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說出陳樹人給《西遊》寫歌的事情,震驚了一圈人。


    殊不知當初青玉聽到陳霜雪告訴他這件事的時候,比眾人的反應還要大。


    做了這麽多年編輯,給改編的動畫寫歌的他聽過。


    可給純寫歌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驚訝過後,青玉和圈子裏的一群人都抱著同一個想法。


    那就是,那首歌,到底是什麽?


    而此時剛跑完豫州的陳樹人,已經帶著湯應成去了天域豫州分公司了。


    “你真的要給《西遊》寫歌?”


    湯應成一臉的古怪。


    “怎麽了?不行嗎?”


    陳樹人笑著問道。


    “行是行,但你是不是寫的有點早了?不等西遊記改變成影視劇後,再寫?”


    “改編後有改編後的歌,不耽誤。”


    “……”


    好有道理,湯應成竟然生不出反駁的心思。


    兩人說著,就到了公司內部。


    相比冀州,豫州的分公司又是另一種風格。


    進入辦公室,既沒有冀州的緊張氛圍,有沒有揚州的鬆散。


    如果要說的話,應該是嚴謹中帶著一些隨意。


    嚴謹,是陳樹人看到了員工在工作時的認真。


    隨意,是陳樹人看到了那幾乎每個辦公桌上都放著一個小的圍棋盤。


    隻要閑下來,他們就會看一眼那個棋盤,然後似乎是在複盤,又似乎是在和自己對弈。


    等陳樹人走到總經理辦公室敲門的時候,裏麵傳出的聲音,也讓陳樹人失笑。


    “哈哈,讓了你兩子,你還是輸,要我說,菜就多練!”


    裏麵那人說完這話,才想起剛才好像是有人敲門。


    “請進!”


    陳樹人和湯應成、石磊推門而入。


    果然,裏麵正有兩個人在下棋。


    其中一人看到陳樹人後,立馬起身扶額。


    “哎呀,陳顧問,我把你要來這事給忘記了,應該去接你的,抱歉,抱歉啊!”


    說著,那人就朝著陳樹人走來,握手。


    “哈哈,景經理這是想太多了,我們幾個上個樓怎麽可能讓你接?”


    景書春,天域豫州分公司的總經理,58歲,說老不老,說年輕不年輕的年紀。


    是陳樹人見過這麽多分公司總經理中,活的最鬆弛的一個。


    上次來,他就在辦公室下棋,這次來還是。


    不過玩歸玩,但景書春卻也沒有將公司的業務拉下。


    比起冀州丁明波那樣,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哈哈,快坐,快坐……老牛,快倒茶!”


    景書春帶著陳樹人坐下,然後對著一旁那個還在研究棋局的人說道。


    “我又不是你們公司的,也不是保潔,你自己倒!”


    “牛鴻昌,你這樣下次我一個子也不讓,咱就公平對弈!”


    景書春挑著眉毛說道。


    陳樹人原本以為那個人還會說不,正準備自己去倒,卻不曾想景書春壓住了他。


    陳樹人愕然中,就看到牛鴻昌默不作聲的起身倒茶。


    倒完又默不作聲的坐了回去。


    陳樹人看的是一臉無語。


    難不成,真就差那兩個子?


    “嗬嗬,喝茶,喝茶!”


    景書春笑嗬嗬的說道。


    聊了一會豫州人文後,景書春問道:“那陳顧問這是準備回去了?”


    陳樹人點了點頭。


    “是快要回去了,不過豫州感覺還不錯,準備再待上兩天,不是說那個人工智能棋聖又要比賽了?”


    聽到陳樹人說人工智能棋聖,景書春就歎了口氣。


    結果他還沒說,一旁牛鴻昌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哼,和機器比賽有什麽看的?那玩意造出來就是用來記棋譜,算棋路的,下棋,下的是人與人鬥的那種成就感!”


    “都跨越種族了,輸了贏了都沒有成就感,這還玩個什麽意思?”


    景書春聽到牛鴻昌這麽說,也點了點頭。


    “確實,與機器對弈,贏了輸了根本沒有成就感,我和老牛玩,哪怕老牛比我菜,我贏了都開心!”


    牛鴻昌謔的轉過了身子,怒目而視:“說人工智能就說人工智能,你扯我幹什麽?不會聊天你就別聊!”


    “哈哈,繼續複盤你的去吧。”


    景書春擺了擺手,繼續和陳樹人聊了起來。


    “留在豫州也好,那個人工智能棋聖雖然沒什麽意思,但看看豫州頂尖棋手和其對弈倒也不錯。”


    “對了,還不知道陳顧問你會下棋嗎?”


