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津知是個骨子裏帶壞的人。


    他就是要讓她服軟。


    薑慈安閉著眼睛,眼睫輕輕顫抖著,被壓迫著,隻能更改。


    她知道自己聲音一旦開口是帶著淚意的。


    趙津知看出她的不自在,哼笑了聲。


    聽他這麽一笑,薑慈安臉蹭的一下燙了起來。


    此刻,她隻覺得趙津知是個不折不扣的衣冠禽獸。


    薑慈安努力調整著呼吸,全程避著他的目光說:“你、你出去。”


    趙津知被她這模樣逗樂,想繼續逗逗她,卻被一道突兀的電話鈴聲所打斷。


    他看了眼手機屏幕,臉上的笑意頓時收起,麵色嚴肅走出了隔間。


    薑慈安在他離開後,慌忙整理著衣服,同時,她也能夠隱約聽見趙津知談論的話題。


    是公務上的事情。


    她緩了緩神,沒多聽,緩緩走出隔間。


    外麵趙津知站在鏡子前,看了她一眼。


    薑慈安也通過鏡子看向他,一副溫文和煦的皮囊,不了解他的人,恐怕會誤以為他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她一開始就是這麽認為的。


    但在深入了解後,她才覺得自己太天真。


    能在三十歲之前到那個位置的,又怎麽能夠沒手段。


    他們這種人,都是表麵處理公務是一副溫和麵孔,私下,又是另一副吃人的麵孔。


    薑慈安等了五分鍾,趙津知才掛斷電話。


    他摟著她要往外走,卻被薑慈安抗拒的躲開。


    “好妹妹,你又別扭的什麽勁兒?”趙津知興趣來了,對於她這一舉動,也沒生惱的意思,反而哄著她:“剛才不是還叫哥哥,現在就不認人了?”


    薑慈安臉色僵住,小聲反駁:“那是你逼的……”


    下流兩個字她沒敢說出來。


    “我逼什麽了?”趙津知裝作不懂。


    薑慈安不說話了,她知道這是他存心耍著她玩兒。


    趙津知笑了笑,毫無顧忌打量著她,忽然問了句:“明天有課沒?”


    “有。”薑慈安回答的毫不猶豫。


    趙津知揚眉:“後天?”


    “也有……”


    “那大後天?”


    “我每天都有課。”


    一番對話下來,趙津知沉默了。


    薑慈安覺得他態度冷了下來,抬眸小心翼翼觀察了他幾眼,見他沒什麽反應,才敢慢吞吞地說:“我隻跟你一次……”


    “一次?”趙津知就像聽到了什麽笑話,反問:“那剛才算什麽?白送的?”


    他這句話說的讓薑慈安很是不適。


    她臉色白了白,硬著頭皮說:“剛才、是你非要的。”


    聞言,趙津知眉梢微抬,聽不出什麽情緒變化地問:“我們慈安的意思是,我強迫你了?”


    他的聲音很平淡,就像是在詢問一件無關重要的事情。


    但薑慈安卻能夠明顯感受出來,他不爽了。


    猶豫了半晌,她才嗓音發顫的開口:“我的意思是,我隻跟你一次,以後……”


    “以後就不跟了?”趙津知眯了眯眸,逼近她,帶著壓迫的氣勢:“好慈安,我的錢看起來很好拿?。”


    薑慈安下意識屏住呼吸,抬眸望著他的麵容,說不出一句話。


    她整個人神經都是繃著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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