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行洲抿唇,“易利頃的生父。”


    她有點懵,見過陳權興,陳權興那副熱情奔放的嘴臉無法讓她聯想到就是易利頃的生父。


    “你們為什麽都避他。”


    能討厭什麽,本來跟他無關緊要。


    閔行洲低頭放下抽紙,“北城陳家,奪妻財上位,跟這類人合作能帶來什麽利益,錢都不幹不淨,顯得晦氣,少給他臉麵。”


    林煙看著他,“我有分寸,但凡來求上我的,已經說明你已經不打算合作。”


    易利頃是北城陳家的嗎。


    林煙查了下資料,是先前在易利頃胸口看到的傣文紋身———。


    翻譯過來就是陳臨硯。


    陳臨硯?


    誰是陳臨硯?


    思緒遊離間,閔行洲的聲音沙啞響起,“見過?”


    林煙一直在看平板發呆,不難被閔行洲看到那個名字,這就知道對方名字了,還是傣文。


    慌張之中,林煙咬了一下手指,“亂查出來。”


    “別騙人林煙。”閔行洲瞧了一眼平板裏的字,她藏起來的心惶根本逃不過他的察覺,“陳臨硯,易利頃的本名。”


    林煙眼眸一轉,撒謊道,“聽他說過傣文,突然想起來。”


    閔行洲手肘擱在車窗,小臂繃出筋骨脈絡,冷酷的笑意在鼻息裏溢出。


    林煙自然知道閔行洲是不信這套的。


    易利頃從未說過傣文。


    忽然想到了什麽,林煙清了清嗓子,“其實,我和你誰也別介意誰,長劍擂台圖片裏,一瓶礦泉水旁,是香奈兒的diamondforever,全球就13個,其中一個就在方小姐那兒。”


    diamondforever限量發售高達百來萬的包不是有錢就能買,是誰送還是對方自己買,其實與她無關。


    看到時她沒多想,過往的事而已。


    以前的閔行洲,自然與她無關。轉換過來,她和易利頃的過往,也就與他無關。她對自己的邏輯認為滿分。


    “行。”閔行洲望她一眼,“過了。”


    林煙很爽快,“過。”


    寂靜無聲的車廂裏,冰淇淋也被她吃光了,支起臉,悄悄看身旁人,無聲無息貼近。


    他微微闔著眸,高高在上靠在椅子裏,偏偏睡的樣子眉目是警惕的狀態。


    毫無征兆地,他睜開雙眼,懶散的掠林煙一眼,眼神也跟著迷蒙起來,“看我做什麽。”


    林煙動了動唇,“就是想看伱,打擾到你休息了嗎。”


    他輕笑,掌心扣她入懷,繼續閉上眼睛養神。


    閔行洲是沒想過,兩個人到頭來對彼此的私事和平解決很快,誰也沒僥幸逃脫。


    林煙說謊了這明顯有問題,沒辦法,他自己也有。


    閔行洲唇角勾著,分明是不易察覺的冷意。


    看窗外的霓虹燈光和大廈鱗次櫛比,林煙視線投回閔行洲臉上,“沒懷上你是不是不開心了。”


    他眼睛依舊是閉著,濃黑的劍眉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為什麽不願意。”


    林煙嬌嗔地頂了他一句,“還年輕,自己都沒照顧好,怎麽照顧孩子。”


    閔行洲懶洋洋地歎笑,“我不年輕了。”


    入目是他鋒利凸起的喉結線條在滾動,林煙歪著腦袋看,年輕有他這樣的體力麽,終歸。


    林煙是如何懂得了在刀尖上行走的分寸,“3小時。”


    “七爺的年紀其實剛剛好,我記得秦伯父40歲才成親生子。”她補充。


    說一句,她拆一句。


    閔行洲把住她嫩白到沒有一絲贅肉的大腿,捏她的勁兒更用力。


    林煙癢得亂扭動,開玩笑道,“七爺想要繼承人了是嗎。”


    陸小緹那一胎,趙家給陸小緹在國外買了島命名,趙氏集團百分九的股份獨屬陸小緹,這樣的事說來很常見。


    趙老爺子更是打算,撇過趙言琛,等孫子出來直接扶持培養下一個趙氏集團接班人。


    “想。”他撩著聲線不疾不徐開口,“若是不生一個,全部身家未來給誰。”


    林煙嗬嗬笑兩聲,“別亂挑血脈….是誰,究竟是誰最不喜歡姓林的,說姓林的最麻煩。”


    閔行洲魅惑的低音打在她耳邊:“我挑的是財閥太太。”


    她差點就被閔行洲勾得不知方向了。


    “好了,知道了。”


    閔行洲兩指勾著她的下巴,她縮在他胸膛的懷抱裏,仰著頭,就像一隻可憐的落水狗,眼眶溢滿欲態的春色。


    他凝視半響,挑著笑,“知道什麽。”


    林煙低聲,“你想要繼承人。”


    “要?”閔行洲人坐在那衣裳規整,深深地打量她一眼,“跟誰要,你麽。”


    永遠沒有廢話的質問,幾乎是隨口一撩,簡單,直接,明確目標和目的。


    如他,暗示間,狂熱又風騷。


    睫毛眨動間,林煙吞了下口水,默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卿卿。”


    閔行洲盯著她:“什麽時候。”


    林煙垂下眼眸,“暫時還沒想好。”


    -


    隔天,林煙撥通了一個號碼。


    “陳權興是被易利頃搞的,如今走投無路了,意圖攀行洲扭轉危機唄,這個不用猜。”


    “他覺得行洲會幫他,外麵人人都說易利頃和行洲不對付,何時不對付,兩個都是嘴巴上說說罷了還真有人信,隻要不妨礙對方的利益,誰也不會搞誰。”


    話是從秦濤嘴巴裏說出來。


    他們能大動幹戈什麽,一個站在財閥高位,一個赤腳踩白骨白手發家,都不蠢。


    秦濤正坐在餐廳裏吃飯,無聊了總想跟林煙聊聊天。


    林煙有事無事閑聊,“還送外賣?”


    然後,秦濤那邊傳來一道外國人詢問幫他夾菜配醬的聲音。


    聽著模糊的對話,這是在酒店用餐。


    林煙哼笑一聲,苦不了公子哥的,苦力活做得了送得了外賣,還真是去苦難泥裏過日子不成,送完外賣上五星酒店用餐、泡澡、按摩、睡覺。


    “肯送外賣也是不容易了,年年現在會跟我玩了,可能是身上有肉香味兒,還別說,易利頃看我順眼一點點了。”


    秦濤的聲音也沒聽出來有多開心,這世界上是真的有人為了守護另一個人不婚不娶,去過平淡匆忙的日子。


    秦濤回小庭院,就看到門口停著幾輛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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