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沒做對的嗎,她在想。


    她沒進組,喬治自然也是閑的,剛去溜馬回來。


    難道又是想把她身邊的攝像跟拍給換了嗎,喬治的拍攝手法的確是365度無死角能把她的狀態演繹展現。


    隔著車窗,她就這麽站在車前,大g630車身太高,顯得她人小小的。


    她身上的衣服是閔行洲的黑色大衣,下邊人準備給閔行洲,他不穿,上車時丟給了她裹。


    導演覺得沒自己什麽事了,扭頭進民宿院子裏了。


    林煙抬頭,看著閔行洲,風大,來自於閔行洲平靜的注視,這讓她撐傘的手一抖,“是我落了什麽在車上嗎。”


    閔行洲輕輕地笑,“你慌什麽。”


    “我現在心虛啊。”林煙學著閔行洲那副話不著調兒的樣接話。


    她想心虛什麽,財閥作為金主投資商,換一個攝像師多容易。


    閔行洲側身,居高臨下看了林煙一眼,也沒什麽情緒變化,“上來。”


    她也沒動,這怎麽上,和他一起坐駕駛位嗎。


    閔行洲神色緊繃,一言不發地解鎖車門。


    她抬頭,男人的直視令她不由自主打開車門,扶住他的手臂踩上腳踏板。


    一股強勢的力道順勢帶著她,整個人被困在方向盤和膨脹硬實的胸膛之間,就這麽的,她側坐在男人大腿。


    他手臂攬過她的腰,愜意自在的搭在方向盤。


    外麵下著雨夾雪,她袖口沾了微微水漬,閔行洲目光停留在上麵好一會兒,挨身抽紙巾幫她擦掉,她垂著頭,做小伏低的模樣,這讓閔行洲覺得像在給小貓擦毛發,“跟不跟七哥回去。”


    “丟人了。”她聲音隱隱,“節目組都在等著我。”


    閔行洲人就是寡淡,“不丟。”


    兩個人視線對上,她抬頭,他筆直地腰身挨在座椅上,唇角微不可察地扯了扯,“親一下。”


    她湊近男人的側臉,輕輕落下一吻。


    閔行洲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不許亂跑知道嗎。”


    林煙抱怨開口,“知道了,不跑。”


    “挺乖的啊。”閔行洲低眸輕笑,凝視著她。


    她眨了眨眼睫,“我要回去,到點錄節目了。”


    他嗯,禁錮她的雙臂也沒鬆一鬆,力道反而收緊。


    林煙愣了一下,想掰開他的手,力道根本比不過他。


    閔行洲掌心往上,“急什麽。”


    “沒…”


    閔行洲啞著聲,“別動。”手指撩開她衣服從她後腰鑽進,輕車熟路地找到那根細細的扣子,扣好她的內衣扣。


    滾燙溫度的指腹有意無意劃過她的後背,林煙打個哆嗦,骨髓裏的血液飄飄蕩蕩,她輕呼出一口氣,“你…你怎麽發現的。”


    閔行洲半笑,手移到中控扶手台,一臉的玩世不恭。


    “我熟悉。”他說。


    林煙一時的心慌意亂,麵色越發的嬌,羞澀感燒到耳根,腳底慌慌張張踩住踏腳板,輕鬆跳下車,裹著身上的黑色大衣就跑,又嬌又容易臉紅。


    她這回是真的撐傘走了,閔行洲點火,調頭離開。


    工作人員已經在等林煙換裝化妝。


    林煙換好服裝出來,加入原先是自己隊的活動中,跟屏幕前的網友打招呼。任務下來的時候,林煙避開攝像頭去拿卡。


    一旁,策劃工作人員拿對講機在吩咐,“阿客尼炎雪山雪崩,伱讓送餐的暫時不要進來,有可能堵住唯一的一條路了。”


    林煙唇齒顫動了一下,微微偏頭,有些惶恐不安地問,“你剛剛說什麽。”


    “也沒什麽大事。”工作人員扭頭,看是林煙,她胸前還掛著耳麥,於是,工作人員放低聲音,“就是阿客尼炎雪山,崩了。”


    阿客尼炎雪山,雪崩。


    林煙隻覺得心一沉,恐懼突如其來的遍布全身。阿客尼炎雪山距離鬆山還有一大段路程,但鬆山唯一能出城鎮的路段都在阿客尼炎雪山附近。


    “是什麽時候的事。”林煙慌張把麥取下,遞給給工作人員,聽到工作人員說。


    “就一個小時前,從阿客尼炎山脈飛速的竄過附近的山脈,有可能到達鬆山公路區了。”


    似乎那一秒,她全身繃得像塊石頭,手不聽使喚地僵在半空,滲出絲絲細汗。


    “嚴重嗎。”


    “我也聽附近的村民說的,他們讓我們這幾個小時不要出去,我也沒看到。”工作人員邊咬蘋果邊說,“我倒是知道阿客尼炎雪山上一年崩的時候足足十米雪白的高浪,路極有可能被堵了。”


    信息一字一句麻木地敲在耳邊,林煙幾乎是在對方把話說完那一秒,倉促轉身,“我有事,今天先關一下我的鏡頭。”


    後麵有人問她。


    “去哪啊林煙老師。”


    “直播呢林煙老師。”


    林煙知道,知道在直播。


    雪山是一個小時前崩的,閔行洲剛下山不久,他獨自一個人開車進來,他的幾個保鏢還在酒店等著他,萬一…


    萬一因此出什麽事怎麽辦。


    早知道不那麽任性非要他送進來了。


    他出去才沒多久。


    越想,她越害怕。


    那時候的林煙還不信神明,她在菩提樹下求過,求綰綰和易先生平平安安,可是綰綰失言了。


    看著西北方向微露出頭的雪山層層巒巒疊峰,財閥家的太子真不能因她出什麽事才好。


    她連同身上的妝發造型拔走,鬆山腳下有民宿,刮著風的時候,那道還穿節目組服裝的小身影一步一步跑下石階,一路撥著電話號碼,白色的平底運動鞋噠噠噠噠地隻能看到影了。


    “林煙呢?哪兒去了!”


    阿斌一直混在工作人員堆裏,就上個廁所的時間,出來就聽到導演在找林煙,大家忙著拍攝,可誰也不知道她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林煙到停車場,正猶豫找阿斌時,可是沒那麽多時間等著她,好在她記得路出去,就唯一的一條路,一路的景色都是光禿禿的山脈路,有的是雪地,有的是土坡枯樹。


    看到趕羊的老人,林煙停下車詢問,“有沒有碰到一輛黑色車出鬆山。”


    鬆山公路很少有人走,是節目組過來錄綜藝後才陸陸續續有車進車出。


    老人家趕羊的舉動停下,“蠻久之前,倒是遇到有一輛,那個朋友嘬著香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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