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終究還是沒有達成所願,他很愛他的妻子,因此對其維護自己從者這件事,非常的無可奈何。


    心中憋悶之下,獨自一人去了教堂。


    “好了,已經沒事了,肯尼斯隻是太在乎這場戰爭,所以才會變得焦慮,他平時並不是這樣的。”


    等到丈夫在家裏消失,索拉在安柏對麵坐了下來。


    “真是太感謝夫人你了。”


    安柏終於開口,“相比名義上的master,如果是您這麽漂亮的女士來做我的禦主,那就再好不過了。”


    “嗬嗬嗬。”


    索拉捂著嘴嬌笑起來,“話是這麽說,但早在當初決定參戰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商量好了,一個掌管咒令,一個負責提供魔力,除非是有什麽意外,不然這個已經注定的事實是不會被更改的。”


    “是嗎?其實也沒關係。”


    安柏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美麗的女士,在需要幫助的時候,呼喚我的名字就好了,我會出現的。”


    “那那真是太好了。”


    索拉臉頰泛紅,隻覺跟自己相處了十多年的丈夫,此時是那麽的讓人討嫌,如果能一直跟麵前ncer在一起,那該有多好啊。


    “你高興就好。”


    安柏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很久沒來現實了,我想去看看如今的世界可以嗎?”


    “當然可以,如果需要的話,我能做你的向導。”


    索拉連忙道。


    “等索拉小姐擁有咒令再說吧。”


    安柏發出一聲輕笑,隨後消散在空氣中。


    咒令咒令


    索拉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臂,眼神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明明提供魔力的是自己,為什麽享受權力的卻是肯尼斯這個家夥!


    不滿的情緒在心中生根發芽。


    要是能把咒令奪過來就好了,那麽自己就能真正的ncer合為一體了。


    紛雜的念頭讓索塔陷入了對以後的幻想之中。


    另一邊,獲得短暫自由行動時間的安柏,並沒有如他所說的那樣,去散心或者別的什麽,而是通過之前留下的印記,找到了正躲在陰暗角落裏,痛苦的滿地打滾的男人。


    “嘖嘖嘖,還真是狼狽啊,作為master,你也算是幾名禦主裏最悲催的一個了吧。”


    “你是.你們已經找到我了嗎?”


    間桐雁夜勉強抬起頭,露出了自己那張猙獰恐怖的臉。


    一根根突起的血管下麵,正在有什麽東西不停蠕動,看起來詭異又邪惡。


    “為什麽,我明明隱藏的很好才對!”


    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被發現。


    且不說本身就可以躲藏這個事實,體內的蟲刻印也能提供一層完美的隱蔽護罩,按理來說,除非是自己主動暴露,不然不可能被人找到才對。


    “相比起這個,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嗎?”


    安柏漂浮在半空,身體被一層銀光纏繞,一如外麵的月亮。


    倒不是想裝逼,而是這裏環境太差了,實在沒地方落腳。


    “相比起死亡,不能做到想做的事情,更讓我無法接受!”


    間桐雁夜抽了抽鼻子,好似在感應著什麽,身後穿著漆黑盔甲的從者緩緩浮現。


    從那頭盔的縫隙中透露出來的紅光,是無窮無盡的怨恨和不甘,以及強烈到了極點的殺意。


    但出乎安柏預料,這位狂戰士並沒有發動攻擊,而是直接跪在了地上,與之一起的,還有作為禦主的間桐雁夜。


    “求饒嗎?本來還以為你能成為被聖杯選中的人,多少會有點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真是太失望了。”


    “怎麽樣都好,請你放過我這一次!”


    間桐雁夜強忍著身上的痛苦,“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完成!”


    “是聖杯嗎?如果是這樣,反正之後也要廝殺,還不如就在這裏。”


    安柏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身體不停顫抖男人,眼中神色莫名。


    “跟聖杯無關。”


    間桐雁夜慘笑抬頭:“具體的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但在做完之後,想必也應該死了,到時候你會直接少兩個競爭者,對於想要獲得聖杯的你們而言,這應該是最好的結果吧?”


    “聽起來倒是很不錯。”


    安柏微微一笑,“不過我對你想做的事情更感興趣,另外,你放心好了,這次找過來,完全是我自己的決定,跟禦主無關,所以,動不動手的決定權在我。”


    “一定要說嗎?”


    “不說就來打一場,你的這個從者可是看我很不爽啊。”


    間桐雁夜看著手中消失的一道咒令,陷入了考慮之中。


    每個禦主都擁有三個可以絕對命令從者的咒令,無論是讓他們自殺,還是做別的什麽,在聖杯的規則下,沒有人可以抗衡。


    哪怕是作為自強英雄王的吉爾伽美什。


    “我要去救一個人,殺一個人。”


    間桐雁夜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故事。


    那個被他喜歡,叫做葵的女孩,以及被送到間桐家,每天都要被蟲子淩辱的小姑娘櫻。


    非常悲慘的故事。


    “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他的情緒隨著講述不停起伏,此刻正處於激動的狀態。


    安柏雖然早已經知道,但這種事情,如果不讓對方親自說出來,以間桐雁夜的添購德性,是不會答應接下來的交易的。


    “明白了,不過與其就這樣死了,不如再發揮一下餘熱?”


    他笑著說道:“你想殺死遠阪時臣,但以禦三家的底蘊,除非是你老子間桐髒硯親自算計才有可能,所以你失敗的可能性很大,另外,那個女孩雖然可憐,但在已經成為事實的結果麵前,想要扭轉過來,可沒那麽容易。”


    “這是我的事情。”


    間桐雁夜當然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有多困難,無論是遠阪時臣,還是父親間桐髒硯,都是成名已久的老牌強者,以他這半吊子的水準,想要達到目的簡直是癡人說夢。


    可是,無論怎麽樣,隻要去做就還有一絲成功的可能性。


    “嘛,看在你這麽可憐的份上,我們來做一場交易吧?”


    安柏緩緩降低了高度:“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幫你達成這兩個目標。”


    “你隻是個被召喚過來的英靈而已。”


    間桐雁夜話沒說透,但意思已經表明了。


    從者在咒令的束縛下,是無法違抗禦主的,所以交易並不能得到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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