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今日前來為贏老夫人賀壽的客人,都是身份尊貴,有權有勢的人物。但即便是權貴階層,也有尊卑之別。


    霍聞安跟徐星光被安排坐在廳堂內的酒桌,屋內共有四張桌子,能被安排進這裏的人,都是像靳雲海一樣的國家代表,以及王室代表成員。


    鄭烈跟葉明羅他們,則都安排坐在室外的庭院中吃席。葉明羅還在壽宴上看到了許多張熟悉的麵孔,其中就包括夏侯家族的新族長夏侯懷歸。


    看見葉明羅,夏侯懷歸主動站起身來跟他打招呼,“葉醫生,你也在?”


    經過數月的訓練,夏侯懷歸迎來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今日場合正式,代表夏侯家族出席壽宴的他,也一改往日悠閑舒適的打扮,套上了貼身剪裁的西裝。淺灰暗紋的西裝,款式稍顯花俏,但勝在夏侯小公子相貌出挑,二者相得益彰,更襯得夏侯小公子氣度不凡,英俊逼人。


    葉明羅早就聽人說過,少時的夏侯懷歸是個相貌俊俏的小公子,但他認識夏侯懷歸時,對方已經被病魔折磨得脫離人形了。


    因此,突然被夏侯懷歸叫住,葉明羅還沒能第一時間將他給認出來。


    見葉明羅明顯有些茫然,夏侯懷歸挑眉一笑,貴氣而優雅。“葉醫生,這麽快就不認得我了嗎?”


    葉明羅終於通過聲音,辨別出了夏侯懷歸的身份。


    “小公子!”葉明羅是真的被夏侯懷歸給驚豔到了,“原來小公子長得這般俊俏。”


    葉明羅摸了摸下巴,故作風流地說:“我恨自己不是女兒身啊!”


    夏侯懷歸被他逗得悶笑,“葉醫生是跟朋友一起來的?”夏侯懷歸盯著葉明羅身後的程月和鄭烈,沒能認出他倆來。


    “我跟我師父一起來的。”


    “師父?”夏侯懷歸大吃一驚,“葉醫生的師父是哪位高人?”


    葉明羅在現代醫學上的造詣,堪稱年輕人中第一人。


    他的師父,得是多厲害的人?


    “你也認識。”葉明羅神秘一笑,給他一個提示:“她應該是唯一一個讓你感受過切膚之痛的人。”


    夏侯懷歸愣了愣,才意識到葉明羅說的人是誰。


    “你竟然拜了徐小姐為師。”


    “是啊,她比我厲害多了。”


    夏侯懷歸下意識往葉明羅的身後張望,沒看到徐星光的身影,便問葉明羅:“怎麽沒看到你師父?”


    “在裏麵呢。”葉明羅朝裏麵的廳堂指了指,“小公子,有空再聊,我們先過去了。”


    “好。”


    得知徐星光在廳堂內用席,夏侯懷歸感到有些詫異。


    藥農星的確是醫學界一顆剛升起的新星,但她的地位以及影響力,應該還沒有大到能成為嬴家座上賓的程度。


    夏侯懷歸坐不住,索性起身朝廳堂那邊走了過去,他從廳堂外的走廊上穿過去,趁機透過敞開的窗戶朝裏麵看進去,一眼便認出了坐在人群中的徐星光。


    她身穿粉紫色真絲長裙,輕攏白色披肩,半掩住肩部的冰雪美肌。長而卷的墨發柔順地垂落在身後,直及腰間。


    她氣定神閑地跟各國王室代表們把酒言歡,一舉一動落落大方,毫不怯場。


    夏侯懷歸看得有些著迷。


    忽然,坐在徐星光身旁的男人察覺到了夏侯懷歸的注視,他敏銳地抬頭,妖冶的桃花冷眸直勾勾地注視著夏侯懷歸。


    下一秒,青年不動聲色伸出左手,虛摟著徐星光的楊柳腰。


    這是一個充滿了占有欲的動作。


    夏侯懷歸看到這一幕,胸腔一陣鬱悶,但當他留意到男子左手拇指上戴著一枚古法蟒紋戒指時,心中又是一陣凜然。


    那不是神隱島霍家的族徽嗎?


