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韓宇拎著一條大草魚開了門鎖推門走了進去就喊道:


    “姐姐~姐姐~我回來了!”


    而院子裏的葉清婉她們五個人正在收拾亂七八糟裝雜物廢工具的破棚子。


    葉清婉聽到呼喊聲就伸著腦袋穿過廚房窗戶看向屋裏應了一聲:


    “我們在院子裏收拾棚子呢!小宇你咋回來了?”


    顧韓宇快步走到水池旁邊把手上的大草魚放進水池裏後回答道:


    “是這樣的,劉爺爺今天捕了好幾條大草魚他也給了我們一條大草魚吃,我怕魚死了不新鮮,我就提著魚去菜市場找姐姐,姨說你跟姐姐們回家休息去了,我就回來了。”


    葉清婉低頭往水池裏望了一眼,她目測了一下水池裏的大草魚,大概有五六斤重。


    “小宇,你出來跟小筠小芩兩個姐姐玩啊!姐姐把這魚處理了。”


    “嗯!”


    顧韓宇點點頭,他走出了後門進了院裏徑直朝陳少筠二人走去。


    葉清婉對正在搬破木米桶的陳雪兒說:


    “小雪,我去把小宇帶回來的大草魚給處理一下,晚上你們就在我這吃晚飯,我做個魚頭燉豆腐湯和紅燒魚排。”


    “不好吧,魚留著你跟小宇倆吃吧,我們把你這棚子收拾好了就回菜市場,我媽還在忙著呢!”


    陳雪兒動手把破木米桶上的鐵絲給一道一道結開來說道。


    陳大雙在棚外一米處彎著腰正在用腳踩著粗細不一的木板一根一根折成半截。


    陳少筠跟陳少芩二人把折了半截的木板用草繩子捆好。


    顧韓宇給她們姐妹倆遞草繩。


    葉清婉說:“你們都留下來別走,等會我把魚慈好了我上菜市場去買幾塊豆腐,我正好叫陳姨一塊來。”


    陳雪兒輕聲說了句:“好吧!”


    她又去收拾其他東西了。


    從後門走進屋裏,葉清婉走到水池跟前,她就看到池子裏麵的大草魚一動不動的躺在裏麵。


    右手在水池平齊的台麵板上拿了一把菜刀,左手按著魚頭就開始除魚鱗了。


    菜刀不停地在大草魚肚子上刮著魚鱗,大草魚還是一點也沒有動。


    葉清婉慈魚手法嫻熟很快大草魚兩邊肚子上的魚鱗全被刮幹淨。


    她擰開水龍頭一聲嘩啦啦的自來水直接衝洗在大草魚身上。


    她快速地清洗了三遍直到魚身上沒有血跡跟魚鱗後才動手摘掉了魚頭兩邊的魚鰓又衝洗了一遍又一遍。


    她把魚鱗跟魚鰓撈出來丟進垃圾桶裏了。


    擰開水龍頭拿著抹布把水池裏清洗了一遍。


    水池裏洗幹淨後塞上水龍頭底座,放小點水。


    葉清婉又拿著菜刀破開了魚肚子把裏麵的內髒統統掏出來去除黑色膜皮隻留下大大的魚泡在肚裏又在水裏清洗了下魚肚內的血跡。


    她衝洗了一下菜刀上的血跡洗完菜刀之後把大草魚的頭給剁了下來從隔板上拿了一個大湯碗裝魚頭放在了台麵上。


    她又拿了一塊菜板放在水池右邊台麵上拿刀把大草魚的魚身片成薄薄一片一片又一片。


    片完魚身兩邊的魚肉後隻剩下了一根魚主骨上麵還帶著些魚肉。


    葉清婉把片好成薄片的魚片裝在大湯碗裏頭。


    她拿起菜刀又把長長的魚主骨剁成一小段一小段大概剁成了十幾塊拿了一個盤子裝著放在了靠近灶台的台麵上。


    她把水池裏清洗幹淨了才關掉水龍頭又拿著抹布擦幹淨了台麵上的水。


    擦完台麵後把抹布展開鋪在水池旁邊她走到柴火堆跟前拿下一個菜籃子挽在左手肘處衝著窗外喊道:


    “小雪,我去菜市場啦!你們在家別亂跑啊!”


    院外傳來陳雪兒的回應聲:


    “嗯,知道了!你走的時候把前門關緊嘍!”


    “好,我走啦!”


