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它們的沙雕同類,我何必整這麽大的場麵。”尚帝撇嘴,麵部表情略微的有些扭曲。


    坐飛機它不香麽。


    雖然空姐不好看,飛機餐不好吃,但至少不會在萬米高空上麵挨凍啊。


    鷹群飛落在尚帝的腳邊。


    尚帝在第一隊鷹群前一踏。


    每一對鷹在被尚帝一腳踏上的時候,被踏了一下的鷹都是被幾乎要踹下去一般的落下了三五米。


    不得不說一句,這群鷹天資異稟。


    以不到四十公分的脊柱承載三百斤的重量,並且還有著尚帝和菲然的下落過程中帶著的衝擊力。


    這種巨大的衝量,老鷹沒有當場脊柱碎給你看,已經是它夠命大了。


    即便如此,每一對被尚帝踏過的老鷹,都發出了疼到神經極限,一般情況下難得一見的尖嘯。


    有的甚至因為過度的疼痛脫離了尚帝的掌控,都想回頭給尚帝來上一下狠的。


    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


    本身就已經被衝擊得不能好好飛行的老鷹們,被後來者們當做是逆行者給直接衝爛了。


    真就很難見到這種保護動物能有著禿鷲食腐一般的鋪天蓋地的集體行動。


    尚帝沒有管這些。


    他在意識到自己被聖索菲亞扔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根據身體吹拂過來的風計算著有什麽減速的玩意飛過來的可能,計算的結果是方圓百裏之內的所有鷹,和鷹類的生物都被聖索菲亞召喚而來。


    你說你要早能算到這個,特喵的你直接顯現把小爺我扔下來就行了,何必整這麽大動靜。


    而且這些鷹看著多,實際上也就數量將將過百。


    按照每二十米一個台階這種極限衝量考慮承載的話,算起來也才勉勉強強足夠千米。


    而無論怎麽算,離地麵都至少還有著二十米的空檔,這還是在計算了某些鷹比較傻,在利用了一次之後,還可以再利用第二次的情況下。


    二十米一個衝量,也不知道強化過後的自己,能不能吃得消。


    這個高度,相當於正常的居民樓六層的高度。隨便你是什麽人,哪怕是骨骼較為軟的小孩或者嬰兒,摔倒地麵上都是九死一生。這地方雖然是雪地好點——但這是二十米,正常人用十米跳台跳水都要考慮一下入水時睡眠給你拍出的水花,會不會從你的某些對外器官裏拍進去,讓你以極其不體麵的方式入院。


    你要是底下墊了四五米厚,剛剛才下的雪,還能兩說。


    就怕一米細雪之後是山石,是已經被凍得跟石頭一樣硬的積雪,那這個樂子可就大了。輕則尚帝大爺這兩三個月把自己的腳踝給交代了,重就是落地姿勢不對當場就可以去嚐嚐孟婆湯是什麽滋味了。


    至於懷裏的菲然?嗯,你要知道人體在緊急狀態下腦子發出的第一個指令一定是自保,尚帝百分百確信至少在現在,他如果不能安全落地,不說把她扔下去當個墊子,那至少也得是扔出去減輕重量。


    反正不管怎麽樣,隻要一個環境不對,估摸著三四天後尚帝就能飄在空中嫌棄火爐把自己的屍體燒得不夠好看了。


    尚帝一路踏著鷹背,如同踏著天梯一般的從高空中落下。暴烈的風和極度的寒讓他幾度差點喪失了平衡杆,從像是半個腳掌粗的鷹背上一腳踩空。


    好在他對身體的掌控能力已經幾乎達到了人類巔峰,


    才不至於真的踩空。


    而隨著尚帝連續的踏下,地麵,也越來越近。


    還剩三隻,還有八十米,即將到達地麵!


    “菲然小姐,我跟你說,我從小長這麽大,沒見過這種場麵,一隻鳥能同時把兩個機長都給幹碎的,這是你帶給我的麻煩,等會要加錢的。”尚帝踏在最後一隻鷹的鷹背上,隨後找準了地勢直接落下。


    落地瞬間,在整個膝蓋都沒入了雪的情況之下,尚帝在腳掌接觸到真正的地麵的瞬間,也是感受到了,這如同從高樓跳下一般的,無以倫比的衝擊力。


    從腳掌傳上來,那種撼動脆弱的膝蓋和膝跳神經的,如同用大鐵錘,以成年男子最大的力量,轟擊在膝蓋上的力道。


    尚帝根本不能當做沒事人一樣,甚至在這瞬間他根本護不住菲然的軀體,手一鬆就讓她掉進了膝蓋深的雪中。


    而他自己,則是因為這一股衝擊力直接衝向了大脊柱,為了保證大脊柱不受到傷害,他硬是將這一股力道用卸力的手法導到了口腔中。


    隨後從脾髒和肝髒逆流鮮血到了食道中,一口紅得如同玫瑰綻放的鮮血就噴在了草地上。


    看著自己深陷入雪地的小腿處漸漸隱去的金色的十字,尚帝深吸了一口氣。


    果然他喵的是這樣。


    再牛皮的掌控力,再正確的入雪姿勢,如果沒有聖索菲亞的加護,就是地球本身的引力就足以讓他的身體四分五裂。


    從那種客車上跳下來成年人有時候都不能保持平衡,甚至能感受到膝蓋受到了莫大的衝擊。


    尚帝這是等於一段跑酷,從空中落下來之後還沒有卸力,就直接小腳一蹬從六樓跳了下來。


    別說他隻是個普通人,那就是有九條命的貓也該摔死了!


    感謝聖索菲亞的神恩加護。


    但也想給自己一巴掌,要是不去逞能的話,聖索菲亞指不定就能留下那點恢複自己體溫的能量,然後讓自己不至於遭這麽大罪。


    尚帝抹去了嘴角的鮮血,然後掐了一下手指,以疼痛感恢複著自己剛剛噴出鮮血的眩暈感。


    然後看著眼前剛從雪地裏站起來,已經冷到了牙關正在發抖的菲然。


    尚帝看了眼自己身上已經破破爛爛的t恤和褲子,然後看了看菲然已經被雪水給沾得濕了大半的衣物,抓了下頭發。


    “菲然小姐,你這個袋子裏麵,有什麽禦寒的衣物麽?”


    “沒有。”菲然的牙齒都在打戰了。好看的細密的雪白牙齒,敲擊著清脆的響聲。


    她從來也沒想過說這個季節還能見到雪,還能來到雪山上。


    她的包裏剩下的,都是那種單薄透氣的衣服。


    尚帝挪動了幾步,在臨近的樹上挑了沒有積雪的樹枝,足足踩了有數百根,然後又從樹洞裏麵掏出了一隻不知道什麽時候睡在那裏的穿山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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