    這青年難道是霍家那位年輕的少掌舵?


    夏侯懷歸跟霍聞安都是大名鼎鼎的病秧子,兩人對彼此的名字如雷貫耳,但夏侯懷歸從沒有見過神隱島的霍聞安。


    他盯著對方那張雖然難掩虛弱消瘦,但實在是年輕的臉,心裏隻感到荒唐。


    霍聞安跟徐小姐,是情侶嗎?


    那徐星光那個倉山鎮的男朋友,算什麽?


    徐星光不是愛對方,愛得不顧矜持,主動跟對方求了婚?


    這才多久啊,她就換了個男朋友?


    那.


    既然要換男朋友,為何就不能選擇他呢?


    許是夏侯懷歸的幽怨感太強了,徐星光也察覺到了他的存在。她望著窗外的夏侯懷歸,有些詫異。


    他也來了?


    見夏侯懷歸一直用一種看渣女的眼神看著自己,徐星光覺得莫名其妙。


    “我出去一趟。”徐星光起身時,這才發現霍聞安的手一直放在她腰後。


    她也不生氣,一臉平靜地推開霍聞安的手,跟同桌的客人們說了聲失陪,就繞過酒席來到了外麵的走廊。


    “小公子。”徐星光主動走向夏侯懷歸,見他比上次見麵時又健碩了一些,徐星光打趣他:“小公子越發英俊倜儻了,看來最近過得很滋潤啊。”


    夏侯懷歸卻笑不出來。


    他開門見山地問:“裏麵那個跟你同坐的人,是霍家少掌舵嗎?”


    “是他。”以為夏侯懷歸是想要拜托自己為他和霍聞安做引薦,徐星光便說:“如果你是想跟他見個麵,交個朋友,那得等壽宴結束了,我問問他有沒有空。”


    誰要跟他做朋友!


    夏侯懷歸胸悶氣短,負氣說道:“徐小姐這心,是說變就變啊。”


    徐星光:“什麽?”


    夏侯懷歸陰陽怪氣地說:“上次在商場見麵,我跟徐小姐表達過我的愛意,可徐小姐說,你已經有了心愛之人,還情難自禁主動向對方求了婚。”


    “若我沒搞錯的話,被你求婚的男子,正是你那個住在倉山鎮的鄰居吧。”夏侯懷歸調查霍聞安的時候,霍聞安還沒有瘦脫相,是個俊逸迷人的帥哥。


    而現在的霍聞安受病魔的折磨,整個人瘦如枯柴,不比夏侯懷歸當初好看多少。


    是以,夏侯懷歸一時間能將霍掌舵跟倉山鎮那個有前科的殺人犯聯係到一起。


    不等徐星光解釋,夏侯懷歸又問她:“徐星光,你是為了拒絕我,故意撒謊騙我嗎?”


    他有些受傷。


    他第一次跟喜歡的姑娘表白,竟然遭到了對方的嫌棄,他心裏當然不舒服。


    “噗。”知道夏侯懷歸是誤會了,徐星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指著屋內的霍聞安,告訴夏侯懷歸:“裏麵那位霍掌舵,就是我倉山鎮的那位鄰居。他左手中指上,現在還戴著我送給他的求婚戒指呢。”


    “什麽?”夏侯懷歸錯愕不已。


    “小公子,你再仔細看看,不覺得霍掌舵跟我那鄰居長得很像嗎?”


    夏侯懷歸匪夷所思地看向廳堂裏麵。


    裏麵,霍聞安也正看著他跟徐星光,那張臉雖然消瘦,但那雙黑暗幽深的冷眸,的確有種深不可測,不允許任何人窺探的魄力。


    夏侯懷歸難以置信地說:“所以,你那個鄰居,其實是霍家掌舵霍聞安?”


