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 星光：應該有兩萬八千株極品藥材吧
滿級歸來：那個病秧子我罩了 作者：帝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徐星光並沒有什麽異能免疫能力。
隻怪東蠍太單純，好糊弄，徐星光說什麽他就信什麽。
之所以能對東蠍的異能力免疫，是因為她的輪回鏡空間中藏著那顆黑隕石的本體。
神武界所有人異能力都是受隕石恩賜，這些異能力又怎能控製隕石本體呢？
「師父！」
「星光姐姐！」
東方翼跟冥瀾來到徐星光的身旁，他倆望著戰鬥才剛開始便一命嗚呼的東蠍，總覺得這事的發展走向有些詭異。
盯著東蠍胸口處那個血窟窿，冥瀾將信將疑地問徐星光：「星光姐姐，為什麽東蠍的時空靜止對你不起作用？」
東方翼也跟著點頭附和，「是啊師父，你為什麽沒有被靜止？」他撓了撓腦袋，思維發散，開玩笑說：「難不成，師父你不僅會隔空取物，你還能對異能力免疫嗎？」
東方陶安愛寫古武江湖類的，在那些故事中，就出現過一個對一切異能力能免疫的重要配節，東方陶安將其稱之為‘異能bug。
東方翼他們一家人都看過東方陶安的。
因此，看到東蠍的異能力不能影響到徐星光，東方翼才會想到這一茬。
東方翼就隨口一說，但冥瀾卻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看徐星光的目光都不對勁了。「莫非，你真能對異能力免疫？」
老祖宗死了兩千年還能回來，擁有個異能力免疫特能，一點也不奇怪。
好像任何驚世駭俗的事情發生在徐星光的身上，都是有可能的。
「想什麽呢？」徐星光用星光劍的劍柄拍了拍冥瀾的肩膀，「我沒有異能免疫技能，我又不是外掛。」
「那你為什麽沒有被東蠍的時空靜止能力控製？」冥瀾與東方翼都是一臉茫然和好奇。
徐星光摸了摸她的帆布袋，她說：「高人自有奇珍異寶。」
東方翼似信非信。
冥瀾盯著徐星光那隻好像能裝下全世界的儲存器，認為徐星光可能是提前準備了某種能對付東蠍的神奇寶貝。
這是徐星光的秘密，冥瀾就沒再追問。
「冥瀾，去，搜查蠍子堡，看看還有沒有人。」
冥瀾領命就要進莊園裏麵去搜查情況，想了想，他又回頭問徐星光：「星光姐姐，我們要做什麽？」
徐星光輕飄飄地說：「占領寒水區，咱們當老大。」.
冥瀾莞爾一笑，「我明白了。」
他猜，占領寒水區隻是老祖宗整頓神武界的第一步，接下來，還有更多混亂的地帶等著他們去整頓。
「師父，我陪瀾哥一起。」東方翼也跟著冥瀾追了進去。
沒過多久，冥瀾和東方翼就出來了。
冥瀾操控光束圍成一個圈，圈中囚禁著三十個拿刀持槍的暴徒。
這群暴徒已經知道徐星光就是殺死北蠍和東蠍的強者，他們自知實力孱弱不是徐星光他們的對手，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毫無鬥誌。
「都給我丟下手裏的武器，抱頭蹲下！」冥瀾一聲吼，這群暴徒立馬丟盔棄甲，抱頭蹲在地上，一個個乖得不行。
冥瀾利眸自這些暴徒身上掠過，這才對徐星光說：「星光姐姐，莊園下麵有個地下娛樂室，那裏麵有些東西，我覺得你應該去看一下。」
東方翼也從冥瀾身後站出來，震驚地說道：「師父，地下室裏有一條美人魚！」
美人魚？
徐星光決定去看看。「小翼，你帶路。」
東方翼便帶著徐星光去到了莊園的地下室。
莊園地下的確建造
了一片娛樂王國，賽博風格的大廳裝修得前衛繁華，大廳之中，擺放著許多展覽櫃。
展覽櫃裏，囚禁著一群年輕貌美的少男少女，他們都穿著高級定製的奢美華服，像是洋娃娃一樣被鎖在展覽櫃裏。
徐星光視線掠過那些展覽櫃，終於看到了櫃子最後麵的一麵巨型玻璃魚缸。魚缸中，沉睡著一名人身魚尾的少年。
東方翼指著那個大浴缸，匪夷所思地說道：「師父，我一直以為人魚的存在隻是傳說，沒想到今天開了眼界，看到了真正的人魚。」
「誰說他是人魚了？」
徐星光在輪回世界中見過真正的人魚，他們的身體強壯有力，魚尾優美，擺動起來能翻江倒海。
可她一眼就認出來，這玻璃魚缸中的人魚少年，並非真正的人魚，而是被人用特殊手術改造成的‘人魚。
