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華南心疼花出去的錢一直悶悶不樂,喝著酒,剝著花生殼。


    蕭雅看到莫華南小氣的樣子直搖頭歎息,說道:


    “瞧你這是啥表情,花了就花了唄!該花的地方就應該花,我們在高家要做個知恩圖報的人,讓高家的人對我們另眼相看,對我們沒戒心。你還不懂嗎?我的用意。”


    “我我我~我一時衝動沒想到這一點麽,怪我怪我怪我,你別生我的氣哈!你做的對,你做的對。”


    莫華南丟下酒杯,他趕緊跑到蕭雅麵前伸手一把摟住,哄著她。


    “陰個你回來在人家買一隻散養的老母雞送到高家廚房叫廚娘煨老母雞湯給高老太婆喝。”


    “我懂,是讓我去獻殷勤嘛!我陰天就去買老母雞。”


    “你說這個高老太婆怎麽不一下子摔死呢!害得我們要討好她這個死老太婆,害得我們花那麽多錢,那些錢省下來給你媽買好多補品了便宜那個死老太婆啦!”


    “小雅,我前幾天打電話給我媽,我媽說已經看中一塊地皮,我媽連價格也談攏了就是手上錢不夠。”


    “差多少錢呀?”


    “那塊地皮土壤貧瘠種不出好莊家,四周都是荒山野嶺,那地的位置就在南江鎮後麵的大山腳下空地估量了一下有一百多畝荒地可以使用的麵積。我覺得買了不吃虧,以後咱們可以蓋棚子租給外地人,花出去的錢一定能給賺回來滴。”


    “你媽想買地皮我們哪有那麽多錢呀?你媽的心思真夠厲害的啊我考慮的是準備先買三間瓦房哈哈哈你媽直接要買地皮嘖嘖嘖不愧是當官的太太。”


    “小雅,你不是藏了許多值錢的金銀首飾嗎?當一兩件給我媽買塊地皮吧!那塊地皮現在開價要八千五,沒戶口在本地的還不賣呐,我媽還是聽村委會那些幹部們說的,那塊地皮遲早有一天會翻好幾倍,現在買了不吃虧。那些村幹部們自己不敢賣,都是讓自己家裏頭的親戚們買呢!”


    “我那些珠寶首飾全都賣了也沒有七八千塊錢呀?”


    “小雅,你還不是藏了一些現金嗎?你拿出來就當我莫華南向你借的不就行了嘛!拜托了,小雅,你就幫幫我吧!我還不是為了以後咱們嘛!我媽她也不會騙我吧!”


    “你覺得買哪個地皮靠譜嗎?要不你回一趟老家看看情況,怎麽樣?你放心我也好放心!眼見為真嘛!”


    “成,我請幾天假回家一趟。”


    “你回去後去打聽打聽我家情況,要是沒人抓咱們了,等我生完孩子就回去。哦,對了,你回去幫我再打聽打聽我們村上的一個女的,她叫葉清婉,她是我同學,你打聽打聽一下她的情況然後告訴我。”


    “葉清婉?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到過?咦~這一時想不起來了。”


    “哎呀,你豬腦子啊!有一回我帶你去我們大隊部看戲咱們碰到的那個女的,她就是葉清婉。”


    “噢噢噢,我想起來了。那女生長得還不錯,就是人啊有點太傲慢又無禮,我蠻討厭的,看不順眼,你們不是好姐妹嘛!她怎麽看怎麽感覺跟你有矛盾呀?”


    “嗨,她呀就是見不得有人比她好唄!她看到我跟你在一塊,眼紅唄!她知道你是徐奶奶的外孫,我們村的女孩子們誰不想找跟徐家沾親的婆家哇!她姐不是如願以償的跟許自強結婚啦!你跟她還是一家人呢!”


    “誰跟她是一家人啦!你可別為了這件事吃我的醋,我可不喜歡她那種女孩子,麻雀就是麻雀變不了鳳凰。”


    “她是我們村唯一的狀元大學生。厲害著呢!”


    “我就說嘛我想起來了,我大舅家大兒子徐誌豪喜歡她還給她寫過好多情書呢!他還偷拍了好多她的照片呢!我回來的頭一天住在我大舅家,我去徐誌豪房間裏睡覺在他枕頭下發現的照片。”


    “華南哥~你沒有跟你的大舅大舅媽說嗎?”


    “沒有,我當時就沒理睬我大舅一家人,他們一家都不喜歡我,我媽我爸來了他們一家人裝裝樣子罷了,那會兒為了我自己的那點破事給煩得要死也沒心情問徐誌豪的事情。”


    “你還不知道吧,我聽村上人說葉爸爸跟我們村的顧大興家五兒子顧慕白結了親家。這件事一定會傳到徐誌豪的耳朵裏,他一定會氣死。”


    “氣死好哇,自己的心上人被別人搶走了,他徐誌豪能不氣死嘛!他要是想跟人搶,他找外婆替他解決呀!我外婆是顧家圩大隊的一把手呢!我外婆最疼他徐誌豪這個親孫子哦!”


    “我可是知道徐奶奶喜歡你媽跟你的大姨媽。”


    “我外婆最偏心徐老大一家子。所以蕭雅,拜托你,你出點錢把那塊地皮買下來,我就可以讓我親老子能夠回心轉意也對我刮目相看。”


    “我我~你先回去看看那塊地皮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問清楚了,你在跟我匯報,還有在南江鎮看看有沒有房子賣的。地皮要是不好,那我們就買房。”


    “我知道了,我一定搞清楚的,你就放心在這裏養胎。天色不早了,洗洗睡吧!”


