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九公主
兩人正想著，萬俟璟開了口，“暗一回來了嗎？”
丙一忙回神答道：“已經回來了，現在正在休息。龍脈暗一帶人探過了，的確是被修建成陵墓，埋葬的也的確是沐家人。”
昨日知道幻境消失之後，萬俟璟就讓暗一重新帶人去探了那龍脈，結果倒是和他所想無異。
萬俟璟的眼底瞬間湧上森森寒氣，沐家人的心思已經不必再猜測。
雖然沒找到其他證據，可將龍脈占為己有，隻這一個罪名，他就可以讓沐家萬劫不複。
丙一兩人察覺到他的氣息，默了默丙一又道：“王爺，沐陽的事已經根據王爺所言呈報上燕京，隻說地龍翻身，沐陽城被毀，城中人盡數遇難。”
“嗯！”萬俟璟點頭，眼神落向沐陽的方向，似乎在思考什麽，片刻才淡淡的道了句，“放把火，燒了吧。”
那城中盡是屍體，為了避免被人發現端倪，也為了避免發生什麽瘟疫，還是燒了的好。
至於那龍脈，萬俟璟想到那莫名入了自己體內的龍魂。
傳說那龍脈就是有真龍隕落而成，可如今龍魂入了自己的體內，是不是說，那龍脈已經沒用了呢？
萬俟璟覺得，這問題，應該要好好問問小乖才是。
若是已經無用，那就也都一並填了，以免再生事端。
他正想著，腳邊就有什麽東西撓了撓，萬俟璟挑眉，低頭，一隻小爪子在自己的小腿上蹭著，雪白的獸兒正眨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
萬俟璟眸色一柔，很自然的彎下身將它抱了起來，它的樣子看起來還很累，小腦袋就那麽軟軟的搭在他手臂上看著他。
他揉了揉它的腦袋，“怎麽不多睡會兒？”
昨夜不斷鬧騰，現在倒是知道累了。
洛九汐沒張嘴，可聲音已經落到了萬俟璟的耳朵裏，好像還歎著氣，“阿璟不在，睡不著。”
他剛起身，它就醒了。沒有他抱著它，它睡不著。
這時候回到他懷裏，它就覺得昏昏欲睡，半眯著眼兒，嬌憨可愛得很。
萬俟璟不由得失笑，彈了彈它的鼻子，“現在怎麽這麽黏人？”
“哎，我也很為難……”
洛九汐又歎，它也不知道為什麽，可就是想黏著他。
甲一丙一神色詭異的看著這一人一獸互動，王爺好像自言自語的樣子更是讓他們覺得驚悚。
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王爺好像比起以前更寵這獸兒了。
甚至已經不是對寵物的喜愛了，看那溫柔如水的樣子，就好像麵對的是自己心愛的人一般。
兩個人偷偷的對視一眼，都有些慌亂，對王爺現在這樣的狀態擔憂至極。
萬俟璟似乎察覺到兩個人的情緒，轉眸，輕飄飄看了他們一眼。
甲一丙一神色一僵，低頭，不敢言語。
萬俟璟這才重新看了眼懷中又繼續打盹兒的獸兒，沒將它放回去，就這麽抱著它，繼續問甲一，“五殿下那邊怎樣了？”
萬俟栩帶人前往沁陽，走得沒有他們快，算來應該還沒有到才是。
甲一這時候也不敢猶豫，“五殿下許還有三日路程才能到沁陽。不過楚國的使團昨日就已經到了沁陽，楚昊並未現身，隨行的隻有楚國七皇子楚奕以及九公主楚莞。”
“九公主？”
萬俟璟微怔，“楚國什麽時候冒出個九公主？”
說到這個甲一就皺了眉頭，“屬下也是昨日才得知消息，馬上就讓人去查了，不過時間太短還未有什麽有用的消息。隻知道她是楚昊的嫡親妹妹，因為胎中帶病，出生之時便被送去了道觀之中，就連楚國都極少有人知道這位九公主。”
