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睡覺,學習,睡覺……哦,我忘記了還有吃飯,或許這時候我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吃了什麽。


    我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落入如此淒慘的境地,就因為一套四書五經,校長大人決定將我□□嗎?至於這麽急地將一大堆超年級的知識塞進我的腦子裏?至於麽?簡直就像恨不得我立即能夠把七年的課全部上完,然後直接畢業,再搞個教授頭銜給我似的。


    白天已經行屍走肉,晚上李玄還叫得歡,一直在夢裏絮絮叨叨個不住,可惜我的夢從來信號接收不良,完全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麽。我感覺自己的大腦就像那個時鍾的秒針,全日無休,分秒必爭……過勞死的感覺越來越真切。


    當我天天頂著兩個黑眼圈並拖著軟趴趴的身體cos趴地熊的時候,我以為自己的生活已經糟得不能再糟了,但我錯了,災難是沒有盡頭的。


    星期天一大早我就醒來了,然後很莫明地遭受一大堆白眼,這讓我了解到一件事情。據說昨天夜裏哈利和赫敏及納威三人在外夜遊,害得格蘭芬多被扣了150分。


    官方說法是:哈利和赫敏為了陷害馬爾福,於是捏造了龍的謊言,卻又讓納威聽進去了,信以為真,於是出現了昨天一出鬧劇,四人:馬爾福,哈利,赫敏,納威,被麥格教授揪到了,雖然不至於被退學,但卻每人得扣50分,並且被罰關禁閉。


    事情糟得很,我的心情更是糟得不能再糟了,先不論周邊的白眼,就哈利那個不知死活的臭老哥。


    當我找到哈利和赫敏,問清楚整件事情以後,也知道了真相。


    海格真的養了龍,而且龍還咬傷了羅恩的手,因為養龍是犯法的,所以他們想幫海格隱瞞真相,於是找上了羅恩的大哥查理,而星期六晚上的夜遊就是為了將龍在天文塔上送走。結果他們成功隱瞞了海格養龍的事,就把惹上夜遊的禍。


    兩個孩子在我麵前不安地絞著手指,我努力地思考,思考哪裏出錯了。為什麽出了這樣大的事情,我卻一點也不知道。我再近課業很忙,幾乎所有時間都在學習,但用餐的時候,睡前聊天的時候,我完全沒有聽到他們提及任何一絲關於龍的話題。


    我想即使我知道了海格養龍的事,結果也會是幫忙隱瞞,也會冒險夜遊將龍送走,但至少我會考慮請小精靈‘黴’幫忙,又或者會記得提醒他們別忘了隱形衣。


    問題是……直到東窗事發,我之前毫不知情,而且明顯這件事直到大部分人都知道的時候,我還懵然不知,被蒙在鼓裏。


    這種感覺就像我受到排擠,不被列入他們的圈子裏。


    “為什麽不告訴我?”輕聲責問是對哈利的,赫敏和羅恩就罷了,過去十一年哈利有什麽事會隱瞞我的?


    哈利似乎不喜歡這個問題,他瑟縮一下,抿著唇沒說話。


    赫敏瞧見哈利為難,就插話:“那是因為哈利不想讓維拉在課業以外還擔心別的事情。”


    赫敏不說話還好,她說話,我就怒了。


    “赫敏·格蘭傑,我想沒有人會欣賞你的回答,畢竟這不是搶答遊戲。”


    赫敏和哈利瞪圓眼睛。


    “現在讓哈利回答我,為什麽。”


    赫敏突然喃喃:“梅林的胡子,他怎麽不加上一句,格蘭芬多扣10分,那樣就跟斯內普教授一個模樣了。”


    這話怎麽聽怎麽的別扭,我盯著赫敏,雖然剛才的說話方式是有點斯內普了,但這隻是我為了表達自己的怒意,無意識地模仿起來而已。


    哈利原本一臉的沮喪,這時候就像一枚被燃點的炮竹,轟地冒火了:“你不也有瞞著我的事情!”


    “我瞞著你?我瞞著你什麽事情了?!”我的理智也開始燃燒。


    “你和……”


    “哈利!!”赫敏猛地捂住哈利的嘴巴:“你幹什麽?!”


    哈利一雙翡翠色眼眸猛地睜圓,而後又放鬆下來,似乎冷靜了。


    他冷靜,我不冷靜:“赫敏,你別擋他,讓他說。”


    “……”


    “說啊!”


    他們不說了,但我完全無法釋懷,他們連談話也不願意,那事情怎麽樣解決?


    “赫敏,哈利,是我太衝動了,我們都不要生氣了,心平氣和地聊聊吧,你們有什麽疑問就問,我會回答,然後你們也將隱瞞著我的事情說開來,我們不要有秘密好嗎?”


    我自認態度夠好了,可是那兩個孩子的嘴巴就像塗了快幹膠,粘合了,一個字也憋不出來。


    我不拐彎抹角,問得很直接:“為什麽不說話?這是要排擠我嗎?”