「不是人魚是什麽？」東方翼小心翼翼走向那巨型魚缸，盯著沉睡中的美少年，他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師父你看，人的身體，魚的尾巴，還可以在水裏呼吸，這不是人魚，又是什麽？」
「喜歡？羨慕？想成為像他這樣的人魚？」徐星光來到東方翼身後，麵無表情地盯著他，她說：「給我找個無菌手術室，我可以截斷你的雙腳，打碎你的膝蓋骨，切掉你大腿內側的肌肉組織，將你的雙腿縫合在一起，再跟人工精繪製作的魚尾融合在一起。」
「最後，再將你的腮腺進行改造，在你腮腺內部安裝氧氣轉換裝置，你也能變成像他這樣完美的人魚。」
徐星光一掌拍在東方翼僵硬的肩膀上，靠近些，低聲問他：「你想嗎？」
東方翼被嚇得臉都白了。
他盯著魚缸裏安靜沉睡的人魚少年，聲音嘶啞得像是砂紙從粗糙的膩子牆上的聲音：「師父，他是個人？是被手術改造成這個樣子的人？」
東方翼嚇得都要哭出來了。
魚缸中那少年，看著也就跟他差不多大啊。
「你有沒有想過，身為中渝聯盟政府首都城的藥王城，為何會有寒水區這樣的貧民窟存在？」
東方翼下意識說：「每個地方都有窮人，每個地方都有貧民窟，金門城也有，這也不奇怪吧。」
「藥王城中，強者何其多，為何能準許北蠍東蠍兄弟統領寒水區？」
東方翼沉默。
他本就聰明，將今天看到的這些畫麵結合起來，很快便猜到了個大概。
東方翼搖了搖頭，難以置信地說道：「有光明的地方，就會滋生黑暗。藥王城的掌權者，他們需要一個發泄內心陰暗跟暴戾的地方，而一個混亂的，貧窮的，沒有秩序的貧民窟，就是他們宣泄陰暗麵的歡樂場。」
東方翼用手搓了把臉，目光中充滿了痛苦，他清醒又痛苦地說道：「北蠍東蠍是寒水區明麵上的統治者，而內城八區中的那些大人們，才是寒水區真正的統治者。」
東方翼看著徐星光，眸色一片血紅。
他一直都知道神武界是個病態的世界，超強力者們是這個世界的統治者，而平民沒有人權。
但他還是沒有看透這個世界。
在神武界，平民何止沒有人權啊，平民連人都不是！
在這些強大的超強力統治者的眼裏，平民就是野獸，就是玩具，他們想怎麽玩弄就怎麽玩弄。
「師父，我們該怎麽辦？」東方翼看不到出路。
徐星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提到：「先前你說想要加入冥家軍團，去真正的生死戰場提升你的實力。但我也為你規劃了一條路，你聽聽看。」
「師父你說說看。」東方翼對徐星光有著莫名的信任感，
他迫不及待想要聽到徐星光為他規劃的人生道路。
「我們與三大聯盟中的極端超強力者之間，勢必會有一場生死大戰。由冥楓管理的冥家軍團，已逐漸成熟，當戰爭一觸即發時，冥家軍團會是這場大戰的主力軍。」
「但，僅僅隻有一個冥家軍團，是不夠的。」
徐星光凝視著東方翼那雙上挑的狹長狼眼，有種穿越時空跟東方璟隔空對視的感覺。
她抬起雙臂，按住少年肩膀，清越平靜的嗓音，卻傳達出激勵人心的力量：「在古武時代，東方家族也是赫赫有名的世家族，你們的祖先東方璟，東方銳陽、東方寒霜等人，都曾是為守護夏國疆土，保護夏國百姓立下過汗馬功勞的真英雄！」
「在夏國時代，有林飄飄統領的鎮***團，也有世家族統領的東方軍團、倉家軍團、第五軍團。」
「倉族、第五家族，以及王室神隱一族都已退出神武界的曆史舞台，唯獨東方家族還堅挺著。小翼，加入冥家軍團，你隻是冥家軍團的一名戰士。」
「可倘若你能建立一個屬於你自己的軍團，帶領你的戰士參戰，被記在曆史上的就是你東方翼的東方軍團了。」
「是要做別人的兵，還是做自己的帥，你自己好好考慮。」
徐星光沒有逼迫東方翼立刻做出決定，她一拳砸碎麵前的巨型魚缸，不顧撲麵湧來的冰水，張開雙臂摟住了驚醒的人魚少年。
少年躺在徐星光的懷中，那雙如大海般蔚藍的雙眼，一眨也不眨地凝望著徐星光。
他問徐星光：「你買了我？」
他剛蘇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以為徐星光是他的買主。
徐星光一語不發，轉身就將人魚少年遞給東方翼。
東方翼下意識伸出雙臂摟住人魚少年。
兩人大眼對小眼，都麵麵相覷。
接著，徐星光一拳又一拳，輕鬆砸開所有展覽櫃。
