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一行人氣勢洶洶地闖進帳蓬的時候,安琪兒還沒來得及係上胸圍。
"你們幹什麽?"偽天使雙手護在胸前,擺出一副怕怕的模樣,警惕地盯著林楓。
"哦,沒事兒,就想體驗一下被砍成碎片都不會死的感覺。"林楓若無其事地說道。他走到亡靈寶箱前,輕輕敲了敲箱子,說道:"我說...該怎樣才能在保證存活的前提下,將心髒從身體裏取出來放進這箱子裏呢?"
安琪兒一邊係上胸圍,一邊說道:"手術時速度夠快,旁邊又有擅長治療術的牧師,取出心髒放進寶箱並不困難。心髒完好地離開人體後,是不會馬上停止跳動的。"
"嗯,應該是這樣。"林楓點點頭,知道安琪兒所言不虛。健康的心髒隻要不破損,離開人體後是能存活一定時間的。有現代科技保存的話,甚至能存活十多個小時。阿喀硫斯大陸雖然沒有什麽尖端科技,但是魔法、神術的奇跡無處不在。不說安琪兒那種強大的偽神術,恐怕連莉雅的回春術都能保證心髒健康存活很長時間。
林楓道:"好,心髒摘取手術由州長負責,莉雅負責維持心髒活力,直至將其置入亡靈保箱。"雖然旁邊就有安琪兒這個治療術無比強大的偽天使,但林楓還不敢將自己的生命交到她手上。
"你真的要把心髒放進亡靈寶箱?"安琪兒奇怪地看著林楓:"你難道不知道,一旦亡靈寶箱落到別人手裏,你就徹底失去自由了麽?"
林楓哈哈一笑,"我自然會把亡靈寶箱交給值得信任的人掌握,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先將亡靈寶箱放進莉雅的空間戒指,再把空間戒指裝進林楓的空間腕輪。空間腕輪則隨身攜帶,或者藏到一處隱秘的所在——甚至扔到大洋深處都行。
空間腕輪曾在紅蜘蛛的狂轟濫炸下安然無恙,幾乎無法被毀壞。更何況就算有人能毀壞空間腕輪,能不能破壞莉雅的空間戒指還是個問題。
他也不怕空間腕輪被別人奪走。空間腕輪被他施加了專屬封印,除了他自己或者他的後代,沒人能將封印打開。以他強大的實力,想要暴力破解專屬封印,實力非到達黑龍達爾巴那種程度不可。而他現在的實力還在不斷增強中,用不了多久,恐怕連黑龍達爾巴那種程度的強者,也沒辦法暴力破解封印了——大陸上,又有幾個實力能超過黑龍達爾巴的高手?
真有那種高手,又能從林楓手上奪走空間腕輪的話,那說明他已經被徹底打敗,的確該死了。
...
詢問清楚了亡靈寶箱的使用事宜,喚來負責手術的州長,又將天使安琪兒請出帳蓬之後,摘心手術就要開始了。
州長手持星空倒影,站在精赤著上身,平躺在桌上的林楓麵前。他身為機械人,手法精確到不存在任何誤差。又對人體結構極其了解,由他主刀再合適不過。以林楓的皮膚肌肉堅韌度,也唯有星空倒影這史詩匕首的鋒利呈度能順利進行手術。而星空倒影上的冰屬性,也能及時封凍傷口,令林楓盡量少流血。
林楓無愧於一等一的亡命徒,這種危險性極大的嚐試都敢做,完全無視伊麗莎白等女擔憂的眼神。伊麗莎白諸女也曾勸阻他,讓他不要魯莽嚐試,最少也得先做次試驗,但他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知道安琪兒不會騙他,否則已經失去了不死之身的天使,便是自尋死路了。
他笑看著滿臉擔憂之色的伊麗莎白等女,說道:"別擔心,這隻是個小手術。你們這麽多人保駕,我一定不會出事的。"
說罷,他往嘴裏丟進一粒治療石,壓在舌根下方,對著州長點了點頭。
無需言語,州長便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提起星空倒影,對準林楓的心髒部位一刀切了下去。
刀一入肉,帳蓬內的諸女幾乎同時屏住了呼吸。看到鮮血從傷口中湧出,莉雅更是嬌軀顫抖,櫻唇失色,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伊麗莎白及時扶住了她,低聲道:"現在是關鍵時刻,古德裏安的安危全靠你了,你可得堅持住。"
莉雅喉頭幹澀地點點頭,強忍著心中的擔憂驚怕,死死地盯著州長的手。
