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用醉魚草捕魚就收獲幾十條魚,士兵們興奮壞了,紛紛接過殺魚烹飪的活計,根本不需要娑羅操心。


    娑羅哭笑不得,揚起的嘴角漸漸下來後,看見離得極遠的妖怪主仆倆兒,一瞬間歇了之前親自做的想法,把調料交出了一半給士兵們。


    野外的河流長久無人捕撈,魚又大又肥,難免的,魚腥味肯定也很難除。不過有娑羅提供的調料,這些都不是問題。


    係統給娑羅的調料是現代經過提煉的,但凡食物加上那麽一點都能香飄十裏,區區腥味,去除簡簡單單。


    士兵們聞著都被饞壞了,快速做好安頓工作,除了守衛的那些,一個個都湊到火堆旁。


    輪到這天晚上守衛的士兵直挺挺站立,看著遠去的兄弟欲哭無淚,怎麽就輪到他們值守了呢,運氣也是沒誰了。


    “走開走開,口水都要滴到食物上了。”


    “嘿嘿嘿,滴就滴了唄,正好這條魚就歸我了。”


    “想得美呢你。”


    第一條烤好的魚當然要給新城主或者左將軍,哪有他們這些士兵先食用的道理。


    湊上來的士兵也知道這個理,不過是嘴上貧罷了,退開的動作那叫小心,硬是沒讓口水沾染到食物上。


    其他圍著的士兵有樣學樣,眼神一個個恨不得把烤魚直接搶了,又礙於身份,不能這麽幹。


    這邊士兵們熱火朝天,妖怪主仆那邊一個頻頻往這邊看,另一個倒是一如既往矜貴得很,一點都沒有被誘惑的樣子。


    真的沒被誘惑還是假清高,誰也不知道。娑羅看著都有些氣悶,反正他打算好了,這一頓魚萬萬不能分給他們主仆倆兒。


    左將軍沒少暗示,娑羅都毫無所動。


    吃完這幾天以來最豐盛的晚餐,娑羅披著一張毛皮,在一棵大樹下漸漸睡去。她睡前還看了一眼係統麵板,麵板並無異樣。想來是殺生丸在這,其他妖怪都不敢靠近的緣故。


    徹底睡過去之前,娑羅想起邪見那饞得不行的樣子,噗嗤一笑,心想下次再做吃的給兩兒妖怪答謝一番。這次就算了,誰叫他們那麽見外,一步都不肯靠近,讓她連分析的依據都沒有。


    深夜,除了守夜昏昏欲睡的守衛士兵,其他人都已經睡去,樹林裏偶爾傳來幾聲鳥叫,草叢裏小動物的稀稀疏疏聲。


    一切都那麽安靜祥和,就是這個時候,一聲尖叫響徹營地,瞌睡的士兵呼啦一下扶正帽子站起身。娑羅也被這獸吼嚇醒,掀開身上的皮毛站起身查看。


    隻見不遠處,邪見拿著人頭杖站在山鬼肩膀上,而山鬼的爪子裏赫然捏折著一隻長角幽靈,再前麵是一隻步步退後的蛇尾幽靈。


    “幽靈,這是幽靈!”左將軍嘴唇哆嗦,瞳孔在篝火的掩映下瘋狂顫動,妖怪令人類害怕是因為它們強大,幽靈天生殘暴且不管不顧,比妖怪可怕一萬倍!


    人類中有話常說得好,寧願遇到妖怪也不要遇見幽靈。遇見妖怪死了就死了還能轉生,遇見幽靈轉生的機會都沒有。


    “啊呀,殺生丸殿下在這,你們這些髒東西也敢上前放肆,簡直不知天高地厚。”邪見雖不滿娑羅,可是她好歹是殺生丸相識,有難之下,不得不幫。


    這不,一察覺動靜它就在殺生丸的指示下讓山鬼出來了。


    山鬼實力強悍,其中一隻幽靈被它活活捏折斷氣,另一隻好好活著,這時候還想逃跑呢。隻是不知道這幽靈隻有這兩隻,還是暗中還有很多?


    幽靈沒有那麽強,通常都是集體出沒,鋪天蓋地呼啦啦一大片,左將軍猜都不用猜,一定還有許多躲在暗處。


    “是你,我讓士兵找上你的時候,你說與一些幽靈認識,一定能帶領隊伍到達目的地!”左將軍是個莽夫不錯,卻不是沒有腦子,殺生丸就在這,這些幽靈來這絕對有其他原因。


    大妖對其他妖怪的震懾力,連人類都一清二楚。


    卯之木太郎被左將軍眼神盯上就不由一哆嗦,聽到這話幾乎痛哭流涕:“不是我,不是我!我怎麽會和幽靈勾結,要是我,我怎麽還會在這,早跑得遠遠的。”


    “一定是她,將軍,她早和妖怪有勾結,說不定這些幽靈就是她招惹來的!”卯之木太郎指著娑羅,越說越煞有介事。


    老城主,也就是娑羅的父親,因娑羅發瘋才過去幾天,她確實有過這種連累身邊人的前科,左將軍一時間也有些懷疑起來。


    左將軍為利益驅使為娑羅所用,可心裏對她差點害死舊主依舊有心結。


    “嘖嘖嘖,人類果然很喜歡狗咬狗啊,難道我眼睛壞掉了,不是你把這倆兒幽靈帶過來的?”邪見看戲看得格外開心,開心之餘倒是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說完,邪見不知想到什麽,脖子一縮,眼睛都不敢往後瞟。


