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是個真正意義上的天才,什麽東西一看便會,一學便精。在這種情況下,他必然是驕傲的。


    而擁有這種特質的人,一般都會有個通病,那就是自負,總是喜歡站在高處俯視別人。


    但安柏剛剛的行為,給藍染的感覺卻是自己被俯視了,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正在走向外麵的安柏停下了腳步,上半身不動,腦袋以一種略微誇張的角度看向後麵。


    “啊呀呀,要動手了嗎?”


    “碎裂吧,鏡花水月!”


    藍染將刀刃指向地麵,與此同時,酒館裏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然後開始瘋狂攻擊彼此。


    “帶著你的有趣消散吧,安柏五席。”


    鏡花水月是完全催眠係的斬魄刀,任何死神看過它的始解後,都將會被永遠催眠。


    破解方法也不是沒有,隻要在完全解放之前觸碰刀身就行了。


    安柏顯然是沒有這個機會的,再說也沒人知道這個秘密,所以藍染很有信心,將其一擊必殺。


    但就在他準備動手時,忽然聽到了一個帶著些許癲狂的笑聲。


    “快樂…萬歲噠!!!”


    藍染滿腔的殺意突然一滯,臉部的表情開始扭曲,最後實在沒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


    越笑越開心的同時,一股破壞欲也在心中升起,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麽刺眼。


    尤其是原本扭打在一起,卻忽然哈哈狂笑的酒客。


    “你們憑什麽笑,有什麽資格笑?!”


    揮舞著斬魄刀,藍染將這些人通通殺死,留下滿地的屍體後,剛剛還狂暴的情緒猛的恢複過來。


    他抬頭看向安柏,後者正一臉玩味。


    “這麽快就恢複了?嘖,不愧是隊長級別的人物,就是意誌堅定。”


    “為什麽…你不受鏡花水月的困擾?”


    “錯了哦,其實我已經被伱催眠了,隻不過我擁有獨特的視野啊!”


    安柏拍了拍自己的刀。


    在藍染驚訝的眼神中,原本刀柄末端的紅色珠子一陣反轉,最後變成了一顆猩紅的眼球。


    “哈哈哈哈,是你大爺我啊!為什麽要這麽嚴肅?為什麽…你不笑噠?!!”


    就是這個聲音,藍染神經一崩,那股子不受控製的感覺又出現了。


    啪!


    好在這個時候安柏拍了他一下,“別給我玩死了,他可是以後樂子的來源之一。”


    “混蛋!混蛋!我說過不要打本大爺的頭!”


    眼球罵罵咧咧的縮了回去,緩緩恢複成了紅色珠子。


    呼!


    藍染鬆了口氣,“這究竟是把什麽東西?”


    “喂,對他客氣點,這玩意很記仇的。”


    安柏有些嫌棄的看了一屋子的屍體,“告訴你也沒關係,他叫六道,嗯,在你看到我的時候,你的情緒就已經被我支配了。”


    “支配情緒?”


    藍染低頭若有所思。


    “哈哈哈,你不會真的信了吧,六道,這家夥真信了誒。”


    “哈哈,笨蛋!蠢貨!催眠刀!”


    “喂,催眠刀不是罵人的吧?”


    “完全催眠刀!”


    “你這個文化水平,以後我很難帶你一起去玩耍啊。”


    神神叨叨的聲音逐漸遠去,直至消失不見。


    為什麽會這樣?


    藍染完全無法理解安柏的狀態,這家夥像虛多過像死神。


    不對,虛沒這麽瘋,它們隻是充滿破壞欲而已。


    輕輕推了推眼鏡,他心中有了主意。


    既然硬來這麽棘手,那就用別的方法好了。


    等到崩玉完成…


    ……


    ……


    “為什麽不殺他?”


    “為什麽要殺他?”


    “他有威脅!”


    “如果誰有威脅就殺誰,那這個世界還有什麽意思?!”


    “你這個瘋子,遲早有一天我們會被你倆害死的!”


    “嘖,別這麽說嘛,傷感情呢。”


    緩緩退出了斬魄刀的精神世界,安柏輕輕撫摸了一下刀身。


    “為什麽他們都不能理解我呢?”


    “不是還有我嗎?”


    眼球出現。


    “噫,你文化水平太低了,拉低我的檔次。”


    安柏滿臉嫌棄。


    “混蛋,斬魄刀那能是文化的事?你見過哪把刀會讀書寫字的?”


    眼球暴怒,密密麻麻的血絲直接充滿了整顆眼珠子。


    “反正你就是沒文化,我不跟文盲吵架。”


    安柏將刀掛在腰間,不再搭理它。


    “不就是認字嗎!你給我等著!”


    細碎的咆哮逐漸遠去,屋內陷入了安靜。


    同一時間。


    冬獅郎跟亂菊看著酒館滿地的屍體,又看了看藍染。


    “你是說,安柏發現了這些人已經被虛侵染了,然後通知你過來處理的?”


    “嗯,安柏五席的實力…”


    藍染推了推眼鏡,帶著溫和的笑容,“除了沒有卍解之外,完全已經到了隊長級,就算沒有我,他也可以輕易解決。”


    “不可能,那家夥哪有這麽強。”


    亂菊第一個不信。


    “藍染隊長應該不會拿這個說笑。”


    冬獅郎卻信了一半,“接下來我會去印證的,剛剛的事麻煩你了,因為隊員的任性,卻讓身為隊長的…”


    “沒關係的,我可是很欣賞安柏五席呢,如果他願意的話,都想把他掉到五番隊了。”


    藍染半真半假的打斷道。


    “不行,絕對不行!”


    亂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隨後便看到了自家隊長那古怪的眼神,“我…我是想說,安柏五席這種人才,是十番隊不可或缺的。”


    “嗯,他的確很不錯,不好意思了藍染隊長。”


    冬獅郎轉過頭直言拒絕。


    “這樣啊,那真是可惜了。”


    藍染也沒太在意,轉身輕輕的離開了。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冬獅郎臉色一板,“你們清理一下現場,我去找安柏那個家夥。”


    “等等,我也去。”


    亂菊連忙跟上。


    於是,正睡得香甜的某人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給驚醒。


    “誰啊?!”


    安柏大怒。


    “是我!”


    冬獅郎冰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啊嘞,是隊長嗎?現在是下班時間,死神的工作條例中可沒有加班這一條。”


    安柏十分不情願的下床開門,然後就看到了氣鼓鼓的亂菊,以及不停打量自己的隊長。


    “加不加班我說了算!”


    冬獅郎個頭不高,但口氣卻不小,“剛剛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很不錯嘛安柏五席,竟然能被藍染隊長說成除了卍解之外,完全不弱於一板的隊長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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