玻璃不斷破碎的聲音，終於喚醒了人魚少年的理智。少年抱著東方翼的脖子，錯愕驚訝地望著那些被砸碎的展覽櫃，和躲在展覽櫃裏，想出來，卻又不敢動彈的貌美男女。
這才意識到他們不是被賣了，而是被買救了。
徐星光站在表演舞台上，彩色霓虹燈映在她黑色衣裙上，她像是暗夜裏的魔，又像是闖入深淵裏的一抹光。
她說：「你們自由了。」
自由。
這群少年少女想都不敢想，他們有一天也能擁抱自由。
徐星光轉身就走了。
那些少年少女們麵麵相覷，見徐星光是真的走了，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戴著麵具的超強力者跑出來羞辱折磨他們。
他們猶豫許久，這才小心翼翼從展覽櫃裏鑽出來，拎起身上華麗的衣裙，踩著滿地碎渣，一步步地朝著透著光芒的地下出口走出。
直到走出地下室，站在一樓的院子裏，感受到陽光沐浴臉頰的溫暖，他們這才敢相信，他們是真的自由了！
東方翼抱著人魚少年走在最後麵，他剛要帶著人魚少年邁入小院子，少年便說：「我不能曬太陽。」
東方翼愣了愣，趕緊收回跨出去的那隻腳，低頭問人魚少年：「那你還能呼吸空氣嗎？」
少年竟說：「短時間沒關係，但長時間就不行。」
「啊...」東方翼盯著少年腰部以下那條看上去泛著粼粼波光的紫色魚尾，好奇地問道：「那你現在，真成了一條人魚嗎？」
少年笑得冰冷，「我是怪物。一頭離開了水就會渴死，活著就是為了供人享樂的怪物。」
東方翼沒敢問少年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他說：「樓上好像有個室內泳池，我帶你去那裏。」
*
嬴子堯考完試，走出萬象醫學院，來到巷子出口處，果然就看到了徐星光靠著牆在等她。
「星光。」嬴子堯加快腳步，和徐星光一起朝藥材館走去，邊走邊問她：「等很久了吧？是不是很無聊？」
徐星光搖頭，「不久。」
嬴子堯注意到徐星光黑裙上有幾點潮濕，他伸手摸了下，放到鼻息前聞了聞，便說：「血液。」
他皺眉看著徐星光，問她：「我考試期間，你去哪兒了？」
「寒水區。」徐星光也沒瞞著嬴子堯。
「去寒水區幹什麽？」嬴子堯覺得那地方太危險了。
徐星光說：「辦了點事。」
嬴子堯見她不肯多說，也就沒再追問。
走到藥材館門口的時候，徐星光突然停下腳步，對嬴子堯說：「你酒店那邊有落東西嗎？沒有的話，今晚我們就不用回酒店了。」
嬴子堯還有個裝衣服的箱子放在酒店，他好奇問道：「不回酒店，我們今晚住哪裏？」
「住寒水區。」
「你在寒水區租了房子？」嬴子堯以為徐星光是圖寒水區的房子便宜才租在那邊，他忙說：「你是不是手頭緊？我這次離開百澤島的時候，掌舵給了我一些錢，我把錢都給你...」
嬴子堯說著就去掏他的褲子口袋。
他怕遇到寒水區那群暴徒會被搶劫，還特意在西裝褲子裏麵縫了個小口袋，專門放貴重的物品。
也沒多少東西，就一張百澤島籍貫的身份證件，一張銀行卡。
「不缺錢。」徐星光按住嬴子堯掏東西的那隻手，告訴他：「我把寒水區老大的位置搶過來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住在寒水區了。」
「...」
直至跟著徐星光來到了藥材館館長的辦公室裏，嬴子堯的精神都還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中。
這次負責接待徐星光的人仍是杜經理。
杜經理熱情地將他倆帶到吳館長的辦公室，她正準備按鈴鐺提醒吳館長他們來了，吳館長的聲音就先響起了：「徐醫師，嬴醫師，我可等候你們多時了。」
聞言，杜經理便自覺地離開了。
徐星光跟嬴子堯來到昨天喝茶的地方，看到了在煮茶的吳館長。
吳館長倒了兩杯茶，遞給他倆。
他自己喝了一口，搖頭說：「明明是按照徐醫師你昨天那法子煮的茶，但這味道，還是差了許多。」
徐星光抿了一口，讚道：「很不錯。」
「哈哈哈，你倒是給足了我麵子。」吳館長端著茶，邊喝邊說：「毒寡婦的評級結果出來了。」
他故意賣弄玄虛吊徐星光胃口：「徐醫師，猜猜看，你那株毒寡婦評到了幾級。」
徐星光吹了吹杯麵的茶沫，抿了一口，平靜而篤定地說道：「極品s級。」
聞言，吳館長哈哈大笑，「年輕人，敢想！」