    “是啊。”


    弄清楚真相,意識到自己才是那個傻逼,夏侯懷歸一時間既覺得難堪,又感到羞愧。“抱歉徐小姐,是我誤會了,讓你見笑了。”


    “小公子。”徐星光收起笑容,鄭重地說:“每個人的感情都不該被輕視,我不需要你的喜歡,但我尊重你喜歡一個人的這份心。”


    “你既然正經跟我表白了,我就不會故意撒謊來搪塞你。我說不喜歡你,是真的,我說我有了喜歡的人,也是真的。”


    跟夏侯懷歸將誤會說開了,徐星光就進屋去了。


    短短幾分鍾時間,夏侯懷歸便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經曆了一場悲歡喜樂。他還以為徐星光換了對象,還以為自己也能成為她的下一任對象。


    哪知道,她認定的人,始終都是霍聞安。


    夏侯懷歸心想,徐星光若是個渣女也挺好的,渣女麽,才會見一個愛一個。


    那樣他也能有機會了。


    夏侯懷歸神情複雜地看向霍聞安,霍聞安接收到他的注視,他忽然端起捏著麵前的酒杯,隔空朝夏侯懷歸舉杯,用唇語說了三個字。


    夏侯懷歸自然也認得唇語。


    霍聞安說的是:【敬敗者。】


    他呼吸一滯,眼神頓時變得陰鷙起來。


    混賬!


    庭院裏,程月找到了他們的位置。“葉醫生,咱們的位置在這兒。”同葉明羅他們分到同一桌的,都是些醫學界的一些年輕人。


    葉明羅帶著鄭烈跟程月坐下,他說:“聽說川城的麻辣兔味道很棒,嬴老夫人的壽宴,做的都是地道的川城菜,待會兒你們都嚐嚐。”


    程月一聽到全都是本地菜,頓時覺得菊花一陣火辣辣。


    注意到程月擰眉的小表情,葉明羅笑話她:“你說說你,長著這麽大個塊頭,怎麽還害怕吃?這不行啊。”


    話是這麽說,但當菜全部端上來後,葉明羅卻不著痕跡地將那幾盤子口味偏清淡的菜,全都挪到了程月的麵前。


    注意到這一幕,鄭烈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葉明羅。


    程月拿著筷子,默默地夾青菜跟蒜香排骨,她每天運動量大,食量自然也就大。


    她就著這兩樣菜,都能吃上兩碗飯,這讓胃口小的葉明羅看得歎為觀止。


    就在這時,一道紅色影子從程月身後一晃而過,留下一抹俘虜人心的香水味。


    雷達告訴葉明羅,那是個美女。


    他立馬扭頭才朝程月後麵的桌子望去,便看見那紅裙女子側對著他們,坐在隔壁桌。


    那是一個身穿紅色修身連衣裙的成熟女人,她染了一頭金棕色的長卷發,側坐著的身軀婀娜性感。


    葉明羅眼前一亮,由衷讚道:“極品啊!”


    卻沒料到對方聽力極好,聽見了葉明羅這話。


    那女人驟然偏頭朝葉明羅望過來,她的身材有多性感魅惑,她的眼神就有多鐵血冰冷。


    葉明羅被對方的眼神,瞪得一陣發毛。


    但在看清楚那女子的模樣後,葉明羅卻大吃了一驚。“你是.”葉明羅拔高了聲音,驚疑不定地問道:“霍馨嗎?”


    雖然已有十多年不曾見過,但葉明羅還清楚記得霍馨的模樣。而眼前這名紅裙女子,她長得幾乎跟葉明羅設想中的成年霍馨一模一樣。


    又一次聽到‘霍馨’這個名字,紅裙女人眯了眯利眸,開尊口說:“我叫尹夙。”她問葉明羅:“我跟那個叫做霍馨的女子,長得很像嗎?”


    聞言,葉明羅稍稍冷靜了些。


    霍馨是個腦癱患者,而眼前這個貌美妖嬈的成熟美人,她看上去不僅不像是個腦癱患者,還很聰慧。


    “抱歉,應該是我認錯人了。”葉明羅衝霍馨牽強地笑了笑,他說:“小姐跟我認識的那位故友,的確長得很像。”


    “她很漂亮,可惜娘胎裏就生了病,導致智商有些問題。後來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了。”


    正在幫尹夙挑魚刺的尤驕陽,忽然多嘴問了句:“她遇到了什麽事?”


