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賁營和淮南王親衛營之間的戰鬥很快就以淮南王親衛營的完勝而告終。


    就連虎賁營的那位副營長也死在了黃不疑的刀下。


    而黃不疑這邊僅僅有三人死亡而已。


    “不行老子要親自上陣殺了這些家夥。”


    鄭少東在看到虎賁營的十五人就這樣輕易被解決後他更是怒火中燒。


    可鄭煜和城平公主卻是嚴厲地製止了他。


    “還有誰?”


    渾身浴血的黃不疑並沒有就此退回去,他反倒是走到了耀武軍的麵前一臉囂張的挑釁道。


    麵對黃不疑如此挑釁現場的耀武軍全部都被氣得咬牙切齒。


    但是他們卻很清楚他們這些人在同等人數之下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因為他們之前就和這些虎賁士卒切磋過,而結果就是他們直接被這些虎賁營士卒完虐。


    對於這樣的結果耀武軍眾人也沒有任何的想法。


    畢竟他們都知道虎賁營乃是太子的近衛軍。


    他們可都是從各支軍隊中嚴格遴選出來的。


    “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囂張跋扈的家夥!”


    雖然耀武軍中沒有人敢上但是虎賁營中卻是個個都怒火中燒。


    “你要是看我不爽你完全可以站出來與我們一戰啊。”


    黃不疑看著對方那雙仿佛噴火一般的眼睛,他隻是冷冷一笑道。


    “哼!戰就戰誰怕誰有本事你與老子一對一單挑一場。”


    虎賁營的這人雖然看似已經是因為憤怒而變得魯莽。


    但是實際上這都是他的偽裝而已。


    他知道論團戰他們的確不是黃不疑他們的對手。


    他也打心底裏佩服黃不疑他們所用的戰陣,因此他才會用這一招想要揚長避短選擇直接與黃不疑單挑。


    這樣一來淮南王親衛營的戰陣優勢就將蕩然無存。


    當然他之所以敢提出單挑也是因為他對於自己的武藝有著足夠的信心。


    “單挑?好啊老子到想要看看這這家夥到底有何底氣敢對我如此叫囂。”


    黃不疑聞言霸氣地手持長刀指向了虎賁營那人。


    “好,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實力。”


    說完那人便順勢抽出了腰間的佩劍然後排眾而出。


    “瞧好了!”


    說完此人便一抖長劍便朝著黃不疑的麵門刺去。


    而黃不疑則是絲毫不慌,隻見他瞬間橫刀擋在自己的麵門處。


    原本按照他的猜想對方的這一擊應該會被自己的長刀給擋住。


    可是就在他提到橫擋在自己的麵門處虎賁營那人的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就在他的長劍即將刺中黃不疑的長刀時那人突然另外一隻手也抓住了劍柄。


    原來單手持劍的他立刻就變成了雙手持劍。


    這其實也並沒有什麽,畢竟在戰鬥中改單手持劍為雙手持劍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但是這人的動作看上去卻有些別扭。


    “這黃不疑怕是要吃虧了。”


    此時跟在穆夏言身後的穆君合皺起了眉頭說道。


    “哦?這是為何?”


    穆夏言有些不解地問道。


    雖然他作為宗正寺的寺正並不需要多麽高強的武藝。


    但是由於穆春生的原因穆夏言的手腳功夫也要比一般的人強。


    可即便如此他要是跟穆君合相比還是要差上好多,特別是在用劍一道上。


    畢竟這穆君合可是被譽為天下第一劍客的。


    “此人使的的應該是雙股劍,而且這雙股劍還是軟劍。”


    穆君合很是平靜地說道。


    “雙股劍?還是雙股軟劍?”


    穆夏言不由吃了一驚,他沒想到虎賁營這人使用的武器竟然是這個。


    隨著虎賁營那人的長劍即將刺中黃不疑的大刀時,那人果然雙手一分他手中的長劍立刻就變成了兩柄。


    而且原本筆直的劍身也在他手腕的抖動下像是波紋蕩漾的水麵一樣一下子就變得彎曲起來。


    這兩柄彎曲的長劍一上一下,一劍刺向了黃不疑的腦門另外一柄則是朝著黃不疑的心口刺去。


    這兩劍可謂歹毒無比。


    這一上一下的攻擊直接就讓黃不疑不知該去擋哪一劍。


    眼看著兩劍都要刺中自己的時候黃不疑自己手臂一抬擋住了刺向自己額頭的那一劍。


    而對方刺向他心頭的那一劍直接刺中了黃不疑的心口。


    可是黃不疑在被刺中之後卻並沒有太過緊張,相反的他的臉色卻是露出了一絲放鬆的神色。


    而虎賁營那人此時才想起這黃不疑的身上可是還穿著鎧甲呢。


    想來自己刺中黃不疑的那一劍應該是被黃不疑身上的鎧甲所擋住的吧。


    “哼,沒有這一身鎧甲老子這一劍依然結果了你的小命了。”