他的笑聲是愉悅的，顯然不是在嘲笑徐星光。
「恭喜你啊，徐醫師，你在死去了一百多年的18號藥田上，為我們種出一株極品s級毒藥材！」
吳館長已經猜到了徐星光特意跑這一趟的目的了。
他直白地告訴徐星光：「如果18號藥田今年能種植出15株極品s級藥材，那麽，醫師協會將重新考慮它的價值。隻要他們判定18號藥田跟牛駝峰每年產出藥材的價值，要大過於金屬礦采帶來的價值，那麽，武原鎮的鎮民就不用搬遷了。」
吳館長笑眯眯地問徐星光：「不知道，其他藥材
品相怎樣？」
他一直以為徐星光昨天帶來的那株毒藥材，是她從18號藥田中精挑細選，特別甄選出來的品相最好的一株藥材。
徐星光放下茶杯，微凝眉頭，問吳館長：「吳館長，您是說，隻要18號藥田能今年能產出15株極品s級藥材，武原鎮就能保住？」
吳館長笑著說：「極品s級藥材十分罕見，南方十二峰是中渝大陸最有名的藥材基地。十二峰每年能產出的極品藥材並不多，而品質能達到s級的極品藥材更是稀少。」
「最近十年間，十二峰平均每年也隻能產出80株極品s級藥材。我說15株，是往高了再說，按道理說，能有10株就有希望。」
吳館長好奇地詢問徐星光：「像你昨天送過來的那種評級的藥材，18號藥田今年大概產出了多少株？」
吳館長沉默了下，嚴肅地問徐星光：「能有10株嗎？」
徐星光沉默。
見狀，吳館長繼續沉默。
兩人都在沉默，但他們的沉默有著不同的意思。
「那，能有8株嗎？」吳館長說：「18號藥田是一百多年的死藥田了，如果能產出8株，或許也能懷抱希望。」
這是最低要求了。
徐星光一言難盡地看著吳館長，她說：「應該有兩萬八千多株吧。」
吳館長：「...」
「多少？」吳館長疑心是自己聽錯了。
徐星光旁邊，嬴子堯端著杯子的手也抖了下。
嬴子堯偏頭，問徐星光：「星光，你剛才說有多少株？」
徐星光這次特意放慢了語速，答道：「兩萬八千多株吧。」
嬴子堯倒吸氣。
吳館長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忽然按住胸口說：「我緩會兒，我要緩會兒。」
他幹了一輩子，他見過的極品s級藥材，都沒有徐星光說的多。
嬴子堯連忙將吳館長的水杯拿起來，貼心地遞到吳館長嘴邊。「館長，您先喝口水，緩一緩。」
吳館長一口喝了一杯水。
...
兩分鍾後，吳館長冷靜了些，他嚴肅地警告徐星光：「徐醫師，你可不要忽悠我，我這人單純，很容易相信。」
徐星光感到無語。
她說：「昨天那株藥材，是我隨手拿的一株，像那樣的藥材，18號藥田幾乎株株都是。」
「今年我一共種植了三萬株，有六株因不可抗力原因被損壞，還有一千多株藥材因光照不足，品相略差些。」
說著，徐星光很隨意地將手伸入她的帆布包，像拿什麽似的，隨意地從包裏拿出一捆整齊堆放的毒寡婦出來。
吳館長粗略看了眼，差不多有二十株，更重要的是這些毒寡婦看上去跟昨天那株毒寡婦一樣新鮮。
它們就像是剛離開土壤，沒有絲毫枯萎。
而它們也的確如徐星光所說的那樣，株株品相接近完美，都是極品s級品質。
吳館長看看藥材，再看看徐星光，他突然一把抓住徐星光的手，像是在看他的財神爺，對徐星光說：「徐姑娘，咱倆有緣，也算是朋友了。您這藥材，賣誰不是賣？不如，就都賣給我，好不好？」
徐星光：「...」
藥王山脈十二峰產的藥材，要按照產量優先販賣給三大醫學世家。其中，嬴家能買走總產量的百分之15，其他兩大醫學世家分別可以買走百分之10，跟百分之8。
剩下的百分之30，要零零散散地賣給其他醫學世家。
餘下的百分之27，各峰管理員可自由交易。
吳館長想要的，能要的，就是那剩下的百分之27。
徐星光燦爛一笑，她像個老狐狸一樣，當場婉拒了吳館長。「吳館長說笑，這18號藥田屬於牛駝峰，屬於我的老師，屬於金門城。我呢，充其量隻是個打工的，哪裏能做這個主？」
「不過，吳館長幫忙給藥材評級，也是辛苦了。星光做主送您一株，回去後跟鎮民們說起這事，他們也都能理解。至於藥材交易這些事，還是按照市場規矩來辦比較好。」
「我們牛駝峰藥材交易，都是由鎮上東方陶安老板管理。」說著，徐星光將東方陶安的名片遞給吳館長。
「這是東方陶安老板的名片，吳館長，您可以跟他溝通。」
吳館長：「...」
