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在皺眉,低聲罵道,“什麽玩意。”


    陳勇剛要問,羅浩拽了下他,示意別說話。


    “不好意思。”沈自在歎了口氣,“科室裏的一個刺兒頭副主任,留學回來,自己覺得自己牛逼。真牛逼,還能回來?在美國當醫生不香?”


    “誰在裏麵?八十八還是六十六?”


    ???


    羅浩怔了一下。


    八十八?六十六?


    沈自在的臉都黑了,額頭掛起了黑線。


    看見沈自在的表情,羅浩笑了。


    說不上秒懂,但卻馬上捕捉到更衣室裏那名醫生的點。


    “什麽八十八?”陳勇問道。


    “技師。”羅浩道。


    “我艸!醫大一足浴進醫保了麽?我就說省城還是省城,真先進!”陳勇問道。


    沈自在淚流滿麵,自家有一個活寶就算了,羅浩竟然也帶來一個。


    足浴進醫保這種梗一部分人常說,但在醫院裏卻從極少有人提起。


    這個小醫生還真是百無禁忌。


    “別瞎說。”羅浩斥道。


    正說著,趿拉趿拉的聲音響起。


    一名醫生穿著隔離服、趿拉著拖鞋走進來。


    “嗯?沈主任,你怎麽在。”那人看著沈自在疑惑問道。


    “我介紹一下,這兩位是咱們科新來的同事,羅浩羅醫生,陳勇陳醫生。”


    羅浩伸手。


    但那名醫生卻好像沒看見羅浩的手,徑直走去操作台。


    “我叫袁小利。”


    說著,那名醫生打開電腦主機,開始調資料。


    “主任,我要了那麽久的櫃子你都不給,現在直接搬來倆!”袁小利嘮叨著。


    說著,他回頭看了一眼羅浩。


    袁小利的眼神很怪,並不是仇恨的那種看不起,而是居高臨下,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祗鳥瞰凡塵俗世的一隻螻蟻。


    羅浩不喜歡袁小利的眼神。


    “小利,你有點禮貌!”沈自在斥道。


    “很有禮貌了。”袁小利回頭開始調出手術視頻。


    “小羅,別介意,他說話就這樣,腦子有問題。”沈自在壓住火氣和羅浩解釋道。


    袁小利並沒有因為沈自在說自己腦子有問題而生氣,他開始選取手術。


    羅浩微笑,搖搖頭,示意自己不在意,隨後站在袁小利身後一起看手術。


    幾分鍾後,羅浩認真起來。


    袁小利調選的手術是昨天傍晚的,一台骨盆骨折後栓塞止血手術的錄像。


    術者手法精湛,羅浩隻看了2分鍾就清楚術者的技術水平要和自己不開【心流】狀態時差不多。


    羅浩心裏有了數,袁小利的確有驕傲的資本。


    術者應該是袁小利,他正在看視頻,回憶昨天的手術,找到做的不滿意的地兒加以改正。


    之所以確定,是因為袁小利並不是從頭看手術,而是鼠標滑動,準確的選取手術時間。


    “小羅,我帶伱去科裏看看。”沈自在見袁小利沉浸在手術之中,便拉著羅浩離開。


    羅浩也沒留下和袁小利一起看手術。


    這是最基本的禮貌,瞥兩眼就行,羅浩沒有社牛屬性。


    “袁醫生是我們科的副主任,美國留學回來的。”出了介入導管室的大門,沈自在跟羅浩解釋道,“水平是很高,我承認比我高,但他這個做事風格很不招人喜歡。”


    “水平的確很高。”羅浩一邊走一邊回憶剛剛的手術過程,順著沈自在的話說道。


    “咦?這話別人說可以,但你說……”沈自在驚訝,“小羅,你做的手術他可拿不下來。”


    “嗬嗬。”


