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巴基、克洛、羅、小八一箱又一箱地將莫利亞的財寶搬到恐怖幽靈號上,佩羅娜在收拾行李時,亞爾麗塔、米琪塔與波爾琪在做別的事情。


    恐怖幽靈號擊穿了恐怖三桅帆船的大嘴之門,又駛過海水,這才停靠在島嶼之船的岸邊。


    戴維·瓊斯親率數人攻入桅杆公館時,恐怖幽靈號也遭到眾多僵屍的襲擊。


    不過恐怖幽靈號本身的火力,加上守船的米琪塔與波爾琪,讓他們有來無回。


    現在,她們正把船邊的僵屍,拖到一旁,堆積成小山,準備燒掉,其中也包括一開始的俘虜——那隻人臉蝙蝠希爾頓。


    莫利亞抽走了希爾頓的影子,之後又釋放了它,它便回到了原主身上,而希爾頓自然就成了毫無動靜的死蝙蝠了。


    半晌後,屍山燃起熊熊大火,濃煙衝天而起,像是一根豎起的手指,惡臭令女郎們掩鼻而走。


    戴維瓊斯雙手搭在船舷邊,冰冷的灰藍雙目靜靜地看著遠處烈焰騰空。


    腳步聲從後傳來,戴維瓊斯不用轉身,也不用“見聞色”,便知道那一定是克洛克達爾。


    船上每個人的步伐節奏,他都記得。


    恐怖幽靈號也記得。


    “克洛克達爾。”戴維瓊斯說,“關於大熊說的,白胡子海賊團與海軍本部將可能進行一場大戰,你覺得有多少可信度?”


    克洛克達爾瞄了瞄戴維瓊斯的背影,知道船長這是將他當為幕僚之一去看待,況且,他的身份也很適合回答這個問題。


    他與這場可能發生的大戰雙方當事人都有一定的因緣。


    克洛克達爾曾經是“白胡子”紐蓋特的手下敗將,也曾是海軍本部籠絡的“王下七武海”之一,他對雙方都有一定的了解。


    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頓了頓,手指在金鉤上撫摸了一陣才再度張口。


    “一開始,我的確不相信紐蓋特會昏頭到做這種蠢事,因為他根本不可能贏,就算打贏了海軍本部,搶回了艾斯,他的據點也會被‘百獸’凱多、‘大媽’玲玲趁機奪走大半。”


    “屆時,白胡子海賊團人員損失慘重,又丟失大部分地盤,從前無數‘白胡子’的仇家都會找上門來,紐蓋特會麵臨無窮無盡的麻煩,因此這是完全得不償失的行動。”


    “但是,大熊的話令我動搖了,他說白胡子海賊團在集結,以我對大熊的了解,他不會撒這種無聊的謊,哪怕我們在對立麵。”


    “隻能說,戰國元帥的確很聰明,我相信,這次紐蓋特打算搶回艾斯的各種情報,都是他事先散布出去的,他就是要製造出這樣的輿論,逼迫紐蓋特不得不動手。”


    “他不來救艾斯,那麽他多年的‘仁義’形象將倒塌,光月禦田也會被再度提起,他與手下的關係會動搖。他來救艾斯,那麽白胡子海賊團要麽傾覆在海軍手裏,要麽就會被其餘‘四皇’吞噬。”


    “不管紐蓋特怎麽選,從艾斯落入海軍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輸了。”


    克洛克達爾緩緩地將海軍元帥戰國的毒辣目的說出來,頗為認可地點了點頭。


    戴維瓊斯又問道:“‘白胡子’為什麽不和其餘‘四皇’結盟?他們不都是海賊嗎?海軍應該是他們的共同敵人吧?”


    “不會的,對於其他‘四皇’而言,他們巴不得‘白胡子’與海軍本部立刻打起來,他們坐收漁利。”


    克洛克達爾搖著頭。


    “如果與‘白胡子’結盟,一同進攻海軍本部,那麽所有勝利果實都會被名望更高的‘白胡子’擄走,其他‘四皇’不會願意當墊腳石。”


    不說昔日的同船夥伴凱多與玲玲,就算是現在與紐蓋特關係不錯的香克斯,也不會去做這種事。


    戴維瓊斯的觸須蠕動著,好似他的思緒一樣。


    “我記得你曾敗給‘白胡子’?你應當很希望站在海軍那一邊,一同擊潰白胡子海賊團吧?”


