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江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輕輕將這盆綠植搬起來,他轉身就往外麵走去,和那個警察點頭打了聲招呼後,就直接趕回局裏。這個時候看見那幫警察用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江強也沒有理睬他們,在他眼裏這就是群屍位素餐的蠢貨,平常作威作福,見了好處飛跑,沒有好處磨洋工,抓抓普通百姓還行,真指望他們破凶案疑案,還真不夠看的。雙手微微舉起花盆,江強神情肅然道:“秦思宇,我找到線索了,不出意外的話,已經可以鎖定簡老師的死因!”聽到這話,虎子忍不住蹭地站起來,麵露驚喜道:“什麽?你說的是真的?”“應該不會有誤。”將花盆放在旁邊的茶幾上,江強指著花盆邊緣的那些白色粉末說道:“秦思宇,你看這裏,這些白色粉末就是最重要的線索。”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簡如雲應該就是被這些粉末害死的。這種粉末,應該是一種慢性的毒藥,隻要中毒,就會奇癢難忍,然後情不自禁地使勁抓,那樣毒藥就會侵入血液致人死亡。”“這個?”當虎子看到那些遮掩在白色花瓣下的粉末時,眼皮微微顫動。打量了一番,他抬起頭,眼中流露出幾分疑惑之色:“江哥,你能確定嗎?這不是花粉,而是毒藥?”“能確定!”江強言之有據地說道:“秦思宇,剛剛在回來的路上我已經做過實驗,找了條受傷的野狗,往傷口處彈進去一點粉末,你猜怎麽著?”“怎麽著?”虎子緊聲問道。“兩分鍾後暴斃,死狀和簡如雲如出一轍!”江強平靜說道。神色一愣,秦思宇跟著興奮地一拍巴掌。“好,太好了!”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秦思宇,眼下隻不過才找到了死因,咱們還要抓到凶手,將其繩之以法,讓簡老師能夠瞑目,這個案子才算結。”江強平靜地說道。“對對對,找凶手,怎麽樣,有什麽線索嗎?”虎子問道。原本仿佛陷入迷霧之中的案子,突然就看到了光明。“秦思宇,我記得資料裏麵有一張藥方吧?”江強眯縫著雙眼說道。“對,是有這個!”“我想再看看!”“行,資料你拿去好。”看到案子有了眉目,秦思宇也是一掃先前的煩悶,爽快地將檔案袋拿了出來。翻開資料,隻見那個藥方上,龍飛鳳舞地寫三個字:扁鵲堂!


    江強手指在上麵圈了圈,心裏麵已經有了計較,跟著指了指花盆說道:“虎子,要不這個證物就先放你這,我和你還得去這個藥鋪看看。”虎子馬上答道“行,江哥等我一下馬上就來”江強說道“真的是懶驢上磨屎尿多。”休門街,麻雀胡同口,扁鵲堂。這樣的中藥鋪在北平城中並不少見。古舊的門麵,簡單的招牌,門楣上釘著一塊匾額,上書“扁鵲堂”三個大字。字為瘦金體,瘦直挺拔,風格自成。店裏麵靠窗位置是張桌子,專供大夫把脈看病。長長的櫃台則用來抓藥。緊貼著牆壁的中藥櫃裏裝著琳琅滿目的各種藥材,空氣中彌漫著揮之不去的草藥味。“你的病已經沒有大礙,隻要安心靜養就行,這樣,我再給你開兩副藥,回去之後照樣煎服。”在桌子旁邊端坐著一個麵容清臒,帶著個眼鏡的長衫男人,他笑容溫和地衝著麵前的老人說道。“多謝黃大夫了。”老人充滿感激道。“不客氣,應該的!”黃大夫扭頭衝著櫃台喊道:“豆子,照方抓藥。”“是,師父!”已經跟隨黃師傅學徒兩年的豆子高聲應道。


