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楊筱就在花店打雜,哪裏都沒有去,自學課本上的東西,反正也沒多大壓力,唯一不能交差的,就是老楊那邊,畢竟目前兩人都守口如瓶沒對老楊提一個字。


    至於老板娘和老楊的關係,楊筱雖然覺得很迷離,可既然他們兩人都沒想提及,楊筱也沒提一個字。


    楊筱對這裏的生活漸漸上手,突然覺得這樣的舒適安逸,沒有什麽不好。


    花店這裏很平和,可就是到了晚上時候有些不安寧,特別是十一點以後的夜晚街道,總覺得有機器在轟鳴。


    楊筱帶著圍裙,把自己臉蛋輕輕貼在清晨輕柔溫和的陽光,總感覺空氣的味兒不對,索性收回。


    然後東張西望看看周邊,好像在尋找什麽,老板娘看出她的異常,帶著好奇問:“一大早的,在找什麽呢?”


    “這附近也沒什麽工廠啊,遠遠看過去,最高的建築也就是學校,怎麽會呢?”楊筱滿臉疑惑。


    她這麽一說,老板娘可就全部懂了,笑了一下說:“哦,那我明白你在說什麽,這幾晚怕是被吵到沒有睡好吧?”


    “那倒沒有,就是總感覺有聲音,很奇怪。”


    楊筱在這裏感到很舒適,沒人說她是殺人犯,也沒有異樣的目光,最近也被老板娘給照顧得很安心。


    麵對楊筱的疑惑,老板娘解釋說:“這你就不曉得了吧。聽說是東財集團的公子回來啦,整天和一些狐朋狗友吃喝玩樂不說,一到晚上就在這一帶飆車,所以有些吵鬧也就說得過去。”


    “他們為什麽要非法賽車?”楊筱很不理解。


    花老板娘不屑地說:“正規合法的他們進不去啊,再說還是玩這種比較刺激有趣。你要是富二代,你就懂了。”


    “我才不稀罕呢。”楊筱又問,“他們為什麽要選擇這裏比賽?”


    “諾,你看,這裏有一條類似於康莊大道的大道,最佳選擇。”


    抬眼望過去,一下就懂了。


    她也在慶幸,自己不是富二代之中的一員,要不然這個時候還要花費好多心思在玩的路上,玩的東西還都是高端品。


    對於東財集團的公子,東財集團的老大東山闌一直很無語,從小就被慣壞,雖然在國內一些高端大學讀書,然後出國留學深造,但一直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花了不少錢,從來都是不學無術。


    東山闌正在給他想辦法找出路,可就是爛泥巴扶不上牆。


    每天都要和海總談心,這是東山闌長久以來的習慣,無論工作還是日常。


    “大海啊,我們兄弟也共事了二十多年,從一開始出來打拚到現在站穩腳跟,想想過去幾年,那才是我們最輝煌時期。”東山闌一說到這件事就很鬱悶,滿臉的憂心忡忡和危機感。


    兩人都知道最輝煌的幾年說的是什麽,可那已經成為過去式。


    海總坐在椅子上不慌不慢也不在意,悠閑地說:“闌大,我們過去是很燦爛,但是現在也不差啊,放眼整個龍照市,除了龍金,其他的我們也沒放在眼裏啊。再說,我們的運營一直很正常,甚至有再複興的勢頭。”


    “話雖如此,可這正是我所擔心的,”東山闌再說,“當初我們崛起不就是被擺了一道,到了現在這副境地,說到底我們還是話語權太少,要想真正站住站穩腳跟,那就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海總陷入兩難的境地,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東山闌拄著拐杖屁股撐在桌子一角給腰杆省力,用煙袋抽了一口煙,繼續說:“哎,下個月就是小行露四歲生日了吧,到時候我可得小姑娘精心準備一個生日禮物。”


    這話可不是轉移話題,看似舒心溫暖,可也刺耳,因為他海總沒有兒子,小姑娘還這麽小,將來繼承自己的事業可就難咯。


    “哎呀闌大,咱們兄弟之間就不要那麽客氣,再說從她出生到現在,你可沒少花心思在她身上,差不多當你的女兒在養。這次呢,就意思意思,那不能從小就慣壞。”海總憋在心裏不敢上臉。


    “哈哈,也是,孩子還小,一切都還有希望,不像我,恨鐵不成鋼。”東山闌又是一陣揪心狀態。


    海總知道東山闌在說什麽,還不都是因為他那敗家兒子東揚塵,抱有很大期望的時候,恰恰是個爛泥巴。


    “揚塵也很有希望,闌大你這個時候把他叫回來,心思誰都明白,年輕人嘛,需要鍛煉是必須,況且我們都希望他能撐起一片天,繼續把我們的事業做強做大再創輝煌。”海總也就順勢說下去。


    東山闌也不是傻子,看看現實就清楚,東揚塵這家夥整天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哪裏是撐得起一片天的人,想把公司交到他手上,那就等於倒閉。


    “可能這就是我們的命吧,你有女兒,但是還小,可能等不到退位讓賢的那一天。我有兒子,可是從小慣壞了沒有出息作為。這個家業當真無人繼承?”東山闌前途堪憂。


    “闌大,我們也不能這麽悲觀,整個集團這麽多年都運營了過來,咱也不怕這個時候夕陽遲暮,再繼續努力一把,再支撐幾年,船到橋頭自然直。”


    是個明白人都看得出來,東揚塵在國外留學,還差一年才能完成學業,可提前把他叫回來,可不就是讓他接管東山闌的事業,可他自己不爭氣,東山闌也是怒其不爭。


    兩人在辦公室談了很久,可藏在最心底裏的話,誰都不會說出來,人可以一起患難,但未必能一起享福,沒到最後時刻,誰都不會攤牌。


    東山闌是如此,海搖百更是如此。


    話到最後,天已暗下來。


    “哎,我們計劃的事情進行到哪裏?”東山闌對這件事情很抱有希望。


    海搖百知道說的就是找人的事情,那失蹤的人手裏,有可以讓東財集團立於不敗之地的證據。


    “葉裏花可能完成了一半,可是這個人舉棋不定,或許我們給她的酬金還沒到位,要不然按她的能力,找個人還不是容易的事。”


    東山闌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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