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經兩位蒙古族朋友介紹,牤子一行受到了牧民兄弟的熱烈歡迎和熱情款待。


    一位會說漢語的阿木爾大叔,更是熱情好客,特意宰了一隻羊,款待遠來的客人。


    阿爾木大叔以養羊和黃牛為主,另外還有八匹馬,奶牛隻有兩頭,不準備外賣,但是,大叔許諾,保證讓牤子買到好奶牛。


    有馬奶酒,有烤羊腿和手扒羊肉,牤子三人和兩位朋友在阿木爾大叔家的蒙古包裏飽餐一頓,兩位蒙古族朋友午後騎上快馬,返回了哲裏木盟。


    且說,阿爾木大叔家裏除了他和勤勞的妻子,夫婦倆另有一個兒子已經結婚生子,住在另外的一個蒙古包裏;還有兩個女兒,大女兒二十歲,小女兒十八歲,均未出嫁。


    牤子三人尚未見到阿爾木的兩個女兒,據說兩人在草場上結伴放牧未歸。


    入鄉隨俗,牤子三人中午盛情難卻,大碗喝酒,此刻已經昏昏欲睡,阿爾木大叔的妻子為三人鋪好了氈被,三人就在阿爾木大叔家的蒙古包裏暫住休息。


    阿爾木大叔和他的妻子端詳著牤子和李剛,臉上洋溢著欣喜的笑容。


    傍晚,阿爾木大叔的兩個女兒放牧歸來,聽說家裏從遠方來了三位客人,都很好奇,姐姐托婭,妹妹琪琪格,兩姐妹急不可耐地跑進蒙古包裏察看一番。


    從蒙古包裏出來,被阿布和額吉看見,兩姐妹本來粉紅的臉蛋頓時羞得跟火炭一樣。


    午後,阿爾木大叔騎著馬,跑遍了周圍的牧場,為牤子聯係好了兩頭上好的奶牛,隻待交易。


    牤子睡了甜美一覺,和李剛幾乎同時醒來,兩人一睜眼,屋裏突然出現兩位美少女。


    這時候,隻見兩位美少女不知從哪裏各自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奶茶,笑盈盈地遞給牤子和李剛。


    “給,請喝茶。”


    “奶茶,解酒的。”


    這姐妹倆開口說的都是流利的漢語,牤子和李剛向兩姐妹表達了謝意。


    “怎麽沒有我的份?姑娘,去給我也弄一碗。”高老頭這時候也醒了。


    姐姐托婭又去端來了一碗奶茶,恭恭敬敬地遞給高老頭。高老頭開玩笑說:“臭小子,壞了,這奶茶有毒。”


    牤子和李剛已經喝了,端著碗愣愣地看著高老頭。


    “沒毒的,歐沃。”妹妹琪琪格撅起了小嘴。


    “我說有毒就有毒,不信走著瞧,這毒專門毒你倆。”高老頭詭秘地看著倆姑娘。


    妹妹琪琪格還堅持說著沒毒,姐姐托婭聽懂了,拉著妹妹羞紅了臉躲了出去。


    傍晚,阿木爾的兒子兒媳和小孫子聞訊趕來,阿木爾一家又準備了美酒佳肴,兩姐妹親自為牤子三人斟酒,那眼神中流露出的不隻是盛情,還有相見恨晚的歡喜和癡迷。


    高老頭的酒量在幸福屯算是高手,可是在這兒,與阿木爾和他的兒子巴圖比起來卻遜色不少,牤子和李剛更是不勝酒力。


    酒過三巡,托婭和琪琪格看在眼裏,主動幫牤子和李剛擔酒,高老頭心知肚明,倆小子別高興太早,這酒好擔,恐怕人情難還。


    酒宴上,阿木爾一家與牤子三人無拘無束,相談甚歡,高老頭隻顧喝酒吃肉,牤子和李剛對草原放牧生活非常感興趣,問東問西,托婭和琪琪格則對山村的集體生活格外向往,不停地討擾牤子和李剛為她倆講說。


    阿木爾大叔已經幫忙聯係好了奶牛,牤子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得到了阿木爾大叔一家的熱情款待和幫忙,他十分感激。


    借著主人的酒,牤子站起身敬阿木爾大叔一家,阿木爾大叔讚賞牤子有擔當,肯為老百姓千方百計想辦法,端起酒碗與牤子對飲起來。


    托婭見牤子喝不下,大方地走過來:“牤子哥,你喝不過阿布,我替你喝。”


    托婭說著搶過牤子的酒碗一飲而盡。琪琪格也不甘落後,稱呼李剛為剛子哥,與他對飲起來。


    牤子哥和剛子哥就這樣稱呼起來,開朗大方的草原姐妹把他倆當成了親密的朋友。


    科爾沁草原牧民同樣實行人民公社化管理,牲畜和牧場歸集體所有,也有生產大隊和生產小隊,牧民三五戶為一個浩特,多為親屬,蒙古包搭建在一起。浩特之間相距幾十裏,常年看不到幾個人,尤其是很少見到外來的客人。