沒有任何人，能從徐星光手裏占到便宜。更別想用‘恩情、‘交情‘有緣這些東西來道德綁架她。
有錢不賺是傻子。
隻怪東蠍太單純，好糊弄，徐星光說什麽他就信什麽。
之所以能對東蠍的異能力免疫，是因為她的輪回鏡空間中藏著那顆黑隕石的本體。
神武界所有人異能力都是受隕石恩賜，這些異能力又怎能控製隕石本體呢？
「師父！」
「星光姐姐！」
東方翼跟冥瀾來到徐星光的身旁，他倆望著戰鬥才剛開始便一命嗚呼的東蠍，總覺得這事的發展走向有些詭異。
盯著東蠍胸口處那個血窟窿，冥瀾將信將疑地問徐星光：「星光姐姐，為什麽東蠍的時空靜止對你不起作用？」
東方翼也跟著點頭附和，「是啊師父，你為什麽沒有被靜止？」他撓了撓腦袋，思維發散，開玩笑說：「難不成，師父你不僅會隔空取物，你還能對異能力免疫嗎？」
東方陶安愛寫古武江湖類的，在那些故事中，就出現過一個對一切異能力能免疫的重要配節，東方陶安將其稱之為‘異能bug。
東方翼他們一家人都看過東方陶安的。
因此，看到東蠍的異能力不能影響到徐星光，東方翼才會想到這一茬。
東方翼就隨口一說，但冥瀾卻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看徐星光的目光都不對勁了。「莫非，你真能對異能力免疫？」
老祖宗死了兩千年還能回來，擁有個異能力免疫特能，一點也不奇怪。
好像任何驚世駭俗的事情發生在徐星光的身上，都是有可能的。
「想什麽呢？」徐星光用星光劍的劍柄拍了拍冥瀾的肩膀，「我沒有異能免疫技能，我又不是外掛。」
「那你為什麽沒有被東蠍的時空靜止能力控製？」冥瀾與東方翼都是一臉茫然和好奇。
徐星光摸了摸她的帆布袋，她說：「高人自有奇珍異寶。」
東方翼似信非信。
冥瀾盯著徐星光那隻好像能裝下全世界的儲存器，認為徐星光可能是提前準備了某種能對付東蠍的神奇寶貝。
這是徐星光的秘密，冥瀾就沒再追問。
「冥瀾，去，搜查蠍子堡，看看還有沒有人。」
冥瀾領命就要進莊園裏麵去搜查情況，想了想，他又回頭問徐星光：「星光姐姐，我們要做什麽？」
徐星光輕飄飄地說：「占領寒水區，咱們當老大。」.
冥瀾莞爾一笑，「我明白了。」
他猜，占領寒水區隻是老祖宗整頓神武界的第一步，接下來，還有更多混亂的地帶等著他們去整頓。
「師父，我陪瀾哥一起。」東方翼也跟著冥瀾追了進去。
沒過多久，冥瀾和東方翼就出來了。
冥瀾操控光束圍成一個圈，圈中囚禁著三十個拿刀持槍的暴徒。
這群暴徒已經知道徐星光就是殺死北蠍和東蠍的強者，他們自知實力孱弱不是徐星光他們的對手，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毫無鬥誌。
「都給我丟下手裏的武器，抱頭蹲下！」冥瀾一聲吼，這群暴徒立馬丟盔棄甲，抱頭蹲在地上，一個個乖得不行。
冥瀾利眸自這些暴徒身上掠過，這才對徐星光說：「星光姐姐，莊園下麵有個地下娛樂室，那裏麵有些東西，我覺得你應該去看一下。」
東方翼也從冥瀾身後站出來，震驚地說道：「師父，地下室裏有一條美人魚！」
美人魚？
徐星光決定去看看。「小翼，你帶路。」
東方翼便帶著徐星光去到了莊園的地下室。
莊園地下的確建造
了一片娛樂王國，賽博風格的大廳裝修得前衛繁華，大廳之中，擺放著許多展覽櫃。
展覽櫃裏，囚禁著一群年輕貌美的少男少女，他們都穿著高級定製的奢美華服，像是洋娃娃一樣被鎖在展覽櫃裏。
徐星光視線掠過那些展覽櫃，終於看到了櫃子最後麵的一麵巨型玻璃魚缸。魚缸中，沉睡著一名人身魚尾的少年。
東方翼指著那個大浴缸，匪夷所思地說道：「師父，我一直以為人魚的存在隻是傳說，沒想到今天開了眼界，看到了真正的人魚。」
「誰說他是人魚了？」
徐星光在輪回世界中見過真正的人魚，他們的身體強壯有力，魚尾優美，擺動起來能翻江倒海。
可她一眼就認出來，這玻璃魚缸中的人魚少年，並非真正的人魚，而是被人用特殊手術改造成的‘人魚。
「不是人魚是什麽？」東方翼小心翼翼走向那巨型魚缸，盯著沉睡中的美少年，他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師父你看，人的身體，魚的尾巴，還可以在水裏呼吸，這不是人魚，又是什麽？」
