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刀獨自立於二十多騎麵前卻依然能夠保持麵不改色。
這樣的齊朝讓對麵的草原騎兵都不由心生懼意。
他們作為草原騎兵中的佼佼者常年征戰也算見過不少猛人。
但是像齊朝這樣的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
“給我殺！”
眼看著自己的一個同袍竟然被眼前這個少年一刀劈成了兩半其他的草原騎兵不由怒聲大喊道。
喊出這一聲的草原騎兵一方麵是為了鼓舞其他人的士氣，另外一方麵也是想用這一聲大喊來驅散自己內心的恐懼。
不過就在他剛剛喊出這一句話之後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喉頭一麻。
同時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麽東西撞擊了一下整個人猝不及防地往戰馬後方摔落。
“這是怎麽回事？”
當他重重地摔在地麵時他的腦海你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可惜他此生再也得不到答案了。
因為下一秒他身後的一名騎兵的戰馬已經重重地踏在了他的腦袋上。
一瞬間他的腦袋就在戰馬的鐵蹄下碎了一地。
可是騎馬踏碎他頭顱的騎兵就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他也和之前的那人被米義人一箭射中了脖子掉落了馬下。
不過很顯然他的運氣要比前一個人要好得多。
因為他並沒有被後麵騎兵戰馬踏死。
不過雖然他沒有在第一時間死去，但是他卻承受了比之前那人更多的痛苦。
而這痛苦除了肉體上的等多的是精神上的。
因為他眼睜睜地看著其他的騎兵被對方輕描淡寫地殺掉。
而對方那種淡然和冷漠讓這名垂死掙紮的草原騎兵認識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殺人如麻。
當最後一名騎兵被安肅一鏜穿胸而過後躺在地上的黃不疑和郭離兩人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王！”
而那個被射中脖頸的草原騎兵最後看到的是自己部族的王正被這些人綁縛著拴在一匹戰馬上。
而他努力地想喊出聲來。
但是隻可惜他的器官之中已經嗆入了大量的鮮血，這導致他根本無法發出清晰的聲音。
不過他卻依舊死死地盯著慕容通微然後喊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
而這一切都被慕容通微看在了眼裏。
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他隻是冷冷地看著自己的族人在痛苦中掙紮然後很是不甘地死去。
“嗨，你們還別說這小子還真夠冷血的那邊的那個家夥明顯就是他的屬下，他看著那家夥死去卻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旁邊的秦少傑剛才把戰鬥的全過程看得清清楚楚。
他從最後死掉的那個草原騎兵的眼中看到了驚喜和無奈。
很明顯那個草原騎兵一定是這慕容通微的族人。
而且從對方最終那不甘的眼神中秦少傑看出了忠心。
但是即便那人死都想要解決慕容通微可是慕容通微卻絲毫不為所動。
“他不是冷血也不是毫無感情，他其實一直在刻意地掩飾自己的情緒波動而已。”
敬子正騎在戰馬上一臉不屑地看著慕容通微說道。
“原來如此，如此說來這小子還真是夠能隱忍的！”
秦少傑聞言不由一臉冷意地看著慕容通微。
“我覺得這小子留不得，我們還是將他幹掉算了。”
隨即秦少傑提議道。
此言一出被綁縛著的慕容通微渾身不由一抖，同時他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自從他被這幫人抓住之後他們之前也曾討論過要將自己殺掉。