“本來這九公主也並未在隨行隊伍之中，卻是到了沁陽時才追了上來。”
萬俟璟聞言眉心更緊，這九公主來曆怪異不說，他現在更疑惑，“她趕來作何？”
“這九公主今年剛剛及笄，大概，是為了和親。”
“和親？”
萬俟璟眸光一暗，想了想道：“再去仔細查查這九公主，事無巨細，本王都要知道。”
“是，王爺。”
甲一頷首，萬俟璟卻是順著懷中獸兒的頸，垂眸看了看它，思考了片刻才道：“準備一下，稍後出發，我們也去沁陽看看。”
他本想先回燕京，可現在卻有些不安，總覺得那九公主出現的很怪異，他不放心阿栩一個人前往。
……
沁陽驛館
後院楚莞所居的院中不斷響起一陣陣咳嗽之聲，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極為刺耳。
楚奕到時，一名婢女正站在門邊，見到他有些驚訝，忙福身行禮道：“奴婢參見七殿下。”
楚奕看也未看她，隻盯著緊閉的房門，“九公主呢？”
“回七殿下，公主身子不適，正在休息。”
“哦？既如此，我這個做哥哥的就該去看看她，把門打開吧。”楚奕勾了勾唇，朝那答話的婢女吩咐道。
“這……殿下，公主正在休息，這樣怕是於禮不合。”婢女有些遲疑。
“妹妹病了，我這做哥哥的都不去看看，才是於禮不合吧？”楚奕桃花眼微眯，慵懶的音色中帶了些寒意。
那婢女麵上一僵，七殿下是什麽樣的人，宮中誰人不知？
最是懶散好玩，除去長了一張妖孽般的臉，在各位皇子之中，真是最沒有威脅和競爭力的。
可就算如此，他也是皇子，她隻是個婢女，怎麽敢在他麵前太過放肆？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時，屋中忽然傳來女子有些無力的聲音，“橙兒，請七哥進來吧！”
那被喚做橙兒的婢女聞言先是一楞，隨後就如鬆了一口氣般。
公主從不隨意見外人，她正愁不知如何打發這七殿下？
如今公主開了口，她當然不會再攔。當下側開了身子，恭敬的福了身，“七殿下請！”
楚奕唇角冷冷一勾，單手負後，一手觸上房門，微微用力。
隨著門被推開，一股子濃鬱的草藥味彌漫而出。
驛館的廂房布置簡潔，隻用了絲幔將內外室分隔開來。
楚奕緩步入屋中，站定在那絲幔前，卻隻能看見朦朦朧朧的身影，半躺在絲幔後的床榻之上，時不時輕咳兩聲。
床邊上還站著個影子，應是伺候的婢女。
楚奕微狹了桃花眼，對於這個一直養在道觀連他都未曾見過，如今卻忽然出現在沁陽的九公主，他倒是真的好奇的很。
病成這樣了，還想著和親？
唇角輕勾，帶著些莫名的諷刺，“聽說九皇妹的身子不好，怎麽沒讓隨行的太醫好好看看？”
“我……咳咳……咳咳……”
虛弱的聲音剛剛響起，緊接著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本是半躺著的身影因為咳嗽已經曲成了一團。
“公主！”
站在旁邊的婢女忙彎下身去輕拍她的背，聲音擔憂夾著焦急，“公主還是先把藥喝了吧。”
“咳咳……等……等下……再喝……咳……”
楚奕的目光釘在那絲幔之後，眸中有些詭異莫測之色，這咳嗽的聲音聽起來倒不像是裝的，真像是有些重病不治的模樣。
好半響，那劇烈的咳嗽聲才漸緩了下去，床上的女子有些急促的呼吸著，又是片刻，才平緩了下來。
“讓七哥見笑了。”女子聲音再次響起時，除了虛弱，還多了些沙啞。
