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靈庭的上層是貴族,因此從一開始立下了各種各樣的規矩,把自身跟下層的賤民們區分開來。


    矜持,驕傲,優雅…


    這些詞匯是他們所追求的。


    而發生在五番隊的事情,就一點都不優雅。


    低劣,醜陋,粗俗,恥辱!


    這是近兩百年來,靜靈庭最大的醜聞。


    九番隊的審判室內。


    “罪人安柏,現在剝奪你五席的身份,並且百年內不得踏入屍魂界半步,否則將視作旅禍處理。”


    山本總隊長昂揚頓挫的念著判決書,周圍的隊長們各個麵色都有些不自然。


    相比五番隊的慘狀,這種處罰並不算嚴重,因為死神的壽命漫長,百年時光隻不過是彈指一瞬間。


    “聽說那些人連卯之花烈隊長都不願意救治,嘶,那個地方受傷了,應該也不會留下後遺症吧?”


    京樂春水小聲逼逼。


    “咳咳。”


    山本總隊長眉頭抽搐,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總隊長,我為屍魂界流過血,你不能這麽對我啊!”


    安柏一身白色的囚服,臉上的表情很浮誇,“這都是藍染的陰謀,他才是壞人啊,總隊長!”


    “閉嘴!”


    冬獅郎怒喝,“還沒鬧夠嗎?總隊長這是在保護你!”


    山本老頭的臉更黑了。


    “即刻執行,不得延誤!”


    混蛋小鬼,知道也別說出來啊,現在的年輕人真的太急躁了。


    與此同時。


    五番隊的駐地中,藍染麵無表情的看著手上的資料。


    之前發生的事情,或許在別人看來是一種侮辱,但就他本人而言,這些死神手下根本就隻是消耗品而已。


    一個有著明確目標的人,是不會因為路上的風景是否怪異而停下腳步的。


    嗯,那個該死的五席除外!


    “原來如此…”


    廢了這麽大的功夫,藍染終於找到了浦原喜助隱藏崩玉的地點了。


    朽木露琪亞嗎…


    隻能說不愧是伱啊,我的老朋友!


    ……


    ……


    “滴!”


    汽車的鳴叫讓懸浮在半空的安柏愣了愣,打量了一下四周之後,有些詫異自己的處置力度。


    他還以為會被放逐到虛圈呢,那地方盡是沙子,裏麵的大部分生物除了吞噬的欲望之外,根本沒有別的情緒,十分的沒意思。


    結果沒想到他的流放之地竟然是現世。


    “好無聊啊,友哈巴赫那個老六躲著不出來,想找都找不到…”


    安柏一邊碎碎念,一邊漫無目的的閑逛起來。


    作為這個世界的一份子,他覺得自己應該為屍魂界出一份力,比如把這麽危險的力量保管在自己手中。


    藍染的資格還不夠,最起碼現在還不行。


    “都怪你啊六道,害得我倆現在家都不能回了!”


    “當時你明明笑的很開心的!”


    六道瞪著大眼睛反駁。


    “那是開心不開心的事兒嗎?”


    安柏怒斥。


    嗷嗬!


    一聲古怪的怒吼忽然在不遠處響起,他轉頭看去,就見一頭長得奇形怪狀的東西正在憤怒的拍打著胸膛。


    “嘶,它咪咪不痛嗎?”


    “這玩意沒咪咪。”


    “你怎麽知道沒有,明明有形狀。”


    “那是骨頭啊,混蛋!”


    一人一刀互噴垃圾話,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那個往這邊逃竄的黑色身影。


    “快…快走,這頭虛有問題!”


    這是個手持長棍的死神,一臉的絡腮胡,說話時還帶著略顯浮誇的驚恐。


    “不…不行啊,我被嚇的挪不動了。”


    安柏覺得出於演員的職業素養,他要讓對方見識一下什麽叫做演技,“能不能請你把它引到別的地方去?”


    “真的嗎?”


    絡腮胡眼中精光一閃,立刻加快速度跑了過來,“我來幫你。”


    “你不要過來啊!”


    安柏一臉驚恐的大叫。


    “哼!”


    絡腮胡剛要冷笑,就被一把突然出現在麵前的刀給刺穿了眉心。


    “都叫你別過來了,怎麽就是不聽話呢。”


    片刻後。


    “嗷嗬!”


    “吵死了!”


    安柏正在消化剛剛那家夥的記憶,被突然打斷後有些不爽,隨手就是一發白雷射了過去。


    轟!


    總算安靜了。


    “原來這家夥竟然還是個牢友。”


    沒錯,剛剛不幸被殺的死神也是因為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被放逐到了現世,整天過著被虛追殺,被死神嫌棄的日子。


    後來又聽說家裏的老婆跟前隊友跑了,孩子還天天挨打,連飯都吃不飽,於是他就黑化了。


    專門對那種一看就是菜鳥的家夥下手。


    “我看著很菜嗎?”


    安柏摸了摸下巴,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家夥是不是眼瞎啊!”


    六道正要回答,就聽一個帶著傲慢的聲音響起。


    “那邊那個菜鳥,黑手田村是你殺的?”


    “哈哈哈…不好意思,我作為一把嚴肅的斬魄刀,一般是不會笑的,除非是真的忍不住!”


    六道在刀鞘裏不停的抖動,跟得了羊癲瘋似的。


    安柏黑著臉看了過去,隨後神情一愣。


    “平子隊長?!”


    “嗯?”


    平子真子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直接扭頭就走。


    “平子隊長請等等,我是安柏啊,十番隊的五席,咱們以前一起喝過酒啊。”


    安柏立馬追了過去。


    “我知道是你,所以才走的。”


    平子的已經開始用瞬步趕路了,可無論他將速度提升到什麽地步,後麵那個討厭鬼都會追過來。


    “為什麽?難道你忘記我們以前一起度過的那些美好時光了嗎?”


    安柏一臉受傷,腳下卻絲毫不慢。


    “美好時光?”


    平子真子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帶著一群手下隻穿著兜襠在靜靈庭狂奔的畫麵,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是他永遠不願意想起的至暗時刻。


    “混蛋,你對自己做下的暴行是這樣理解的嗎!?還有,我現在是靜靈庭的通緝犯,咱們還是不要見麵為好。”


    “你說這不是巧了嗎,我前陣子得罪了藍染,現在也被趕出屍魂界了。”


    安柏緊追不舍,“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就讓我們之前的那些誤會隨風而去吧。”


    “不,我不會原諒你的!”


    平子真子有些意動,但聯想到身後那家夥的惡趣味,剛剛生出來的一點念頭立刻被壓了下去。


    “媽的,讓你別跑了!”


    安柏將六道給抽了出來,“小心我讓你再體驗一次微風中自由奔跑的感覺!”


    平子真子:!?


    “等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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