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責任是一份不得不去肩負的擔當，但有時候責任卻是不顧一切的付出哪怕是為止付出生命。”
這豪邁無雙的話卻是出自那個老實到卑微的老張說出的話。
雖然老張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的之後很可能會和自己的妻子兒女天人永隔但是他卻依舊義無反顧地對著自己的兒子說出了這句話來。
當敬子正等人確定了他們必須去救人之後，他們便開始籌劃起該如何去救人。
而這其中最有發言權的竟然是安肅。
因為這種深入敵後的事情也隻有安肅跟隨李毅做過一次。
並且那一次他們不光殺了一位土穀王，甚至還擒獲了一名鮮卑可汗。
而如今這名鮮卑可汗卻是在給眾人講解著如果遇到草原人的盤問他們該如何回答。
敬子正一共選了三個人一同前去城內救人。
這三人分別是安肅、張洲和張文龍。
之所以會選擇這三人完全是因為這三人中安肅懂得一點草原部族的語言。
畢竟他們昭武九姓就是被草原人給滅族的，而他們之中大部分人為了方便日後報仇雪恨他們便將草原部族的語言學會，如此一來當他們碰到草原人便可以聽懂他們悲慘的哀嚎了。
雖然海尹和羽真雷兩人也會說草原部族的語言，甚至比安肅更加熟練但是這兩人因為身份問題卻根本無法出現在泗州郡城內。
畢竟他們倆一個是曾經的鮮卑可汗，一個是可汗身邊的侍衛統領。
兩人以前在草原部族的時候都是族中的風雲人物。
就算是他們可以裝扮一番，還是會有很大的概率被別人發現。
更何況依照兩人的秉性，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對自己的同族下手的。
所以敬子正隻能將兩人排除在外。
第二個人選擇張洲也是有著很重要的原因。
因為張洲掌握了一門旁人都無法學習的秘術那便是唇語。
這項技能放在平日裏或許用處不會太大，但是在執行這種潛伏偵查任務的時候他卻可以在不接觸對方的情況下就獲取信息，這簡直就是作探子的絕佳人選。
而最後一人便是你張文龍。
他是三人中唯一一個見過老張的人，因此他們必須帶著額張文龍才能在這泗州郡城中找到老張。
“索性剛才我們在草原部族的那些船隻裏找到了幾件破舊的皮襖子，你們裝扮一下便可以出發了。”
敬子正說著便從桌旁的地上拿起了三件破舊的皮襖子。
一看到這三件破皮襖子安肅三人不由全都皺起了眉頭。
他們之所以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完全是因為這些破襖子實在太髒也太舊了。
這三件襖子原本都是用羊皮製作而成。
按照道理來說這三件皮襖子應該都是白色的，並且給外麵覆蓋了一層濃密的羊毛。
但是眼前這三件皮襖子卻是烏黑一片。
上麵的羊毛更是像得了斑禿一般，這裏缺一塊那裏少一撮。
“我們就穿這個近泗州郡城？我們這到底是扮的草原部族士卒還是街上乞食的乞丐啊？”
顯然安肅是非常不滿意眼前這三件皮襖。
“雖然這三件皮襖子髒了一點，但是它們卻是地地道道的草原服飾。”
海尹在看那三件皮襖子他也不禁捂嘴輕笑起來。
“你覺得我們穿著這三件皮襖子真的不會被人發現端倪？”
安肅有些不安的問道。
“能不能被看出端倪我不敢確定，但是隻要你們穿上這三件皮襖子一般的草原部族士卒是不會主動與你們說話的。”
海尹卻是肯定地說道。
“這是為何？”
這一下就連敬子正等人也被海尹說得來了興趣。
“原因很簡單，這三件皮襖子可不是普通人可以穿的。”
海尹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三件皮襖另有深意？”
齊寧聽出了海尹話中隱藏的意思。
“沒錯，這三件皮襖子在我們草原部族中被稱為奴人襖。”
“奴人襖？”
眾人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東西大家頓時都來了興趣。
“這奴人襖其實是草原部族中為了處罰那些犯了族規和軍規的草原人啊！”
海尹見大家都很感興趣於是開口為大家解釋道。