    虎賁營這伊一臉不屑地笑道。


    他剛才在最關鍵的時候使出了自己的底牌為的就是要將黃不疑和他同伴一擊擊殺。


    但是任誰也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虎賁那人竟然還是沒能殺死黃不疑。


    “是嗎?沒想到你這家夥也能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看來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屬下啊!”


    黃不疑卻是哈哈一笑道。


    “你這家夥才是不要臉,你分明是打不過我們這邊的人現在卻是惡人先告狀說我們的人要臉實在是厚顏無恥。”


    虎賁營的一眾將士紛紛跳著腳大聲罵道。


    “哼!說你們的人不要臉你們還不承認,你們也不想想老子剛才已經和你們的人戰過了一場現在與你們的人單挑稍微落了點下風你們竟然就自以為是真是好不要臉。”


    黃不疑卻是冷哼一聲說道。


    而他此言一出剛才還叫囂的虎賁營士卒們紛紛啞口無言。


    就連手持雙股軟件的那人也感覺自己的臉有何微微發燙。


    “老沙別聽他屁話,既然他認為自己剛才一戰耗費了過多的氣力他剛才完全可以換人再戰可他並沒有這麽做,他分明是想要在大家麵前裝一波可現在他發現他打不過你了卻又找這樣的借口豈非是小人行徑。”


    站在人群中的那文雅儒士此時卻是緩緩開口道


    “是啊!這家夥分明就是裝波不成現在在找借口而已。”


    眾人立刻就反應過來了。


    就在這沙姓漢子準備再次進攻之時街道上突然有一騎快速朝著他們這個方向狂奔而來。


    “緊急軍情!緊急軍情!”


    騎在戰馬上的那人一邊狂踢馬腹一邊大聲喊道。


    “緊急軍情?”


    宗正寺和耀武軍這邊的人聞言全部都是一愣。


    “難道是草原大軍攻城了?”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腦海裏都浮現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鄭郎立刻準備戰鬥拖住他們!”


    就在大家還在墊著腳等待消息的時候城平公主卻是拉了拉鄭煜的衣袍小聲說道。


    此時鄭煜才反應過來,之前太子那邊可是給他們傳來了消息一旦草原大軍攻城的時候耀武軍必須要牽製住宗正寺的人。


    等到草原大軍成功入城之後他們便立刻撤出城去。


    而等到草原大軍和宗正寺的殺的兩敗俱傷之時他們再出手將剩餘的隱患給清除掉。


    特別是那些草原大軍不能讓他們全須全尾的回去,但是也不能不放他們回去。


    鄭煜起初不明白要將這些草原大軍打到什麽樣的程度。


    但是太子的人卻是告訴他們起碼要讓這支草原大軍死傷一半。


    對此鄭煜很是擔心畢竟他的耀武軍人數也隻有五千人多人,而且這五千多人大多還都是些混資曆的官二代。


    他們的戰鬥力到底如何他鄭煜是非常清楚的。


    但是當虎賁營士卒將一箱一箱的轟天雷抬到他的麵前時鄭煜的疑慮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就是之前鄭少東命令一眾虎豹營的將士在北城門大量埋設轟天雷的原因。


    他們已經製定好了一係列的計劃,等到草原大軍成功將宗正寺徹底解決掉之後他們就會將草原大軍引向北城門。


    接著他們便可以點燃轟天雷將草原大軍直接轟成碎肉。


    可就在鄭煜剛準備下令攻擊宗正寺眾人時候那個傳令的士卒的喊聲再次傳了過來。


    “不好了有草原蠻子殺入了虞皇祖陵了!”


    “什麽?”


    眾人聞言不由被嚇得一個哆嗦。


    “你這家夥把話說清楚,你要是敢亂說我滅你九族!”