可是最後他們卻都放棄了這個打算。
而現在他身邊的這個大虞人再次舊事重提想要殺掉自己，他不由在心中暗自發誓如果他這一次能夠逃過一劫他一定要將身邊這個多嘴的家夥挫骨揚灰。
“秦少這家夥現在正在盤算著等他逃跑之後將你殺掉呢！”
就在慕容通微在心中暗自發誓的時候敬子正卻是一臉玩味地看著他然後拍了拍秦少傑的肩膀說道。
秦少傑聞言不由嚇了一跳。
不過在他意識到這個該死的草原蠻子還被綁著他立刻憤怒地瞪著眼睛看著慕容通微。
而慕容通微則是一臉錯愕地看著敬子正。
“不用這麽詫異地看著我。”
敬子正對著慕容通微微微一笑道。
“這家夥難道會他心痛？”
隨即慕容通微便想起了草原上流傳的一個傳說。
就說狼居庭的那些修為高深的薩滿們會一種叫做他心通的神通。
擁有這種神通的薩滿們可以知道任何人心中的所思所想。
“我可不會什麽能夠讀懂別人內心的神奇秘術。”
敬子正見慕容通微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繼續笑著對慕容通微說道。
“你這家夥還說你不會他心通，你這分明就能夠讀懂我心裏在想什麽。”
慕容通微聞言心中更加震驚。
雖然敬子正說自己無法讀懂別人內心在想什麽。
但是這明顯就是他的托詞。
“我可以給你保證，我真的不會讀懂人內心的秘術。”
敬子正隨即麵露誠懇之色地說道。
“哼。這家夥還在裝你以為我就這麽好騙！”
慕容通微看他信誓旦旦的模樣他內心立刻鄙夷道。
“我沒有騙你，我向天發誓了我說的都是真的。”
敬子正見慕容通微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屑的表情來於是他繼續說道。
敬子正與慕容通微這種奇怪的交流方式把一旁的眾人都看得傻了眼。
而現場也唯有李毅和穆君合兩人對此毫不奇怪。
“敬大哥，你是不是真的能夠讀懂別人的心聲？”
秦少傑見狀實在覺得好生稀奇，於是他滿臉興奮地問道。
“你真的做不到讀懂人心聲的程度。”
敬子正確是說出了一個看似否定但是細想想卻又模棱兩可的答複出來。
而他這一句話卻像是作證一般讓慕容通微更加相信敬子正真的能夠讀懂別人的心聲。
隨即慕容通微立刻意識到自己接下裏絕對不能夠在心中思考關於這次草原大軍任何行軍作戰方案。
否則一旦被這家夥讀取出這些信息那對於草原大軍就將是一場滅頂之災。
同時他也在慶幸還好之前木華黎隼並沒有將接下來草原大軍撤退的計劃告訴自己。
否則一旦自己忍不住想到了這些事情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你不用擔心自己會想到關於你們草原大軍的此次南下行動的事情我們對此並不感興趣，我們其實並非大虞朝廷的人。”
敬子正看到慕容通微略顯緊張的模樣他立刻笑著對慕容通微說道。
而他這話卻是再次把慕容通微嚇了一跳。
隨即他立刻屏氣凝神努力放空自己的大腦讓自己的思緒平複下來。
“你看看你我都說了我不能讀懂你心中的所思所想，你何至於怕成這樣啊？”
敬子正看著慕容通微閉上眼睛皺著眉頭的模樣繼續說道。
而一旁的眾人看著慕容通微這幅模樣立刻就明白了剛才敬子正的這番話一定是說中了慕容通微的心思否則他不可能會表現出這幅異於平常的模樣來。
“敬大哥你確定你不會讀心術？”
向來是聰明伶俐的秦少妍也開始有些懷疑了。
“好了師兄別在逗這家夥了。”
李毅見狀立刻上前製止了敬子正的這番看似神奇的操作。
而另外一邊鬼醫已經成功地將黃不疑和郭離身上的箭矢給取了出來。
“黃兄郭兄你們兩人為何會在這裏還被這些草原蠻子們這般追殺啊？”
雖然李毅已經大致猜測出了這其中的原因但是他卻依舊詢問道。
“李兄弟我們實在是辜負了你們的一番囑托啊！”
郭離聞言臉上立刻露出了苦澀的笑容來。
想想之前李毅等人毫不猶豫地將幾顆搶到的轟天雷交給他們，並且還給他們指出了可以幫助宗正寺他們打敗草原大軍的辦法。
可結果他們不光將那幾顆轟天雷都給用掉了而且還被草原騎兵打得幾近於全軍覆沒。