州長的動作幹淨利落,下刀沒有絲毫猶豫。他直接割開皮肉,切斷脅骨,然後看似粗暴實則精確地掰開了一條大口子。
看那血口中不斷地湧出鮮血,而林楓的氣息則愈來愈急促,臉色變得慘白,便連沒心沒肺的小貓咪都急得流出了淚。
"準備。"州長淡淡說道。
莉雅唱響回春術的咒語。
州長飛快地切割幾下,捧出一顆血淋淋猶在跳動的心髒。
躺在桌麵上的林楓氣息頓絕,已可以算是個死人了。
莉雅強忍著淚水,以回春術籠罩住心髒。在回春術的療效下,心髒跳動得強勁有力,斷裂的血管飛快地愈合。
心髒置入了亡靈寶箱之中,一陣耀眼的金光乍起陡滅,林楓的心髒於那寶箱中歡快地跳動起來。
"嘶..."本已斷絕了呼吸的林楓忽然倒抽一口涼氣,猛地張開了雙眼。還沒咽下治療石,他胸膛上的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飛快愈合。沒過多久,除了染滿胸膛的血跡之外,已看不出絲毫曾受傷的痕跡。
見林楓果然安然無恙,莉雅喜極而泣。小貓咪卻是破泣為笑,伊麗莎白則邊笑邊抹眼淚。仙女龍姐姐、艾莉莎歡呼一聲,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便連對林楓最有信心的妮悠,也是剛剛鬆下緊繃的心弦,悄悄抹去眼角的一滴淚水。
"感覺怎麽樣?"伊麗莎白端來早就準備好的熱水,一邊替他擦拭身上的血跡,一邊關心地問道。
"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麽,但是...又覺得身體好像從沒有這麽輕鬆而活力充滯過。"林楓神情古怪,手撫著心髒部位,歎道:"真是神奇,沒有心跳居然還能存活。"
"剛才真是擔心死我們了。"伊麗莎白在他胸膛上重重捶了一拳。
"嗬嗬,富貴險中求。我一向喜歡玩兒命的,從跟我的那一天起你就應該知道了。"林楓在公主額頭輕輕一吻,示意州長把刀子遞過來。
接過星空倒影,林楓直接一刀插在自己大腿上。
鋒利的匕首哢嚓一聲穿透了皮肉,刺穿了大腿骨。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驚得諸女大呼小叫,莉雅兩腿一軟,仰天便倒。還好被妮悠扶住,才沒癱倒在地。
"反應太大了吧?"林楓輕嗤一聲,又把刀子拔了出來。傷口湧出少量鮮血,隨後迅速愈合。皮膚很快就變得完好無損,好像根本未曾被捅上一刀一樣。剛才刺進去那一下也並不怎麽疼痛,就像被蚊子咬了一口。
"果然不死不傷!"林楓哈哈一笑:"而且還有鎮痛效果,這下子我也能像州長一樣,打仗時衝鋒在前了!"
"你哪次打仗不是衝鋒在前?"伊麗莎白氣呼呼地說道,把林楓手中的刀子繳了過去,防止他再在自己身上亂捅一氣,給她們不堪重負的心髒再添負擔。
"古德裏安,你非要嚇死我才甘心麽?"莉雅咬著嘴唇,眼圈兒通紅地瞪著林楓,大眼睛裏滿是淚水。
"呃...對不起,我隻是試驗一下而已。對,試驗一下..."見好脾氣的莉雅都生氣了,林楓再不敢嘻嘻哈哈。他一把將小精靈摟進懷裏,撫著她的尖耳朵好生嗬護了一番,好不容易才逗得她破泣為笑。
待他說出亡靈寶箱的收藏方式後,小精靈毫不猶豫地把空間戒指這傳家寶交給了他,讓林楓好一陣感動。
...
亡靈寶箱的事告一段落,安排好眾人休息之後,林楓提著腓特烈三世的人頭,召喚出了紅蜘蛛,準備坐飛機去激流堡。他承諾過要讓腓特烈三世在萊瑞兒的墓碑前跪拜她,雖然沒法兒活捉腓特烈三世,但用他的人頭做祭品,想來萊瑞兒也會非常滿意。
此去激流堡的路途雖遠,但以紅蜘蛛高空飛行時數倍於音速的變態速度,0分鍾的時間應該能讓他飛個來回了。
就算0分鍾的時間不夠,他還可以乘坐裝在空間腕輪裏的火焰戰車。總之在大帝之城與激流堡之間往返一趟,絕對用不了多長時間。
飛機衝天而起,向著千公裏之外的激流堡方向飛去,林楓坐在駕駛艙中閉目養神。
飛到9分多鍾時,紅蜘蛛已經飛出600多接近700公裏。林楓讓紅蜘蛛降落地麵,考慮到可能會遇上戰鬥,不欲將紅蜘蛛今天的使用時限全浪費在趕路中。他便將紅蜘蛛收了起來,喚出了空間腕輪中的火焰戰車,駕著戰車以最快時速走直線向著激流堡方向駛去。
...
