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東西兩市皆是井字街道分九宮格式,格內分區,區中有行,行內往往數家至數十家店鋪賣一種物品。


    這種設置模式就像是後世的某某一條街一樣,方便客人挑選。


    幾人首要目標就是賣字畫書籍的地方,要說讀書人那自然是青樓最多,但是要找正經讀書人……也不是是正經,就是窮一點的讀書人,沒錢逛青樓的,那肯定是要麽逛接,要麽賣書幫人抄書補貼家用了。


    讀書這個行當可是大事,筆墨紙硯,書籍字畫,鎮紙筆筒,該有文玩賞玩的把件,文人配飾等等,合在一起占據了不小的地方。


    在這裏逛街的也不都是文人,準確來說來這裏的文人都是閑逛的,那些不是文人的才是來做生意進貨的。


    李恪是不信那種主角團到一個地方亂轉,然後大才就在那蹲著高談闊論等著主角臨幸的。


    所以抱著玩的心態閑逛,順便熟悉一下這裏的書籍紙張行情。


    誰知道那楊羽確直接跟幾個人聊天,然後跟街邊算命的打聽了一圈。


    你這不是碰巧,你這是作弊好吧。


    不一會楊羽回來了:“我問過了,這附近最有才華的應該是魏真宰,他到處跟人說自己算命的時候算命先生說他有宰相的才能,所以取名魏真宰。


    他現在是個太學生,喜歡給人講課注釋書籍等,一般經常在另一條街的王家茶樓出沒,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李恪頗有興致:“那就去看看,這種好為人師又姓魏的,不會是跟魏征是本家吧?”


    楊羽自然知道李恪的事跡:“應該不是,要真是魏征的親戚還會到現在還沒有人舉薦?”


    幾人朝著另一條街的茶樓走去,這個時代的茶其實就是煮湯。


    後世人很難理解,覺得唐人腦子有問題。但是你想一下咖啡,那不是也是烤了磨,磨了煮,然後加這加那搞出各種口味,你能說不好喝?能說這不正常?


    這時候蹦出來一個‘我就喜歡喝原味苦咖啡’然後你誇這人個性,有格調,特立獨行。你拿苦咖啡招待客人,客人喝完‘真他娘的苦。這家買不起糖麽,沒牛奶了?’


    有一天要是大家都崇尚苦咖啡,那你們這些加奶加糖加巧克力的不都成為神經病了。


    煮茶湯就一定不好喝麽?就一定會串味麽?例如紫菜湯,不好喝麽?


    所以李恪沒有覺得這樣不好,也沒有想過推廣炒茶改變人的喝茶習慣的想法。


    不是辦不到,在李恪看來,改變人的觀念就像愚公移山一樣,你費勁心裏的砍鑿,人家紋絲不動,需要子子孫孫無窮盡的幹才行。


    但是來倆神仙輕鬆就扛走了。


    就跟李恪賣香皂一樣,你跟人家說破嘴皮子,香皂這好那好,有多少功效有多少香型,人家根本不鳥你。


    但是要是皇上皇後都用,世家貴族都有,我不用是不是不合群?我沒有是不是顯得我窮?這不就說改就改了?


    李恪自己是不會幹愚公移山的蠢事。


    小時候讀會為愚公的精神感動,長大了結合實事你就發現,愚公移山有兩個致命的漏洞,第一就是不劃算。


    你有那個子子孫孫堅持幹一件事的勁頭,你搬出來幹啥幹不成?


    第二個就是你帶著兒子孫子天天挖山,你吃啥喝啥,吃喝都沒有了,你哪來的子子孫孫無窮盡?


    搞不好你孫子都討不到老婆直接完蛋了,搞不好他們被現實磨平了棱角不願意當愚公了呢。


    當然李恪鼓勵大家多當愚公,畢竟‘山’擋在那裏,你不挖我不挖,那不是永遠不通。


    而且種茶製茶這些李恪沒啥優勢,這些茶園分散在各處尤其是長江流域以南為多,當然大唐的氣候秦嶺附近也能種茶。


    李恪要想壟斷炒茶的生意,從東到西從南到北多少茶園,多少種茶的百姓,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也許有一天李恪想喝炒茶了,會派幾個製茶的師傅做一點,能不能推廣,大家願不願意學,那就愛咋咋地吧!


    讓李恪意外的是他們點了一份貴一點的茶湯,店家竟然給了一小碟白糖:“這個可是霜糖,乃是皇家秘製,其白如雪,沒有一點雜質,味道也是沒有一絲苦味。”


    李恪的感覺就像是自己家摘的青菜賣掉,一會去飯店,老板介紹‘這菜可是我從誰誰家買的,他的菜是世界上最好的’。


    這種不經意的誇獎才讓人格外驚喜。


    李恪端起盛飯白糖的小碟,臉上帶著笑意:“不錯!”


    店家也滿意的退去,楊羽也拿起小碟子:“這個不是咱家的白糖麽?”


    李恪嗯了一聲:“那個什麽魏真宰什麽時候過來?咱們要在這守一天麽?”


    薛仁貴打量四周:“殿下,要不我去打聽一下?要是不再這裏肯定在太學,咱們到時去太學尋找。”


    李恪點頭同意,薛仁貴去打聽了,不一會帶來一個年輕的文士:“殿下,這位就是魏真宰先生。”


    李恪有點無語了,這就找到了?難道不應該是偶遇,為對方的才華驚為天人,人後開出優厚的條件招募。


    然後之王八之氣一震,對方一聽,竟然是蜀王殿下,當即納頭便拜。


    你這直接把人找過來,已經暴露了我的身份,那後麵的戲怎麽唱?


    李恪站起來:“先生請坐,今天遊覽東市,聽聞先生大才,特地叨擾。”


    魏真宰連忙拱手:“殿下客氣了,些許微名不足掛齒。”


    李恪看魏真宰帶著一本書上來:“先生最近在讀什麽書?”


    魏真宰把手裏的書奉上:“這是我認識的一個同窗名叫江融,寫的一本《九州設險圖》請我校閱。”


    李恪接過書有點疑惑,聽這名字應該是一份地圖吧?怎麽還是本書?難道是地圖冊?


    魏真宰繼續說道:“這本書把古今中外華夏大地上的各種戰事進行了總結歸納,詳細列舉了各處險地發生的主要戰役的是非成敗。


    這對大唐關防要隘布置防守或者進攻敵人堅城險要之地都有重要作用。


    若論大才,我那同窗江融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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