    克洛克達爾的確很想報一箭之仇,但作為陰謀家,他最終還是將個人的仇恨忍了下來,理智地給戴維瓊斯出謀劃策。


    “直接參與到海軍和白胡子海賊團的大戰中,除非能實際得到什麽,否則沒有意義。我認為,應當趁此機會,去搶占白胡子的地盤。”


    “‘四皇’凱多、玲玲的胃口再大,也沒辦法將所有地盤都吞下來,總會有部分島嶼剩下。白胡子海賊團鮮血淋漓的時候,就是‘新世界’分食這頓大餐的時候。”


    “嗯……伱似乎沒有提到最後一位‘四皇’?”


    克洛克達爾猶豫了一陣,還是說出心中評價。


    “‘紅發’香克斯是個怪人,不能以常理來看待他,並且他與紐蓋特的關係匪淺,不一定會加入到這場明目張膽的撕咬中來。”


    “他更有可能以保護‘白胡子’後方為名,阻攔凱多與玲玲,換取‘白胡子’一方勢力的好感,在戰後再逐步吸收、消化‘白胡子’的遺產。”


    戴維瓊斯望向克洛克達爾。


    “聽起來,你對‘白胡子’的未來相當悲觀。”


    “他無論怎麽做,都要損失很多,看他自己怎麽取舍吧。”


    “那按照你的說法,我們要搶占‘白胡子’的地盤,應該首先選哪裏?”


    克洛克達爾這次沒有絲毫猶豫。


    “當然是近在眼前的‘魚人島’,從這裏開始,逐漸輻射‘新世界’。”


    戴維瓊斯本來就打算去魚人島,但還是問了一句。


    “魚人島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


    克洛克達爾挺起胸膛,舉起金鉤,微微一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魚人島與顛倒山,是‘偉大航路’的兩大咽喉,我們扼死了眾多艦船的來往要道,其中的利益是巨大的。而魚人島比起顛倒山更有地利上的優勢,它深處海下1萬米的海溝中,易守難攻。”


    “曆史上,世界政府與魚人島的龍宮王國有過數次關係極度惡劣的時期,但無論哪一次,世界政府都沒能強攻下魚人島,因為代價實在太過沉重,就算攻占了,今後也很難守得住。人類對魚人、人魚的種族歧視更是加劇了這一點。”


    “‘白胡子’紐蓋特能令魚人島成為他的地盤,有眾多原因,但有兩點是最重要的。”


    “第一點,‘海賊王’羅傑開啟的‘大海賊時代’,令魚人島被四方海賊侵擾,苦不堪言,正急需強大的勢力保護,維持安定秩序。”


    “第二點,紐蓋特與龍宮王國現任國王尼普頓熟識,尼普頓曾幫助過紐蓋特,從感情上,尼普頓也更相信與接受紐蓋特。”


    戴維瓊斯好奇起來。


    “那你為什麽認為我們就能占得住魚人島?”


    克洛克達爾望了戴維瓊斯的臉龐一眼,他又不能直言,隻好拐彎抹角。


    “因為您是天命所歸,魚人島一定會臣服於您。想要在‘新世界’爭霸,一定需要一個地盤,魚人島便是目前最佳的選擇。”


    戴維瓊斯對此不置可否,克洛克達爾看不出他的想法。


    “既然你說魚人島與顛倒山這麽重要,為什麽世界政府不在顛倒山上設一個海軍支部,或者與龍宮王國結盟?”


    克洛克達爾搖了搖頭。


    “或許是因為傲慢吧,‘天龍人’總是生活在紅土大陸之上,在‘聖地瑪麗喬亞’過著窮奢極侈的生活,海水從未漲到過紅土大陸之上,他們也就不擔心海上的威脅影響到他們的統治。”


    魚人島易守難攻,聖地瑪麗喬亞又何曾不是這樣?


    費舍爾·泰格那樣的奇跡並不多見,更別說他也並未能深入聖地瑪麗喬亞,否則根本不可能活著離開。


    這個時候,亞爾麗塔等人已經焚燒完附近的僵屍,與搬空莫利亞財寶的巴基等人一起回到船上。


    他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這批財寶能值多少,他們已問過佩羅娜,不過恐怖三桅帆船上沒有會計,她也不知道到底值多少。


    在天邊灰蒙蒙的,透出一絲亮光的時候,恐怖幽靈號調轉船頭,朝著外海駛去。


    “船長,我們這次去哪兒?”亞爾麗塔按住被海風差點刮走的白帽,問道。


    戴維瓊斯回答說:“下潛深海,我們去魚人島。”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都說“桃之助必須死”,但無論如何,他的形象都是孩子,如果讓戴維瓊斯幹掉一個孩子,不知道會不會引來舉報之類的麻煩,其他的書是怎麽處理的呢?有些好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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