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楊帆並沒有懷疑對方是怎麽知道自己的,因為他已經能夠猜到,肯定是上次打徐寧事件,讓自己在江海市的商業圈火了。


    畢竟很少有自己這樣的‘愣頭青’。


    為了妻子不被占便宜,直接把人家一個公司的老總給打了。


    但是,他不後悔做那件事,不管夏如花是否領自己的情。


    自己的女人,不能被別人占便宜。


    然而…


    時至今日,此時此刻的夏如花又跟別人走了,會不會發生什麽?


    那麽自己還要和兩年前一樣,做同樣的事嗎?


    楊帆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去做,但現在他隻想把自己的寶馬x3開回去,這是自己的車,不能讓外人使用。


    “行,給你!”


    馬總的秘書不屑的撇嘴一笑,不就是一輛寶馬x3嗎?他當了這麽多年馬總的秘書,早就開上路虎了,寶馬x3算什麽。


    “諾,鑰匙給你!”


    秘書冷笑一聲,將手裏麵的寶馬車鑰匙扔向楊帆。


    楊帆小心翼翼的接住車鑰匙,然後不再理會對方,直接拽開車門進去,啟動車子。


    “我勸你,今晚不要作妖。”


    “惹怒了馬總,你妻子可能會丟掉工作!”


    秘書站在車外麵,冷冷的提醒著楊帆。


    “你算那顆蔥?管我做什麽?”


    楊帆白了眼這個長的很醜的男人,然後掛擋踩油門,車子躥了出去。


    “廢物!”


    馬總的秘書站在廣場之上,目視著寶馬x3的遠去,嘴角不禁譏諷不已。


    不出意外的話,馬總今晚上會享受一番別樣的滋味。


    夏如花既然答應陪馬總出去,那麽肯定不會讓馬總失望。


    雖然夏如花之前流露出了一絲不情願甚至是惱怒,可是女人嘛,都是扭扭捏捏,欲拒還迎的。


    隻要今晚上喝酒喝好了,馬總絕對可以成功。


    當然這也是雙方都不虧的事,夏如花要的是事業和合同,馬總不過是想玩一玩而已。


    大家都有自己的目的,那麽彼此交換一下,有什麽不對的?


    都是成年人,誰也別裝不懂。


    秘書想到這裏,嘿嘿一笑,然後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龍格蘭夜總會。


    …


    楊帆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回到的家,用什麽方式把車開回來的。


    他這一路上,腦子所思所想都是夏如花跟那個豬哥一樣的馬總擁抱,相互曖昧的蹭來蹭去,最後還一起上了車,也不知道去哪了。


    再聯想秘書警告自己的話,不要讓自己今晚作妖,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回到家裏,楊帆站在鏡子前麵,總覺得頭上有那麽一點綠。


    夏如花,你可真是好樣的啊。


    口口聲聲說你不是那種女人,可是你每一次都能穩準狠的踩到我無法承受的底線上麵。


    你說你跟徐寧沒有任何關係,可是當我用酒瓶子拍了徐寧的頭,你卻給了我兩個大嘴巴,還揪我頭發罵我,那個歇斯底裏的樣子,讓他恍惚起來,到底夏如花是誰的女人?


    是自己的?還是他徐寧的?


    自己坐牢了,兩年半的時間裏麵,夏如花隻去看過自己兩次。


    第二次,甚至攜帶離婚協議書,讓自己簽字。


    後來夏如花解釋說,那是她被人擺了一道,她想帶的是股份協議書,而不是離婚協議書。


    還有徐寧躲在寶馬車裏麵,跟著夏如花去嶽父家裏吃飯。


    夏如花那個遮遮掩掩的樣子,多可笑啊。


    還有她那個幹弟弟田辛,一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還是個練體育的學生,在早餐上,夏如花處處維護田辛,處處打擊自己。


    最後就是剛才,夏如花跟馬總摟摟抱抱,然後坐一輛車離開。


    他隻要不是個傻逼,都會知道接下來發生什麽。


    楊帆坐在沙發上,眼中透著幾絲憤恨和委屈,還有深深的絕望。


    他有些累,太累了。


    該不該去找夏如花?


    若是夏如花真的被那個馬總占了便宜,哦,已經占了便宜了。


    之前摟摟抱抱,太明顯了,連妻子雪白的後背,都被他摸了一個遍,早就被占便宜了。


    所以自己用詞不準,自己說的占便宜,應該指的是…


    懂得男人都懂。


    楊帆苦澀一笑,眼睛漸漸濕潤起來。


    他想暫時的忘掉一切記憶,什麽都不去想,什麽都不去問,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可真的能夠忘掉嗎?