雖然山脈南方溫暖如春,但位於連接大陸南北兩端的悲傷峽穀中的激流堡,卻仍在下雪。
北下的冷空氣被巍峨連綿的古奇山脈擋住,唯一通行的途徑便是激流堡。北方的冬天持續長達四個月之久,激流堡的雪季也不會少於兩三個月。
被白雪覆蓋的激流堡猶如兩山之間的白色巨獸,模亙於峽穀之中,保衛著大陸南方的安寧。
天色微明時,林楓達到了萊瑞兒的長劍墓碑前。他將腓特烈三世的頭顱擺放在那長劍墓碑前,取出一皮袋美酒,先將一半的酒傾倒在劍下的雪中,然後仰脖將那袋酒一飲而盡。他重重地嗬出一口帶著酒氣的白霧,笑道:"對這祭品,你是否滿意?"
...
大雪紛紛揚揚,很快落滿了林楓的風衣和長發。
...
上午10點左右,林楓回到了大帝之城外的密林中。此時隊伍已經收拾好了行李,隨時準備出發。
林楓沒有去看激流堡中那可愛的伊梨。他這趟是去用腓特烈三世的人頭祭奠萊瑞兒的,就算是順道去看伊梨,他也覺得用心不純,其意不誠。這麽做不但會玷汙萊瑞兒純潔的靈魂,也會玷汙他與伊梨之間那純美的七日戀情。
若想去看伊梨,以後便專程去一逛吧。刺殺腓特烈三世的行動橫生枝節,最後演變成一場完全脫出了林楓控製的大暴亂。在現在這種形勢之下,聖意誌帝國已經不可能主動向獸人帝國發起進攻,再怎麽挑撥都沒用。戰爭的主動權仍然掌握在獸人帝國手中,激流堡...仍然是獸人帝國的首要打擊目標。
現在林楓唯一能做的,便是向祈禱伊梨不要葬身在獸人大軍的炮火之下。
"皇宮已經被攻陷了。"啟程之前,林楓從艾莉莎口中得到了這個讓他很驚訝的消息。
"這怎麽可能?"林楓訝然道:"一群烏合之眾,就算人數再多,應該也沒辦法攻破皇宮吧?"
"確實被攻破了。"仙女龍姐姐肯定地說道:"暴民已經殺進了皇宮中。雖然還有許多皇家衛隊在皇宮各處抵抗,但是暴民隊伍確實已經深入皇宮,在皇宮中燒殺擄掠。"
仙女龍姐姐和黑騎士妹妹早上起來無所事事,便在等林楓回來的時候,飛到空中觀察了一番大帝之城中的情形。姐妹倆一開始看到皇宮中烽煙處處,屍橫遍地的情形時也很驚異,怎麽都不敢相信皇宮居然會被暴民攻破。
後來仔細觀察了一陣,姐妹倆才發現皇宮某處位於防禦關鍵點的城牆消失了0多米長的一段,暴民應該就是從那個缺口處衝進去的。
大隊暴民闖入皇宮之後,又有許多本來沒打算攻擊皇宮的小股暴動組織也聞風而動,本著不搶白不搶、法不責眾的心態,陸續有數十人、上百人一隊的小股暴民從那缺口處衝入皇宮,參與搶劫皇室珍藏的盛宴。甚至連那些被組織起來把大帝之城外城各城門的暴民也聞風而動,離開了他們的崗位去皇宮發財。結果到了天亮之後,衝進皇宮的暴民人數高達九萬之眾。
當暴民攻破皇宮之後,馬上失去了組織。所有人都隻顧著四處搶劫,那些別有用心的煽動者、組織者們也失去了彈壓組織的能力。甚至有些組織者自己也加入了四處搶劫的隊伍中。而許多暴動團夥因分贓不均大打出手,不久前還同心協力攻打皇宮的暴徒們現在變成了生死仇敵,就在皇宮中互相砍殺。
暴民之所以成不了大器,就是因為其目光短淺,隻著緊眼前利益,看不到遠處去。
這一來,便給了分據各重要地點的皇家衛隊機會。他們不但大部分守住了各自把守的地方,還趁機剿殺了不少暴民。已經有許多個人武力強大的皇家衛士,帶著皇後頒發的命令先後趁亂出了皇宮,準備去北郊軍營調兵了。
在現在這個城門守備薄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時候,皇家衛士們有很大的機會衝出大帝之城,調來北郊軍營的五萬精兵。
大軍一到,就算城中有10萬暴民,也難當精銳大軍一擊。大帝之城的暴動,已經持續不了多久了。
不過這些已經不關林楓的事了。當第一個皇家衛士出了大帝之城,往北郊軍營奔去時,林楓一行已經踏上了回興登堡的旅途。
帶著兩百多女奴上路,隊伍裏又缺少馬匹,行進速度自然快不起來。雖說獸人女奴們的步行速度和耐力,並不遜於成年的人類男子,但一天走四五十公裏也差不多到極限了。
為盡快趕回興登堡,林楓在離大帝之城兩天路程的一個繁華城鎮上購買糧草補給時,一並買了60多匹馬和十幾輛馬車。勻來勻去總算讓隊伍裏的每個女奴都乘上了交通工具,大大提升了隊伍的行進速度。
