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金他老婆死了,關我亞瑟什麽事?


    又不是我詛咒的?


    還是你認為我是死神?


    普通人誰沾誰死?


    亞瑟衝著馬爾茨,翻了個白眼。


    馬爾茨則是收斂了一下表情後,相當認真地問道。


    “要去現場看看嗎?”


    “去!”


    亞瑟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他需要關注度,詹金的案子不可能放棄,而且,他也很好奇,明明就是偽造支票案,怎麽又死人了?


    應該和他的關係不大。


    其中有什麽貓膩?


    亞瑟思考著,依舊拎起了之前的靈媒箱,【阿托斯之箱】則隱藏在身邊,被【虛無之手】拎著——昨天‘老鼠議會’才出事,他就直接換箱子,有點太過顯眼,需要過一段時間,等風平浪靜後再說。


    “‘安娜’女士,早啊!”


    當亞瑟將‘安娜’揣進懷裏的時候,馬爾茨相當自然的打著招呼——亞瑟身邊的熟人,都已經習慣了‘安娜’的存在,拋開了最初的恐懼和緊接著的好奇後,現在就是當做常人看待了。


    不過,‘安娜’依舊沒有回應。


    再將潘德拉貢裝入貓籠也帶上之後,亞瑟才出門。


    之前,亞瑟還擔心潘德拉貢會有阿曼達女士所說的應激反應,但是數次出門,還有一次遠門都沒有這種情況,隻需要有食物,潘德拉貢就無所謂,它表現著超出尋常的忍耐力與……吸收力。


    “潘,是不是胖了?”


    馬爾茨在馬車上還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潘德拉貢。


    “不是胖,隻是圓潤。”


    亞瑟解釋著,隔著貓籠還撓了撓潘德拉貢的頭,馬爾茨看著有趣也伸了手,但是卻被潘德拉貢嫌棄地轉過身,以屁股對著這位警長。


    馬爾茨撓了撓潘德拉貢的身子後,半開玩笑地說道。


    “等我退休了,我也要養貓!


    黑色的那種!”


    亞瑟看了對方一眼,想到對方的職業,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隻‘黑貓’,唔……好像不是純黑,是奶牛貓來著。


    “你應該養一隻奶牛貓,那隻貓的名字叫‘警長’。”


    亞瑟也是半開玩笑地說道。


    但是,馬爾茨卻立刻認真起來。


    對於亞瑟的話,馬爾茨都一向認真對待,尤其是那種看似無意的話語,更是需要前所未有的認真——他的人生經驗這樣告訴他!


    而對於這樣的人生經驗,這位警長異常信任。


    畢竟,他就是靠著這個從七年戰爭中活下來的。


    ‘等下班就去‘阿曼達貓咪摯友之家’找一隻奶牛貓,起名叫‘警長’!’


    馬爾茨這樣想道。


    亞瑟則沒有在意,他已經開始詢問更多關於詹金的信息了——


    “詹金和他的妻子都是燕堡人,在十年前來南洛斯定居,在燕堡時,詹金就是一位畫家……唔,自稱的那種,當時的詹金並沒有現在嫻熟的技藝,所幸的是,來到南洛斯後,他的畫越來越好——他自己曾說,南洛斯給了他靈感。


    詹金還有一位弟子,叫做艾隆,是一個出色的學徒,一年前就展現出了不俗的畫技,在詹金被綁架的日子裏,艾隆並沒有放棄尋找,每個月都會登報和來警局詢問,同時,他的畫技也得到了很多專業人士的讚賞,並且有些富商願意資助他開畫展。


    費裏曼那個吝嗇鬼就是其中之一。


    這個老家夥雖然是個葛朗台,但眼光很獨到,所以,更多的人都在關注這位年輕人。”


    馬爾茨講述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而警用馬車也拐入了林蔭小道,看著不遠處的泉水廣場和後麵富豪們首選街區,白鳥街區時,亞瑟臉上出現了訝異。


    “詹金買得起白鳥區的別墅?”


    白鳥街區的房子沒有租賃一說,隻有買賣。


    而其價值,對於普通人是想都不敢想的天價。


    詹金雖然在南洛斯,是小有名氣的畫家,但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資金——白鳥街區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生下來有,那就有,生下來沒有,那就真的沒有。


    至於動用假支票得來的錢?


    是不是太高調了?


    很難逃過有心人的目光。


    “一年前的詹金買不起,但是一年後的詹金絕對買得起——在詹金失蹤後,詹金畫作的價格就一路飆升!


    尤其是隨著詹金被綁架的時間越久,留存在那位妻子手中的畫作越少時,那價格早已是最初的上百倍了!


    那些人簡直像是瘋了一般搶購詹金的畫!”


    馬爾茨苦笑著說道。


    亞瑟心底了然。


    一位畫家的畫,在什麽時候最值錢?


    畫家死了之後!


    滿足了不可再生的必然條件,其價格才會發酵。


    如果有噱頭的話,那就更好了。


    詹金,無疑滿足這兩點。


    就好似那句話——


    生前窮困潦倒,死後萬人敬仰。


    割掉耳朵的你,駐足那星月夜。


    詹金當然比不上這位,但是詹金卻足夠的聰明,不會因為買了顏料油彩而穿著羊皮襖去參加畫展,隻會選擇更加絕妙的舞台!


    亞瑟想到了什麽,微微眯起了雙眼。


    白鳥街44號,詹金妻子新購入的別墅,雖然是街區排名倒數第二的住宅,整個麵積也比不上白鳥街6號,但環境依舊優美,安靜、舒心,但諸多的藍色製服卻讓周圍的住戶投來了疑問的目光——一位位巡警老老實實地執行各自的任務。


    警員之間有一句俗語:在不確定前,不要亂來。


    而眼下?


    不僅確定了,還十分肯定,周圍住著的都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安迪站在門外負責維持秩序和應對詢問。


    迪科則是在裏麵詢問別墅的侍者。


    在看到馬爾茨和亞瑟時,安迪立刻敬禮。


    “警長,顧問先生!”


    亞瑟成為夏爾區警局特別顧問的事情並不需要隱瞞——事實上,因為是那位女伯爵親自簽署的,這個命令早就傳遍了整個警局。


    亞瑟從安迪點了點頭後,就走進了別墅內,同時,示意聽到動靜的迪科繼續詢問後,他就開始打量著眼前的別墅。


    這裏與瑪琳達內斂的裝修風格完全不同,寬闊的廊廳邊角都貼著金線,碩大的吊頂水晶燈熠熠生輝,還有長條沙發上鋪著兩張熊皮,大壁爐上不僅懸掛著一隻鹿首,還有兩根象牙。


    總之,這些都在告知每一個拜訪的客人這裏很貴。


    隻是,亞瑟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屍體在二樓主臥室,我沒有讓人動過,所有的一切,都保持著原樣。”


    一旁的馬爾茨直接帶路。


    亞瑟跟在後麵上了二樓的主臥室,在進入主臥室的刹那,他終於明白哪裏不對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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