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有人給了你不少錢啊。”尚帝的心中的憤怒已經讓他打算出手毆打這張看起來明明很安雪伊有著好幾分的相似卻掛滿了嘲諷和市儈的臉。如果不是聖索菲亞握住了他的手,那種冰涼細膩的觸感讓他冷靜了下來,那麽尚帝很有可能就當著滿庭院對安雪伊有點想法的貴族們的麵直接把這個家夥剁了。


    “什麽錢?我可是在為我的親生女兒著想。”婦女的臉色更加的嘲諷,“我的女兒可不能跟著一群不明不白的宗教人士混跡,她將來可是要做貴族的。”


    尚帝聞言勾起了嘴角。


    稍微有些知識,或者但凡對天主教有點了解的人就知道。


    現在的安雪伊是什麽身份?主教。


    主教上麵什麽身份?紅衣主教,或者樞密教團。換句話說,如果在阿美利卡,這個身份就可以相當於打底五個議員,或者一個部長。


    梵蒂岡那是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這種身份能獲得的供奉,那是一些人提都不敢提的數字。


    開什麽玩笑,天主教全世界信仰至少得有20億人,每年去梵蒂岡朝聖的就有多少?


    意大利還要給梵蒂岡撥款,但是自始至終紅衣主教全球也就七個大區,總共七個人。


    哪怕華夏這個大區並不能影響國內的信徒們,這個身份也是有競爭教皇的身份的。


    嫁給貴族?看不起宗教?開玩笑,那是以安雪伊的能力來說,現在從正麵已經不可能擋得住她成為紅衣主教,再等個十年,你就說不定能見到不是假扮,而是真正的被整個樞密教團承認的女教皇了。


    當然,盤外招歸盤外招,尚帝也是能理解的。


    畢竟你能讓你的競爭對手憑空消失,那也是本事。


    尚帝所憤怒的是,這個計劃的執行人,居然是安雪伊的親媽。


    這就如同清北甚至常春藤給你發來了全額獎學金,把你的待遇直接飛升到古代時候的殿試進士的程度,畢業就發成果,最遲三十歲評院士。你親媽把你的錄取通知一撕,告訴你我收了五千塊,你給我上隔壁的技校。


    你這事往外一說,街坊鄰居都要把這人手撕成個條的程度。


    你哪怕是封建社會呢,真要有人有本事能考中進士,那是窮點的地方的全鄉,全縣的鄉親們哪怕砸鍋賣鐵也得給你湊夠盤纏的。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句話在古代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出一個進士,隻要他能當到三品官,家裏一條街的街坊鄰居都要承他的情,少說點的,勞役和徭役這種去了就死的活,你憑著這進士的身份都能讓縣官把你的名字劃掉。


    你哪怕搞點封建呢,搞點。


    “就憑你嗎?”尚帝的眼光看向了婦女身邊的那個英國人。


    青年冷笑一聲,眼中掛著淫·邪的味道說,“是的,就憑我。我是伯爵,將來安雪伊就是伯爵夫人。我還沒有見過一位主教的風采。想來應當很不錯。你身邊的這個也是。“


    尚帝忽然收起了心中的怒氣,臉色無比的平靜。


    當一個人憤怒到極點的時候,他的心會非常的冰冷。尚帝恐怕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


    “我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和底牌,不過你們恐怕沒有調查過,在尚家,事情輪到我們本人和身邊最親密的人的時候,我們向來是不講道理的。比如現在。”


    尚帝踏前一步,在懷中直接掏出了一把手槍,對著青年的腦袋瞬間扣動了扳機。紅色和白色的液體濺了婦女滿頭滿臉,而聖索菲亞和尚帝則是因為聖索菲亞的提前保護沒有沾到這些。


    理論上講意大利,乃至梵蒂岡,持槍這活違法。


    但我們理論上,意大利是有黑手黨這個玩意的。


    給錢就行。


    對安雪伊有此等心思已是死罪,更何況對聖索菲亞出言不遜。你等聖索菲亞出手,這裏又不是華夏,不用擔心善後的問題,聖索菲亞出手毫無顧忌,小小的湮滅掉一個邊陲城鎮,想來上帝是不會怪罪的,對吧?


    更何況,尚帝本來就想殺人,這貨的槍口撞得很有藝術性。


    在婦女顫抖的尖叫之中,尚帝的臉色越發的柔和。


    “講真,在我的祖國,警察們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力不可即處,但無論如何還是盡職盡責盡力了。所以哪怕有些人該死但是沒死,我還是覺得法律可以製裁。所以隻要沒人想殺我,我不會殺人。”尚帝輕笑著,“但這就不同了,不是麽?”


    尚帝擺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這個笑容本身是如同冬日裏的朝陽一般的溫潤和燦爛,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在這個笑容之下隱藏的是何等劇烈的寒意。


    “這裏是意大利,這裏是隻要手腕夠硬、人夠狠就可以立足的地方。”


    “區區一個英屬伯爵,你在我眼前有幾個師?”


    “江湖尋仇。五分鍾之內各位可以先走。”尚帝掏出了另一把手槍,聲音飄高,確保它能傳遍整個莊園。一顆一顆在彈夾之中壓好了子彈。“大家都是貴族,都是文明人,我不太希望各位的腦袋也像這個西瓜一樣。”


    話音落下,房子裏呆著的本來就是看熱鬧以及找機會看看能不能得手的富商和貴族們,在極快的速度之內就撤離了這個莊園。


    敢在意大利動槍,哪怕不跟黑·手·黨有關係也至少是同一級別的勢力存在,否則根本架不住事後報複。


    尚帝卻是沒有在意別人的想法。


    “安雪伊在哪?”尚帝把保險上了一下。將槍口對準了麵前的婦女。“你能有一個活命的機會隻因為你是雪伊的親生母親。我的耐心不好,別逼我。”


    他極為優秀的第六感下都沒有感覺到這裏有安雪伊的存在,說明她壓根就不在這裏。


    黑洞洞的槍口仍然留著把那個可憐孩子的腦袋轟成碎裂的西瓜而留下的火藥氣息,更是如同催命的死神一般。婦女的臉色無比的蒼白,甚至裙子上已經能看見滲出來的水跡。


    她到現在都難以置信,在意大利這種“文明”的國家,尚帝居然還敢掏出槍來,而且來這個房子的貴族沒有一個出聲讓尚帝放下武器的。


    “我不知道,不知道啊!”婦女的臉色很是灰敗和焦急,然而尚帝眼中的寒芒越發的強烈。


    “聖索菲亞,你說我要是殺了這個家夥,安雪伊會不會生氣?”


    “你覺得一個被遺棄了二十年的女孩,本來親生母親冒出來她打算享受一下遲來的母愛的時候,母親又把她賣給其他人了,你說她的感想是什麽?”


    安雪伊,自幼沒有見過母親,由父親撫養長大。


    尚帝笑了笑,“我覺得也是。”


    扳機扣下。


    “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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