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小仙兒!”許纖纖小腦袋一偏,掙脫張欣的摸頭殺,非常認真的糾正道:“我叫許纖纖。”


    許纖纖這個名字已經夠娘們了,還莫名多了一個‘小仙兒’的外號,是聽上去就讓人感覺到羞恥。


    “好的,小仙兒。”張欣看著小姑娘鼓起的腮幫子,大眼睛直直的瞪著自己,像是一個可愛的小蘋果,又讓她忍不住伸手揪了揪,“別生氣嘛,小仙兒!你看你這麽可愛,不就是小仙女下凡嗎?”


    她雖然也有一兒一女,但是比起粉雕玉琢的洋娃娃,光外表都不知道差了多少。


    “啊...算了,隨便你怎麽叫好了...”


    許纖纖撫住額頭,很是無奈的撇了撇嘴,鮮紅的唇瓣在光線下柔滑幼嫩。


    反正除了這個便宜師母外,也不會有人再給她取這樣的外號了。


    念頭及此,她又一臉正色的說道:“好了,師母別鬧了,該教我怎麽入門了吧?”


    花了一天的時間,才正式加入武館,就是為了修行武館的秘法。


    “既然你想學,就好好好看,好好聽。”


    張欣這時候才收斂笑意,看著有些表情急切的許纖纖,那雙明媚大眼睛中,所閃爍的光澤令她很熟悉,這是她在學生時期,第一次加入武館時所充斥的憧憬、期待以及興奮感。


    而後漫長的二三十年裏,訓練、切磋、踢館、比武、賽事、廝殺,太多太多的事情,壓的她喘不過氣來,當年加入武館修行的初心,現在反而不記得了。


    這個眼角密布著魚尾紋的中年女人,有些複雜的閉上了眼角,再睜開的時候,兩道眸子裏,卻散發出奪目的光澤,讓許纖纖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偏移了目光。


    “你聽好了,武道秘法,名曰:梭子拳。梭子,其形為圓弧,中間粗,兩頭尖,其速快而捷,是名為梭....顧名思義,我們武館的秘法,就是以速度取勝,其拳如梭,其速如梭,天下武道秘法多如繁星,唯有速度不能破之。”


    張欣深深呼吸了幾口氣,隨後緩緩的說著。


    “這是基礎的起手印,角度位置都要分毫不差,否則沒有任何效果。這基礎手印是用來聚氣的,你的身體素質,隻要每天練習兩個小時,堅持三個月就能產生氣感了。”


    她步履輕搖,走了兩步後,直接盤膝坐於地上。


    “等你產生一絲內氣,你就能正式修行梭子拳了,秘法共分十層,越往上越難。拳法的特性除了速度極快外,內氣也具備著對武者本身的增幅。”


    “隨著你修行的進階,內氣激發出來後,身體的增幅強度也就越高,第一層增幅一倍,第二層增幅兩倍。以此類推,到了第十層後,激發秘法之後,對身體的增幅可以高達十倍。”


    “這樣強大的身體素質,已經超越普通人類,就算沒有任何武道技巧,光是肉身都能抵抗常規的高壓武器射擊了。”


    張欣盤膝坐在地上,雙手環抱於身前,她的手指微動,捏了一個莫名的手印,看上去充滿了玄奧和奇特。


    許纖纖被這一幕驚訝到了,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武道秘法,但是僅僅隻是一個鍛煉用的手印,就充斥著一種玄妙的味道。


    終於可以入門了...


    小姑娘的心情有些激動,但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麽似的,又有些好奇的問道:“既然梭子拳這麽厲害,為什麽武館還會沒落到這個地步?”


    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大學生,就算武道還沒正式入門,也能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實力越強的武館,在武道流派中的位置就越高。


    梭子館如果真的這麽棒棒,怎麽可能淪落成現在這個地步?


    “...因為從黑暗世代結束以來,我們梭子館,曆代之中,就再也沒有任何一位前輩,能達到傳說中的第十層了,最高的一位,也不過第八層,也就是我的師祖。”


    張欣表情一僵,隨後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並不是梭子拳的功法不行,而是沒有人能將秘法修行圓滿了,就連丈夫的梭子拳也不過第六層,這才導致現在一日不如一日。


    “這樣說來,在黑暗世代,有前輩能修行到圓滿囉...?”