    羅浩笑笑,看了一眼係統麵板。


    長期主線任務第三階段還是沒公布,係統的反應有些慢。


    其實羅浩並不在意有人手術做的比自己好,他見過世界最頂級的術者,也給最頂級的術者配過台。


    吃過見過,一些小波瀾羅浩並不會放在心上。


    “小羅,他要是有你一半的情商,也不至於回來。”沈自在解釋著。


    羅浩笑了笑,能看出來沈自在是真慣著袁小利。


    這位沈主任也是技術型人才,對袁小利惺惺相惜,話裏話外全都是幫著袁小利解釋。


    換做礦總,袁小利不知道被溫友仁搞死多少次了,最起碼也是個灰溜溜滾蛋的下場。


    羅浩剛要說點什麽,讓沈自在放心自己不會在意,陳勇的手機響起。


    與此同時,係統任務提示音也在耳邊傳來。


    長期主線任務終於來了!


    羅浩精神一振。


    可當他仔細看得時候,情緒複雜。


    【急診任務:查不出來的免疫缺陷?


    任務內容:診斷並不意味可以治療,治療並不意味著可以避免複發。請避免一名多次患急性真菌性腦膜炎患者再次複發。


    任務時間:1周。


    任務獎勵:隨機屬性點+2。】


    羅浩有些開心,開心的點在於任務獎勵隨機屬性點。


    但羅浩又有些不開心,因為任務不是長期主線任務。


    使用過心想事成石(大)之後,羅浩不是很想做一些小任務。


    就像搞科研的時候,他把和小白鼠打交道的任務交給師弟、師妹,自己隻負責答疑解惑和書寫論文。


    “喂?”陳勇的聲音打斷了羅浩的思緒。


    “我在醫大一,你怎麽知道的。”陳勇看上去有些不高興。


    “沒時間,沒興趣,掛了。”


    陳勇直接掛斷電話。


    沈自在直撓頭,看樣子羅浩帶來的這個助手也不是什麽善茬。


    難道他和羅浩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就難對付了,沈自在有些愁苦。


    “你還真是穿上秋褲就不認賬啊。”羅浩微嘲道。


    “找我祈福的,說是家裏一個孩子總生病。”陳勇無奈的說道。


    “???”


    羅浩怔了一下,沒想到係統任務竟然和陳勇聯係起來。


    “人呢?”羅浩並沒急吼吼的,而是慢條斯理的問道。


    “跑東蓮去找我,沒想到我來省城了。”陳勇一撇嘴,口罩動了動,“就沒那個緣分,何必呢。再說,我祈福數是有限的,給我師父一次,給你一次,我基本就空了。”


    這話說得。


    羅浩對陳勇的漢語表達的方式表示遺憾。


    “你真有冷卻期啊。”羅浩問道。


    “你可以理解為法力值,就那麽多,還有兩個長期的吸血鬼。”陳勇鄙夷的眼神讓羅浩更加無奈。


    這貨說話就這樣,陰陽怪氣的,但這人還是不錯。


    薑文明一生不順,後來竟然機緣巧合賣了一個大火的版權,直接財務自由,陳勇祈福的效果可以說是逆天。


    但自己呢?隻有幸運值+1。


    或許是自己基礎值太高的緣故,羅浩心想到。


    “帶我去看看。”


    “你會?”陳勇驚訝。


    “咳咳。我是醫生!”


    “靠,人家是來找祈福的。我估計吧,患者去你家協和看過了,沒屁用。”


    這話說得,羅浩直接不高興了,“帶我去看看。”


    陳勇的口罩又動了動,但沒有堅持,回撥電話。


    沈自在聽的目瞪口呆,祈福是什麽鬼?當年自己玩魔獸世界的時候牧師在香草時代有一把史詩級武器叫祈福。


    羅浩身為醫生,竟然隨身帶個人給自己祈福?


    沈自在不信這種事兒,但當醫生久了,怪力亂神的東西肯定見過,至少也聽說過,所以他腦子亂糟糟的。


    從前知道羅浩可能會讓自己很為難,但接觸後發現羅浩人很好,情商夠高,加上出手闊綽,值得深交。


    但隨身帶著牧師加狀態,他確定腦子沒問題?