    葉清婉挎著菜籃子朝前門口走去。


    從廚房走到前門口要走三四十米的路程。


    她走到前門後開了門走了出去順手就把門給關上了挎著籃子走向巷口外。


    ——


    大江山樹林深處有一塊平地。


    汪虎成帶著自己的弟兄們正在跟莫華南幫會的兄弟們打群架。


    莫華南冷著臉手上拿著兩米長的青竹子做的棍子直接往汪虎成身上打。


    汪虎成手裏拿著鋤頭接住了打過來的竹棍子,滿臉通紅的咬著牙舉著鋤頭。


    另一頭,大俠正跟汪虎成的一個小頭目赤手空拳的對打。


    那個小頭目一看就是個練家子的身手不凡好像會功夫。


    大俠麵上無波瀾心想卻在想:


    “嗬——我今個遇到對手了看這身手這家夥以前當過兵。”


    那個小頭目出拳速度越來越快。


    大俠很吃力的躲閃揮過來的拳頭。


    “喂~你最好別惹我發火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那小頭目大聲吼道。


    “嗬~沒想到我大俠今天遇到你這個刺頭你說你以前是幹什麽滴?”


    大俠冷哼一聲問道。


    “嘖——你膽子不小還敢問我吃我一拳————”


    那小頭目雙拳擊向大俠。


    “我還沒出力氣呢?看我怎麽教訓你——”


    大俠雙肘抵擋住吼道。


    另一頭——


    汪虎成大吼道:


    “今天你要是輸了帶著你的人滾出清水從此不許你們再踏入一步。”


    “你算老幾?憑什麽聽你的!”


    莫華南黑著臉怒道。


    “小子,別特碼的不要臉,老子打架從來沒輸過。”


    汪虎成昂著頭傲慢無禮的叫道。


    “那好我跟你單挑,老大對老大,手底下的弟兄們都別插手。誰插手你我剁了那人的手。”


    “好!三局兩勝。”


    “三局兩勝。”


    汪虎成大聲一吼道:


    “阿威阿超胖子豹子你們都特碼的給老子停手,帶你們的人滾到一邊去。”


    莫華南大聲喊道:


    “大俠住手,住手,我跟他們幫的老大切磋切磋。”


    二人話音一落,一夥人倏然間都住了手,紛紛讓出了一塊空地方。


    “報上名來!老子叫汪虎成。”


    汪虎成向來人者拱手叫道。


    莫華南右手插兜裏拽拽的走向汪虎成跟前嘴角一勾笑道:


    “口氣不小,你記住我的大名,我叫莫華南,南江鎮鎮長是我大舅。”


    汪虎成事實上跟清水縣的陸安、魯青和林江的幫會沒有任何關係,他隻是借用他們幫會的名氣來取得利益。


    他隻不過花了一筆錢收賄陸安手底下的一名小弟讓他在幫會裏掛了個名頭,他瘦皮猴這個外號就是這麽來的。


    汪虎成聽到莫華南說的話後心裏美滋滋的腦子一轉臉上掛著笑,鄭重的雙手抱拳道:


    “莫兄弟,怪我眼拙,實在抱歉抱歉!都是一個鎮上的人。


    莫兄弟別往心裏去。我們哥倆真的是不打不相識來來來~兄弟我請各位到鎮上大飯店吃一頓。”


    汪虎成說完話就伸手攔上莫華南的肩膀。


    莫華南的右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塞進汪虎成上衣的口袋裏還輕輕地拍了拍口袋說:


    “汪兄弟,還是我請你跟你的兄弟們吃飯吧,我們坐下來邊吃邊好好理一理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走走走~莫兄弟,你說的對,有誤會解開來就好了。”


    二人互相勾肩搭背朝樹林外走去。


    兩幫的人各個搞得莫名其妙抓耳撓腮的。


    兩幫人見二位老大走遠了各個也趕緊跟了上去。


    ——


    唐德勇家。


    堂屋裏唐德勇秦麗花兩口子坐在大桌子兩邊。


    唐鐵君坐在下首,三人剛吃過飯。


    秦麗花看著自己的兒子說:


    “鐵君,你說說蕭雅是什麽態度啊?她在縣城就不打招呼獨自一個人跑了現在也不在家裏你說她上哪去了?”


    唐鐵君心中不悅,麵上流露出一絲難堪,他低聲說:


    “媽,蕭雅她一定回飯店上工去了吧!畢竟請了那麽多假啊!”