    許纖纖皺了皺眉頭,仔細的觀察著對方的手印,隨後又輕聲問道。


    高中曆史是學生們必修過的課程,而隻要說起人類曆史,必須跳不開的一環,就是黑暗世代,在學術界上也有一個古老的名詞,就是‘核冬天’。


    ‘核冬天’源於當時的世界大戰產生,從舊曆公元2162年開始,也就是黑暗紀年元年,到黑暗紀年163年結束,總共曆經163年的時間,人類總人口從110億,銳減到五億多,算是人類曆史上距離滅絕最近的一次。


    至於現在新曆202年,人類在一片廢墟上重建文明,恢複數百年前榮光,已經過去兩百多年了。


    當然,很多科學技術,依然沒有達到黑暗世代以前的水平,星球上也有很多地方還被輻射廢料所汙染,特別是荒無人煙的地帶,清理工作依然還是個漫長的項目。


    “是,黑暗世代以前,是沒有任何武道秘法,舊西元世代的古代人類,最多隻有著強身健體的基礎武術,至於人均身體素質,也遠低於我們所處的年代。甚至連熱武器也不是高壓武器,並不是由電能組成,而是類似一種火藥物的發射武器。”


    張欣徐徐道來,捏著起手式,身心平靜,眉眼低垂,絲絲玄妙的味道,在她身上蔓延。


    “這個我清楚,當時最強大的就是核武器了,可以直接給生態環境造成破壞,不過具體的研究技術,已經遺落在黑暗年代中了。”許纖纖作為新時代大學生,對這些曆史題自然是滾瓜爛熟,“難道現代流傳的武道秘法,就是黑暗世代的古人們研究出來的嗎?”


    既然舊公元的古人類,沒有掌握什麽武道秘法,那麽這種超乎常人的玩意,肯定是黑暗世代才出現的。


    “黑暗世代的汙染輻射,以及生態被破壞而形成的惡劣環境,殺死了大部分的人類,但也使幸存者的一部分產生了異變,這一部分異變的人先一步進化覺醒,有些變異人自立小群體,創立武道流派,流傳至今。”張欣說起那段久遠的曆史,表情莫名有種厚重感,越了解黑暗世代的殘酷,越會體會到如今和平年代的美好,“比如夏聯邦最強大的武道館,雷霆武道館,就是人類最強武道家創建的。傳說她沉睡了一百二十年,從極寒的冰層下死者複生後,參與了第三次世界大戰,向舊時代人類展示了非人的實力,之後更是在黑暗世代中,覺醒為人類第一位變異者,打破了人類的極限,一舉席卷了整個世界。”


    “由此可見,變異人是多麽的強大,有著遠非人類比擬的實力。但可惜的是,現代人絕大部分都是平均值水準,包括前幾代師祖,以及我和你師傅,都沒達到變異人的水準,也因為種種限製,無法覺醒成為變異人。”


    “所以...”


    許纖纖是個聰明人,聽到張欣的解釋,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高中生物有說過變異人的概念,不過並不精細,隻是寥寥幾句而已,算是一種自然選擇的進化方式,具體變異的規律,到現在也是個未解之謎。


    隻是現在和平年代,原本覆蓋在地上的廢料輻射,大部分都在這兩百多年裏清理掉了,現代人可不是沐浴著輻射出生,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去拚那絲變異可能。


    而她隱約有種感覺,張欣口中的變異人,是否就是張文那樣的‘原力者’?


    這可是教科書都未提到過的,畢竟許纖纖也沒將兩者聯係到一起。


    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難道所謂的原力者,就是因為強力的輻射過後,導致其基因覺醒變異的強大人類?


    “而正因為武道秘法都是變異人創立的,所以對於我們來說,可能少了些什麽關鍵事物,所以就算天賦卓絕,還是會被基因所束縛,最多修行到七八層,但也已經算是少有敵手了。”


    張欣緩緩的將手放下,那種玄妙的意境散去,重新直視著麵前的許纖纖。


    對麵的小徒弟似乎已經將手印記住,正有模有樣的練習起來,就像是天真的蹣跚學步一般。她看到這一幕,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意。


    這小徒弟天賦很好,有天賦的武者需要一兩年才能產生氣感,而這姑娘估計就幾個月的時間。


    與張欣寵溺的笑容不同,許纖纖這邊不斷調整角度,完整的做出契合的手印之後,表情先是一愣,隨後麵色變得狂喜起來。


    心髒處一股熱流產生,直接順著腹部滑下去,凝聚成一個小點,緩緩地向四肢擴散。


    許纖纖居然隻是剛做出手印,就立馬產生了氣感!


    在極強的身體素質下,產生出氣感,隻是時間的快慢問題罷了。


    但比起這個驚人的修行速度,更讓她震驚的,卻是眼前出現了兔子發夾的屬性框,除了各項屬性外,後麵還有一行字猛然浮現出來,由淡灰色逐漸凝實起來。


    ‘梭子拳: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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