要不是他們兩人之前為了偷襲草原騎兵而繞到了草原騎兵的後方他們也不可能逃出來。
“這麽說來你們被草原騎兵打敗了？”
眾人見郭離那苦澀的表情他們立刻就意識到李毅之前的推測成真了。
“是啊，我們原本是按照李小兄弟製定的計劃執行的，可是沒想到那些草原蠻子們竟然如此狡猾他們竟然安排了那些草原騎兵假裝是草原將領們結果我們的突襲不光沒有將他們重創甚至還差點被對方給包圍起來。”
黃不疑性格向來是直爽他直接將之前他們的戰鬥過程都給說了出來。
“後來我們在逃跑的過程中又遇到了一夥數百人的草原騎兵，我們本以為可以仗著人多將對方吃掉，可結果我們卻再次中了對方的奸計導致我們的隊伍被對方截斷成了兩半。”
郭離接過話頭補充道。
“如此說來老淮南王他們都已經被草原人殺害了？”
聽到這裏穆君合的麵色轉冷然後語氣中不帶絲毫感情地說道。
“我們逃出來的隨後並沒有看到王上他們被殺，我們隻是看到他們被草原騎兵們團團圍住而已。”
黃不疑隨即立刻說道。
“那說不定老淮南王他們還沒有被殺。”
李毅隨即一臉嚴肅地說道。
“可即便王上現在沒被殺，但是最終的結果怕也是難以活命啊！”
黃不疑麵帶悲戚地說道。
“那倒也說不準！”
敬子正此時卻是開口道。
“哦？”
黃不疑和郭離兩人聞言眼中立刻泛起了一絲激動的神色來。
“這是為何？”
隨即秦少傑不解地問道。
“很簡單活著的老淮南王對草原騎兵來說更加有用。”
此時慕容通微卻是淡淡的開口道。
“穆公子您的意思是這些草原蠻子們會拿我們王上去威脅聯軍？”
郭離一下子就聽出了穆君合話中的含義。
“在我看來談不上威脅，畢竟聯軍那邊不會有人會為了一個淮南王而束手就擒的，甚至我相信聯軍之中肯定會有很多人願意看到老淮南王被草原蠻子們殺掉的。”
穆君合這句話像是一盆冷水一般將郭離和黃不疑都澆了個透心涼。
“既然如此那麽草原蠻子們抓我家王上到底是為了什麽？”
“這還不簡單，他們這是準備殺雞儆猴來打擊聯軍們的信心和士氣唄！”
齊朝想都沒想就直接說道。
不過就他此話一出便被齊寧狠狠地踹了一腳。
吃痛的齊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這話用詞有些不當。
“齊姑娘不用這樣，齊朝說的這番話是話糙理不糙。”
郭離隨即對齊寧說道。
“對了我們剛才還沒來得及問你們為何會在城外啊？”
想到老淮南王最後的下場郭離心中滿是無奈和無助於是他立刻轉移話題。
李毅聞言便將之前他們在金陵城中遇到的事情全部都跟兩人說了一遍。
在聽完李毅所說的情況後黃不疑和郭離直接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因為通過李毅的描述他們可以確定此時金陵城內一定隱藏著另外一股勢力。
而這股勢力的目的不明，但是起碼他們對宗正寺並不是友善的。
這讓本就緊張的局麵顯得更加混亂。
“現在即便你們前去金陵城給城中的那些守城士卒通報了消息其意義也已經不大了。”
敬子正在聽說了黃不疑和郭離兩人準備前去金陵城報信後他搖了搖頭說道。
“這是為何？”
黃不疑和郭離兩人不解地問道。
“很簡單，城中的那些守城士卒本就是聯軍們留下來的隻要聯軍長時間不回來他們便能猜到最終的結果。”
“可我們現在還可以前去金陵城讓城內的守城士卒前去虞皇祖陵幫忙，說不定還能夠幫上一些忙呢！”
黃不疑隨即說道。
“已經來不及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時草原騎兵應該已經做好了對聯軍們發起總攻的準備了。”
敬子正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
郭離和黃不疑聞言立刻頹然無語。
“好了，事已至此也不是你我這些人可以改變的了！這一次金陵城的災禍本就是聖恒帝和草原蠻子們合謀而為的。”
穆君合見兩人如此頹然不由上前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緩緩開口道。
“陛下何至於此啊？”