在購買馬車和馬匹的時候,林楓發現這個城鎮上的人們並不知道大帝之城動亂的事情。想來暴動應該還沒完全平息,消息還沒能傳到這裏。
再走了一個多星期,途經城鎮時已經能聽到一些關於帝都暴亂的消息。甚至有傳言說,腓特烈三世的十七個兒子在暴動中死了個精光,一個都沒剩下來。現在腓特烈家族的五個親王都有意爭奪皇位,帝國很可能因此四分五裂。
對於消息傳到自己一行前麵,林楓並不感到意外。他們雖然一直在趕路,但是每天的行程不過六十公裏左右。帝都暴動的消息如果以快馬甚至鷹鷲、獅鷲傳播的話,傳到他們前麵很是正常。
這個時候林楓他們已經進入了領地位於帝國西南方的紅鼻子親王,海特勒.腓特烈的領地範圍。紅鼻子親王可能是飲酒過度,導致他的大鼻子一年到頭都是通紅通紅的,所以有了"紅鼻子"這個非常符合他外貌特征的稱號。
這位親王貌不驚人,但是實力雄厚。他擁有一支000人的騎兵部隊,其中有整整一千人的重裝騎兵,是整個聖意誌帝國中最為強大騎兵部隊。常備步兵雖然隻有一萬人,但是一旦發出征召令,集結一支五萬人的部隊不在話下。
他的兵力與皇帝直屬的中央軍比起來當然不值一提。就算他的騎兵部隊再強,也沒辦法撼動帝都那支五萬人的精銳大軍。但是在五位親王當中,他的軍事力量已經是第一強悍的了。如果腓特烈三世的十七個兒子當真全部死光,那麽中央軍將失去效忠對象。若親王們之間以武力爭奪皇位,包括那屯於帝都附近的五萬大軍在內的中央軍隻能袖手旁觀,等待新的皇帝繼位再宣誓效忠。
當然,如果哪位親王有本事把中央軍掌握在手中,那麽繼承皇位當然毫無懸念。
林楓不知道親王們是否有拉攏中央軍的本事,他隻知道,紅鼻子親王已經在他的領地上下達了征召令。部隊正在集結,農夫們放下鋤頭領取兵甲進入軍隊,接受短暫的訓練。從形勢上看來,腓特烈三世的兒子們好像真的死光了,親王們好像也真的準備向皇位下手了。
在林楓看來,聖意誌帝國當然是越亂越好,帝國分裂更是符合他的利益。
黑龍赫耳墨斯對他的分析沒有任何差錯。林楓這個人並不在乎種族之見,也沒有效忠的對象。他隻忠於他自己,隻在乎自己身邊的人們。如果不是有伊麗莎白這層關係,又與漢尼拔有著不錯的交情,那麽巴伐利亞公國的存亡也不會被他放在心上。
唯恐天下不亂,便是對林楓最好的形容。
關於帝都暴動的消息很多,但卻沒聽到聖主教會的天使失蹤的消息。想來教會嚴密封鎖了這個消息,以免教會的聲望受到打擊。
...
穿過紅鼻子親王領地的西南邊緣後,蠻荒原野便出現在林楓等人麵前,再前行十多公裏便會進入原野範圍。隊伍停在一道三岔路口前,伊麗莎白看著正中央那條通往原野的荒蕪道路,皺眉道:"要繞道麽?"
林楓輕輕搖了搖頭,"沒這個必要。"
伊麗莎白道:"但是上次我們的隊伍裏沒這麽多女奴,又有漢尼拔和他的追隨者們同行。如果走這條道,碰上大隊馬賊,我們可能沒辦法保護好女奴們。"
林楓笑道:"嗬,紅蜘蛛已經暴露,碰上馬賊大可以讓他打頭陣。再說隊伍裏又多了安琪兒這個偽天使,她的神術雖然是冒牌兒的,但用處可不小。就算卡繆調集地下城的精英,攜那頭黑龍前來進攻,也不過是送死而已。仙女龍姐姐、紅蜘蛛、安琪兒三強聯手,足夠讓黑龍有來無回。"
隊伍繼續前行,直接進入了蠻荒原野。太陽落山之時,隊伍已深入原野腹地。在一處無毒的水源旁紮下營地,勤勞的獸人女奴們便開始生火做飯。
林楓一家子的晚飯剛剛上桌,還沒來得及開動時,在營地外圍警戒的州長便帶來了一個讓大家都非常意外的消息。
卡繆和那位黑龍前來拜訪了,現在就在營地外麵,由撒克蠍子監視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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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事兒,就想體驗一下被砍成碎片都不會死的感覺。"林楓若無其事地說道。他走到亡靈寶箱前,輕輕敲了敲箱子,說道:"我說...該怎樣才能在保證存活的前提下,將心髒從身體裏取出來放進這箱子裏呢?"