    在沒有離婚之前,夏如花就是自己的女人。


    自己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占了大便宜嗎?


    即便夏如花可能真的願意,甚至主動去送了。


    但對於自己而言,是一種恥辱,羞恥。


    自己一個大男人,女人都護不住,女人都看不住,失敗啊。


    他抽出煙盒裏麵的一顆煙,自嘲的一笑。


    自己連抽的煙都是最便宜的貨色,五塊錢一包的煙,滿滿的香精味。


    煙霧在房間繚繞著,很快就看不清楊帆扭曲猙獰的臉。


    一顆煙還沒有抽完,楊帆已經忍不住心裏的怒火。


    妻子今晚要是不回來,那個馬總肯定就已經得手了。


    他可能會走一遍,自己曾經走過的路,盡管這條路自己已經足足兩年半沒有走過。


    他無法忍受這條路,被另外一個陌生的男人走。


    因為他不是變態,他也沒有那種情節。


    自己的女人,不能就這樣拱手送人。


    至少明麵上,絕對不行。


    但自己進監獄的兩年多以來,妻子到底有沒有出軌,那就不得而知。


    啪…


    楊帆把沒抽完的煙狠狠的擰在煙灰缸裏麵,煙灰缸和茶幾劇烈的碰撞,發出清脆聲。


    他不敢再腦補下去了,因為腦補很可怕。


    在他腦補之中,妻子和馬總怕是…


    他站起身來,目光堅決的推門離開。


    不管今晚是什麽情況,也不管自己還會不會再做兩年前的傻事。


    自己都不能讓夏如花真的綠了自己。


    她怎麽想的,自己不管。


    但自己不會讓他們得逞,不會讓馬總得逞。


    寶馬車還保留著熱乎氣,畢竟剛從車裏麵離開不久。


    車子打著火之後,楊帆關掉音樂,拿出手機想給夏如花打過去。


    但遲疑再三之後,他打給了小姨子夏似玉。


    若是自己打給夏如花,她絕對不會再告訴自己,她在哪。


    因為前車之鑒,妻子絕對不想讓自己破壞她的事業。


    “姐夫,這麽晚打電話給我,什麽事啊?”


    夏似玉的語氣有些疲倦,還打著哈欠。


    她坐在桌子上學習,但若不是楊帆打電話驚醒她,她可能已經趴著桌子睡著了。


    “似玉,你給你姐姐打個電話,問問她在哪。”


    楊帆開口出聲,示意夏似玉。


    夏似玉有些疑慮不解的問:“姐夫,你自己怎麽不打?”


    “讓你打,你就打吧。”楊帆語氣透著幾絲無奈和疲倦。


    “行吧。”


    夏似玉也沒有多想,她掛斷了姐夫的電話,然後撥通了姐姐夏如花的手機。


    大概十幾秒鍾後,姐姐才接了電話。


    “嗯~妹兒,有…有事嗎?”


    夏如花的聲音略有些顫抖,且充滿著迷離和醉意。


    一聽就是喝酒了,而且聲音發顫,有些不太對勁。


    夏似玉皺起眉頭問道:“姐,你在哪?喝酒了?”


    “沒事,我,我在龍格蘭夜總會,跟幾個同事出來聚會。”


    夏如花對自己妹妹,自然是沒什麽抵抗情緒,但她還是撒了謊。


    她哪裏是跟同事在聚會?


    她是與虎謀皮。


    “哦,那你少喝點啊。”


    “早點回家。”


    夏似玉勉強的一笑,然後沒有多說的掛了電話。


    隻是放下電話之後的夏似玉,臉上充滿了擔憂。


    因為她給姐姐打電話的時候,發現姐姐那邊的聲音很吵鬧,似乎很多人。


    有很吵的音樂,以及男男女女的叫喊聲,還有男人的笑聲。


    這就是同事的聚會?到底是什麽樣的聚會?能有這樣的怪異感?


    她撥通了楊帆電話,把地址告訴姐夫。


    除此之外,她什麽都沒說,也不敢說,尤其是心裏的猜測。


    她已經不小了,十八歲的她知道很多事。


    現在姐夫跟姐姐的感情似乎發生了危機,婚姻也變的脆弱起來,甚至連自己的父母對姐夫的觀感都變得很差。


    這一切的一切,都因為姐夫進過監獄。


    “謝謝你,似玉。”


    楊帆聽到龍格蘭夜總會之後,心裏已經沒有任何聊天的心思,匆匆致謝夏似玉之後,直接開車前往龍格蘭夜總會。


    他要阻止一場可以預見的墮落場景。


    以及自己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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