黃不疑聞言不由眼眶濕潤道。
這樣的齊朝讓對麵的草原騎兵都不由心生懼意。
他們作為草原騎兵中的佼佼者常年征戰也算見過不少猛人。
但是像齊朝這樣的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
“給我殺！”
眼看著自己的一個同袍竟然被眼前這個少年一刀劈成了兩半其他的草原騎兵不由怒聲大喊道。
喊出這一聲的草原騎兵一方麵是為了鼓舞其他人的士氣，另外一方麵也是想用這一聲大喊來驅散自己內心的恐懼。
不過就在他剛剛喊出這一句話之後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喉頭一麻。
同時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麽東西撞擊了一下整個人猝不及防地往戰馬後方摔落。
“這是怎麽回事？”
當他重重地摔在地麵時他的腦海你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可惜他此生再也得不到答案了。
因為下一秒他身後的一名騎兵的戰馬已經重重地踏在了他的腦袋上。
一瞬間他的腦袋就在戰馬的鐵蹄下碎了一地。
可是騎馬踏碎他頭顱的騎兵就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他也和之前的那人被米義人一箭射中了脖子掉落了馬下。
不過很顯然他的運氣要比前一個人要好得多。
因為他並沒有被後麵騎兵戰馬踏死。
不過雖然他沒有在第一時間死去，但是他卻承受了比之前那人更多的痛苦。
而這痛苦除了肉體上的等多的是精神上的。
因為他眼睜睜地看著其他的騎兵被對方輕描淡寫地殺掉。
而對方那種淡然和冷漠讓這名垂死掙紮的草原騎兵認識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殺人如麻。
當最後一名騎兵被安肅一鏜穿胸而過後躺在地上的黃不疑和郭離兩人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王！”
而那個被射中脖頸的草原騎兵最後看到的是自己部族的王正被這些人綁縛著拴在一匹戰馬上。
而他努力地想喊出聲來。
但是隻可惜他的器官之中已經嗆入了大量的鮮血，這導致他根本無法發出清晰的聲音。
不過他卻依舊死死地盯著慕容通微然後喊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
而這一切都被慕容通微看在了眼裏。
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他隻是冷冷地看著自己的族人在痛苦中掙紮然後很是不甘地死去。
“嗨，你們還別說這小子還真夠冷血的那邊的那個家夥明顯就是他的屬下，他看著那家夥死去卻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旁邊的秦少傑剛才把戰鬥的全過程看得清清楚楚。
他從最後死掉的那個草原騎兵的眼中看到了驚喜和無奈。
很明顯那個草原騎兵一定是這慕容通微的族人。
而且從對方最終那不甘的眼神中秦少傑看出了忠心。
但是即便那人死都想要解決慕容通微可是慕容通微卻絲毫不為所動。
“他不是冷血也不是毫無感情，他其實一直在刻意地掩飾自己的情緒波動而已。”
敬子正騎在戰馬上一臉不屑地看著慕容通微說道。
“原來如此，如此說來這小子還真是夠能隱忍的！”
秦少傑聞言不由一臉冷意地看著慕容通微。
“我覺得這小子留不得，我們還是將他幹掉算了。”
隨即秦少傑提議道。
此言一出被綁縛著的慕容通微渾身不由一抖，同時他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自從他被這幫人抓住之後他們之前也曾討論過要將自己殺掉。
可是最後他們卻都放棄了這個打算。