    就在沈自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陳勇聯係完了,一攤手,“我跟他們說了,在介入導管室門口,他們馬上到。”


    “陳勇,我很認真的跟你說件事。”羅浩嚴肅的說道,“以後別說什麽你們協和,那是咱家協和。你隻要好好幹,我肯定會帶你回協和。”


    “我知道,你畢業的學校是個二流本科,但不能自暴自棄。”


    “……”


    ……


    婁大山婁老板滿麵愁容,和一個仙風道骨的中年人一起急匆匆趕奔介入導管室。


    他也是沒辦法,兒子三番五次得急性腦膜炎,無論是省城還是帝都、魔都都去過。


    醫生們“嘴損”,非說急性真菌性腦膜炎一般是機會致病,好發於艾滋病患者。


    這話誰願意聽!


    婁大山了解自己兒子,他老實本分,在自己多年的教育下已經不琢磨什麽創業之類不切實際的想法,屬於一個標準的宅男。


    而且兒子三觀很正,隻有一個女朋友,還不去夜店之類的地兒,平時窩在家裏兩口子一起打遊戲。


    兩家已經見了家長,進入談婚論嫁的程序。


    艾滋病?


    第一次聽醫生說這三個字的時候,婁大山差點沒動手。


    他是礦工出身。


    婁大山自我介紹是挖煤的,並不完全是謙虛。


    雖然已經奔五走了,但打一兩個沒幹過什麽體力活、一身過勞肥的醫生還是沒問題的。


    事實證明婁大山是了解自己兒子的。


    兒子並沒有艾滋病,也沒有任何免疫缺陷方麵的疾病,包括各種昂貴的基因檢查他都給兒子查了,結果全部是陰性。


    但奇怪的是,急性腦膜炎總是發作。


    發作一次就要在icu趟一次鬼門關,不過好在第一次發作是在帝都,動了很多關係婁小山才住進協和並且痊愈出院。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後者隻要按照前者的醫囑進行治療就可以。


    兩性黴素b一天就將近3000塊錢,icu的其他花費一天要一萬多。


    幸虧婁大山是挖煤的,不缺這點,所以他兒子才會一直吊著命。


    久治不愈,婁大山甚至帶兒子去過梅奧診所,花了300萬美元做了全麵體檢,但最後依舊沒查出來任何問題。


    所以,婁大山才會想起祈福這件事。


    這屬於死馬當活馬醫。


    “先生,你幫我找的人靠譜麽。”婁大山問道。


    “我這麽跟你說吧。”仙風道骨的中年男人緩緩說道,“他有一個師父,祈福後直接財務自由。當然,那幾千萬你看不上,但對普通人來講也夠了。”


    “!!!”


    “但我先說好,他會不會給你祈福不一定。這人命格特殊,我看不懂,脾氣也怪,平時貪戀紅塵。”


    “我不缺錢……”婁大山聲音發澀。


    他很清楚到了一定級別後,錢隻是數字,辦不到的事兒多了去了。


    “嗬嗬。”仙風道骨的中年男人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嘲笑婁大山不自量力。


    兩人一邊走,仙風道骨的中年男人一邊給婁大山講有關於那位年輕人的事兒。


    他還反複叮囑婁大山,如果被拒絕,千萬不能用強。而且那位隻同意叫他陳家小哥,什麽仙師、大師之類的稱呼隻要一說就會生氣。


    婁大山不斷點頭。


    下了電梯,婁大山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微微一怔。


    是羅浩!


    羅浩好像正在教訓另外一個人,表情嚴肅的說著什麽,另外一個年輕人低著頭,老老實實的挨訓。


    別看羅醫生年紀輕,但人麵是真廣,而且他那台車是真好,婁大山心裏有一個念頭閃過。


    但這個念頭馬上被揮散,他連上前打個招呼的想法都沒有。


    “陳家小哥在哪?”婁大山有點緊張。


    仙風道骨的中年男人頓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盯著羅浩看。


    “怎麽了?”