    此時作為宗正寺寺正的穆夏言直接翻身下馬一把就拉起了那個傳信的士卒然後憤怒地吼道。


    之前他們早就知道這一次草原大軍南下就是聖恒帝準備借他們來除掉這些家夥的。


    所以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草原大軍此時的目標必然是金陵城。


    但是由於金陵城城後牆高他和一眾老藩王們都認為草原大軍想要打進來覺得沒那麽容易。


    而他們唯一擔心的就是這些朝廷安插在金陵城的人手。


    就比如老晉王、城平公主和鄭煜等人。


    所以隻要控製住了這些人,金陵城就能安然無恙。


    而如今城衛營雖然被老晉王設計為困在了晉王府邸。


    但是換一個角度來看這又何嚐不是城衛營憑借數千人就成功將老晉王以及他隱藏的兵力全部都牽製住了。


    甚至他們還成功地將一千多耀武軍士卒也給牽製住了。


    而自己這邊也憑借青甲軍和一眾藩王親衛將耀武軍也因此的虎衛軍給釣了出來。


    所以在穆夏言看來接下來的他們便可以安心地分出一部分青甲軍去將城衛營給解救出來順便將老晉王的勢力給連根拔起。


    而老晉王那邊一旦被徹底解決那他們便可以集中所有力量將剩下的耀武軍和虎衛軍給徹底解決。


    到時候就算是草原大軍真的敢攻城那他們宗正寺定然會讓他們好好嚐一嚐他們青甲軍的厲害。


    一旦草原大軍不能在短時間攻破金陵城,那聖恒帝的一切謀劃都將會徹底成為泡影。


    甚至宗正寺也會因為這一次抵禦草原大軍的進攻占據更多的主導權。


    而且他們的形象在百姓和天下士子的心中將會更加神聖。


    到時候升聖恒帝就真的成了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了。


    可現在穆夏言的一切預想全部都落空了。


    這些草原大軍竟然沒有直接進攻富可敵國的金陵城,他們竟然直接進攻了虞皇祖陵。


    這簡直就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甚至穆夏言可以保證聖恒帝也絕對沒有想過草原大軍會進攻這裏。


    “寺正大人饒命啊,小的怎麽敢胡說呢!”


    那個傳令的士兵看到穆夏言那如惡虎噬人般的模樣不由被嚇得連連求饒。


    “那群蠻子怎麽可能會去進攻虞皇祖陵的?”


    老淮南王穆展圖也不敢相信這個消息。


    在他看來虞皇祖陵雖然乃是大虞的皇陵裏麵也埋葬了這數位大虞皇帝。


    但是那裏畢竟是皇陵裏麵雖然有些陪葬的寶物,想要將之全部都取出來可是千難萬難的。


    因為那些寶物全部都是埋在地宮裏上麵的祖廟並沒有多少財物。


    草原大軍如果真的想要劫掠那些陪葬的寶物他們就必須將皇陵的地宮給掘開。


    但是開掘地宮可是絕對是個浩大的工程。


    即便是草原大軍有兩萬人但是在沒有合適的工具的情況下也覺得不是一兩天可以完成的。


    但是這一兩天的時間宗正寺以及周圍的所有藩王的軍隊都會快速趕到虞皇祖陵。


    而一旦這些軍隊趕到虞皇祖陵那草原大軍再想要逃跑就沒有什麽機會了。


    因為虞皇祖陵乃是依靠大山建造而成。


    皇陵周圍乃是三麵環山一麵靠水因此一旦宗正寺的人將出口給堵住那些草原騎兵就將會徹底成為甕中之鱉。


    “這沒道理啊!這些草原蠻子為何要去攻擊虞皇祖陵呢?”


    其他的藩王也全部都皺起了眉頭。


    他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其中的緣由。


    “城平聖恒帝這到底是意欲何為?難道他是準備背宗棄祖讓草原人盜掘自己祖宗的墳墓不成?”


    雖然穆夏言不明白草原大軍此舉的用意。


    但是他卻是無法忍受有人去進攻自己祖先的皇陵。


    這對於任何一個大虞人都是不可觸碰的底線。


    而城平公主此時也有些發懵,她也不明白為何自己父親會允許草原蠻子進攻虞皇祖陵。


    即便她也覺得此舉實在是太過荒唐了。


    但是雖然她心中很是不滿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但是她卻不敢承認此事。


    “穆夏言你休要血口噴人,草原蠻子如此行徑與我父皇有何幹係!”


    “城平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也就不要再這裏遮遮掩掩了草原大軍南下的事情沒有聖恒的允許他們豈能成功。”


    穆夏言瞪著通紅的雙眼怒聲質問道。


    “就是聖恒如此數典忘祖大逆不道豈能再為萬民之君!”


    老淮南王雖然對虞皇祖陵被進攻感到羞憤,但是他心底深處卻也有著一絲絲的竊喜。


    “就是聖恒枉為人君!”


    其他的藩王們紛紛叫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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