“你們也都知道我們草原人在打仗的時候大家都是騎兵，因此彼此之間需要極強的配合所一般情況下草原士卒之間的關係都是非常要好的。”
“這與這奴人襖又有什麽關係啊？”
安肅見海尹竟然也要和阿夏那般擺譜於是他立刻高聲質問道。
“我來替可汗說吧！”
羽真雷見狀立刻走到安肅的麵前緩緩地開口道。
“由於草原士卒們需要相互配合，而那些穿上了奴人襖的人便沒有人會與他們一同行動的。”
“你的意思是說這所謂的奴人襖其實是一種標誌，普通的草原士卒在看到身穿奴人襖的人會被與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羽真雷一口就將這奴人襖的事情給解釋清楚了。
“原來如此，那這麽說來我們穿上這奴人襖潛入到泗州郡城豈不是可以橫著走。”
安肅聽完海尹的話不由心中大喜。
“安君你還是切莫太過於樂觀，這泗州郡城裏可是有著將近兩人的大軍，說不定你們就會碰到一個完全不在乎你們奴人襖的家夥，到時候你們的處境就非常的危險。”
海尹見安肅竟然是抱著這樣的態度準備前往泗州郡城，他不由開口提醒道
“你放心，我們進城之後盡量與草原部族保持距離。”
張洲見左右之人都在看著自己的這三人，於是他趕忙開口說道。
“我給你們的建議就是進城之後你們快速地抓幾個活口然和將他們身上的衣服都給拔下來自己穿。”
海尹卻是不計前嫌地提醒道。
“這倒是個好主意。”
安肅隨即點了點頭。
“等到你們進入到泗州郡城中之後，你們要快速地前往泗州郡城的兩倉和各大家族的府邸。”
對於海尹給出的這個建議安肅也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這是為何？我父親隻不過是泗州郡城中的一介商人而已，他為何會被草原站部族的人帶到這些地方？”
顯然張文龍是不太了解這其中的道理的。
“你不懂我們草原部族的人在劫掠的過程中會首先選擇糧倉其次便是各個富戶豪門。”
羽真雷開口給張文龍解釋道。
“而你的父親作為一個泗州郡城人，草原部族的人抓住他之後定然會讓他作為向導的。”
海尹接著補充道。
說著此處海尹情緒也不由有些低落。
畢竟自己這是在教授外人來針對自己的族人，這讓他有一種背叛族人的感覺。
雖然說自己之前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擺脫以往的身份盡心盡力地去幫助李毅，但是他的血脈卻始終無法被更改。
“安君此次我們隻是為了去救人，你們入城之後能不殺人就不殺人，畢竟一旦你們殺人被發現了我怕他們會將在第一時間就將城門封閉起來，到時候你們怕是很難逃出去。”
敬子正好像是看出了海尹的情緒波動，於是他開口提醒安肅三人。
這對海尹和羽真雷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安撫。
“可我們前去拔掉他們的衣服如果被發現他們豈不是一樣會封閉城門？”
安肅在聽到敬子正的提醒之後他不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這你可以放心，隻要你們在拔掉他們衣服的同時將他們搜刮的財物一起帶著他們就不可能會關閉城門的。”
海尹頗為感激地對著敬子正微微一點頭表明他已經體會到了敬子正的良苦用心。
“這是為何？”
聽海尹這麽一說大家都不能理解。
“這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這一支草原軍隊乃是由鮮卑族和土穀族聯合而成的，並且雙方的關係並不是很好。”
“原來如此，所以隻要我們將他們的財物搶了之後他們定然會以為這是另外一個部族作的！”
安肅一拍自己的大腿恍然大悟道。
對於別人來說特別是像張文龍這種不諳世事之人他們是不可能在第一時間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的。
但是作為曾經的黃風寨大當家，他所遇到的黑吃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他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