    好在,殺生丸沒有發作,邪見隻害怕一會兒,就繼續抨擊其卯之木太郎。


    心胸狹隘的廢物,看不得人家比他得人心,娑羅都能把它這博學的未來丞相邪見騙到,比他強算什麽?就像殺生丸殿下說的,她就不是個善茬。


    殺生丸到底說沒說過娑羅不是善茬不重要,它自己會總結就行。


    夜晚寒冷,幾處篝火此刻傳來的暖意都不能驅散眾人心中的寒冷,卯之木太郎臉色灰敗跌坐在地,眼睛看向人群偏後麵的娑羅。


    “不是的,將軍你聽我說,她早就和這妖怪的主子有染,它說什麽話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情,我是被冤枉的啊!”


    人類與妖怪接觸一直為人類不喜和猜忌,娑羅確實和殺生丸主仆舊相識,況且之前在路上攔截軍隊的時候,也承認了這關係。大家又都是男人,不免將卯之木太郎的話聽進去幾分。


    娑羅冷笑一聲,這卯之木太郎是抓死了這件事不放啊,怎麽,拿男女那點事說話就感覺能站到道德製高點了。白天看見他那表情的時候,她就在防備了,如今麵對這局麵一點不意外。


    他說她與殺生丸主仆勾結,證據呢,況且她有什麽理由這麽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會是她這種聰明人能幹得出來的嗎?


    被抓著以前那點事不放的娑羅,麵色一如既往平靜。如果平常人遇到這種事直接示弱搏同情就好,可她不是啊,注定要坐上高位的人,怎麽能讓人看到弱小的一麵。


    “你說我把它們招惹來的,有證據麽,我可是阿左野城新任城主,可不是你一介平民便可汙蔑,”娑羅高高在上,眼睛俯視一直跪伏在地的男人,“而且,你隨意汙蔑一個妖怪,可成想過會被報複?”


    卯之木太郎沒想到她會那麽強勢,證據,他怎麽可能有證據,這些幽靈就是他吸引來的。


    “妖怪大人,我沒說您,我說的是她,是她這個賤人。”卯之木太郎沒被娑羅前半句話嚇到,倒是被後半句嚇得不輕,連忙和邪見辯解。


    口口聲聲娑羅和妖怪有染,又一句句說她賤人,難道就沒想過要是他們真有染,妖怪當真會因為這句辯解放過他麽。


    其他人看卯之木太郎癲狂得口不擇言,腦子終於清醒過來。是啊,娑羅是阿左野城新任城主,哪能讓人汙蔑,而且她作為城主為什麽要做這種事。直接讓殺生丸殺了他們不更好,何必跟著勞累走那麽遠的路。


    倒是卯之木太郎,從第一天就和娑羅不對付,事事都要與她爭個高低,之前還被推出去交給妖怪,會生出嫉恨之心繼而招來妖怪屬實正常。


    越推理下去,大家越發覺得有道理。


    好啊你個卯之木太郎,想他們一路一直保護他,他就是這麽回報他們的,竟然想讓幽靈殺了他們。他們怎麽可能打得過那麽多幽靈,隻有被吃幹淨的份。


    “是不是你吸引來的,讓妖怪問一問那幽靈就是,若那背後之人真是你,可就別怪大家不客氣了。隊伍裏容不得叛徒。”娑羅指向那意圖逃跑的幽靈。


    卯之木太郎見大勢已去,心中徹底瘋狂。他想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拔出藏在靴子裏的匕首,朝娑羅衝去,臉上滿是猙獰的笑意。


    “哈哈哈,死!肮髒的女人,你早就該死了!是你害了城主,早就該切腹自盡!”


    “我要為民除害!”


    娑羅看卯之木太郎這樣子,迅速把電鋸拿了出來。電鋸被拿出來的時候就是開著的,用力往對方脖子一架,齒輪立刻呼啦啦把脖子切開好大一口子。


    邪見向來靠著殺生丸狐假虎威慣了,本想著罵一頓卯之木太郎胡說八道,沒想娑羅一瞬間就扭轉局勢,還看見這血腥一幕。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狠啊,怪不得之前能帶著士兵與一隻隻妖怪拚殺,最終全身而退。


    所謂弱女子都是他人給女子的標簽,邪見之前聽殺生丸說還不以為意,見到這場麵之後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麽叫不要小看了女人。之前,是它小看她了。


    咕咚!


    邪見喉嚨滾動,一點都不想承認是被那電鋸嚇到,大大的眼眸一動,讓山鬼把那要跑的幽靈立刻抓過來,一定要好好審問到底怎麽回事。


    卯之木太郎被狠狠割斷喉嚨,砸到地上時眼睛還睜得大大的,身體抽搐幾下,徹底沒了聲息。


    山鬼比幽靈強多了,伸手一抓就把幽靈抓到了邪見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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