“看來九皇妹的病的確很嚴重？太醫是如何說的？”楚奕眼底之色更深。
可這次楚莞卻未答話，而是她身邊的婢女急著回答道：“公主這病是胎中所帶，本就極難治愈，隻能好好調養。可這次公主為追上殿下，急急趕路，一路舟車勞頓，所以才會加重了！”
楚奕眉頭微皺，這事兒他倒是曾經聽過，以往沒見過倒是不怎麽好奇，如今見到了，他卻疑惑。
父皇明知這楚莞身患有疾還讓她來和親，若是大楚知道他們派了個身患重病的公主來和親，這事兒怕是不好解釋的！
他正想著，楚莞開了口，“七哥無需擔心，我這病其實也並不是什麽重病，隻是在之前不小心感染了風寒才會加重了。調養了這些時日，如今已是好多了！”
“是嗎？”
楚奕目光微凝，卻又忽然勾了唇道：“我倒是曾經也學過些醫道，若是九皇妹不嫌棄，不如讓我幫你看看？”
“這怎麽行……”
那青兒一聽這話，下意識就開了口，卻好像忽然想到自己在對誰說話，慌忙又改了口道：“七殿下和公主雖是兄妹，可畢竟男女有別，這未免不合禮數。”
楚奕嘲諷的笑了笑，“九皇妹身邊的丫頭倒都是些知禮的，這一個兩個的竟都敢說本殿下不知禮數！”
“奴婢……奴婢不是這個意思……”青兒急了，忙否認起來，她何曾是這個意思，這七殿下分明是無理取鬧。
“青兒！”楚莞再次打斷她，這次，聲音中更多了些淩厲之意。
“七哥一番好意，做妹妹的怎能拒絕？”
“公主……”
青兒還想再說什麽，卻在對上楚莞一雙帶著厲色的眸子後頓了住。
唇一抿，不甘不願的扶她在床上躺好，接著上前一步，將那絲幔輕撩了開來。
隨著那絲幔被撩開，床上躺著的人兒也漸漸清晰的映入眼中，直到看清床上人那張有些蒼白的臉，對上那雙因病而有些黯淡無光的眼眸，楚奕才莫名的一震。
兩人正想著，萬俟璟開了口，“暗一回來了嗎？”
丙一忙回神答道：“已經回來了，現在正在休息。龍脈暗一帶人探過了，的確是被修建成陵墓，埋葬的也的確是沐家人。”
昨日知道幻境消失之後，萬俟璟就讓暗一重新帶人去探了那龍脈，結果倒是和他所想無異。
萬俟璟的眼底瞬間湧上森森寒氣，沐家人的心思已經不必再猜測。
雖然沒找到其他證據，可將龍脈占為己有，隻這一個罪名，他就可以讓沐家萬劫不複。
丙一兩人察覺到他的氣息，默了默丙一又道：“王爺，沐陽的事已經根據王爺所言呈報上燕京，隻說地龍翻身，沐陽城被毀，城中人盡數遇難。”
“嗯！”萬俟璟點頭，眼神落向沐陽的方向，似乎在思考什麽，片刻才淡淡的道了句，“放把火，燒了吧。”
那城中盡是屍體，為了避免被人發現端倪，也為了避免發生什麽瘟疫，還是燒了的好。
至於那龍脈，萬俟璟想到那莫名入了自己體內的龍魂。
傳說那龍脈就是有真龍隕落而成，可如今龍魂入了自己的體內，是不是說，那龍脈已經沒用了呢？
萬俟璟覺得，這問題，應該要好好問問小乖才是。
若是已經無用，那就也都一並填了，以免再生事端。
他正想著，腳邊就有什麽東西撓了撓，萬俟璟挑眉，低頭，一隻小爪子在自己的小腿上蹭著，雪白的獸兒正眨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
萬俟璟眸色一柔，很自然的彎下身將它抱了起來，它的樣子看起來還很累，小腦袋就那麽軟軟的搭在他手臂上看著他。
他揉了揉它的腦袋，“怎麽不多睡會兒？”
昨夜不斷鬧騰，現在倒是知道累了。
洛九汐沒張嘴，可聲音已經落到了萬俟璟的耳朵裏，好像還歎著氣，“阿璟不在，睡不著。”