    與此同時,江強和虎子走進來。“兩位官爺這是看病還是抓藥?”頗為機靈的子地從櫃台後麵走出來,滿臉堆笑地迎上來問道。“你就是黃師傅吧?”掃過全場,江強眼光鎖定坐在桌邊看病的黃師傅直接問道。“對,我是。”黃師傅站起身來笑道:“不知道兩位官爺有何貴幹?”“黃師傅,這是我們的證件,我們都是天津警察局刑偵處的。今天過來是有件事想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江強看著對方沉聲說道。天津警察局刑偵處?“當然,配合警方辦案是我們老百姓的義務,隻是不知道兩位警官要問什麽?”黃師傅眼皮輕顫,瞳孔微縮,連忙應道。“你認識簡如雲吧?”敏銳捕捉到黃師傅神色異動,江強單刀直入。“誰?簡什麽雲?”黃師傅似乎有些茫然,皺著眉頭想了想,雙手一攤說道:“官爺,我好像不認識這個人啊。”“不認識?怎麽可能,他可是你的病人?”當初負責了解藥方情況的虎子立即說道。


    “官爺,瞧您這話說的,您也看到了,我這裏每天來來去去的病人可不少,我未必個個都知道名字啊?”“你們說的這個簡如雲或許找我看過病,但我真沒印象,沒準見了麵就能認出來。要不,勞煩二位官爺把他帶過來給我瞧瞧。”麵對虎子的發問,黃師傅微微一笑,舌頭都不帶打結地說出這番話來,江強抬手示意一下後,不溫不火地說道:“黃大夫,你說的沒錯。每天這麽多病人來看病,你不認識或者說忘記簡如雲也很正常。對了,你喜歡貓嗎?”“貓?”黃師傅眉毛微挑,有些遲疑地說道:“不喜歡,這玩意太煩人!官爺,不喜歡貓……應該不犯法吧?”“不犯不犯!”擺擺手,江強又隨意問了幾個問題後,突然間冷不丁地問道:“黃師傅,你把藏號藏在哪裏了?”“藏……咳咳!”黃師傅近乎是下意識地回應,但“藏”字剛說出口,當場就卡住,然後眼底閃過一抹驚慌之色,用力咳嗽了兩聲,低頭擦了擦眼鏡。“藏號?什麽是藏嚎?警官,您可別和我開這種玩笑,我都不知道藏壕是什麽東西,又怎麽藏呢?”“你確定不知道嗎?”江強眼神玩味。


    “確定確定。”黃師傅將腦袋搖晃地像撥浪鼓般說道。“師父。”就在這時,豆子鼓足勇氣走過來,小心翼翼地說道:“裏麵煎的那副藥快好了,您看能不能去瞧瞧?”“哦!”看著徒弟一眼,汪威善請求道:“兩位官爺,那副中藥很重要,可不可以讓我去瞧一眼,等會兒出來再陪著兩位繼續聊?”“去吧!”江強淡然說道。“謝謝官爺!”抬手個拱,黃師傅就轉身挑起門簾走進後堂,豆子也跟進去。這時原本幾個病人見有警察在,都識趣地走了,鋪子裏空蕩蕩的很安靜。“十有八九就是他!”江強點頭說道。虎子頓時一振:“真的?你是從哪裏看出來的?我怎麽就沒有看出來?”“從他的眼神看出來!”江強充滿自信地說道。雖然剛才問話都是很隨意,其實是虛虛實實,虛實結合起來的。自始至終,他都在觀察黃師傅的眼睛。要知道謊言是為了掩蓋某種動機或者心理而編織出來的語言,可這樣的謊言在江強眼裏卻是最脆弱的,是不堪一擊的。前世曾經接受過形神思維特訓的他,在審訊上能一眼就識破嫌疑人的謊言,看穿嫌疑人的把戲。就像是剛才。