    葉明羅不認識尤驕陽,見他跟紅裙女子坐在一起,還貼心地為對方挑著魚刺,便默認為他倆是一對。


    但有關霍馨遭遇的那些事,葉明羅卻不想說。他搖了搖頭,歎道:“都是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聞言,尤驕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挑魚刺的效率都慢了下來。


    注意到尤驕陽的反應,尹夙垂眸警告尤驕陽:“我允許你說話了嗎?”


    尤驕陽趕緊擺正心態,繼續專心挑刺。


    葉明羅將尹夙跟尤驕陽的互動看在眼裏,腦子裏突然就想到了兩個帶點兒顏色的詞——


    主人與奴隸。


    原來不是情侶啊。


    葉明羅目光玩味地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看,這才低頭拿開手機,將自己在壽宴現場遇到了神似成年霍馨的消息,匯報給了霍聞安。


    霍聞安很快便回了他微信,他說:【尹夙?】


    葉明羅有些愕然。


    這是已經見過了?


    葉明羅偷偷地打量了一眼尹夙,越看越覺得尹夙跟霍馨就是一個人,但腦癱病真是那麽容易就能被治愈的病嗎?


    葉明羅問霍聞安:【她跟霍馨,真的不是同一人嗎?】


    霍聞安的回應有些模棱兩可,他說:【那得看她自己怎麽說。】


    葉明羅是個聰明人,他立馬便意識到,這個叫做尹夙的女子,十有八九就是霍馨了。


    葉明羅直接端起自己的碗,大搖大擺地走到尹夙他們那一桌去蹭飯。


    葉明羅在尹夙左邊的空位置坐下來,他主動朝尹夙伸出右手,笑吟吟地說:“尹小姐,相逢即是緣,咱們交個朋友唄!”


    尹夙與他握了握手。


    葉明羅餘光瞥見隔壁那青年,正滿眼陰翳地望著他和尹夙握在一起的手,對這兩人的關係更感興趣了。


    收回手,葉明羅說:“我是一名醫生,鄙人姓葉,叫葉明羅。”


    聽到葉明羅的名字,尹夙終於高看了他一眼。“原來是鬼手神醫葉明羅,久仰大名。”


    “尹小姐做哪行的?”


    “神經科醫生。”尹夙說:“我在一個小鎮的神經病院上班,跟葉醫生不能比。”


    得知尹夙竟是一名神經科的醫生,葉明羅是有些吃驚的。


    霍馨是腦癱患者,尹夙卻是神經科的醫生,這是巧合嗎?


    “這位先生,怎麽稱呼?”葉明羅看向了尤驕陽。


    尤驕陽抬起頭來,沉默地望著葉明羅,沉聲說:“我叫尤驕陽。”


    “尤驕陽?”這名字是不是在哪裏聽過?


    葉明羅腦子高速轉動起來,想起來是在何處聽說過這個名字後,葉明羅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你是不是有個叫做尤明月的妹妹?你跟徐星光,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尤驕陽倒也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是我。看來葉醫生跟星光認識?”


    “她是我師父!”葉明羅爽快地承認了。


    “師父?”這下輪到尤驕陽錯愕了,“葉醫生這麽厲害的人,怎麽會是星光的徒弟呢?”


    星光什麽時候懂醫術了?


    “咦?”葉明羅發出一個古怪的音節來,他問尤驕陽:“你不知道,你妹妹就是治愈了夏侯小公子的藥農星嗎?”


    尤驕陽眼睛都瞪大了。


    而叫做尹夙的女子,在聽到‘藥農星’三字時,情緒也有了些許波動。


    “原來徐小姐就是藥農星啊。”尹夙感慨道:“她還真是年輕啊,我還以為藥農星是一位年長的前輩呢。”


    葉明羅聳了聳肩,下意識維護自己的師父,“人的能力跟年齡不一定掛鉤,可不能因為我師父年輕,就看不起她啊。”


    “怎麽會呢,隻是有些意外罷了。”


    見葉明羅跟剛認識的紅衣美人相談甚歡,程月咬了一口排骨,嗤笑道:“這麽浪,也不怕腎虛。”


    聽到這話,鄭烈扭頭朝隔壁桌望去,將葉明羅跟尹夙的互動看在眼裏,他公平公正地說:“就隻是很普通的聊天啊。”


    程月輕哼,“他隻跟漂亮女人聊天,膚淺著呢。”


    鄭烈不說話了。


    他好像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


    吃完壽宴,徐星光找到了方晉書跟嬴弱弱。


    “事情搞定了,晚點你們帶著小家夥去見老夫人。機會我幫你們爭取到了,能不能說服老夫人留下這孩子,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方晉書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嬴弱弱則抬起胖嘟嘟的大手,往兒子頭上拍了一巴掌。“崽,今晚就看你表現了!”