    聽說草原上來了遠客,浩特裏的牧民朋友倍感欣喜和親切,聞訊紛紛趕來相見。


    夜幕降臨,牧民們在阿爾木的蒙古包外架起了木柴,燃起了篝火,拉起了胡琴,敲起了杖鼓,開始載歌載舞。


    托婭和琪琪格兩姐妹身穿盛裝,打扮得非常漂亮,大方地邀請牤子和李剛跳舞,牤子和李剛哪會這個,在兩姐妹麵前扭捏起來。


    兩姐妹卻不容他倆不跳舞,主動上前牽手,生拉硬拽把他倆拉下了場。


    阿木爾的蒙古包外篝火熊熊,歡聲笑語,熱鬧非凡。高老頭在一旁觀望,牤子和李剛被兩姐妹和牧民朋友簇擁著,跳著笨拙的舞步。


    末了,托婭把牤子拉到一邊,解下隨身的一件哈布特格塞給了牤子。


    牤子看了看,不知此為何物,不敢接受,正待歸還,一轉眼,托婭已經跑得無影無蹤。


    李剛也遇到了同類情形,琪琪格送給他一把護身佩刀,這小子不知其中的奧秘,竟然很高興,夜色掩映,他不知此時的琪琪格已經嬌羞不已。


    這一夜,牤子三人就和阿木爾一家同睡在蒙古包裏,一家人對他們照顧得熱情周到。


    第二日,牤子和李剛向高老頭提起收到禮物之事,見多識廣的高老頭告訴他倆,這分明是定情信物。


    牤子和李剛這時候都傻眼了,可是這信物收了容易,退還可就難了。


    兩人左思右想,退換不了,隻好離開草原時將這信物留在蒙古包裏。


    既然是這種情況,此地不宜久留,牤子想早早去買奶牛,最多在草原再住一日,馬上返回幸福屯。


    可是,偏偏事與願違,李剛早起就感到頭昏腦漲,渾身無力,冷得發抖。牤子一摸李剛的頭,李剛的頭滾燙,分明在發高燒。


    阿木爾已經備好了三匹馬,招呼牤子和高老頭去別的牧場買奶牛,李剛留在蒙古包裏,琪琪格主動留在家裏和額吉一起照顧他。


    阿木爾與牤子和高老頭騎上駿馬,很快到了一個牧場,見到了牧場上十幾頭奶牛。


    阿木爾領著牤子和高老頭找到了負責牧場的生產隊長。


    牤子向生產隊長詢問奶牛的價錢,生產隊長說,按照旗人民公社的規定,每頭奶牛至少要賣三百元錢。


    幸福屯生產隊給牤子帶來五百元錢,如果買一頭奶牛還剩二百元,如果買兩頭奶牛還差一百元。


    牤子想,在阿木爾大叔家連日吃住,大叔已經破費了不少,走時一定要給大叔扔下一些錢,作為補償。回家的路上要住宿,還要為奶牛準備草料,需要花錢,這樣算起來,也隻能買一頭奶牛,剩下的錢留作開銷。


    阿木爾大叔聽說牤子帶來五百元錢,買一頭奶牛富富有餘,買兩頭奶牛還不夠,怎麽辦?


    賣兩頭奶牛,生產隊長做不了主。


    阿木爾大叔全心全意為牤子考慮,特意騎馬跑到幾十公裏外請示生產大隊領導。


    生產大隊領導聽說客人從三百裏外遠道而來,買奶牛目的是幫屯裏的老百姓渡過災年饑荒,他被深深打動,決定不惜賠本,四百元賣給牤子兩頭奶牛,餘下一百元留作客人路上花銷。


    有阿木爾大叔周旋,生產隊長很爽快,牧場的奶牛讓牤子和高老頭隨便挑選。


    牤子萬分感激,讓有經驗的阿木爾大叔幫忙挑選了兩頭三歲齡正值產奶高峰期的奶牛。


    奶牛買回來了,本來第二日就可以返回,可是李剛高燒不退,暫時無法上路。


    阿木爾的妻子親自煎熬草藥,琪琪格在家精心服侍照顧李剛。


    高老頭和牤子閑得無聊,聽阿木爾說,近日經常有野狼出沒在牧場襲擾牛羊,兩人決定隨同牧民到茫茫草原上碰碰運氣。


    阿木爾特意為牤子和高老頭準備了兩匹快馬,兩人一早就隨同托婭一起去放牧的草場。


    托婭有牤子陪同去放牧,她開心不已。到了牧場,她邀請牤子陪她一起去圈牛羊,牤子不好拒絕,隻好與與托婭騎上駿馬,一起出發。


    兩匹駿馬在草原上一路狂奔,這哪裏是去圈牛羊,分明是草原賽馬。


    托婭騎馬技術嫻熟,牤子常年與馬打交道,尤其是棗紅馬他不知騎了多少回,這時候怎能甘心落後,一路狂追。


    說好的是一起圈牛羊,可是,托婭卻把牤子帶到了遠離羊群的地方,這裏是一處避風港,還有一個迷你的小氈房。


    托婭下馬,駐足在小氈房外,牤子隨後趕到,在馬上莫名其妙地看著托婭。


    “牤子哥,這是我放牧避風雪的小氈房,你下來看看。”


    牤子跳下馬,本想在氈房外欣賞一番,哪知道托婭放開馬,強拉著他走進了氈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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