安琪兒一邊係上胸圍,一邊說道:"手術時速度夠快,旁邊又有擅長治療術的牧師,取出心髒放進寶箱並不困難。心髒完好地離開人體後,是不會馬上停止跳動的。"
"嗯,應該是這樣。"林楓點點頭,知道安琪兒所言不虛。健康的心髒隻要不破損,離開人體後是能存活一定時間的。有現代科技保存的話,甚至能存活十多個小時。阿喀硫斯大陸雖然沒有什麽尖端科技,但是魔法、神術的奇跡無處不在。不說安琪兒那種強大的偽神術,恐怕連莉雅的回春術都能保證心髒健康存活很長時間。
林楓道:"好,心髒摘取手術由州長負責,莉雅負責維持心髒活力,直至將其置入亡靈保箱。"雖然旁邊就有安琪兒這個治療術無比強大的偽天使,但林楓還不敢將自己的生命交到她手上。
"你真的要把心髒放進亡靈寶箱?"安琪兒奇怪地看著林楓:"你難道不知道,一旦亡靈寶箱落到別人手裏,你就徹底失去自由了麽?"
林楓哈哈一笑,"我自然會把亡靈寶箱交給值得信任的人掌握,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先將亡靈寶箱放進莉雅的空間戒指,再把空間戒指裝進林楓的空間腕輪。空間腕輪則隨身攜帶,或者藏到一處隱秘的所在——甚至扔到大洋深處都行。
空間腕輪曾在紅蜘蛛的狂轟濫炸下安然無恙,幾乎無法被毀壞。更何況就算有人能毀壞空間腕輪,能不能破壞莉雅的空間戒指還是個問題。
他也不怕空間腕輪被別人奪走。空間腕輪被他施加了專屬封印,除了他自己或者他的後代,沒人能將封印打開。以他強大的實力,想要暴力破解專屬封印,實力非到達黑龍達爾巴那種程度不可。而他現在的實力還在不斷增強中,用不了多久,恐怕連黑龍達爾巴那種程度的強者,也沒辦法暴力破解封印了——大陸上,又有幾個實力能超過黑龍達爾巴的高手?
真有那種高手,又能從林楓手上奪走空間腕輪的話,那說明他已經被徹底打敗,的確該死了。
...
詢問清楚了亡靈寶箱的使用事宜,喚來負責手術的州長,又將天使安琪兒請出帳蓬之後,摘心手術就要開始了。
州長手持星空倒影,站在精赤著上身,平躺在桌上的林楓麵前。他身為機械人,手法精確到不存在任何誤差。又對人體結構極其了解,由他主刀再合適不過。以林楓的皮膚肌肉堅韌度,也唯有星空倒影這史詩匕首的鋒利呈度能順利進行手術。而星空倒影上的冰屬性,也能及時封凍傷口,令林楓盡量少流血。
林楓無愧於一等一的亡命徒,這種危險性極大的嚐試都敢做,完全無視伊麗莎白等女擔憂的眼神。伊麗莎白諸女也曾勸阻他,讓他不要魯莽嚐試,最少也得先做次試驗,但他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知道安琪兒不會騙他,否則已經失去了不死之身的天使,便是自尋死路了。
他笑看著滿臉擔憂之色的伊麗莎白等女,說道:"別擔心,這隻是個小手術。你們這麽多人保駕,我一定不會出事的。"
說罷,他往嘴裏丟進一粒治療石,壓在舌根下方,對著州長點了點頭。
無需言語,州長便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提起星空倒影,對準林楓的心髒部位一刀切了下去。
刀一入肉,帳蓬內的諸女幾乎同時屏住了呼吸。看到鮮血從傷口中湧出,莉雅更是嬌軀顫抖,櫻唇失色,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伊麗莎白及時扶住了她,低聲道:"現在是關鍵時刻,古德裏安的安危全靠你了,你可得堅持住。"
莉雅喉頭幹澀地點點頭,強忍著心中的擔憂驚怕,死死地盯著州長的手。
州長的動作幹淨利落,下刀沒有絲毫猶豫。他直接割開皮肉,切斷脅骨,然後看似粗暴實則精確地掰開了一條大口子。
看那血口中不斷地湧出鮮血,而林楓的氣息則愈來愈急促,臉色變得慘白,便連沒心沒肺的小貓咪都急得流出了淚。
"準備。"州長淡淡說道。