隨後海尹又給安肅三人講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小細節之後三人便套著那飄散著怪味奴人襖朝著泗州郡城快速前進。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泗州郡城的城門外。
由於有張文龍這個當地人帶路，他們這一行可謂是隱蔽至極。
城頭上草原大軍那稀稀拉拉的幾個守城士卒愣是沒有看到安肅三人的身影。
而且更加令安肅三人興奮地是這泗州郡城的大門也沒有關閉，甚至大門口連個人影都沒有。
於是三人便一個閃身進入到了泗州郡城之中。
此時雖然天剛亮沒多久，但是城中卻是熱鬧非凡。
貓在一條巷子中的安肅三人不時便可以看到一些草原士卒三三兩兩興奮地扛著大包小包歡欣鼓舞地相互閑聊著。
通過張洲的讀唇術三人很快便了解到了這一群人已經在這城中搜刮了一夜。
並且他們每個人都收獲頗豐，所以他們的臉上全部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這幫家夥簡直就像是蝗蟲一般！”
張文龍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草原士卒。
“誰說不是呢！你別看這些家夥現在滿臉笑容可一旦到了戰場上他們就會變為嗜血的怪物。”
安肅可是見識過草原士卒的凶悍的，於是他小聲地提醒道。
“安君我有一個問題剛才在船上我實在沒好意思問！”
“有什麽問題你盡可以問，但凡是我知道的我一定都會告訴你們的。”
安肅拍了拍張文龍的肩膀說道。
“之前我聽你們的談話好像那個海君和羽君兩人乃是草原部族之人？”
“沒錯，他們兩人的確是草原部族之人。”
安肅給出了肯定的答複可這讓張文龍更加好奇。
“那他們作為草原部族之人為何會跟著你們還成為了你們的同伴呢？”
“此事說來就話長了，這海君和羽真雷兩人說確切一點乃是我們的俘虜。”
安肅想了一會兒便繼續開口說道。
“你們的俘虜？”
張文龍聞言不由一驚，他們沒想到這海尹和羽真雷竟然是有一層俘虜的身份。
“你們還真是厲害啊！”
張文龍這倒不是有意恭維安肅他們，他這是發自肺腑地感歎道。
張文龍雖然年紀不是很大，但是這些年來也沒少和自己父親學做生意。
因此他很早就練會了察言觀色的本事。
剛才通過仔細的觀察他可以看的出海尹和羽真雷兩人是真心實意地在為他們這一行人的安危著想。
“這不是我們厲害，而是我家公子厲害當初就是他帶著我領著五百騎兵闖入了草原部族的大營之中，在一番激戰之後才將海君和羽真雷給擒獲的。”
說到這裏安肅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神色來。
“五百人闖草原部族的大營？”
聽到安肅的敘述張文龍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就連一旁的張洲也跟著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雖然知道海尹和羽真雷乃是草原部族之人，而且這海尹還是曾經的鮮卑可汗。
但是他卻從來沒聽人說過這兩人是如何被李毅給抓回來的。
“是啊！那五百騎其實也是草原部族人，不過現在他們有另外一個稱號：乞兒軍。”
安肅繼續給他們講述之前的那一場突襲戰。
安肅這邊講的吐沫星子橫飛張洲張文龍這邊則是聽得津津有味。
很快土穀族那些夜裏搜刮財物的士卒們陸陸續續地朝著郡守府的方向走去。
那裏有著昨晚他們從泗州郡城糧倉裏搬出來的大量粟米。
經過一夜的搜刮他們此時已經是饑腸轆轆了。
安肅三人眼看著這些草原部族的人都在往郡守府方向集結，於是他們找準機會直接將三個落單的草原士卒給打暈過去。
然後他們快速地換上從草原士卒身上拔下來的衣服，接著他們扛起這三個家夥搜刮來的財物開始慢悠悠地朝著郡守府的方向走去。
雖然周圍不時會有一些其他的草原士卒走過。
