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聞安將那張設計圖收好,見徐星光眼神清明,一時半會兒應該睡不著,就有些心猿意馬。


    他先幫徐星光收拾好紙幣,拉著徐星光起身,讓她去洗澡,還毛遂自薦:“我幫你洗頭發。”這老房子重新翻修過,添設了現代浴缸花灑類的東西,洗澡倒也方便。


    徐星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到底沒有拒絕。


    她像從前那樣,用浴巾蓋住身子,仰躺在浴缸裏,便閉上眼睛,放心地讓霍聞安給她洗頭發。


    霍聞安之前也給她洗過幾次頭發,但每次都很規矩。但今兒,徐星光卻覺得霍聞安的手指有些不聽話,“讓你給我洗頭,你摸我鎖骨做什麽?”


    徐星光一睜眼,就撞進霍聞安那雙暗欲的雙眸中。


    床笫之歡,食髓知味,沒嚐過也就算了,一旦開過葷,就總會惦記,霍聞安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他在徐星光鎖骨上打圈圈,一本正經地說:“你設計劍鞘辛苦了,我給你按按。”


    “你要不要看看你的眼睛在做什麽?”徐星光冷笑,“你的眼睛在對我做少兒不宜的事。”


    霍聞安打死不承認。


    他拿起花灑清洗徐星光頭上的泡泡,白色泡沫順著徐星光的脖子滑過她胸膛那片白皙的肌膚,快要抵達微微隆起的區域時,就被浴缸裏的水給攔截了。


    他心裏有些吃味。


    泡沫都能親她的身子,身為未婚夫,他卻跟個賊一樣鬼鬼祟祟。


    這合理嗎?


    霍聞安關掉花灑,他直白地問徐星光:“還疼嗎?”


    這讓她怎麽回答呢?


    說不疼,他會得寸進尺,說疼,那就是不誠實了。


    最終,她答道:“我身體扛痛能力比較強,你想讓我疼一天,那是比較困難的。”


    “你又在嘲笑我體力差。”霍聞安感到好笑,他說:“我體力不差的,我隻是生病了。”


    徐星光又怎麽會不知道呢?


    她就是趁他身體還沒完全康複,逮著機會笑話他啊。


    霍聞安忽然俯下身子,手指沒入溫水中,輕輕探入柔軟的浴袍中。“明天早上就別早起了,跟我一起起床吧。”


    徐星光是個特別自律的人,早上五點四十左右她就起床去晨練了,一般會練到七點半才回來衝澡吃早餐。


    而霍聞安因為身體還在康複,一般會遲起半個鍾頭。


    徐星光反手勾住霍聞安的脖子,“你拐彎抹角跟我求愛的樣子,特別像個小媳婦,你知道嗎?”


    霍聞安聽出了徐星光的笑意,受到了鼓舞,直接進了浴缸。


    *


    霍家屯後院有個訓練用的校場,破舊了些,但沒有荒廢。


    程月他們早上都在這邊晨練。


    徐星光身穿白背心,黑色工裝長褲,踩著戰靴出現在校場,點了程月的名字,“程月,過來陪我打幾場。”


    程月頓時覺得渾身骨頭都在痛。


    但每次跟徐星光練過後,程月總能學到新的招式,她停滯不前的戰鬥力,也有種將要衝破瓶頸的跡象。


    程月趕緊跑過來。


    兩人打鬥中,程月瞥見徐星光脖頸後麵,被馬尾巴藏住的地方,有著兩個紅色的吻痕,她心中驚詫,頻頻走神。


    “嘭!”


    程月被徐星光無情一把甩在地上,一腳踩住她的肩膀,斷了她的後路。


    “啊!”程月疼得悶哼,抱著徐星光的小腿,哎呦哎喲地求饒,“徐小姐,手下留情啊。”


    徐星光皺眉,聲音冷肅,“怎麽回事,一直走神,心不在焉還打什麽?”


    程月眼神閃閃躲躲,指了指徐星光,低聲說:“徐小姐,你脖子後麵,好多吻痕.”程月沒談過戀愛,但她自己diy過,也看過一些成年人教學視頻。


    她都能想象到,掌舵大人從後麵一遍遍親近徐小姐的場麵了。


    那一定很


    活色生香。


    剛還一臉嚴肅的女子,猛地通紅了整張臉。


    肩膀上的腳突然挪開,程月看到徐小姐扭頭就走了,但沒回去,而是一個人去越野負重跑了。


    程月有些意外,徐小姐竟然還知道害羞?


    訓練完,衝了個戰鬥澡,徐星光穿著羊絨高領打底衫,配一件剪裁合體但款式極簡的黑風衣。席間霍聞安說什麽,徐星光都愛答不理。


    察覺到徐星光態度有些冷淡,霍聞安自我反省片刻,不確定地問道:“星光,你是在.不開心嗎?”


    徐星光重重擱下筷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看著霍聞安,沒頭沒腦地罵了句:“你好狗!”