「喜歡？羨慕？想成為像他這樣的人魚？」徐星光來到東方翼身後，麵無表情地盯著他，她說：「給我找個無菌手術室，我可以截斷你的雙腳，打碎你的膝蓋骨，切掉你大腿內側的肌肉組織，將你的雙腿縫合在一起，再跟人工精繪製作的魚尾融合在一起。」
「最後，再將你的腮腺進行改造，在你腮腺內部安裝氧氣轉換裝置，你也能變成像他這樣完美的人魚。」
徐星光一掌拍在東方翼僵硬的肩膀上，靠近些，低聲問他：「你想嗎？」
東方翼被嚇得臉都白了。
他盯著魚缸裏安靜沉睡的人魚少年，聲音嘶啞得像是砂紙從粗糙的膩子牆上的聲音：「師父，他是個人？是被手術改造成這個樣子的人？」
東方翼嚇得都要哭出來了。
魚缸中那少年，看著也就跟他差不多大啊。
「你有沒有想過，身為中渝聯盟政府首都城的藥王城，為何會有寒水區這樣的貧民窟存在？」
東方翼下意識說：「每個地方都有窮人，每個地方都有貧民窟，金門城也有，這也不奇怪吧。」
「藥王城中，強者何其多，為何能準許北蠍東蠍兄弟統領寒水區？」
東方翼沉默。
他本就聰明，將今天看到的這些畫麵結合起來，很快便猜到了個大概。
東方翼搖了搖頭，難以置信地說道：「有光明的地方，就會滋生黑暗。藥王城的掌權者，他們需要一個發泄內心陰暗跟暴戾的地方，而一個混亂的，貧窮的，沒有秩序的貧民窟，就是他們宣泄陰暗麵的歡樂場。」
東方翼用手搓了把臉，目光中充滿了痛苦，他清醒又痛苦地說道：「北蠍東蠍是寒水區明麵上的統治者，而內城八區中的那些大人們，才是寒水區真正的統治者。」
東方翼看著徐星光，眸色一片血紅。
他一直都知道神武界是個病態的世界，超強力者們是這個世界的統治者，而平民沒有人權。
但他還是沒有看透這個世界。
在神武界，平民何止沒有人權啊，平民連人都不是！
在這些強大的超強力統治者的眼裏，平民就是野獸，就是玩具，他們想怎麽玩弄就怎麽玩弄。
「師父，我們該怎麽辦？」東方翼看不到出路。
徐星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提到：「先前你說想要加入冥家軍團，去真正的生死戰場提升你的實力。但我也為你規劃了一條路，你聽聽看。」
「師父你說說看。」東方翼對徐星光有著莫名的信任感，
他迫不及待想要聽到徐星光為他規劃的人生道路。
「我們與三大聯盟中的極端超強力者之間，勢必會有一場生死大戰。由冥楓管理的冥家軍團，已逐漸成熟，當戰爭一觸即發時，冥家軍團會是這場大戰的主力軍。」
「但，僅僅隻有一個冥家軍團，是不夠的。」
徐星光凝視著東方翼那雙上挑的狹長狼眼，有種穿越時空跟東方璟隔空對視的感覺。
她抬起雙臂，按住少年肩膀，清越平靜的嗓音，卻傳達出激勵人心的力量：「在古武時代，東方家族也是赫赫有名的世家族，你們的祖先東方璟，東方銳陽、東方寒霜等人，都曾是為守護夏國疆土，保護夏國百姓立下過汗馬功勞的真英雄！」
「在夏國時代，有林飄飄統領的鎮***團，也有世家族統領的東方軍團、倉家軍團、第五軍團。」
「倉族、第五家族，以及王室神隱一族都已退出神武界的曆史舞台，唯獨東方家族還堅挺著。小翼，加入冥家軍團，你隻是冥家軍團的一名戰士。」
「可倘若你能建立一個屬於你自己的軍團，帶領你的戰士參戰，被記在曆史上的就是你東方翼的東方軍團了。」
「是要做別人的兵，還是做自己的帥，你自己好好考慮。」
徐星光沒有逼迫東方翼立刻做出決定，她一拳砸碎麵前的巨型魚缸，不顧撲麵湧來的冰水，張開雙臂摟住了驚醒的人魚少年。
少年躺在徐星光的懷中，那雙如大海般蔚藍的雙眼，一眨也不眨地凝望著徐星光。
他問徐星光：「你買了我？」
他剛蘇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以為徐星光是他的買主。
徐星光一語不發，轉身就將人魚少年遞給東方翼。
東方翼下意識伸出雙臂摟住人魚少年。
兩人大眼對小眼，都麵麵相覷。
接著，徐星光一拳又一拳，輕鬆砸開所有展覽櫃。
玻璃不斷破碎的聲音，終於喚醒了人魚少年的理智。少年抱著東方翼的脖子，錯愕驚訝地望著那些被砸碎的展覽櫃，和躲在展覽櫃裏，想出來，卻又不敢動彈的貌美男女。
這才意識到他們不是被賣了，而是被買救了。