而現在他身邊的這個大虞人再次舊事重提想要殺掉自己，他不由在心中暗自發誓如果他這一次能夠逃過一劫他一定要將身邊這個多嘴的家夥挫骨揚灰。
“秦少這家夥現在正在盤算著等他逃跑之後將你殺掉呢！”
就在慕容通微在心中暗自發誓的時候敬子正卻是一臉玩味地看著他然後拍了拍秦少傑的肩膀說道。
秦少傑聞言不由嚇了一跳。
不過在他意識到這個該死的草原蠻子還被綁著他立刻憤怒地瞪著眼睛看著慕容通微。
而慕容通微則是一臉錯愕地看著敬子正。
“不用這麽詫異地看著我。”
敬子正對著慕容通微微微一笑道。
“這家夥難道會他心痛？”
隨即慕容通微便想起了草原上流傳的一個傳說。
就說狼居庭的那些修為高深的薩滿們會一種叫做他心通的神通。
擁有這種神通的薩滿們可以知道任何人心中的所思所想。
“我可不會什麽能夠讀懂別人內心的神奇秘術。”
敬子正見慕容通微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繼續笑著對慕容通微說道。
“你這家夥還說你不會他心通，你這分明就能夠讀懂我心裏在想什麽。”
慕容通微聞言心中更加震驚。
雖然敬子正說自己無法讀懂別人內心在想什麽。
但是這明顯就是他的托詞。
“我可以給你保證，我真的不會讀懂人內心的秘術。”
敬子正隨即麵露誠懇之色地說道。
“哼。這家夥還在裝你以為我就這麽好騙！”
慕容通微看他信誓旦旦的模樣他內心立刻鄙夷道。
“我沒有騙你，我向天發誓了我說的都是真的。”
敬子正見慕容通微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屑的表情來於是他繼續說道。
敬子正與慕容通微這種奇怪的交流方式把一旁的眾人都看得傻了眼。
而現場也唯有李毅和穆君合兩人對此毫不奇怪。
“敬大哥，你是不是真的能夠讀懂別人的心聲？”
秦少傑見狀實在覺得好生稀奇，於是他滿臉興奮地問道。
“你真的做不到讀懂人心聲的程度。”
敬子正確是說出了一個看似否定但是細想想卻又模棱兩可的答複出來。
而他這一句話卻像是作證一般讓慕容通微更加相信敬子正真的能夠讀懂別人的心聲。
隨即慕容通微立刻意識到自己接下裏絕對不能夠在心中思考關於這次草原大軍任何行軍作戰方案。
否則一旦被這家夥讀取出這些信息那對於草原大軍就將是一場滅頂之災。
同時他也在慶幸還好之前木華黎隼並沒有將接下來草原大軍撤退的計劃告訴自己。
否則一旦自己忍不住想到了這些事情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你不用擔心自己會想到關於你們草原大軍的此次南下行動的事情我們對此並不感興趣，我們其實並非大虞朝廷的人。”
敬子正看到慕容通微略顯緊張的模樣他立刻笑著對慕容通微說道。
而他這話卻是再次把慕容通微嚇了一跳。
隨即他立刻屏氣凝神努力放空自己的大腦讓自己的思緒平複下來。
“你看看你我都說了我不能讀懂你心中的所思所想，你何至於怕成這樣啊？”
敬子正看著慕容通微閉上眼睛皺著眉頭的模樣繼續說道。
而一旁的眾人看著慕容通微這幅模樣立刻就明白了剛才敬子正的這番話一定是說中了慕容通微的心思否則他不可能會表現出這幅異於平常的模樣來。
“敬大哥你確定你不會讀心術？”
向來是聰明伶俐的秦少妍也開始有些懷疑了。
“好了師兄別在逗這家夥了。”
李毅見狀立刻上前製止了敬子正的這番看似神奇的操作。
而另外一邊鬼醫已經成功地將黃不疑和郭離身上的箭矢給取了出來。
“黃兄郭兄你們兩人為何會在這裏還被這些草原蠻子們這般追殺啊？”
雖然李毅已經大致猜測出了這其中的原因但是他卻依舊詢問道。
“李兄弟我們實在是辜負了你們的一番囑托啊！”
郭離聞言臉上立刻露出了苦澀的笑容來。
想想之前李毅等人毫不猶豫地將幾顆搶到的轟天雷交給他們，並且還給他們指出了可以幫助宗正寺他們打敗草原大軍的辦法。
可結果他們不光將那幾顆轟天雷都給用掉了而且還被草原騎兵打得幾近於全軍覆沒。
要不是他們兩人之前為了偷襲草原騎兵而繞到了草原騎兵的後方他們也不可能逃出來。
“這麽說來你們被草原騎兵打敗了？”