    “眼神?”虎子有些狐疑的問道。“沒錯,就是眼神!人類是一種視覺動物,而人的眼睛就是其內心狀態的真實反應。通過眼神變化,就能窺探到對方內心變化。”“比如說眨眼頻率先慢後快,這就是要說謊的信號。不知道你發現沒有,剛才汪威善的眨眼頻率變快時是什麽時候?”“這個?”虎子摸著腦袋訕訕一笑,他還真沒注意到。“他是在我問出簡如雲、貓和哀嚎這三個問題時變快的。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在說謊。”“因為說謊時,他就會控製不住地感到焦慮和擔心,會情不自禁的快速眨眼速度,這也就是咱們常說的睜著眼睛說瞎話。”掃視了一眼門簾,留意裏麵動靜的江強繼續說道:“除了眨眼之外,黃師傅在和我說話時,雙眼都不敢正視我,一直都在下意識地回避躲閃,這種眼神遊離不定就是心虛。”


    “還有,他在說謊時,眉毛會抬高,眼睛會睜大,尤其是我發出哀嚎時,說明什麽?說明他的吃驚和害怕,沒想到我竟然會知道哀嚎。”“江哥,哀嚎又是什麽?”虎子感覺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夠用了。“哀嚎就是造成簡如雲死亡的真正原因!”虎子是一臉懵逼,仿佛在聽天書。“得了,以後再和你解釋吧。”江強看到虎子的模樣後,嘴角一翹,這些都是現代破案理論的基礎,可在這個年代卻太過先進。咣當!就在這時,裏麵傳來一聲響動。“快,那個黃師傅要逃!”江強臉色微變,兩人毫不猶豫地衝向後堂。扁鵲堂後院。當江強衝過來後,發現豆子正準備搬走一架梯子,而黃師傅已經不見了。梯子旁邊是個碰倒的藥罐,顯然就是剛剛的聲源。


    看到官爺來了,豆子神情有些慌張。“人呢?”江強厲聲喝道。“師父……”豆子下意識地抬頭看向梯子,額頭上布滿汗珠。“你給我聽清楚,我們現在懷疑黃師傅和一起殺人案有關係,你要是說知情不報的話就是包庇罪,知道包庇罪的下場嗎?真想蹲大牢不成?”江強聲色俱厲地喝道。啊!蹲大牢?豆子可不想坐牢,他隻是一個藥館的學徒,哪裏敢和警察對著來。就像剛才黃師傅讓他搬梯子,他都是迷迷糊糊做的,現在看來問題有些嚴重。師父竟然成為殺人嫌疑犯?“師……師父他跳牆走了。”豆子指著院牆,聲音顫抖的說道。“王哥,叫人來查封了這裏,我去追他!”撂下這話,江強直接爬梯子,剛爬到院牆上,餘光就瞥視到一個身影從下麵胡同口拐彎處消失,他毫不猶豫地地跳下去追了過去。眼看後有追兵,慌亂之下的黃師傅居然跑進了一個死胡同!看著麵前高高的牆壁,他一下子就傻了眼,左右門戶也都關得死死的。轉身想逃,可惜江強已經趕到了。將唯一一條道路堵死,江強斜眼瞥視過去,眼神中帶著一絲譏諷。“跑啊,你倒是繼續跑啊,我看你還能跑到哪去。”“官爺,你……你這是幹什麽?”黃師傅有些慌張道。“我幹什麽,你做了什麽自己還不清楚?”江強冷哼一聲。“我……我沒做什麽啊!”黃師傅口不對心道。“行了,別演了,跟我回警局老實交代吧!”