莉雅唱響回春術的咒語。
州長飛快地切割幾下,捧出一顆血淋淋猶在跳動的心髒。
躺在桌麵上的林楓氣息頓絕,已可以算是個死人了。
莉雅強忍著淚水,以回春術籠罩住心髒。在回春術的療效下,心髒跳動得強勁有力,斷裂的血管飛快地愈合。
心髒置入了亡靈寶箱之中,一陣耀眼的金光乍起陡滅,林楓的心髒於那寶箱中歡快地跳動起來。
"嘶..."本已斷絕了呼吸的林楓忽然倒抽一口涼氣,猛地張開了雙眼。還沒咽下治療石,他胸膛上的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飛快愈合。沒過多久,除了染滿胸膛的血跡之外,已看不出絲毫曾受傷的痕跡。
見林楓果然安然無恙,莉雅喜極而泣。小貓咪卻是破泣為笑,伊麗莎白則邊笑邊抹眼淚。仙女龍姐姐、艾莉莎歡呼一聲,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便連對林楓最有信心的妮悠,也是剛剛鬆下緊繃的心弦,悄悄抹去眼角的一滴淚水。
"感覺怎麽樣?"伊麗莎白端來早就準備好的熱水,一邊替他擦拭身上的血跡,一邊關心地問道。
"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麽,但是...又覺得身體好像從沒有這麽輕鬆而活力充滯過。"林楓神情古怪,手撫著心髒部位,歎道:"真是神奇,沒有心跳居然還能存活。"
"剛才真是擔心死我們了。"伊麗莎白在他胸膛上重重捶了一拳。
"嗬嗬,富貴險中求。我一向喜歡玩兒命的,從跟我的那一天起你就應該知道了。"林楓在公主額頭輕輕一吻,示意州長把刀子遞過來。
接過星空倒影,林楓直接一刀插在自己大腿上。
鋒利的匕首哢嚓一聲穿透了皮肉,刺穿了大腿骨。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驚得諸女大呼小叫,莉雅兩腿一軟,仰天便倒。還好被妮悠扶住,才沒癱倒在地。
"反應太大了吧?"林楓輕嗤一聲,又把刀子拔了出來。傷口湧出少量鮮血,隨後迅速愈合。皮膚很快就變得完好無損,好像根本未曾被捅上一刀一樣。剛才刺進去那一下也並不怎麽疼痛,就像被蚊子咬了一口。
"果然不死不傷!"林楓哈哈一笑:"而且還有鎮痛效果,這下子我也能像州長一樣,打仗時衝鋒在前了!"
"你哪次打仗不是衝鋒在前?"伊麗莎白氣呼呼地說道,把林楓手中的刀子繳了過去,防止他再在自己身上亂捅一氣,給她們不堪重負的心髒再添負擔。
"古德裏安,你非要嚇死我才甘心麽?"莉雅咬著嘴唇,眼圈兒通紅地瞪著林楓,大眼睛裏滿是淚水。
"呃...對不起,我隻是試驗一下而已。對,試驗一下..."見好脾氣的莉雅都生氣了,林楓再不敢嘻嘻哈哈。他一把將小精靈摟進懷裏,撫著她的尖耳朵好生嗬護了一番,好不容易才逗得她破泣為笑。
待他說出亡靈寶箱的收藏方式後,小精靈毫不猶豫地把空間戒指這傳家寶交給了他,讓林楓好一陣感動。
...
亡靈寶箱的事告一段落,安排好眾人休息之後,林楓提著腓特烈三世的人頭,召喚出了紅蜘蛛,準備坐飛機去激流堡。他承諾過要讓腓特烈三世在萊瑞兒的墓碑前跪拜她,雖然沒法兒活捉腓特烈三世,但用他的人頭做祭品,想來萊瑞兒也會非常滿意。
此去激流堡的路途雖遠,但以紅蜘蛛高空飛行時數倍於音速的變態速度,0分鍾的時間應該能讓他飛個來回了。
就算0分鍾的時間不夠,他還可以乘坐裝在空間腕輪裏的火焰戰車。總之在大帝之城與激流堡之間往返一趟,絕對用不了多長時間。
飛機衝天而起,向著千公裏之外的激流堡方向飛去,林楓坐在駕駛艙中閉目養神。
飛到9分多鍾時,紅蜘蛛已經飛出600多接近700公裏。林楓讓紅蜘蛛降落地麵,考慮到可能會遇上戰鬥,不欲將紅蜘蛛今天的使用時限全浪費在趕路中。他便將紅蜘蛛收了起來,喚出了空間腕輪中的火焰戰車,駕著戰車以最快時速走直線向著激流堡方向駛去。
...