    霍聞安滿腦子問號。


    拉了拉衣服領口,徐星光轉身朝隔壁桌的鄭烈問了句:“宋熾呢?”


    今早晨練沒看到宋熾,早飯也沒看到宋熾,徐星光玩味地說:“他昨晚夜不歸宿?”


    鄭烈告訴她:“應該是,一夜未歸呢。”


    “這樣啊。”徐星光給宋熾發了條消息:【活著的話,吱一聲,別讓人擔心。】這大清早的,她怕對方在忙,沒好意思打電話。


    宋熾:【活著。】


    徐星光正準備退出聊天頁麵,又看到宋熾說:【我跟白溪在吃早餐。】


    這是


    炫耀麽?


    徐星光在手機上敲了敲,飛快地回了句:【哦,我跟你小叔也在吃早餐。】


    宋熾不吭聲了。


    “宋熾昨晚跟白溪在一起?”霍聞安問她。


    徐星光懶得搭理他。


    再次被冷落,霍聞安心裏有些慌。“不是,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判我死刑,也給個說明吧。”霍聞安心裏感到無比委屈。


    徐星光歎道:“沒事兒,是我自己墮落了。”竟然準許霍聞安抱著她啃。


    啃就啃了,還留下了痕跡。


    啊。


    真是墮落。


    徐星光擦擦嘴,起身說:“我今天要去植物研究院那邊,你呢?”


    霍聞安還在琢磨她句‘墮落’是什麽意思,聞言,淡淡應了句:“今天有個國際會議,我得出席。”


    “那行,我們分頭行動。”


    徐星光叫上程月跟葉明羅,“你倆陪我去一趟植物研究院吧。”


    葉明羅跟程月便老老實實地扛著徐星光要送給植物研究院的藥草,跟著她就去了車庫那邊。


    鄭烈見霍聞安還坐在餐桌旁發呆,他好心替霍聞安解惑:“程月今早跟我說,她在徐小姐脖子上看到了一些.痕跡。”


    霍聞安神情有些微妙,“就這?”


    點點頭,鄭烈說:“程月說,徐小姐害羞了,脖子都紅了。”


    聞言,霍聞安這才笑了。


    害羞。


    嘖,看不出來,她還會害羞。


    明明昨晚她還跟個老司機一樣,什麽都懂。


    原來她也會害羞。


    “話說,掌舵。”鄭烈說:“你跟徐小姐都訂婚了,現在也那什麽,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辦婚禮啊?”


    婚禮。


    霍聞安有些被觸動到,他抬頭看向院子裏那顆樹葉快要掉光的柿子樹,“快深秋了,離嬴家百藥會越來越近了,她要去參加百藥會,應該沒空辦婚禮吧。”


    “她沒空,你有空啊。”鄭烈說:“徐小姐都跟你求婚了,可見她就不是一般的姑娘。她給你求婚,你給她準備一場隆重的婚禮,這不更好嗎?”


    霍聞安倏然抬頭,一動不動地盯著鄭烈。


    鄭烈被他看到渾身不安。


    他說錯話了?


    霍聞安卻又笑了起來。“鄭烈啊,能說出這番話,可見我沒白養你一場。”


    鄭烈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榮幸,還是該難過了。


    抵達國際大會堂,霍聞安在大會堂門口遇到了靳雲海,他叫住對方,“靳指揮。”


    靳雲海受寵若驚,“霍掌舵。”他朝霍聞安身後瞄了瞄,沒看到徐星光,“徐小姐沒一起過來?”


    “她忙。”


    靳雲海點點頭。


    不確定霍聞安突然找自己是要做什麽,靳雲海便保持沉默。


    “靳指揮,抽根煙?”霍聞安竟然主動跟他遞煙了。


    靳雲海有種脖子一涼的感覺。


    他警惕地盯著霍聞安手裏的煙。


    他記得,霍聞安是不抽煙的。


    這煙,是特意給他準備的?


    斷頭煙嗎?


    靳雲海尬笑,他說:“霍掌舵,是不是有誤會啊?我可是個好人,我這輩子忠於夏國聯盟,沒做半點對不起夏國,對不起百姓的事,更沒有算計過霍家.”


    “你誤會了。”霍聞安打斷靳雲海,他說:“靳指揮早些年那場婚禮,據說辦得相當成功。我就是想跟你問問,你們結婚找的是哪家婚慶公司?”


    “什麽?”靳雲海先是一愣,接著便鬆了口氣。“你問這個啊。”靳雲海笑道:“我愛人的弟弟,是一名牙雕師,他認識一個搞婚慶的公司,我們婚禮是他朋友的公司給策劃。”


    霍聞安便拿出手機,跟靳雲海碰了碰,“來,加個好友。”


    靳雲海受寵若驚。


    出息了,他竟然加到了霍掌舵的私人微信。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滿級歸來:那個病秧子我罩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帝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帝歌並收藏滿級歸來:那個病秧子我罩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