    仙風道骨的中年男人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後麵無表情的快步走過去。


    來到近前,仙風道骨的中年男人雙手作揖。


    “陳家小哥,打擾了。”


    陳勇翻起眼皮看了一眼,他已經要被羅浩煩死了。


    不想跟男人說話,羅浩還非要拎著自己耳朵說些亂七八糟的。


    媽的!


    此時陳勇心情極差。


    “不做。”陳勇很肯定的說道。


    仙風道骨的中年男人一怔,苦笑。


    婁老板難以置信的看了看陳勇,又看了一眼羅浩。


    在見麵前,陳勇陳家小哥被仙風道骨的中年男人說成天賦異稟的天才,走的還是陽關大道,雖然貪戀紅塵,但卻有著諸多神奇。


    可見麵後,婁老板親眼看見那位竟然被羅浩拎著耳朵訓成狗。


    這……


    婁老板有些局促,他不知道是要先和陳家小哥打招呼還是和羅浩打招呼。


    但他畢竟見過世麵,決斷明快,轉瞬間,婁老板就搓了搓手走過去。


    “羅醫生,忙著呢?”


    羅浩看見婁老板過來,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患者家屬竟然是見過一麵的“車友”婁老板。


    “婁老板,您好。”羅浩伸出手,熱情洋溢。


    婁老板原本以為羅浩會不給自己好臉看,畢竟上次在東蓮碰倒,自己想看看他的車都說了好半天。


    “羅醫生,我都快愁死了。”婁老板握著羅浩的手,深深歎了口氣。


    還沒說話,婁老板黑壯的身子微微顫抖,已經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羅浩沒有直接安慰,患者家屬情緒激動的時候最好讓他們自己冷靜下來,如果有外來情緒加入的話隻會火上澆油。


    不過婁老板畢竟精明強悍,十幾秒後就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羅醫生,不好意思。咱算是他鄉遇故知,我家裏有點事,一時沒忍住。”


    “沒事,都理解。”羅浩伸手拍了拍婁老板粗壯的肩膀,“婁老板,是您兒子生病了麽?”


    “是,真菌性腦膜炎,第一次在協和就診,icu裏住了32天才活著出來的。我問過,這病死亡率高,預後很差,會反複發作。”


    久病成醫,婁老板簡單描述倒也能抓住重點。


    “現在在哪?”


    “在一院的icu住了6天,一直不見好,所以才想請陳家小哥幫個忙。”


    有羅浩在一邊做引子,話題順利展開。


    說著,婁老板順勢看向陳勇。


    “不好意思,現在沒空。”陳勇戴著口罩,冷漠的直接回絕。


    “陳家小哥,我知道一點俗世錢財不足掛齒,但我也隻有錢。您開個價,我絕不還價。”


    這句話似曾相識,好像婁老板跟自己說過類似的話,羅浩撓了撓頭,煤老板是真有錢,什麽事兒都絕不還價。


    “陳勇,去看一眼吧。”羅浩勸說道。


    陳勇有些不耐煩,惡狠狠的瞪了羅浩一眼,嫌他多事。


    但羅浩說了話,陳勇也不好反駁,默默的點了點頭。


    “多謝多謝!”