雖然山脈南方溫暖如春,但位於連接大陸南北兩端的悲傷峽穀中的激流堡,卻仍在下雪。
北下的冷空氣被巍峨連綿的古奇山脈擋住,唯一通行的途徑便是激流堡。北方的冬天持續長達四個月之久,激流堡的雪季也不會少於兩三個月。
被白雪覆蓋的激流堡猶如兩山之間的白色巨獸,模亙於峽穀之中,保衛著大陸南方的安寧。
天色微明時,林楓達到了萊瑞兒的長劍墓碑前。他將腓特烈三世的頭顱擺放在那長劍墓碑前,取出一皮袋美酒,先將一半的酒傾倒在劍下的雪中,然後仰脖將那袋酒一飲而盡。他重重地嗬出一口帶著酒氣的白霧,笑道:"對這祭品,你是否滿意?"
...
大雪紛紛揚揚,很快落滿了林楓的風衣和長發。
...
上午10點左右,林楓回到了大帝之城外的密林中。此時隊伍已經收拾好了行李,隨時準備出發。
林楓沒有去看激流堡中那可愛的伊梨。他這趟是去用腓特烈三世的人頭祭奠萊瑞兒的,就算是順道去看伊梨,他也覺得用心不純,其意不誠。這麽做不但會玷汙萊瑞兒純潔的靈魂,也會玷汙他與伊梨之間那純美的七日戀情。
若想去看伊梨,以後便專程去一逛吧。刺殺腓特烈三世的行動橫生枝節,最後演變成一場完全脫出了林楓控製的大暴亂。在現在這種形勢之下,聖意誌帝國已經不可能主動向獸人帝國發起進攻,再怎麽挑撥都沒用。戰爭的主動權仍然掌握在獸人帝國手中,激流堡...仍然是獸人帝國的首要打擊目標。
現在林楓唯一能做的,便是向祈禱伊梨不要葬身在獸人大軍的炮火之下。
"皇宮已經被攻陷了。"啟程之前,林楓從艾莉莎口中得到了這個讓他很驚訝的消息。
"這怎麽可能?"林楓訝然道:"一群烏合之眾,就算人數再多,應該也沒辦法攻破皇宮吧?"
"確實被攻破了。"仙女龍姐姐肯定地說道:"暴民已經殺進了皇宮中。雖然還有許多皇家衛隊在皇宮各處抵抗,但是暴民隊伍確實已經深入皇宮,在皇宮中燒殺擄掠。"
仙女龍姐姐和黑騎士妹妹早上起來無所事事,便在等林楓回來的時候,飛到空中觀察了一番大帝之城中的情形。姐妹倆一開始看到皇宮中烽煙處處,屍橫遍地的情形時也很驚異,怎麽都不敢相信皇宮居然會被暴民攻破。
後來仔細觀察了一陣,姐妹倆才發現皇宮某處位於防禦關鍵點的城牆消失了0多米長的一段,暴民應該就是從那個缺口處衝進去的。
大隊暴民闖入皇宮之後,又有許多本來沒打算攻擊皇宮的小股暴動組織也聞風而動,本著不搶白不搶、法不責眾的心態,陸續有數十人、上百人一隊的小股暴民從那缺口處衝入皇宮,參與搶劫皇室珍藏的盛宴。甚至連那些被組織起來把大帝之城外城各城門的暴民也聞風而動,離開了他們的崗位去皇宮發財。結果到了天亮之後,衝進皇宮的暴民人數高達九萬之眾。
當暴民攻破皇宮之後,馬上失去了組織。所有人都隻顧著四處搶劫,那些別有用心的煽動者、組織者們也失去了彈壓組織的能力。甚至有些組織者自己也加入了四處搶劫的隊伍中。而許多暴動團夥因分贓不均大打出手,不久前還同心協力攻打皇宮的暴徒們現在變成了生死仇敵,就在皇宮中互相砍殺。
暴民之所以成不了大器,就是因為其目光短淺,隻著緊眼前利益,看不到遠處去。
這一來,便給了分據各重要地點的皇家衛隊機會。他們不但大部分守住了各自把守的地方,還趁機剿殺了不少暴民。已經有許多個人武力強大的皇家衛士,帶著皇後頒發的命令先後趁亂出了皇宮,準備去北郊軍營調兵了。
在現在這個城門守備薄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時候,皇家衛士們有很大的機會衝出大帝之城,調來北郊軍營的五萬精兵。
大軍一到,就算城中有10萬暴民,也難當精銳大軍一擊。大帝之城的暴動,已經持續不了多久了。
不過這些已經不關林楓的事了。當第一個皇家衛士出了大帝之城,往北郊軍營奔去時,林楓一行已經踏上了回興登堡的旅途。
帶著兩百多女奴上路,隊伍裏又缺少馬匹,行進速度自然快不起來。雖說獸人女奴們的步行速度和耐力,並不遜於成年的人類男子,但一天走四五十公裏也差不多到極限了。