    二人依舊不說話。


    那種頑固,那種固執,我扳不開他們的嘴吧,我不信扳不開羅恩的嘴。


    事實證明不行,就連羅恩麵對我的問題也表現出一臉驚恐,因為惶恐而越發蒼白的臉色配上醫療室專用白色係列床上用品,簡直是相得益彰,增添了驚悚效果。


    最後我被龐弗雷夫人趕走了,因為我嚴重影響了病患的情緒。


    哈利他們的事情我必須要擺在第一位,但是我的課業完全不容我這麽做,也不可能拜托喬治和弗雷德,畢竟他們不同年級。


    “我想,我要向校長請假。”我神遊太虛的時候,不覺呢喃。


    “維拉·波特,在你要將自己的手指切下來以前,或許你能夠先考慮一分鍾。”


    當被冰冷的話語攻擊的同時,我的手已經被不客氣地揮開,刀子也易手到一位表情陰森的教授手裏,當時我的腦袋裏出現了奪命狂呼等一係列殺人狂形象。


    “或許你們波特家的人就跟壁虎一樣惡心,但你們沒有那種再生能力。”


    “教授,你真是太適合刀子了。”有感而發。


    “……”


    那臉色又陰森了幾分,但是我對這種臉色有著不尋常的免疫力,或許他一刀子宰過來,我還是能夠淡定地挨刀子吧,畢竟被刀子紮一下,我接著就可以休息,還能要求哈利日夜守在我旁邊照料。


    好吧,就紮一刀子。


    “教授,來吧,紮我一刀子。等等,我想想,嗯,這個位置吧,離開大動脈和重要器官,殺傷了也不致命。”


    “……”斯內普冷硬的臉突然一陣抽搐,用來處理魔藥的小刀被他刺進砧板,入木三分。


    教授冷酷沙啞的聲音傳到耳邊:“如果你的腦筋還清醒,你不會做這種選擇。”


    我也認同:“嗯,我忘記了你是壯丁,那我去找弗立維教授辦吧。”


    “維拉·波特,如果你要尋找梅林又何須假手於人?以你的飛天掃帚技術,你大可以將自己摔死。”


    “……”太毒了,戳到我的痛處,我超爛的飛天掃帚技術。


    一時間的衝動因為斯內普教授的毒言毒語而平靜下來,想了又想,我對這件事是左右為難,既想擺脫現在的困境,但如果使手段,又無法顧及感情……路路不通,為難。


    我想我能夠說服自己的,有什麽關係呢?哈利他是主角嘛,按照主角不死定律,按照後來他跟老伯一起放火的劇情,哈利現在就是怎麽樣闖禍,都沒關係嘛。


    屁,關鍵根本不是這個,關鍵是我被他們排擠了,而且連為什麽都不清楚。


    “教授,我終於明白你的感受了。”我說,自己珍視的人遠離自己,這比什麽都難受。


    但斯內普也許不喜歡這個話題,他大概是白了我一眼,我感覺脊背上一陣微冷。


    “但你說我怎麽能夠看著他就這樣被搶走呢?我得搶回來。”我拍著桌子,坩鍋在桌上跳了一下。


    斯內普冷聲哼笑:“維拉·波特,收起你這種天真的自信,你以為事事都會在你的掌握之中嗎?可別幼稚地以為世界僅僅圍繞著你轉動,跟你父親一樣的礙眼。”


    我支了支眼鏡,刀下速度如神,剁剁剁,將材料切好,下鍋,攪起一股濃煙,那味道就跟夜香一樣惡心。


    “教授,你這種消極的想法要不得,幹嘛總考慮失敗呢?多想想成功吧。”抓起旁邊準備好的粉沫灑一把進濃稠湯汁裏,轟一起冒起火星,我便停止攪拌,慢火熬煮這鍋魔藥。並拿起天平回過身去:“想想成功與失敗的對比,哪個比較誘人?決定好了,就動手吧。”


    教授半天沒有說話,最後冷著臉扔了一句:“波特家的血液讓你惹上一種叫自大的惡臭,別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你們早就已經不是。”


    教授招牌的帶刺話語又來了,我不準備跟他爭論,反正他就討厭波特家所有的人吧。不過……


    “教授,你想事情可以不這麽偏激,忽略我老爸那一半血統,我還有老媽的一半呢,何必將事情想得太死。”


    “……”


    斯內普沒有再說話,隻是拿古怪的目光看著我,半天以後又轉身去整理自己的魔藥。


    我想他的意思是,如果我沒有莉莉·伊萬斯的一半血統,他早就掐死我了吧……極有可能。算了,至少我們現在還能交談,也不算太糟。


    “教授,魔藥做好了。”


    “拿過來。”


    “哦。”將裝好的瓶子遞給他,看著一整櫃子的魔藥,我好不感慨:“你做這麽多藥幹什麽用?”