    ~火車窗外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葉清婉吃完東西,泡了一杯茶,她吹了吹浮沫,酌了一口,太燙,又繼續吹了一會,喝了幾口水。


    她把茶壺放在麵前的桌上沒蓋,拿起一旁的書繼續看著。


    停靠了一個站,上來一群乘客,沒停留多久,火車又繼續前行。


    穿著毛大衣,帶著毛絨帽的歐柏武,肩上扛著一袋蛇皮袋的貨,找到自己的座位後,他把蛇皮袋塞進車頂上方的行李架上麵。


    歐柏武脫了帽子,一臉憨笑的坐在座位上,手裏的帽子丟在桌子上麵,然後翹起了二郎腿,從右耳朵邊拿下來一支香煙立馬咬在嘴上,在口袋裏摸出一個打火機點燃了煙,吸了幾口,吐了一個個煙圈。


    “咳咳咳咳~”


    葉清婉被一陣煙味嗆到了直咳嗽不停。


    她抬眸朝對麵看去,看到對麵坐著的男人像東北大老爺們正在抽煙腿還抵著桌子。


    葉清婉沒有開口,她繼續低頭看書,對麵的男人她也打不過,這年頭在公共場所吸煙很正常,她想出門在外別惹事還不如忍忍算了。


    歐柏武也不是沒眼力見的人,他看出來對麵的女大學生被自己的煙嗆著了,他趕緊掐滅了煙蒂丟在桌底下的垃圾桶裏頭。


    “抱歉抱歉,我剛剛煙癮犯了。”


    這時,座位上現在隻坐了葉清婉跟歐柏武兩個人。


    “呼呼呼~呼呼~咯咯咯~”


    葉清婉朝對麵的人直接搖了一下頭,兩個多小時後歐柏武都睡著了還打起呼嚕來。


    葉清婉實在是看書看不下去了,熬不住了,雙眼都快困的睜不開眼了,她連連打了幾個哈欠,揉揉眼,伸了伸懶腰,轉了轉脖子,才覺得舒服了一點點。


    葉清婉看了一眼四周圍,車廂裏的乘客們都睡著了,打呼的打呼,磨牙的磨牙……


    葉清婉趴在書上閉上了眼睛,她準備打算眯一會兒。


    沒想到她很快就睡著了。


    對麵的歐柏武突然睜開了雙眼看著對麵的女大學生。


    這個女大學生長得這麽漂亮,怎麽就她一個人坐車,身邊都沒有人,她是不是睡著了,她也不怕遇到人販子嗎?


    歐柏武一直盯著葉清婉看著,他暗自在心裏擔心的腹誹道。


    歐柏武決定自己今晚上別睡覺了,他要照看一下對麵的女大學生,他怕有毛賊或者人販子盯上人家女大學生。


    歐柏武這次是要去安州直接本人親自去交貨動物皮毛,國慶前後他沒買到直達安州的汽車票,他為了趕時間坐上這趟去清水的火車,這輛火車中途經過安州,他先上了車後補的票。


    歐柏武找算命先生花了五塊錢重新給自己起了一個新名字叫歐展鳴。


    他,原來叫百五,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孤兒,五歲流浪街頭被好心人送到京都福利院,七歲自己從福利院偷跑出來,從此以後他自己不管刮風下雨還是嚴寒酷暑自己靠拾破爛養活自己。


    同年七歲那年他差點餓死被一位姓歐的善良孤獨的老頭好心收養,他才有一個家,冠上歐姓。


    歐老頭沒太多文化不會給小百五起名字,他就在百五前麵加了自個兒的姓,然後辦了收養手續當兒子養大,他給小百五上了戶口,辦戶口的工作人員聽錯了名字寫成了歐柏武,後來小百五上了學到初中畢業一直用這個名字,被人起外號叫“二百五”。


    今年九月初歐柏武才到派出所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叫歐展鳴,他今年都已經二十三歲了,做倒賣動物皮毛賺錢。


    歐老爺子兩年前生病去世了卻在京都南大街給歐柏武這個養子單獨偷偷的留下了五間磚瓦房。


    歐展鳴,這個新名字也算是他歐柏武的另一次的新生的開始。


    歐老爺子留下來的這棟民房連他的親生子女們都不知道,想想歐老爺子的子女們是有多麽的不孝順,讓歐老爺子寒了心,他生病住院的錢都是歐柏武花的錢,還有歐老爺子死後的身後事都是歐柏武一人操辦的。


    歐老爺子最後斷氣還想著歐柏武啥時候結婚生子把媳婦和孩子帶到他的墳前給他看看,好讓他高興高興。


    歐老爺子彌留之際對歐柏武說道:


    “百五啊好好掙錢記住別亂花,存起來叫花嬸做媒給你介紹一個對象,咱們不挑好看的漂亮的姑娘這些個姑娘咱配不上,百五啊你找個一般化的姑娘就行了隻要姑娘她喜歡你,關心你,照顧你的就行,咱們別要求太高。”


    歐柏武哽咽著說道:“我曉得啦!記住您老的話。您好好休息,百五陪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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