為盡快趕回興登堡,林楓在離大帝之城兩天路程的一個繁華城鎮上購買糧草補給時,一並買了60多匹馬和十幾輛馬車。勻來勻去總算讓隊伍裏的每個女奴都乘上了交通工具,大大提升了隊伍的行進速度。
在購買馬車和馬匹的時候,林楓發現這個城鎮上的人們並不知道大帝之城動亂的事情。想來暴動應該還沒完全平息,消息還沒能傳到這裏。
再走了一個多星期,途經城鎮時已經能聽到一些關於帝都暴亂的消息。甚至有傳言說,腓特烈三世的十七個兒子在暴動中死了個精光,一個都沒剩下來。現在腓特烈家族的五個親王都有意爭奪皇位,帝國很可能因此四分五裂。
對於消息傳到自己一行前麵,林楓並不感到意外。他們雖然一直在趕路,但是每天的行程不過六十公裏左右。帝都暴動的消息如果以快馬甚至鷹鷲、獅鷲傳播的話,傳到他們前麵很是正常。
這個時候林楓他們已經進入了領地位於帝國西南方的紅鼻子親王,海特勒.腓特烈的領地範圍。紅鼻子親王可能是飲酒過度,導致他的大鼻子一年到頭都是通紅通紅的,所以有了"紅鼻子"這個非常符合他外貌特征的稱號。
這位親王貌不驚人,但是實力雄厚。他擁有一支000人的騎兵部隊,其中有整整一千人的重裝騎兵,是整個聖意誌帝國中最為強大騎兵部隊。常備步兵雖然隻有一萬人,但是一旦發出征召令,集結一支五萬人的部隊不在話下。
他的兵力與皇帝直屬的中央軍比起來當然不值一提。就算他的騎兵部隊再強,也沒辦法撼動帝都那支五萬人的精銳大軍。但是在五位親王當中,他的軍事力量已經是第一強悍的了。如果腓特烈三世的十七個兒子當真全部死光,那麽中央軍將失去效忠對象。若親王們之間以武力爭奪皇位,包括那屯於帝都附近的五萬大軍在內的中央軍隻能袖手旁觀,等待新的皇帝繼位再宣誓效忠。
當然,如果哪位親王有本事把中央軍掌握在手中,那麽繼承皇位當然毫無懸念。
林楓不知道親王們是否有拉攏中央軍的本事,他隻知道,紅鼻子親王已經在他的領地上下達了征召令。部隊正在集結,農夫們放下鋤頭領取兵甲進入軍隊,接受短暫的訓練。從形勢上看來,腓特烈三世的兒子們好像真的死光了,親王們好像也真的準備向皇位下手了。
在林楓看來,聖意誌帝國當然是越亂越好,帝國分裂更是符合他的利益。
黑龍赫耳墨斯對他的分析沒有任何差錯。林楓這個人並不在乎種族之見,也沒有效忠的對象。他隻忠於他自己,隻在乎自己身邊的人們。如果不是有伊麗莎白這層關係,又與漢尼拔有著不錯的交情,那麽巴伐利亞公國的存亡也不會被他放在心上。
唯恐天下不亂,便是對林楓最好的形容。
關於帝都暴動的消息很多,但卻沒聽到聖主教會的天使失蹤的消息。想來教會嚴密封鎖了這個消息,以免教會的聲望受到打擊。
...
穿過紅鼻子親王領地的西南邊緣後,蠻荒原野便出現在林楓等人麵前,再前行十多公裏便會進入原野範圍。隊伍停在一道三岔路口前,伊麗莎白看著正中央那條通往原野的荒蕪道路,皺眉道:"要繞道麽?"
林楓輕輕搖了搖頭,"沒這個必要。"
伊麗莎白道:"但是上次我們的隊伍裏沒這麽多女奴,又有漢尼拔和他的追隨者們同行。如果走這條道,碰上大隊馬賊,我們可能沒辦法保護好女奴們。"
林楓笑道:"嗬,紅蜘蛛已經暴露,碰上馬賊大可以讓他打頭陣。再說隊伍裏又多了安琪兒這個偽天使,她的神術雖然是冒牌兒的,但用處可不小。就算卡繆調集地下城的精英,攜那頭黑龍前來進攻,也不過是送死而已。仙女龍姐姐、紅蜘蛛、安琪兒三強聯手,足夠讓黑龍有來無回。"
隊伍繼續前行,直接進入了蠻荒原野。太陽落山之時,隊伍已深入原野腹地。在一處無毒的水源旁紮下營地,勤勞的獸人女奴們便開始生火做飯。
林楓一家子的晚飯剛剛上桌,還沒來得及開動時,在營地外圍警戒的州長便帶來了一個讓大家都非常意外的消息。
卡繆和那位黑龍前來拜訪了,現在就在營地外麵,由撒克蠍子監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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