但是他們三人卻是假裝一邊走一邊閑聊，如此一來周圍的那些草原士卒竟然真的沒有上來和他們搭訕。
這豪邁無雙的話卻是出自那個老實到卑微的老張說出的話。
雖然老張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的之後很可能會和自己的妻子兒女天人永隔但是他卻依舊義無反顧地對著自己的兒子說出了這句話來。
當敬子正等人確定了他們必須去救人之後，他們便開始籌劃起該如何去救人。
而這其中最有發言權的竟然是安肅。
因為這種深入敵後的事情也隻有安肅跟隨李毅做過一次。
並且那一次他們不光殺了一位土穀王，甚至還擒獲了一名鮮卑可汗。
而如今這名鮮卑可汗卻是在給眾人講解著如果遇到草原人的盤問他們該如何回答。
敬子正一共選了三個人一同前去城內救人。
這三人分別是安肅、張洲和張文龍。
之所以會選擇這三人完全是因為這三人中安肅懂得一點草原部族的語言。
畢竟他們昭武九姓就是被草原人給滅族的，而他們之中大部分人為了方便日後報仇雪恨他們便將草原部族的語言學會，如此一來當他們碰到草原人便可以聽懂他們悲慘的哀嚎了。
雖然海尹和羽真雷兩人也會說草原部族的語言，甚至比安肅更加熟練但是這兩人因為身份問題卻根本無法出現在泗州郡城內。
畢竟他們倆一個是曾經的鮮卑可汗，一個是可汗身邊的侍衛統領。
兩人以前在草原部族的時候都是族中的風雲人物。
就算是他們可以裝扮一番，還是會有很大的概率被別人發現。
更何況依照兩人的秉性，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對自己的同族下手的。
所以敬子正隻能將兩人排除在外。
第二個人選擇張洲也是有著很重要的原因。
因為張洲掌握了一門旁人都無法學習的秘術那便是唇語。
這項技能放在平日裏或許用處不會太大，但是在執行這種潛伏偵查任務的時候他卻可以在不接觸對方的情況下就獲取信息，這簡直就是作探子的絕佳人選。
而最後一人便是你張文龍。
他是三人中唯一一個見過老張的人，因此他們必須帶著額張文龍才能在這泗州郡城中找到老張。
“索性剛才我們在草原部族的那些船隻裏找到了幾件破舊的皮襖子，你們裝扮一下便可以出發了。”
敬子正說著便從桌旁的地上拿起了三件破舊的皮襖子。
一看到這三件破皮襖子安肅三人不由全都皺起了眉頭。
他們之所以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完全是因為這些破襖子實在太髒也太舊了。
這三件襖子原本都是用羊皮製作而成。
按照道理來說這三件皮襖子應該都是白色的，並且給外麵覆蓋了一層濃密的羊毛。
但是眼前這三件皮襖子卻是烏黑一片。
上麵的羊毛更是像得了斑禿一般，這裏缺一塊那裏少一撮。
“我們就穿這個近泗州郡城？我們這到底是扮的草原部族士卒還是街上乞食的乞丐啊？”
顯然安肅是非常不滿意眼前這三件皮襖。
“雖然這三件皮襖子髒了一點，但是它們卻是地地道道的草原服飾。”
海尹在看那三件皮襖子他也不禁捂嘴輕笑起來。
“你覺得我們穿著這三件皮襖子真的不會被人發現端倪？”
安肅有些不安的問道。
“能不能被看出端倪我不敢確定，但是隻要你們穿上這三件皮襖子一般的草原部族士卒是不會主動與你們說話的。”
海尹卻是肯定地說道。
“這是為何？”
這一下就連敬子正等人也被海尹說得來了興趣。
“原因很簡單，這三件皮襖子可不是普通人可以穿的。”
海尹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三件皮襖另有深意？”
齊寧聽出了海尹話中隱藏的意思。
“沒錯，這三件皮襖子在我們草原部族中被稱為奴人襖。”
“奴人襖？”
眾人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東西大家頓時都來了興趣。
“這奴人襖其實是草原部族中為了處罰那些犯了族規和軍規的草原人啊！”
海尹見大家都很感興趣於是開口為大家解釋道。
“你們也都知道我們草原人在打仗的時候大家都是騎兵，因此彼此之間需要極強的配合所一般情況下草原士卒之間的關係都是非常要好的。”
“這與這奴人襖又有什麽關係啊？”
