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南渾身濕透,貼著水珠去親她耳朵,手控製性的壓在她身上,直到阮綿沒耐住蹙眉,他一把翻過她,麵對麵。


    他得意著問她:“有興趣了?”


    阮綿不知他今天哪來的這麽多耐性。


    平日裏可不會這樣,大多是直入主題。


    霧氣暈染得眼神迷離,她問:“今天遇到什麽開心事了嗎?”


    陸淮南沒管她的話,自己搗鼓自己的。


    浴室的熱水都淋盡了,陸淮南才堪堪離開。


    阮綿沒跟著他走,在浴室倒騰許久。


    渾身還沒退下去的吻痕,再添新賬,陸淮南是當真半點位置都沒給她留,該親的地方,不該親的地方,遍布皆是。


    就剩下她那張臉了。


    陸淮南難得有興致,雙腿拉開,手肘撐著膝蓋,在點沉香:“阮綿,見到他還會心動嗎?”


    阮綿刹那間腳步僵在那。


    好幾秒後,她才回過神來。


    “你找人跟蹤調查我?”


    陸淮南幽深的瞳孔,不辨喜怒:“他拒絕了豐康給的高額薪資,竟然選擇去二院,阮綿,你猜他是為什麽?”


    陸淮南說話的語氣跟看她的眼神。


    就好似在說:宋硯安來二院,是跟你再續前緣的。


    “你慣會拿權勢金錢壓人,殊不知這世間有抱負理想的人多得是,他們不苟且那點蠅頭小利,要的是能實現拳腳的地方。”


    阮綿的話,明著暗著都在貶低他。


    陸淮南多聰明的人,他會聽不出?


    況且宋家在海港城有得是錢,宋硯安更不可能看在錢的份上,去豐康。


    陸淮南挑著眉看她:“你還是一如既往,會找些高尚的理由。”


    瞧瞧她說的話多高尚。


    施展抱負。


    阮綿徑直走開,手裏捏著毛巾裹頭發上的水珠,她輕聲提醒:“剛才耽誤那麽久,已經八點了,要是再晚去,爸該不高興。”


    “不高興又能怎樣?”


    陸淮南吐聲時,帶著重重的不屑跟嗤之以鼻。


    他表麵對陸鴻文服從。


    心底裏怕是恨透了他。


    當年陸淮南母親的死,阮綿倒也是有所耳聞,跟江慧麗脫不開關係,重點是在這期間,作為一家之主的陸鴻文。


    一句公道沒講。


    所以有時候阮綿覺得,陸鴻文跟江慧麗忌憚陸淮南,也不是毫無道理的。


    誰也不想養虎為患,引狼入室。


    可當初陸淮南是陸奶奶親自接回來的,沒人敢反抗。


    這些年,陸奶奶年歲漸高,想必心裏也是有一些私心,一直舉薦提拔陸淮南。


    況且陸淮南這人做事絕。


    難保他不會為母報仇。


    阮綿丟開毛巾,踮腳去取衣服:“你是不怕也不在意,可我怕,我在意,陸夫人要是不高興,我這手怕是兩隻都保不住。”


    既然陸淮南提到這。


    她這受傷也不能白受,得讓他知道個底。


    聞聲,陸淮南側頭,目光落在阮綿通紅的手背處,他剛點了根事後煙,邊抽邊問她:“你這手是被江慧麗燙傷的?”


    “替你頂罪,她把氣撒我身上。”


    陸淮南又不著痕跡的收起視線:“按照你的性格不應該啊!”


    阮綿是會打回去的。


    她鎮定自若的回答道:“那不一樣,她畢竟是長輩,怎麽著我也得喊她一聲媽……”


    話到一半,阮綿才後知後覺,陸淮南拿著話諷刺她打付迎的事。


    如鯁在喉,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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