了口氣。


    “郾城之戰,嶽飛背嵬軍破鐵浮圖,迎二聖回京。要是我琢磨,最後設定在依蘭,可以做個郾城之戰的背景。”


    “???”


    ……


    ……


    注:前年設計大綱的時候本來想寫流放寧古塔,但看冰雪節已經大範圍鋪開了,修改了大綱。這段隻能遺憾略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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