    陳樹人點了點頭。


    “會一點,現在圍棋平台上也就是業餘段位。”


    陳樹人這話一說,景書春倒是來了興趣。


    “業餘幾段?”


    一旁牛鴻昌聽到這裏,也豎起了耳朵。


    “業餘五段。”


    “哦?那不錯啊。”


    景書春有些驚訝陳樹人不是豫州人,還能有業餘五段的水平。


    陳樹人見景書春遲遲沒有下文,忽然想到了什麽,問道:“景經理,你呢?”


    “哈哈,我啊?”


    景書春謙虛的笑了笑。


    “我也就是業餘七段,一直沒衝上去八段。”


    看著陳樹人驚訝的目光,景書春滿足的笑了。


    “對了,你和老牛是一個段位的,要不你們來一局?”


    陳樹人還沒說話,牛鴻昌就嘟囔起來。


    “我和他下什麽?小年輕一個,我雖然業餘五段,但在圍棋上已經鑽研了數十年了,他和我下,不是欺負他嗎?”


    牛鴻昌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手上已經開始收拾棋盤,將黑白子往棋盒裏放了。


    景書春自然知道自己這個棋搭子是個什麽性格。


    牛鴻昌,早就想找個水平相近的對手,一起玩玩了。


    每次和自己玩,牛鴻昌就沒贏過。


    “那如果陳顧問沒事的話,就下上一盤吧?”


    陳樹人看著景書春,又看著牛鴻昌那邊清理好的棋盤,手也有些癢了。


    猶豫了一下,陳樹人緩緩道:


    “那就,下一盤?”


    兩個小時後。


    第三次將牛鴻昌下的不知道往哪裏落子後,陳樹人就笑著開始收棋子,準備第四局。


    “不下了,不下了,這哪是業餘五段!景書春,你和他下,我不信他業餘五段!”


    陳樹人聽到這裏,拿出手機打開了豫州圍棋平台,將他的段位亮了出來。


    “牛叔,我可沒騙你啊!”


    經曆過李書恒那檔子事,陳樹人可不敢在這上麵和豫州的人開玩笑。


    特別是喜歡下棋的人,老人。


    牛鴻昌勉強也算個老人。


    此時牛鴻昌拿過陳樹人的手機,看著上麵業餘五段的字樣,一臉的不解。


    結果旁邊景書春順手點開了戰績。


    一片綠色的勝利字樣,將牛鴻昌的臉,也映照的綠了。


    “你這,你這哪是業餘五段,你這是還沒下夠次數,所以才沒升段!”


    牛鴻昌就差將手機給摔了。


    “別說業餘五段了,我都懷疑你業餘八段!”


    “景書春,你和他下!”


    牛鴻昌讓開位置,將景書春拉來。


    景書春也有點好奇,於是就坐了下來。


    而在景書春下棋的時候,牛鴻昌忽然想到了什麽,將陳樹人賬號的曆史記錄翻了翻。


    看完之後,眼睛就直了。


    記錄裏,第一盤棋是大半個月前。


    難不成,他才下了一個月的棋,就業餘八段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牛鴻昌放下手機,開始觀看。


    不到一個小時,牛鴻昌和景書春就都陷入了沉思中。


    良久,景書春放下棋子歎氣道:“陳顧問,好棋力啊!”


    聽到景書春的誇讚,陳樹人笑了。


    別說,這種棋逢對手的感覺確實不錯。


    特別是陳樹人精通級的棋力,也就比業餘八段強一些的時候。


    和景書春下起來知道不會輸,但又贏得艱難。


    如此,勝利之後,成就感爆棚。


    “景經理過獎了。”


    就在這時,牛鴻昌忽然插嘴。


    “陳顧問是吧?你是什麽時候開始下棋的?”


    景書春聽到牛鴻昌這麽問,也是一愣。


    這個問題,有什麽可問的。


    可牛鴻昌就是這麽盯著陳樹人。


    “我啊,從小學六年級就接觸到了。”


    陳樹人笑嗬嗬的說道。


    他可不想再自證一次。


    “哈哈,看來陳顧問你的父母,也是個有品位的人呐。”


    景書春笑著道。


    其他州下圍棋的人也有,但不像豫州這麽盛行。


    而能讓家裏孩子六年級就開始下棋的,說明陳樹人的父母也是圍棋愛好者。


    “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和他們下下棋。”


    陳樹人聽到這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難不成說他爸媽隻會下五子棋?