徐星光站在表演舞台上，彩色霓虹燈映在她黑色衣裙上，她像是暗夜裏的魔，又像是闖入深淵裏的一抹光。
她說：「你們自由了。」
自由。
這群少年少女想都不敢想，他們有一天也能擁抱自由。
徐星光轉身就走了。
那些少年少女們麵麵相覷，見徐星光是真的走了，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戴著麵具的超強力者跑出來羞辱折磨他們。
他們猶豫許久，這才小心翼翼從展覽櫃裏鑽出來，拎起身上華麗的衣裙，踩著滿地碎渣，一步步地朝著透著光芒的地下出口走出。
直到走出地下室，站在一樓的院子裏，感受到陽光沐浴臉頰的溫暖，他們這才敢相信，他們是真的自由了！
東方翼抱著人魚少年走在最後麵，他剛要帶著人魚少年邁入小院子，少年便說：「我不能曬太陽。」
東方翼愣了愣，趕緊收回跨出去的那隻腳，低頭問人魚少年：「那你還能呼吸空氣嗎？」
少年竟說：「短時間沒關係，但長時間就不行。」
「啊...」東方翼盯著少年腰部以下那條看上去泛著粼粼波光的紫色魚尾，好奇地問道：「那你現在，真成了一條人魚嗎？」
少年笑得冰冷，「我是怪物。一頭離開了水就會渴死，活著就是為了供人享樂的怪物。」
東方翼沒敢問少年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他說：「樓上好像有個室內泳池，我帶你去那裏。」
*
嬴子堯考完試，走出萬象醫學院，來到巷子出口處，果然就看到了徐星光靠著牆在等她。
「星光。」嬴子堯加快腳步，和徐星光一起朝藥材館走去，邊走邊問她：「等很久了吧？是不是很無聊？」
徐星光搖頭，「不久。」
嬴子堯注意到徐星光黑裙上有幾點潮濕，他伸手摸了下，放到鼻息前聞了聞，便說：「血液。」
他皺眉看著徐星光，問她：「我考試期間，你去哪兒了？」
「寒水區。」徐星光也沒瞞著嬴子堯。
「去寒水區幹什麽？」嬴子堯覺得那地方太危險了。
徐星光說：「辦了點事。」
嬴子堯見她不肯多說，也就沒再追問。
走到藥材館門口的時候，徐星光突然停下腳步，對嬴子堯說：「你酒店那邊有落東西嗎？沒有的話，今晚我們就不用回酒店了。」
嬴子堯還有個裝衣服的箱子放在酒店，他好奇問道：「不回酒店，我們今晚住哪裏？」
「住寒水區。」
「你在寒水區租了房子？」嬴子堯以為徐星光是圖寒水區的房子便宜才租在那邊，他忙說：「你是不是手頭緊？我這次離開百澤島的時候，掌舵給了我一些錢，我把錢都給你...」
嬴子堯說著就去掏他的褲子口袋。
他怕遇到寒水區那群暴徒會被搶劫，還特意在西裝褲子裏麵縫了個小口袋，專門放貴重的物品。
也沒多少東西，就一張百澤島籍貫的身份證件，一張銀行卡。
「不缺錢。」徐星光按住嬴子堯掏東西的那隻手，告訴他：「我把寒水區老大的位置搶過來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住在寒水區了。」
「...」
直至跟著徐星光來到了藥材館館長的辦公室裏，嬴子堯的精神都還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中。
這次負責接待徐星光的人仍是杜經理。
杜經理熱情地將他倆帶到吳館長的辦公室，她正準備按鈴鐺提醒吳館長他們來了，吳館長的聲音就先響起了：「徐醫師，嬴醫師，我可等候你們多時了。」
聞言，杜經理便自覺地離開了。
徐星光跟嬴子堯來到昨天喝茶的地方，看到了在煮茶的吳館長。
吳館長倒了兩杯茶，遞給他倆。
他自己喝了一口，搖頭說：「明明是按照徐醫師你昨天那法子煮的茶，但這味道，還是差了許多。」
徐星光抿了一口，讚道：「很不錯。」
「哈哈哈，你倒是給足了我麵子。」吳館長端著茶，邊喝邊說：「毒寡婦的評級結果出來了。」
他故意賣弄玄虛吊徐星光胃口：「徐醫師，猜猜看，你那株毒寡婦評到了幾級。」
徐星光吹了吹杯麵的茶沫，抿了一口，平靜而篤定地說道：「極品s級。」
聞言，吳館長哈哈大笑，「年輕人，敢想！」
他的笑聲是愉悅的，顯然不是在嘲笑徐星光。
「恭喜你啊，徐醫師，你在死去了一百多年的18號藥田上，為我們種出一株極品s級毒藥材！」
吳館長已經猜到了徐星光特意跑這一趟的目的了。