安肅見海尹竟然也要和阿夏那般擺譜於是他立刻高聲質問道。
“我來替可汗說吧！”
羽真雷見狀立刻走到安肅的麵前緩緩地開口道。
“由於草原士卒們需要相互配合，而那些穿上了奴人襖的人便沒有人會與他們一同行動的。”
“你的意思是說這所謂的奴人襖其實是一種標誌，普通的草原士卒在看到身穿奴人襖的人會被與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羽真雷一口就將這奴人襖的事情給解釋清楚了。
“原來如此，那這麽說來我們穿上這奴人襖潛入到泗州郡城豈不是可以橫著走。”
安肅聽完海尹的話不由心中大喜。
“安君你還是切莫太過於樂觀，這泗州郡城裏可是有著將近兩人的大軍，說不定你們就會碰到一個完全不在乎你們奴人襖的家夥，到時候你們的處境就非常的危險。”
海尹見安肅竟然是抱著這樣的態度準備前往泗州郡城，他不由開口提醒道
“你放心，我們進城之後盡量與草原部族保持距離。”
張洲見左右之人都在看著自己的這三人，於是他趕忙開口說道。
“我給你們的建議就是進城之後你們快速地抓幾個活口然和將他們身上的衣服都給拔下來自己穿。”
海尹卻是不計前嫌地提醒道。
“這倒是個好主意。”
安肅隨即點了點頭。
“等到你們進入到泗州郡城中之後，你們要快速地前往泗州郡城的兩倉和各大家族的府邸。”
對於海尹給出的這個建議安肅也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這是為何？我父親隻不過是泗州郡城中的一介商人而已，他為何會被草原站部族的人帶到這些地方？”
顯然張文龍是不太了解這其中的道理的。
“你不懂我們草原部族的人在劫掠的過程中會首先選擇糧倉其次便是各個富戶豪門。”
羽真雷開口給張文龍解釋道。
“而你的父親作為一個泗州郡城人，草原部族的人抓住他之後定然會讓他作為向導的。”
海尹接著補充道。
說著此處海尹情緒也不由有些低落。
畢竟自己這是在教授外人來針對自己的族人，這讓他有一種背叛族人的感覺。
雖然說自己之前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擺脫以往的身份盡心盡力地去幫助李毅，但是他的血脈卻始終無法被更改。
“安君此次我們隻是為了去救人，你們入城之後能不殺人就不殺人，畢竟一旦你們殺人被發現了我怕他們會將在第一時間就將城門封閉起來，到時候你們怕是很難逃出去。”
敬子正好像是看出了海尹的情緒波動，於是他開口提醒安肅三人。
這對海尹和羽真雷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安撫。
“可我們前去拔掉他們的衣服如果被發現他們豈不是一樣會封閉城門？”
安肅在聽到敬子正的提醒之後他不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這你可以放心，隻要你們在拔掉他們衣服的同時將他們搜刮的財物一起帶著他們就不可能會關閉城門的。”
海尹頗為感激地對著敬子正微微一點頭表明他已經體會到了敬子正的良苦用心。
“這是為何？”
聽海尹這麽一說大家都不能理解。
“這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這一支草原軍隊乃是由鮮卑族和土穀族聯合而成的，並且雙方的關係並不是很好。”
“原來如此，所以隻要我們將他們的財物搶了之後他們定然會以為這是另外一個部族作的！”
安肅一拍自己的大腿恍然大悟道。
對於別人來說特別是像張文龍這種不諳世事之人他們是不可能在第一時間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的。
但是作為曾經的黃風寨大當家，他所遇到的黑吃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他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
