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小子,還是很聰明的嗎。不過你轉身好好看看你身邊的女娃娃,滿身殺氣,哪裏像是喜歡學醫的啊。而且,要是醫和毒都讓她自己學,把人累壞了怎麽辦,你會不會疼人啊。再說啦,你是她相公,她是你未過門的媳婦,你學醫不正好嗎?你們兩個剛好是陰陽互補,天作之合呀。”


    孟晚川有些害羞的撓了撓頭,覺得神醫說的實在是太有道理了,真想鼓掌啊。


    壓下內心的雀躍,他小幅度伸手拉了拉旁邊人的衣袖,低聲說道:“我覺得他說的真挺對的,要不咱們就拜他為師吧。這其一呢,他能救薑安,其二,你還能精進毒技,多條保命的手段。挺好的,我們也不虧,你說是不是?”


    沈硯溪白了他一眼,收回了本就隻是意思意思橫在那嚇唬人的劍,然後重新看向老人。


    “好,我學,你救薑安。”


    孟晚川聽她沒和對方解釋他們倆人的關係,樂嗬嗬的也緊跟著出聲:“我也學,我也學。”


    千壽鬆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看了看新收的極其沒眼力見的兩個徒弟,認命的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後,他低頭打開腰包,再次開始在裏麵扒拉來扒拉去。就在孟晚川都忍不住要去探頭看他這小兜子裏都有些什麽寶貝了的時候,千壽鬆終於是從裏麵拿出了東西,然後遞給了他們倆一人一個,都是一粒裝在他自己特製的木頭小盒裏的藥丸。


    見他們倆都痛快的收了,他得意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開口道:“這是為師悉心保存多年的神藥,名為‘七日丸’,早些年已經有人用過了,確有奇效。無論是受了在嚴重的傷,還是中了再致命的毒,隻要你吃了它,七日內都會和恢複的和尋常一樣。到時候我要是不在你們身邊,也好能找找我,救個命。你們可得收好了,為師就這兩粒了,全當給你們的拜師禮。可不要太感動哦~”


    孟晚川聽他說完,眼睛都亮了。這可真算是神藥了,趕忙揣在了懷裏。但又轉念想到了什麽,改變了主意,拿出來往沈硯溪的手裏遞。


    “硯溪,你職業特殊,還是都給你吧。”


    沈硯溪看他輕笑,仿佛整個人都溫柔了幾分。


    把他的手推回去後,才慢慢開口,晃了晃手裏的木盒。


    “你自己留著吧,日後想殺你的人,會越來越多的。至於我,死一次就夠了,可消受不起兩粒,收好。”


    千壽鬆此時孤獨的站在那看他們倆,在帶入孟晚川先前說的話,下意識的就覺得他們在打情罵俏。想出聲吧,覺得不太好。但不出聲吧,他又自己呆的不舒服。好在一陣冷風吹過,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才把二人的目光再次吸引了過來,這湖邊的畫麵也終於是三個人同框了。


    “師傅,你是不是著涼了啊。”


    千壽鬆聽到孟晚川叫的這聲師傅,聽的那是一個舒心啊。嘴角的笑都快咧到後耳根了,應聲答應。


    “哎,我的好徒兒,為師是有點冷了,身體啊,不敵你這年輕小夥子了。我看你這衣著打扮不錯,應該挺有錢的吧。快,帶為師去換件和你這身上布料一樣的衣裳穿穿。”


    孟晚川看了看沈硯溪,得了對方的肯定後,主動在前麵帶路,三人一起往隊列裏反。


    官路邊的孟晚舟,張將軍,班鳴還有眾多士兵都看到了孟晚川一個人出去的,這會兒見他渾身濕透,略顯狼狽的三個人回來,一時搞不清情況,紛紛拿起了兵器,齊齊對向孟晚川身後的二人。搞得孟晚川隻能一邊往過來走,一邊擺手示意,大喊他們搞錯了,誤會了。


    “皇兄,張將軍,班鳴,哎呀,大家都誤會了,這是神醫和我未過門的媳婦,不是壞人,快,都放下手裏的武器,大家該幹嘛幹嘛,繼續歇著,繼續,繼續哈。”


    此時在人群裏的孟晚舟和走過來的沈硯溪不著痕跡的飛快交換了眼神和嘴型。得知了老者的身份後,孟晚舟一時間喜上眉梢,任誰都能看出他這是很高興。而他,也自然而然的暫時忽略了孟晚川嘴裏的未過門媳婦的稱呼。他這不同尋常的樣子,看的身邊的張將軍一頭霧水。


    自己在心裏想了片刻後,他有了個答案。


    我估摸著,這七皇子要娶妻,六皇子也是才知道。看給高興地,我是不是也應該表現得高興點?


    所以當班鳴跑過去迎回孟晚川的時候,張將軍比孟晚舟的動作都要快,直接一把牽起了孟晚川的手,把人拉到跟前,臉上掛著忠厚老實且有點憨的笑,開口說道:“恭喜恭喜啊,末將在這裏祝七皇子和七皇子妃永結同心,早日喜結連理,待咱們回去後,末將一定備上厚禮,送到七皇子府上,為二位慶婚。”


    嘿,自家婆娘總說他情商低,這回他這麽懂事,回去以後和她一說,她肯定得誇我,哇哈哈哈。


    孟晚川聽了他的祝福詞,心裏難得的沒啥波動,因為他的注意力都被這將軍的手勁給吸引了,疼的麵目都有點扭曲了。


    孟晚舟聽到張將軍這話,收回了停留在千壽鬆身上的目光,似作不經意的甩袖,分開了兩個人的手,解救孟晚川於苦海之中。


    然後表麵上是在看著他,實際上卻略過了他,眸光陰冷的看向站在這一小堆人群最靠外的那個身影,淡淡開口道:“哦?皇弟的未過門皇子妃竟然是薑小姐的侍衛,我這個做皇兄的,怎麽不知道啊。”


    沈硯溪知道公子這是生氣了,甚至動了殺心,但這個時候她開口解釋,也實在不是什麽好的時機。


    就在這個時候,孟晚川開口了。他這一開口,就把原身玩世不恭,不學無術的身份立的住住的。


    “哎呀皇兄,你都知道她是薑小姐的侍衛,怎麽不早和我說呢。要不是剛才在河邊遇到了,我就要錯過這麽一位國色天香的絕世美人了。哎呀呀,這可就是皇兄你的不對了啊。”


    孟晚舟聽的滿頭黑線,心中雖還有疑慮,但目光卻回歸了正常,不在看他身後的沈硯溪。微微歎了口氣,開口說道:“她是薑小姐的侍衛,不是皇兄的,也不是個能和你身份匹及的女人。”


    孟晚川一拍腦袋,好似如夢初醒般。


    “你說的對啊,皇兄,我這就去找薑小姐要人,無論她提什麽要求,我都會滿足的。”


    孟晚舟臉色愈發黑沉,壓著肚子裏的火,眼中殺意一閃而過,壓低聲音說道:“你覺得,就以她的身份,能明媒正娶的嫁給你?還是你覺得,父皇和德妃娘娘會允許你的婚事這麽隨意!”


    沈硯溪握著劍的手默默攥緊,低下了頭。


    孟晚川第一次看見孟晚舟發脾氣,還是在這麽多人麵前,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微微呆住了。


    班鳴去馬車裏拿袍子,剛回來。而張將軍,更是吃了一臉的瓜,知道自己剛才又說錯話了,僵在那裏,不知所措。。


    四周一時間,靜的隻有呼吸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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