    於是他也隻能笑而不語。


    “那你為什麽在圍棋平台上顯示才下了一個月?”


    牛鴻昌還是帶著疑惑。


    但景書春打斷了牛鴻昌。


    “陳顧問是外州的,這個月才剛來豫州,不是這個月下的,難道是十八年前啊!”


    牛鴻昌一怔,這才知道陳樹人是外州的人。


    頓時就沒有疑惑了。


    就在景書春還要在和陳樹人下一盤的時候,一旁看不下去的湯應成提醒道。


    “樹啊,歌呢?”


    陳樹人正準備下棋的手一滯。


    是啊,歌呢?


    對著湯應成二人尷尬一笑,他這才放下棋子看向景書春。


    “景經理,我今天來是想在錄音室錄首歌的,這一下棋,就給忘了。”


    “哦?那行,我帶你去錄歌,正事重要,等忙完了,我們吃個飯,下午繼續。”


    “好!”


    說著幾人就站起了身子,走了出去。


    隻有牛鴻昌還在辦公室嘟嘟囔囔。


    “歌有什麽好錄的?下棋多好?”


    剛才陳樹人二人的對弈,也讓牛鴻昌學習到了很多。


    此時兩人走了,他就有些不爽了。


    做了一會複盤,牛鴻昌感覺沒有意思,想了想,他起身找一個人問了一句,這才朝著錄音室走去。


    等到了錄音室,打開門進去,他就聽到了一道嘹喨的歌聲。


    ……


    我要


    這鐵棒醉舞魔


    我有


    這變化亂迷濁


    踏碎靈霄


    放肆桀驁


    世惡道險


    終究難逃


    這一棒


    叫你灰飛煙滅


    ……


    剛進來就聽了這麽一段。


    雖然《西遊》沒有發布在豫州,但牛鴻昌聽了,還是感覺挺好。


    “這小子唱歌,也不錯嘛。”


    牛鴻昌說著,就走了進去。


    而此時,景書春已經滿臉讚歎的鼓起了掌。


    相比牛鴻昌外行,景書春可就聽出了太多。


    而在另外一側,湯應成已經呆愣在了原地。


    之前看的那些《西遊》分析,看的陳樹人用他的名號寫的《悟空傳》,此時都在他腦海裏回蕩。


    “這一棒,叫你灰飛煙滅……”


    這一棒,到底讓什麽灰飛煙滅了?


    湯應成陷入了沉思。


    當天下午,陳樹人繼續和兩人下棋。


    湯應成和石磊對棋不感興趣,也就沒有再參與。


    湯應成將陳樹人錄製的那首《悟空》給曾娟發了過去。


    曾娟收到歌後,自己聽了。


    又違反規定,將歌給已經離開揚州的薑清河聽了。


    然後,她就收到了薑清河的一句回複:“寫的真他麽的好!”


    沒錯,薑清河沒誇陳樹人唱的好,而是誇陳樹人寫的好!


    要不是這首歌還沒發,薑清河就要發到朋友圈,讓那些看《西遊》的人聽了!


    於是,曾娟在薑清河的催促下,將這首歌盡快上了架。


    ……


    萬古網絡部。


    陳霜雪一直在等陳樹人新歌的消息,按照陳樹人所說,今天就會出來。


    這現在到下午了,還不見陳樹人說話。


    就在陳霜雪以為陳樹人卡殼了,寫不出來了的時候,湯應成給她發來了消息。


    “雪姐,樹的新歌已經寫好發給天域了,剛剛已經上架了。”


    看到這話,陳霜雪立馬急了。


    “怎麽回事,怎麽沒給我說就發布了?我這裏還沒公布消息呢?”


    可隨後,當陳霜雪看到湯應成的話後,就差衝到豫州揍陳樹人一頓了。


    “呃……他,在下圍棋,忘了。”


    深吸了一口氣,陳霜雪說了一句謝謝後,就急忙將《悟空》這個歌名和歌曲鏈接發給了技術部,讓他們趕緊發布那個宣傳活動。


    陳霜雪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


    當萬古文學網的橫幅飄起的時候,熱搜尾部,已經出現了一個新的熱搜。


    【看完《西遊》再聽《悟空》,太他媽難崩了】


    這個話題在一出現後,就被迅速頂了上去。


    而話題內部,提及萬古文學網的,很少。


    陳霜雪冷著臉,看著那個出現最多的名字《樹哥吧》!


    正是《樹哥吧》的成員,及時發現了《悟空》這首歌。


    “陳樹人!”


    陳霜雪咬牙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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