他直白地告訴徐星光：「如果18號藥田今年能種植出15株極品s級藥材，那麽，醫師協會將重新考慮它的價值。隻要他們判定18號藥田跟牛駝峰每年產出藥材的價值，要大過於金屬礦采帶來的價值，那麽，武原鎮的鎮民就不用搬遷了。」
吳館長笑眯眯地問徐星光：「不知道，其他藥材
品相怎樣？」
他一直以為徐星光昨天帶來的那株毒藥材，是她從18號藥田中精挑細選，特別甄選出來的品相最好的一株藥材。
徐星光放下茶杯，微凝眉頭，問吳館長：「吳館長，您是說，隻要18號藥田能今年能產出15株極品s級藥材，武原鎮就能保住？」
吳館長笑著說：「極品s級藥材十分罕見，南方十二峰是中渝大陸最有名的藥材基地。十二峰每年能產出的極品藥材並不多，而品質能達到s級的極品藥材更是稀少。」
「最近十年間，十二峰平均每年也隻能產出80株極品s級藥材。我說15株，是往高了再說，按道理說，能有10株就有希望。」
吳館長好奇地詢問徐星光：「像你昨天送過來的那種評級的藥材，18號藥田今年大概產出了多少株？」
吳館長沉默了下，嚴肅地問徐星光：「能有10株嗎？」
徐星光沉默。
見狀，吳館長繼續沉默。
兩人都在沉默，但他們的沉默有著不同的意思。
「那，能有8株嗎？」吳館長說：「18號藥田是一百多年的死藥田了，如果能產出8株，或許也能懷抱希望。」
這是最低要求了。
徐星光一言難盡地看著吳館長，她說：「應該有兩萬八千多株吧。」
吳館長：「...」
「多少？」吳館長疑心是自己聽錯了。
徐星光旁邊，嬴子堯端著杯子的手也抖了下。
嬴子堯偏頭，問徐星光：「星光，你剛才說有多少株？」
徐星光這次特意放慢了語速，答道：「兩萬八千多株吧。」
嬴子堯倒吸氣。
吳館長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忽然按住胸口說：「我緩會兒，我要緩會兒。」
他幹了一輩子，他見過的極品s級藥材，都沒有徐星光說的多。
嬴子堯連忙將吳館長的水杯拿起來，貼心地遞到吳館長嘴邊。「館長，您先喝口水，緩一緩。」
吳館長一口喝了一杯水。
...
兩分鍾後，吳館長冷靜了些，他嚴肅地警告徐星光：「徐醫師，你可不要忽悠我，我這人單純，很容易相信。」
徐星光感到無語。
她說：「昨天那株藥材，是我隨手拿的一株，像那樣的藥材，18號藥田幾乎株株都是。」
「今年我一共種植了三萬株，有六株因不可抗力原因被損壞，還有一千多株藥材因光照不足，品相略差些。」
說著，徐星光很隨意地將手伸入她的帆布包，像拿什麽似的，隨意地從包裏拿出一捆整齊堆放的毒寡婦出來。
吳館長粗略看了眼，差不多有二十株，更重要的是這些毒寡婦看上去跟昨天那株毒寡婦一樣新鮮。
它們就像是剛離開土壤，沒有絲毫枯萎。
而它們也的確如徐星光所說的那樣，株株品相接近完美，都是極品s級品質。
吳館長看看藥材，再看看徐星光，他突然一把抓住徐星光的手，像是在看他的財神爺，對徐星光說：「徐姑娘，咱倆有緣，也算是朋友了。您這藥材，賣誰不是賣？不如，就都賣給我，好不好？」
徐星光：「...」
藥王山脈十二峰產的藥材，要按照產量優先販賣給三大醫學世家。其中，嬴家能買走總產量的百分之15，其他兩大醫學世家分別可以買走百分之10，跟百分之8。
剩下的百分之30，要零零散散地賣給其他醫學世家。
餘下的百分之27，各峰管理員可自由交易。
吳館長想要的，能要的，就是那剩下的百分之27。
徐星光燦爛一笑，她像個老狐狸一樣，當場婉拒了吳館長。「吳館長說笑，這18號藥田屬於牛駝峰，屬於我的老師，屬於金門城。我呢，充其量隻是個打工的，哪裏能做這個主？」
「不過，吳館長幫忙給藥材評級，也是辛苦了。星光做主送您一株，回去後跟鎮民們說起這事，他們也都能理解。至於藥材交易這些事，還是按照市場規矩來辦比較好。」
「我們牛駝峰藥材交易，都是由鎮上東方陶安老板管理。」說著，徐星光將東方陶安的名片遞給吳館長。
「這是東方陶安老板的名片，吳館長，您可以跟他溝通。」
吳館長：「...」
沒有任何人，能從徐星光手裏占到便宜。更別想用‘恩情、‘交情‘有緣這些東西來道德綁架她。
有錢不賺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