隨後海尹又給安肅三人講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小細節之後三人便套著那飄散著怪味奴人襖朝著泗州郡城快速前進。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泗州郡城的城門外。
由於有張文龍這個當地人帶路，他們這一行可謂是隱蔽至極。
城頭上草原大軍那稀稀拉拉的幾個守城士卒愣是沒有看到安肅三人的身影。
而且更加令安肅三人興奮地是這泗州郡城的大門也沒有關閉，甚至大門口連個人影都沒有。
於是三人便一個閃身進入到了泗州郡城之中。
此時雖然天剛亮沒多久，但是城中卻是熱鬧非凡。
貓在一條巷子中的安肅三人不時便可以看到一些草原士卒三三兩兩興奮地扛著大包小包歡欣鼓舞地相互閑聊著。
通過張洲的讀唇術三人很快便了解到了這一群人已經在這城中搜刮了一夜。
並且他們每個人都收獲頗豐，所以他們的臉上全部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這幫家夥簡直就像是蝗蟲一般！”
張文龍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草原士卒。
“誰說不是呢！你別看這些家夥現在滿臉笑容可一旦到了戰場上他們就會變為嗜血的怪物。”
安肅可是見識過草原士卒的凶悍的，於是他小聲地提醒道。
“安君我有一個問題剛才在船上我實在沒好意思問！”
“有什麽問題你盡可以問，但凡是我知道的我一定都會告訴你們的。”
安肅拍了拍張文龍的肩膀說道。
“之前我聽你們的談話好像那個海君和羽君兩人乃是草原部族之人？”
“沒錯，他們兩人的確是草原部族之人。”
安肅給出了肯定的答複可這讓張文龍更加好奇。
“那他們作為草原部族之人為何會跟著你們還成為了你們的同伴呢？”
“此事說來就話長了，這海君和羽真雷兩人說確切一點乃是我們的俘虜。”
安肅想了一會兒便繼續開口說道。
“你們的俘虜？”
張文龍聞言不由一驚，他們沒想到這海尹和羽真雷竟然是有一層俘虜的身份。
“你們還真是厲害啊！”
張文龍這倒不是有意恭維安肅他們，他這是發自肺腑地感歎道。
張文龍雖然年紀不是很大，但是這些年來也沒少和自己父親學做生意。
因此他很早就練會了察言觀色的本事。
剛才通過仔細的觀察他可以看的出海尹和羽真雷兩人是真心實意地在為他們這一行人的安危著想。
“這不是我們厲害，而是我家公子厲害當初就是他帶著我領著五百騎兵闖入了草原部族的大營之中，在一番激戰之後才將海君和羽真雷給擒獲的。”
說到這裏安肅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神色來。
“五百人闖草原部族的大營？”
聽到安肅的敘述張文龍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就連一旁的張洲也跟著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雖然知道海尹和羽真雷乃是草原部族之人，而且這海尹還是曾經的鮮卑可汗。
但是他卻從來沒聽人說過這兩人是如何被李毅給抓回來的。
“是啊！那五百騎其實也是草原部族人，不過現在他們有另外一個稱號：乞兒軍。”
安肅繼續給他們講述之前的那一場突襲戰。
安肅這邊講的吐沫星子橫飛張洲張文龍這邊則是聽得津津有味。
很快土穀族那些夜裏搜刮財物的士卒們陸陸續續地朝著郡守府的方向走去。
那裏有著昨晚他們從泗州郡城糧倉裏搬出來的大量粟米。
經過一夜的搜刮他們此時已經是饑腸轆轆了。
安肅三人眼看著這些草原部族的人都在往郡守府方向集結，於是他們找準機會直接將三個落單的草原士卒給打暈過去。
然後他們快速地換上從草原士卒身上拔下來的衣服，接著他們扛起這三個家夥搜刮來的財物開始慢悠悠地朝著郡守府的方向走去。
雖然周圍不時會有一些其他的草原士卒走過。
但是他們三人卻是假裝一邊走一邊閑聊，如此一來周圍的那些草原士卒竟然真的沒有上來和他們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