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花。”


    薑慈安輕聲的說,他的錢夠妹妹的治療費用,也夠她日常的開銷,但卻遠遠不夠負擔她要還給林尋遠的錢。


    “夠花還幹什麽?”趙津知語氣有了些不耐:“明天就把這工作辭了。”


    他懶的再和她在這種小事兒上多浪費口舌。


    薑慈安始終垂著頭,像是和他無聲抗議。


    趙津知覺得好笑:“強的厲害。”


    非要他嚇唬才行。


    但今天小姑娘要是再受驚就不好玩兒了,他想了下,沒和她繼續爭辯這件事兒。


    反正,他有的是辦法讓她乖乖走人。


    見他不再說這件事,薑慈安才在心裏輕鬆了口氣。


    回去的路上,她偷偷瞧了身旁男人幾眼,和他相處的這些日子裏,她摸索出來,如果是在他心情好的時候,提出什麽問題,他都會很好說話。


    但如果,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撞上了傷口,那就是自討苦吃。


    所以,她隻敢在他好脾氣的時候有些抗議。


    隻不過,讓她擔驚的是,趙津知的脾氣是陰晴不定的。


    她永遠摸不清他會在哪一瞬間發脾氣。


    兩人一同回到位置的時候,趙恬已經動筷了,見趙津知心情不錯的樣子,笑眯眯地說:“哥,菜都涼了,你們可走了一個小時啊。”


    聽懂她的弦外之音,薑慈安就像蒸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她想離開,但又怕趙津知再提她兼職的事情,隻能垂頭老實坐在他身邊。


    趙津知神態愉悅道:“想走也沒人攔你。”


    “那可不行,我還要等慈安一起回寢室呢。”趙恬有意提醒著說:“我們明天還有早課呢,那老師的特凶,不能曠。”


    趙津知今晚本來也沒準備把人帶走,但在感受到身旁小姑娘的緊張後,他心裏那股子逗她的興趣又浮上了腦:“能有多凶?”


    趙恬一聽她哥這意思,頓感不妙,添油加醋地說:“特凶,缺課期末直接就要掛科,哥,你這級別的同誌,不會連不能誤人子弟這件事兒都不懂吧?你這樣可是要挨批評的!”


    趙津知嗤笑了聲:“芝麻大點兒的人,還學會打官腔了?”


    “耳濡目染嘛,耳濡目染。”趙恬嬉笑打著馬虎,見他沒再說什麽,又趁機道:“哥,今晚慈安得和我回寢室啊。”


    薑慈安也低聲附和:“明天的課很重要。”


    趙津知輕挑了下眉,反問:“我有說過不讓你去上課?”


    不能誤人學習這事兒,他拎的清楚,更何況,他本來就是和小姑娘玩玩兒,沒有要養一輩子的心思。


    小姑娘到以後還是要靠學的東西吃飯,他沒必要去耽誤人家的學習,同樣,他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事兒。


    見他鬆口,薑慈安的心這才踏實下來。


    中途,趙津知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


    薑慈安今晚也沒精力再繼續兼職下去,和老板請了假後,便和趙恬一起漫步回學校。


    一路上,趙恬看著薑慈安沉默的樣子,硬生生憋住了所有問題。


    在兩人快要走回學校的時候,薑慈安的手臂忽然被人從後用力拽下,她腳步有一瞬的不穩。


    不等她反應。


    “啪!”的一聲,她的臉就被一股力氣狠狠打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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