他剛起身，它就醒了。沒有他抱著它，它睡不著。
這時候回到他懷裏，它就覺得昏昏欲睡，半眯著眼兒，嬌憨可愛得很。
萬俟璟不由得失笑，彈了彈它的鼻子，“現在怎麽這麽黏人？”
“哎，我也很為難……”
洛九汐又歎，它也不知道為什麽，可就是想黏著他。
甲一丙一神色詭異的看著這一人一獸互動，王爺好像自言自語的樣子更是讓他們覺得驚悚。
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王爺好像比起以前更寵這獸兒了。
甚至已經不是對寵物的喜愛了，看那溫柔如水的樣子，就好像麵對的是自己心愛的人一般。
兩個人偷偷的對視一眼，都有些慌亂，對王爺現在這樣的狀態擔憂至極。
萬俟璟似乎察覺到兩個人的情緒，轉眸，輕飄飄看了他們一眼。
甲一丙一神色一僵，低頭，不敢言語。
萬俟璟這才重新看了眼懷中又繼續打盹兒的獸兒，沒將它放回去，就這麽抱著它，繼續問甲一，“五殿下那邊怎樣了？”
萬俟栩帶人前往沁陽，走得沒有他們快，算來應該還沒有到才是。
甲一這時候也不敢猶豫，“五殿下許還有三日路程才能到沁陽。不過楚國的使團昨日就已經到了沁陽，楚昊並未現身，隨行的隻有楚國七皇子楚奕以及九公主楚莞。”
“九公主？”
萬俟璟微怔，“楚國什麽時候冒出個九公主？”
說到這個甲一就皺了眉頭，“屬下也是昨日才得知消息，馬上就讓人去查了，不過時間太短還未有什麽有用的消息。隻知道她是楚昊的嫡親妹妹，因為胎中帶病，出生之時便被送去了道觀之中，就連楚國都極少有人知道這位九公主。”
“本來這九公主也並未在隨行隊伍之中，卻是到了沁陽時才追了上來。”
萬俟璟聞言眉心更緊，這九公主來曆怪異不說，他現在更疑惑，“她趕來作何？”
“這九公主今年剛剛及笄，大概，是為了和親。”
“和親？”
萬俟璟眸光一暗，想了想道：“再去仔細查查這九公主，事無巨細，本王都要知道。”
“是，王爺。”
甲一頷首，萬俟璟卻是順著懷中獸兒的頸，垂眸看了看它，思考了片刻才道：“準備一下，稍後出發，我們也去沁陽看看。”
他本想先回燕京，可現在卻有些不安，總覺得那九公主出現的很怪異，他不放心阿栩一個人前往。
……
沁陽驛館
後院楚莞所居的院中不斷響起一陣陣咳嗽之聲，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極為刺耳。
楚奕到時，一名婢女正站在門邊，見到他有些驚訝，忙福身行禮道：“奴婢參見七殿下。”
楚奕看也未看她，隻盯著緊閉的房門，“九公主呢？”
“回七殿下，公主身子不適，正在休息。”
“哦？既如此，我這個做哥哥的就該去看看她，把門打開吧。”楚奕勾了勾唇，朝那答話的婢女吩咐道。
“這……殿下，公主正在休息，這樣怕是於禮不合。”婢女有些遲疑。
“妹妹病了，我這做哥哥的都不去看看，才是於禮不合吧？”楚奕桃花眼微眯，慵懶的音色中帶了些寒意。
那婢女麵上一僵，七殿下是什麽樣的人，宮中誰人不知？
最是懶散好玩，除去長了一張妖孽般的臉，在各位皇子之中，真是最沒有威脅和競爭力的。
可就算如此，他也是皇子，她隻是個婢女，怎麽敢在他麵前太過放肆？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時，屋中忽然傳來女子有些無力的聲音，“橙兒，請七哥進來吧！”