    “是嘛?你別又幫著她說假話來傷我們的心,鐵君啊,爸媽也是為你好,這個姑娘不適合你,還是分了吧,


    你要是不聽話,吃苦受罪別跟我們兩老說,我們真心希望自己的兒子你以後能過得幸福快樂。”


    唐鐵君低下頭,沒作聲。他在心裏想著自己跟蕭雅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秦麗花見兒子沒在聽自己說的話,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了,心底火氣直衝,她生氣的吼道:


    “唐鐵君,你要是真的跟姓蕭的結婚,我跟你爸沒你這個兒子。啊啊啊啊嗚嗚嗚嗚……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小兒子這樣,大兒子也這樣,我秦麗花不活了不活了嗚嗚嗚嗚……”


    秦麗花放聲大哭,一隻拳頭不停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唐德勇歎了一口氣,黑著一張臉,聽著母子兩人說起蕭雅這個女孩,他的心裏麵也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掉進火坑,不能讓她悔了兒子一輩子。


    他冷冷的說道:


    “兒啊,你媽說的話是為了你好,你現在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你要冷靜下來好好理一理思路,


    想清楚了你還是覺得那姑娘好,真的好,你爸我第一個站出來支持你,兒子啊爸媽都是過來人,吃的鹽比你吃的多。


    但是爸跟你媽看的很清楚,就這幾天的相處時間,你也心裏清楚,


    這個姓蕭的姑娘不咋樣,人品不好,愛跟人攀比,心高氣傲,目中無人,不尊重人。


    兒啊你說說你看上她哪點好?


    你看上人家長得漂亮——身段苗條,會照顧人,還是啥?你說說……”


    秦麗花邊抽泣邊聽著自個男人說的話。


    唐鐵君的臉上泛起一抹煩燥之色,道:


    “爸,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身段苗條,而是我們是自由戀愛,彼此是真心相愛的。她那樣都是因為鐵新是老小再老大先頭結婚,


    你們還把拖拉機給賣了給鐵新買房子,蕭雅嘴上說怪你們偏心,事實上她是個心善待人也客氣還孝順父母的好姑娘。”


    “那有一天我看到她跟一個男摟摟抱抱關係很親密的樣子,你說她待人客氣啊是啊是客氣哦!


    哼~她的屁——股就讓那男的摸一把掐一下的啊她也不阻攔啊!二人有說有笑的,好多街坊鄰居親眼看到不止一回了,


    她不怕敗壞名聲麽!你媽我丟不起這個臉。你趕緊去顧家圩蕭家去退婚,你要是不去以後別回來了。”


    秦麗花臉色如灰怒道。


    唐德勇搖搖頭說:


    “老伴你別把兒子逼急了,受了刺激就完了啊!”


    “他要是受了刺激傻了呆了癱瘓了老娘養他一輩子。我不覺得後悔。


    他唐鐵君要是本事大真敢把那個狐狸精娶進門,


    老娘才後悔莫及呢,老娘就上吊喝藥水死了算了哼~”


    “你看看你說的什麽話啊呸呸呸——”


    “媽,你們為啥要逼我啊,我都說了蕭雅不是你說的那樣,你們就跟她相處那麽幾天不能瞎斷定她就是那樣的人啊!”


    “鐵君,你媽說的話是過火了一些,她不是也為了你好嘛!”


    秦麗花氣的站了起來,拍了一下桌子,怒氣衝衝的問道:


    “好——媽不提這事了,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老老實實的當著我跟你爸的麵說不許掩瞞我問你你跟她睡了她是第一次嘛?”


    唐鐵君聽了後臉紅了抿了抿嘴唇而眼神卻飄忽不定,他在想著如何應對。


    唐德勇也臉色通紅有些不知所措。


    “說啊,這事你心裏最清楚,媽今天就厚的臉皮問你,事後她流血了嗎?”


    唐德勇在桌底用腳踢了老伴一腳,使了一個眼色,搖了搖頭,意思讓她不要問了太尷尬了太羞人了。


    秦麗花無所謂的怒瞪了一眼老伴低喃說:


    “現在就我們三人在,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兒子都開過葷了啥不知道啊,說白了姓蕭的是處女不?很簡單的問題沒啥不好答的,是或者不是。”


    唐鐵君眉頭緊皺,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唐德勇一看自己兒子神情就知道了說:


    “我看啊鐵君也不知道這方麵的事。”


    秦麗花氣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大聲吼道:


    “你呀你,她下麵流沒流血你不知道啊床上有沒有血啊?”


    唐鐵君低著頭小聲說道:


    “去年夏天我倆去後山玩天氣太熱我們去塘裏洗澡我我我沒把住就就就跟她在水裏做了……”


    秦麗花一聽兒子的解釋氣的直翻白眼。


    唐德勇搖頭歎息道:“哎——你呀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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