    小家夥捂著精心抓過的發型,痛嚎道:“媽,你弄亂了我的發型!”


    方晉書悶聲笑了起來,他從西裝口袋裏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徐星光,同她說道:“這是我那朋友的名片,你要的攝影器材已經在定製了,大概半個月後就能做完。”


    “徐老師,名片你收著,隨時都可以聯係他。”


    “好。”


    徐星光接過名片,就看到嬴老夫人的大孫子走了過來。


    “徐小姐,我奶奶請你過去一趟。”嬴金僑含蓄地一笑,方晉書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方晉書走後,嬴金僑這才跟徐星光說:“徐小姐,我奶奶邀請了一批年輕優秀的醫師,正在樓上談話呢。她說你也許會對會議內容感興趣,便讓我帶你一起上樓去旁聽。”


    “麻煩帶路。”


    徐星光一路若有所思,跟著嬴金僑來到樓上,進了一間寬闊的會議室。


    嬴老夫人端坐在會議上的主位,一群年輕又陌生的醫學人員,則坐在嬴老夫人下方的椅子上。


    見徐星光來了,嬴老夫人向她點了點頭,指著離她最近的那個空位置,招呼徐星光過去坐。“徐小姐,這邊有位置。”


    徐星光在一群陌生人的注視下,去到嬴老夫人的身邊坐下。


    落座後,徐星光抬頭環顧了一圈在場的人,終於從人群中找到了兩張熟悉的麵龐。


    是葉明羅跟尹夙。


    尹夙竟然主動向她點了點頭。


    徐星光便也朝她頷了頷首。


    “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就長話短說。”嬴老夫人指了指身旁茶幾桌上的盒子,老夫人的一名孫女便將那盒子打開,從裏麵取出一疊燙金請帖。


    “金溪,把請帖發給各位客人。”


    叫做嬴金溪的女孩兒,便將請帖發送到每個客人的手裏。


    徐星光也拿到了一張請帖,黑底燙金的請貼上,寫著一行字——


    百藥會!


    “我們嬴家,世世代代從醫,至今已有兩千多年的曆史。這兩千多年裏,我們始終不忘初心,潛心研究中醫學,隻為了能造福大眾。”


    “每隔十年,我們嬴家便會舉辦一場家族比賽,我們將這場比賽稱之為百藥會。凡是在盛會中取得前三名好成績的醫師跟藥師,都能進入藥王塔學習,為期共五年。凡是在藥王塔學成歸來的人,全都成了我嬴家最有本事的人。”


    “早些年,百藥會隻是我們嬴家本族的盛事,並不對外開放。後來夏國發生戰亂,許多傳承文化都慘遭毀滅,咱們中醫學更是首當其衝。”


    “後來夏國聯盟成立,國家安定後,考慮到中醫學的傳承,我們這才決定邀請外族人參加比賽。”


    “各位都是全球醫學界年青一代的佼佼者,老朽在這裏誠邀各位都能來參加我嬴家的百藥會!賽事安排在年後正月中旬,距今還有四個多月。諸位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若有願意參加盛會的,隻需要撥打上麵的電話報名就行。”


    說完,嬴老夫人特意多看了徐星光幾眼。


    徐星光合上那本請帖,起身向嬴老夫人行了一禮,她說:“感謝嬴老夫人的認可跟器重,藥農星一定會準時來參加百藥會。”


    雖不知道嬴老夫人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但這百藥會,她是必須參加的。


    她想要劈開這破葫蘆看看,裏麵究竟藏著什麽秘密。


    早安,今天沒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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