    說著,婁老板遞過來一個黑色的皮箱。


    “不管事情成不成,陳家小哥您去幫著掌一眼都是天大的情分。這是一點小心意,如果小山能……”


    陳勇拉著羅浩轉身就走,把婁老板晾在那。


    沈自在看傻了眼。


    那箱子一看就是專業裝錢的皮箱,香奈兒的標誌明晃晃的,裏麵大約有幾百萬。


    看一眼,這筆錢就是羅浩羅醫生帶來的助手的。


    可他卻根本不在意,這就是傳說中的視錢財為糞土麽。


    沈自在不敢多想,更不敢多看那個黑色的手提箱,生怕自己口水流出來,連忙追上去。


    “小羅,我帶你們去icu吧。”沈自在說話的時候心神有些不寧,左右腳拌蒜,差點沒摔倒。


    “小心。”羅浩拉了一把沈自在。


    “小羅,陳勇他……”


    “陳勇是我醫療組的成員。”羅浩說了一句沒用的廢話,把沈自在後麵的疑問給堵回去。


    “羅浩,你也真是的,人家可是去了你……咱們協和的。”陳勇抱怨道,“去了協和都沒用,你讓我去祈福?九年義務教育你是怎麽通過的?你還帶我做科研,你有點科研精神沒。”


    “別扯淡,我可沒說讓你去祈福。”羅浩直接把陳勇的話給懟了回去,“我說的是去看看患者,你是不是醫生,平時少想點亂七八糟的事兒。”


    陳勇一愣。


    他沒想到羅浩無論什麽事兒都能把自己懟的啞口無言。


    角度清奇,出人意料。


    “患者可是在協和icu出去的,你老師們都不行,你行?!”陳勇還在強行辯解。


    “身為協和的醫生,要謙虛、謹慎。水平越高,就越知道自己不是無所不能的。我們會對每一個患者都保持謹慎、認真的態度。”


    羅浩冷漠的說起來。


    沈自在歎了口氣。


    羅浩醫療組看起來不是很太平。


    帶他們來到icu,沈自在也換衣服進去。


    畢竟羅浩沒來過,真要被人攆出來反而多事。


    三人進了重症監護室,看見申主任坐在icu正中間的圓形護士站裏,正在對著電腦相麵。


    “申主任。”


    羅浩上前打招呼。


    申主任抬頭,本來要發怒,埋怨來人打擾了自己的思路,但一看是羅浩,驚喜交加。


    “小叔,你什麽時候來的?”


    “呃……申主任,叫我小羅醫生就行。或者,羅博士?”


    申主任有些黯然。


    想來也是,羅浩肯定不會接受自己叫他小叔。


    要是這麽簡單的話,羅浩早就去大老板門下了,怎麽會“流落”到東蓮市。


    “羅……小羅醫生。”申主任仗著膽子小聲叫了一句。


    “嗯。”羅浩點點頭,“我看眼病曆。”


    “患者,男性,24歲。”申主任見羅浩坐下後,開始“匯報”病史。


    沈自在的眼皮子又開始跳起來。


    為人蠻橫的申主任像是名小醫生似的站在羅浩身邊“匯報病史”,這幅畫麵讓沈自在覺得特別不真實。


    羅浩到不覺得什麽,申主任說的病史詳略得當,比自己一頁一頁翻看病曆好多了,節省時間。


    一邊看患者的化驗單,一邊聽申主任說患者病史,羅浩的眉頭漸漸皺起來。


    診斷輔助ai還在閃爍,估計是等自己去看患者、進行查體才能給出確定診斷。


    但羅浩已經無限傾向於患者現在的診斷沒有任何問題。


    “我怕神經內外科的醫生水平不夠,親手給患者做了腰穿。顱內壓200mmh2o,檢驗結果提示腦脊液隱球菌莢膜抗原陽性,真菌孢子陽性,蛋白高、氯低、糖低。”


    申主任在一邊繼續說著。


    所有檢查結果都有一個共同的指向,現有診斷並無錯誤。


    羅浩又把所有化驗單重新看了一遍,見沒什麽遺漏,便站起來,“申主任,我去看眼患者。”


    “這裏。”


    隨著申主任來到患者病床前,羅浩看見患者正在捧著手機玩遊戲。


    他睜大眼睛看著自己,還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沒事,隨後就又開始玩起來。


    輔助診斷ai這時候停止閃爍。


    確定診斷出現——急性真菌性腦膜炎。


    診斷,


    無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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