    “維拉·波特,如果你不事先準備,那就永遠別想在需要的時候能得到幫助。”


    “也對,有備無患。好吧,教授,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想請假。”


    “……”斯內普整理瓶子的手頓了頓,又很溫柔地擺弄他的瓶子們:“這是校長的命令,你該弄清楚。”


    也就是請假得找校長是吧。


    我明白了,就不跟他耗:“那我現在要走了。”


    “滾。”


    得到並不客氣的放行令,我收起自己的東西,施施然走到門邊,建議:“教授,如果你能像對待魔藥瓶子一樣溫柔地對待情人,我想你很快就能結婚了。”


    合上的門板咚一聲撞響,恐怕教授挑了一本很重的書砸過來。我同情了門板三秒鍾,剩下的時間用來感慨斯內普教授越來越壞的脾氣。


    要找校長可說既難,又不難。


    因為當你要找他,而他又想讓你找到他的時候,他絕對會很巧合地出現在人流少的地段裏。就像這個平日沒多少人會去的庭院,你會突然發現他背著手,表現出無恨滄桑地,拿背影當偶遇的前湊。然後如果你想無視他直接過去,他就會很無意地轉過身來,恰巧瞧見了你,還要做一個特大號的驚訝表情。


    “哦,維拉,真巧。”


    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有股無視他並直接離開的欲望,這大概就是鄧不理多症候群。


    “維拉,忽視一位老人會帶讓他很傷心。”


    我突然想起赫敏的指控,為什麽之前我要學斯內普呢?直接學鄧不利多,那小女孩子就該傻住了。


    “校長,我想我有點走神了。”不再鬧別扭,我迎向他,走進庭院裏。


    高瘦的鄧不利多垂首看了我一眼,笑容依舊慈祥。


    這位百年老巫師很懂得以微笑粉飾太平,這可是與麵癱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又來讀心術了,我白了他一眼:“校長,我想請假,最近有些事情讓我很煩惱,我想我也不能夠專心學習了,所以請讓我休息,給我時間好好處理事情。”


    鄧不利多撫撫胡子,了解地頷首:“嗯,煩惱,這的確需要及時解決,煩惱堆積讓人很不愉快是吧?”


    “是啊。”


    “但是維拉,你要明白即使你放開一切,將所有時間放到哈利身上,你們之間的問題也不會解決。你們需要更多的時間,解決你們之間的問題,我以為過於迫切的行為隻會適得其反。”鄧不利多一邊說著,一邊捏著旁邊的枝葉,像專心研究這算葉子。


    我更正,這讀心術老頭還是個跟蹤狂,八卦精,包打聽,到現時為止,就像什麽事情都逃不過他的法眼,他的情報網太強大了。


    我不覺蹙眉瞪著他,嘴巴也擠得扭曲了。


    “哦,維拉,別扭曲自己的臉,即使這樣很逗趣。”鄧不利多指著自己的臉:“但你要知道,皺紋就是這樣長出來的。”


    “……”


    “維拉,我很明白,當一位兄長自以為是的時候,弟弟過激的行為隻會讓他更容易出錯。相信我,你必須給予他思考的時間,當然,你可以適當地引導,但千萬不要對帶有執念的兄弟予以過硬手段。你知道,我弟弟一拳打斷了我的鼻梁,但這並不是讓我清醒的契機。”


    “那你的意思是……”


    “請假我不會批準,但我能夠讓你陪哈利受罰。”


    “啊?”陪他受罰?苦肉計嗎?


    “關禁閉,他們應該會被分配到海格手下工作……嗯,那會是個有趣的懲罰。而維拉,在共患難的時候你可以試圖跟哈利重修舊好。”


    “是嗎?受罰倒沒什麽,但我真的不能請假嗎?”感覺多盯著他們比較好。


    校長半月眼鏡後一雙老眼笑彎,魚尾紋擠在一起:“不能請假,你的學業不能荒廢。”


    “……”學業?“為什麽?我有七年時間,我有七個學年去吸收這些知識,我沒有必要這樣拚命地將那些東西都學完吧?而且欲速則不達,死活擠給我,我也吸收不了啊。”


    “維拉,你能不能吸收我應該很清楚。”


    “……”我靠,老怪物。


    “至於原因,我會告訴你答案,但不是現在,現在你該到餐桌上去等待美味的晚餐,當然我也要回到我的座位上享用美味的冰淇淋。”


    “……你是在敷衍我吧?以後是什麽時候?”


    “嗯,相信用不著多久。”


    不再給予我繼續糾纏的機會,鄧不利多做了個俏皮的擠眼動作,就邁步走開了。話說這校長雖然一把年紀,走路動作也像很和緩,但速度卻不是蓋的,瞬間就消失了。


    估計速度比斯內普還快上一些,怪不得斯內普教授甩不掉他。


    關禁閉嗎?我就走這一步棋,看看有什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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