那被喚做橙兒的婢女聞言先是一楞，隨後就如鬆了一口氣般。
公主從不隨意見外人，她正愁不知如何打發這七殿下？
如今公主開了口，她當然不會再攔。當下側開了身子，恭敬的福了身，“七殿下請！”
楚奕唇角冷冷一勾，單手負後，一手觸上房門，微微用力。
隨著門被推開，一股子濃鬱的草藥味彌漫而出。
驛館的廂房布置簡潔，隻用了絲幔將內外室分隔開來。
楚奕緩步入屋中，站定在那絲幔前，卻隻能看見朦朦朧朧的身影，半躺在絲幔後的床榻之上，時不時輕咳兩聲。
床邊上還站著個影子，應是伺候的婢女。
楚奕微狹了桃花眼，對於這個一直養在道觀連他都未曾見過，如今卻忽然出現在沁陽的九公主，他倒是真的好奇的很。
病成這樣了，還想著和親？
唇角輕勾，帶著些莫名的諷刺，“聽說九皇妹的身子不好，怎麽沒讓隨行的太醫好好看看？”
“我……咳咳……咳咳……”
虛弱的聲音剛剛響起，緊接著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本是半躺著的身影因為咳嗽已經曲成了一團。
“公主！”
站在旁邊的婢女忙彎下身去輕拍她的背，聲音擔憂夾著焦急，“公主還是先把藥喝了吧。”
“咳咳……等……等下……再喝……咳……”
楚奕的目光釘在那絲幔之後，眸中有些詭異莫測之色，這咳嗽的聲音聽起來倒不像是裝的，真像是有些重病不治的模樣。
好半響，那劇烈的咳嗽聲才漸緩了下去，床上的女子有些急促的呼吸著，又是片刻，才平緩了下來。
“讓七哥見笑了。”女子聲音再次響起時，除了虛弱，還多了些沙啞。
“看來九皇妹的病的確很嚴重？太醫是如何說的？”楚奕眼底之色更深。
可這次楚莞卻未答話，而是她身邊的婢女急著回答道：“公主這病是胎中所帶，本就極難治愈，隻能好好調養。可這次公主為追上殿下，急急趕路，一路舟車勞頓，所以才會加重了！”
楚奕眉頭微皺，這事兒他倒是曾經聽過，以往沒見過倒是不怎麽好奇，如今見到了，他卻疑惑。
父皇明知這楚莞身患有疾還讓她來和親，若是大楚知道他們派了個身患重病的公主來和親，這事兒怕是不好解釋的！
他正想著，楚莞開了口，“七哥無需擔心，我這病其實也並不是什麽重病，隻是在之前不小心感染了風寒才會加重了。調養了這些時日，如今已是好多了！”
“是嗎？”
楚奕目光微凝，卻又忽然勾了唇道：“我倒是曾經也學過些醫道，若是九皇妹不嫌棄，不如讓我幫你看看？”
“這怎麽行……”
那青兒一聽這話，下意識就開了口，卻好像忽然想到自己在對誰說話，慌忙又改了口道：“七殿下和公主雖是兄妹，可畢竟男女有別，這未免不合禮數。”
楚奕嘲諷的笑了笑，“九皇妹身邊的丫頭倒都是些知禮的，這一個兩個的竟都敢說本殿下不知禮數！”
“奴婢……奴婢不是這個意思……”青兒急了，忙否認起來，她何曾是這個意思，這七殿下分明是無理取鬧。
“青兒！”楚莞再次打斷她，這次，聲音中更多了些淩厲之意。
“七哥一番好意，做妹妹的怎能拒絕？”
“公主……”
青兒還想再說什麽，卻在對上楚莞一雙帶著厲色的眸子後頓了住。
唇一抿，不甘不願的扶她在床上躺好，接著上前一步，將那絲幔輕撩了開來。
隨著那絲幔被撩開，床上躺著的人兒也漸漸清晰的映入眼中，直到看清床上人那張有些蒼白的臉，對上那雙因病而有些黯淡無光的眼眸，楚奕才莫名的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