    “我不去警局,到了警局還不知你們說什麽是什麽!官爺,我隻是個大夫,求求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隻要你願意放我走,我可以給你錢,保證你一輩子都賺不來的錢!”黃師傅雙手合十,一邊比劃一邊祈求。“哦,這麽說你很有錢了?”江強眼神淡然問道。聽到對方並沒一口回絕,黃師傅連忙說道:“對對對,隻要你肯高抬貴手放我走,我的錢都可以給你。”“都給我?”江強眼神裏的譏諷越發濃烈,語氣陡然冷漠,“你是不是覺得隻要有錢就能使鬼推磨?隻要有錢就能解決所有事?隻要有錢簡如雲就能白死?”這刻的江強鋒芒畢露,正義凜然。“我……我沒殺簡如雲,這事跟我無關!”黃師傅搖晃雙手爭辯道。“殺沒殺你心裏明白,走吧,去警局說清楚。”江強說著就往前走去,氣勢如虹地逼迫道。“你別過來,別逼我!讓開,給我讓開!”見江強依然要抓自己回去,黃師傅頓時撕下了偽善麵紗,麵色猙獰,掏出一把匕首,在眼前使勁揮舞兩下後,惡狠狠地喊道。“跳梁小醜!”從槍林彈雨裏走過的江強,又豈會被他這種色厲內荏的貨色給嚇住,依然大步向前。“去死吧!”眼瞅這事沒辦法善了,黃師傅兩眼泛紅,揚起手裏的匕首就使勁刺了過去。“哼!”江強冷哼一聲,不退反進,右腳蹬地的同時,身體猛然向前衝刺,轉眼間就來到黃師傅麵前。壓根就沒想過對方速度會這麽快的黃師傅,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愕之色,手下動作也慢了一拍。


    就是這停頓的工夫,江強已經揚臂鎖住黃師傅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掰。啪嗒!匕首掉落在地,黃師傅則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江強跟著一個反絞,將黃師傅給反扣住。“和我玩刀,你太嫩了,老實點!”那時候的審訊室可不像現在這樣,陰森森的房間裏,各種各樣,隱隱可見凝固血跡的刑具是依次擺放,光是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辣椒水,老虎凳,烙鐵,那是家常便飯。對於那些沒有堅強意誌和堅定信念的尋常人來說,一副刑具都熬不過,就得變成軟腳蝦乖乖招供。作為主審的江強,還叫來了虎子在旁邊當副審安然做記錄員。安然在家裏一聽自己哥哥的消息以後,就開心的要命,最後安世平講那個江強的事情,這個時候的安然才二十一歲,那個少女不懷春,安然這個時候一顆心早就飛到江強的那個刑偵處去了,吃完中午飯就到自己的老爸那裏做完資料就到江強那裏去上班,正趕上江強把那個黃師傅抓回來,江強也不和安然客氣直接叫他做書記員。


    對於這個老實人,他還是頗有好感的,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兩位官爺,這到底是要幹嘛?我又沒有犯事兒,你們憑什麽抓我!我告訴你們,我可是給你們廳長夫人看過病,要是請她出麵,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快點放我走!”被捆在木凳上的黃師傅色厲內荏地嚷嚷道。盡管聲音喊得響,可眼中流露出來的慌亂和緊張還是暴露了他的怯弱。他現在真是肚腸子都悔青了。難道不知道自己當時不應該逃嗎?可誰讓他就鬼迷心竅跑了呢!不但跑了,還跟追來的江強動了刀子,這顯然說不過去。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硬著頭皮,挺過難關。但可能嗎?砰!就在黃師傅心緒不寧時,楚牧峰突然間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聲響嚇得黃師傅渾身一哆嗦,抬頭看向對方。