眾人見郭離那苦澀的表情他們立刻就意識到李毅之前的推測成真了。
“是啊，我們原本是按照李小兄弟製定的計劃執行的，可是沒想到那些草原蠻子們竟然如此狡猾他們竟然安排了那些草原騎兵假裝是草原將領們結果我們的突襲不光沒有將他們重創甚至還差點被對方給包圍起來。”
黃不疑性格向來是直爽他直接將之前他們的戰鬥過程都給說了出來。
“後來我們在逃跑的過程中又遇到了一夥數百人的草原騎兵，我們本以為可以仗著人多將對方吃掉，可結果我們卻再次中了對方的奸計導致我們的隊伍被對方截斷成了兩半。”
郭離接過話頭補充道。
“如此說來老淮南王他們都已經被草原人殺害了？”
聽到這裏穆君合的麵色轉冷然後語氣中不帶絲毫感情地說道。
“我們逃出來的隨後並沒有看到王上他們被殺，我們隻是看到他們被草原騎兵們團團圍住而已。”
黃不疑隨即立刻說道。
“那說不定老淮南王他們還沒有被殺。”
李毅隨即一臉嚴肅地說道。
“可即便王上現在沒被殺，但是最終的結果怕也是難以活命啊！”
黃不疑麵帶悲戚地說道。
“那倒也說不準！”
敬子正此時卻是開口道。
“哦？”
黃不疑和郭離兩人聞言眼中立刻泛起了一絲激動的神色來。
“這是為何？”
隨即秦少傑不解地問道。
“很簡單活著的老淮南王對草原騎兵來說更加有用。”
此時慕容通微卻是淡淡的開口道。
“穆公子您的意思是這些草原蠻子們會拿我們王上去威脅聯軍？”
郭離一下子就聽出了穆君合話中的含義。
“在我看來談不上威脅，畢竟聯軍那邊不會有人會為了一個淮南王而束手就擒的，甚至我相信聯軍之中肯定會有很多人願意看到老淮南王被草原蠻子們殺掉的。”
穆君合這句話像是一盆冷水一般將郭離和黃不疑都澆了個透心涼。
“既然如此那麽草原蠻子們抓我家王上到底是為了什麽？”
“這還不簡單，他們這是準備殺雞儆猴來打擊聯軍們的信心和士氣唄！”
齊朝想都沒想就直接說道。
不過就他此話一出便被齊寧狠狠地踹了一腳。
吃痛的齊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這話用詞有些不當。
“齊姑娘不用這樣，齊朝說的這番話是話糙理不糙。”
郭離隨即對齊寧說道。
“對了我們剛才還沒來得及問你們為何會在城外啊？”
想到老淮南王最後的下場郭離心中滿是無奈和無助於是他立刻轉移話題。
李毅聞言便將之前他們在金陵城中遇到的事情全部都跟兩人說了一遍。
在聽完李毅所說的情況後黃不疑和郭離直接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因為通過李毅的描述他們可以確定此時金陵城內一定隱藏著另外一股勢力。
而這股勢力的目的不明，但是起碼他們對宗正寺並不是友善的。
這讓本就緊張的局麵顯得更加混亂。
“現在即便你們前去金陵城給城中的那些守城士卒通報了消息其意義也已經不大了。”
敬子正在聽說了黃不疑和郭離兩人準備前去金陵城報信後他搖了搖頭說道。
“這是為何？”
黃不疑和郭離兩人不解地問道。
“很簡單，城中的那些守城士卒本就是聯軍們留下來的隻要聯軍長時間不回來他們便能猜到最終的結果。”
“可我們現在還可以前去金陵城讓城內的守城士卒前去虞皇祖陵幫忙，說不定還能夠幫上一些忙呢！”
黃不疑隨即說道。
“已經來不及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時草原騎兵應該已經做好了對聯軍們發起總攻的準備了。”
敬子正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
郭離和黃不疑聞言立刻頹然無語。
“好了，事已至此也不是你我這些人可以改變的了！這一次金陵城的災禍本就是聖恒帝和草原蠻子們合謀而為的。”
穆君合見兩人如此頹然不由上前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緩緩開口道。
“陛下何至於此啊？”
黃不疑聞言不由眼眶濕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