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時,他就得知,阮綿身邊追求者眾多。


    不乏一些出色的男人。


    其中就包括了海港城的程晏生。


    阮綿撐腰站起:“你要是不肯借,別陰陽怪氣的把不相幹的人扯進來。”


    “他是不相幹的人嗎?”


    阮綿連敷衍的笑都不給,直言道:“今天的話,就當我沒提過。”


    兩人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陸淮南一眨不眨,眼底說不上是笑還是嘲:“明天上午到陸氏來拿錢。”


    “謝謝。”


    按照曆來的行程,陸淮南不會在公館過夜,做完就走,以往習慣如此,更何況今天特殊,阮綿打了他的心頭肉,他總得過去有點表示。


    有時候。


    阮綿諷刺的覺得他也挺不容易的。


    一邊顧著正房,一邊還要哄著小妾。


    一般男人都尚且忙不過來,何況陸淮南還要打理陸氏,日理萬機。阮綿倚著二樓圍欄,晶亮的眼底,浮出一層薄薄的冷豔。


    陸淮南那輛深黑色的邁巴赫,打車庫緩慢滑行出去,她看到他一手開車,一隻手已經在打電話了。


    整個屋子人走茶涼。


    南山公館的房子是獨棟三層別墅,在全燕州最繁華的地段。


    五百來平的房子裏,平日隻有她跟保姆住。


    冷清是冷清了點,勝在阮綿也愛這種清淨自得。


    燕州的天,開始入冬了,寒風刺骨。


    張媽送完陸淮南,上樓收拾屋子,看她站在圍欄旁,衣衫單薄:“太太,你先進屋吧!外邊風大,容易著了涼氣。”


    這幾天就是陸奶奶壽宴,可不敢耽誤身子。


    阮綿往裏走:“他說什麽沒?”


    “先生給你留個小禮物。”張媽眉開眼笑的:“就在客廳,太太你去瞅瞅吧!”


    阮綿不動聲色,都掩不住眸中的諷刺。


    陸淮南送禮物,送的是人情,可不是禮物,怕她再去鬧女大學生。


    他知道她聽話,一點小恩小惠知收斂。


    阮綿掀開睫毛,眼神淌亮:“丟了吧!”


    也不知是女大學生身子骨近來嬌弱不禁風,還是陸淮南火氣太旺盛,他吃相難看,鎖骨往下的吻痕斑駁,胸口腹部皆是。


    片片淤青泛紅。


    她嫩滑的香肩兩排牙印。


    最難受的當屬她兩隻大腿,行事時,男人一直掰著她腿,把她壓在床上。


    洗完澡,張媽剛好收拾完。


    每回辦完事,她都會讓張媽整屋換新,包括枕頭床套。


    煥然一新的屋內,仿佛男人沒來過。


    “張媽。”


    “噯。”


    阮綿思忖片刻,說:“你明早幫我準備個小禮物,耳環項鏈之類的,要那種年輕女孩喜歡的款式。”


    她能預想到,明天上午去拿錢,陸淮南會讓她跟女學生道歉。


    畢竟這麽大的事。


    張媽有些噎語:“要我說那女的就該打,好好的人不做,非得當人家小三,這種女人放在農村是要戳脊梁骨的。”


    阮綿不痛不癢:“這事是我不對,打人在先。”


    “太太,你心可真善。”


    她不是善,是懂得渡事。


    阮家還得依仗著陸淮南的幫襯。


    阮綿要是當場掀翻這層關係,等於斷送了阮家的命脈。


    到時候別說她,整個阮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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