    “黃師傅,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是你們家的後花園嗎?來到這裏還給我玩這種花招,就你這身子骨,還想要當滾刀肉?”“行啊,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那我就讓你見到棺材板兒,我看你的眼淚掉不掉下來!”說著,江強就站起身,一把將黃師傅生拉硬拽拖到後麵的木架上綁好。在他的驚恐的眼神中,江強拿起在旁邊火爐上燒得滾燙的烙鐵來。烙鐵燒得宛如一塊紅玉,剛拿起來,就冒出一股刺鼻的焦味來。“你……你要幹什麽?”哪裏見過這種場麵的黃師傅,驚恐地扭動著身體,大聲喊叫著,“你不能亂來,我告訴你,你這是濫用私刑,我會告……啊!”威脅的話都沒有說完,下一秒黃師傅就發出了淒厲的慘叫,額頭上唰唰地往下掉落著豆大的汗珠,整張臉慘白如紙。灼熱的烙鐵直接烙上前胸,冒出絲絲白煙,發出一股刺鼻難聞的焦糊味道。細皮嫩肉的黃師傅疼得是渾身痙攣抽搐,襠下瞬間就濕了一大片。看到這幕,虎子眉頭微皺卻沒有阻止。殘忍嗎?不,在審訊室裏,烙鐵隻不過是常規項目,比這個還要殘忍的事還去了。


    隻要是帶進這裏來的人,就沒有幾個嘴巴能閉著,遲早都得開。再說虎子是老實,又不傻。他可是知道江強和自己都是上海市虹口區的人,就是南京的委員長都沒有辦法,就是天津市市長來了也沒有辦法,況且他們又不是一直都要在這裏當警察的,這不過這段時間沒有事情幹才來的,最主要的還是對付日本人的特高課,審訊的時候上點手段,別說沒誰挑刺兒,就算是挑刺又如何?何況黃師傅可是殺人嫌疑犯。


    要是能把嫌疑二字去了,那江強用什麽樣的手段審訊就沒誰去管。據說連廳長都被妖貓案給搞得煩躁,隻要江強真能破了案子,那隻有讚許,沒有責怪。“黃師傅,這才是開胃菜,你瞪大眼睛仔細看看!這裏好東西可不少,你確定要全部享用一遍嗎?你確定,咱們就繼續?”將烙鐵重新塞回火爐,江強拍拍手,不緊不慢地說道。原本江強對這個汪大夫隻是懷疑,可自從他選擇逃跑,還跟自己動了刀子,那就是百分百逃不脫了。對於這種惡徒,與其循循善誘浪費口水,不如直接上刑來得幹脆!看到江強那平淡地表情,汪威善如同看到了一個惡魔般,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趕緊哭喪著臉,哀嚎喊道:“官爺,別來了!我說,我說,我全都說!”這個黃師傅可以說是個偽君子,但絕對不是個硬漢。“你怎麽知道是我殺的簡如雲?”


    在招供前黃師傅使勁咳嗽了兩聲,麵部肌肉抖動著,充滿不甘地問道。“剛開始隻是懷疑,所以才會去扁鵲堂找你問話,可誰讓你跑呢,你這一跑不就是做賊心虛嗎?”江強說道。江強當然不會詳細解釋其中的原委,更不必將自己的形神思維觀察法說出來,現在隻要你招供,說其他的根本沒有意義。“說說吧,你到底為什麽要殺簡如雲的?”江強不緊不慢地說道。“唉……”深深歎了口氣,熬不住烙鐵的黃師傅開始一五一十地招供了。事實真相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個字:貪!在看病時,黃師傅無意中從簡如雲的口中知曉,他家有一幅據說是名家之手的《怒貓圖》。經過鑒賞之後,他確認是真品無疑,多次表示想要高價收購,可視若珍寶的簡如雲就是不答應。因為一時起了貪念,黃師傅就鋌而走險,將哀嚎毒藥塗抹到一幅臨摹的《怒貓圖》上,借著請簡如雲欣賞的機會將他毒死,事後來了個以假換真。如今真的《怒貓圖》和哀嚎毒藥都被他收藏在一處私宅中。安然拿著黃師傅的供詞給黃師傅“簽字畫押!”帶著口供就黯然大步流星走出審訊室,這裏交給虎子善後就成。江強也不理安然他們怎麽處理,反正這個案子沒有一點難度就行,江強還是有一點失望,沒有想到一天就把案子給破了,請功的事情就讓安然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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