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的強大,在於他的炁以及精神力要遠遠淩駕於別人之上,之所以被張之維一下擊倒,是因為質量的差距。


    就好比再多再龐大的棉花,也不可能阻擋筷子的突進。


    當然,其實安柏本身的質量也不算差,這隻是相對張之維而言。


    半個小時後。


    丹房發生的事情就已經天師府一眾徒子徒孫知曉,原本應該出現在張靈玉頭上的小天師稱號,落到了安柏腦袋上。


    當然,這是對外界而言,自家門人更願意親切的稱呼他為小師叔。


    安柏不在意這個,稍微收拾了一番,他便繼續開始值殿生涯。


    隻不過相比之前,裝作路過的家夥有些太多了。


    這讓他很無奈,加上看經書看的有些困,便索性開始睡覺。


    坐靈官殿的誌遠剛跪完香,無意中見到這一幕後,差點眼淚都掉出來。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沒天理啊!!


    與此同時,正在丹房打坐的老天師張之維接到了一通電話。


    “喂,趙總嗎?”


    “恭喜老天師,喜得佳徒啊!”


    趙方旭醇厚的嗓音通過聽筒傳來,“第一次下山就能滅殺四張狂之一的沈衝,還幫公司解決了王青這個麻煩,真是…”


    “放心,沒什麽事我不會讓他下山的。”


    老天師一聽這話,就知道對麵那胖子想說什麽,直接了斷的給出了自己的答複。


    “哈哈哈,偶爾下來玩一玩也是沒關係的嘛,王家這邊不會有什麽動作,畢竟隻是一場誤會,再說,他們好歹也是十佬之一,維護秩序安定,本就是分內之事。”


    趙方旭話裏有話,表麵上看起來是說王家,其實是在表達一種委婉的警告。


    他已經把該處理的處理了,那個臭小子沒事最好別下山!


    “知道了。”


    張之維掛斷電話,輕輕呼出一口氣。


    “師兄,在頭疼安柏那小子嗎?”


    對麵輪椅上的田晉中笑著問道。


    “他年紀太小,實力太強,這不算好事。”


    張之維點了點頭,“我決定把雷法傳給他,正好讓其穩住心性。”


    “這倒不錯。”


    田晉中點了點頭,“雷法想要入門,除了毅力之外,對金光咒的造詣要求也很高,多誦讀老祖宗的經典,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哈哈哈,想不到我有一天也會為這個煩惱。”


    張之維現在還記得,他師父當年頭疼的樣子,現在該輪到自己了嗎?


    還真是…


    ……


    ……


    清晨。


    還沒睡夠的安柏被大早的叫醒了,正準備發一發起床氣,但在看清楚是誰之後,立刻把到嘴的問候咽了回去。


    “師父真早啊!”


    他木著臉笑道。


    “老人家睡眠淺,不會打擾你吧?”


    張之維似笑非笑的說道。


    “哪能啊,我這就起來。”


    想著對方昨天離開前說過的話,安柏手腳麻利的將道袍穿上。


    龍虎山為正一祖庭,跟全真的冠巾受戒不同,這一脈講究授受符籙,隻要通過考驗,受籙之後便可名列天曹,有資格招兵買馬。


    也就是所謂的五猖兵馬。


    另外佩籙者凡行法,無有不靈,凡施術無有不驗,可謂是一步登天。


    主打的就是一個老子背後有人。


    而在這個世界的天師府,跟安柏所知的略微有些區別,其中夾雜著很多全真的性命雙修的東西。


    比如金光咒。


    這就是不假外求的最大特征。


    安柏已經受籙,此刻頭戴莊子巾,腰間兩根慧劍隨風擺動,樣貌雖不及張靈玉那般俊逸,卻也頗有道人的瀟灑。


    天剛蒙蒙亮,師徒倆離開丹房,沿著後山的小道向曆代先師羽化之地趕去。


    “安柏,你下山的時候,就真沒發現靈玉出了什麽事?”


    張之維忽然說道。


    “不知道啊,我都在給死者念救苦經呢。”


    安柏疑惑的問道:“發生啥了?”


    “唉,一看你眼裏就隻有自己,一點都不關心同門。”


    張之維說這話時頓了頓,接著稍稍壓低嗓音,“靈玉他啊,已經破身啦!”


    “嗬…嗬嗬…這事多少人知道了?”


    安柏眼角抽搐,隻覺麵前之人是如此的不正經。


    “也沒多少,你那幾個是兄弟都曉得了,嗯,是你田師叔說的,不關為師的事情。”


    張之維一臉正氣,“為師像那種背後嚼舌根的人嗎?”


    “哈,哈,哈…師父當然不像。”


    你丫就是啊!!


    安柏在心裏吐槽,為了避免可能出現的巴掌,他沒把話說出來。


    “嗯,這話沒錯。”


    張之維滿意的笑了,“加把勁,年紀輕輕的怎麽走這麽慢,伱師爺都等急了。”


    安柏:……


    十多分鍾的緊趕慢趕,兩人最後在一座墓前停下。


    碑文上雕刻著師爺張靜清的尊諱。


    “磕頭,三跪九叩。”


    張之維嘴裏說著,同時也跪了下來。


    天師府裏沒有不孝之徒。


    安柏自然乖乖聽話。


    行禮完畢後,張之維拿出香燭點上,接著輕聲唱道:“今有弟子安柏,天資聰穎,為人敦厚,可傳本門雷法,特稟尊師上靜下清真人,祈願加持,護佑弟子學道有成,修真有份。”


    本來還沒怎麽在意的安柏,聽到要傳自己雷法,頓時打了個激靈。


    他沒破身,意味著可以修煉至陽至剛的陽五雷法。


    這…


    “愣著幹嘛,繼續磕頭,你自己也跟師爺說點好話,他老人家喜歡小孩,會加持你的。”


    張之維見其不動,便輕聲嗬斥。


    “哦…”


    安柏嘴裏開始小聲念叨,許久之後又拜了幾拜,起身時道袍下擺已經粘上了塵土。


    他沒在意這個,而是滿是期待的看向師父,眼裏已經把想要說的話通通說了出來。


    “猢猻!”


    張之維笑罵一句,接著掌心出現一團金光,隨手打了過來。


    安柏沒有閃躲,任由金光進入自己眉心。


    兩者接觸的刹那,他的腦子裏便多了一份記憶,那是關於雷法修行的種種知識。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張之維本人的一點炁雷種子。


    這就是修行的關鍵之物了。


    天師府雷法一脈相承,從來沒有外泄過,根子就在這種子上。


    因為沒有一個精通雷法之人的幫助,任你再天才絕豔,也很難找到其中關竅。


    至此。


    安柏那龐大的炁,又有了發揮用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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