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宇來到辦公室裏對著江強說道“你想想這小日本的華北駐屯軍一直在增兵,他們想幹什麽?不就是想打我們天津嗎?不過我們29軍也不是吃素的,從上到下,抗日之心可照山河,這狗日的小日本從東北來了一名特派員,據我們的情報分析,這名叫做渡邊山鳩的特派員是來給富士山和櫻花社下達暗殺任務,據我們了解,他們的目標應該是29軍營長以上級別的幹部。”“呀,這小日本怎麽這麽歹毒呢,竟然連營長也殺。”江強故作驚訝,實際上他能猜測出來這是日本放出來的煙幕彈,他們的目標應該是師以上的幹部,這樣才能打亂二十九軍的作戰計劃。


    江強說道“我已經通知二十九軍軍部,我們也要給這小日本子一點顏色看看,我們就想在日租界內把那渡邊山鳩呢,秦思宇你們這幾天盡量查清楚日本特高課的情況,現在的戰爭看著就要爆發,不能人我們的後方發生動亂,還有安排張峰也到租界裏查看一下日本特高課的地點,這次我們要來一點狠的才行”秦思宇說道“是”就退了出去。接下來的幾天,江強依然每天帶著郝連靈犀一幫人去進行所謂的軍事訓練,這些人底子都不算錯,身體素質顯著得到了提高,就連八斤也能扛著五十斤的沙袋一路不停地走完五公裏了。江強讓他們暫時停止活動的原因有兩個,一是如果關於渡邊鳩山的情報來源可靠的話,日本方麵必定對租界內進行嚴密封鎖,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情可不能幹。如果活動比較頻繁的話,萬一打草驚蛇的話,那渡邊山鳩便有可能不來天津,這樣的話江強他們就可能很被動,還有特高課如果再調其他的人來天津的話江強他們又要從新開始調查。


    除此之外,江強也沒有忘記對三島株式會社的關心,他始終有一種感覺,而且他內心的那種感覺是非常強烈的,三島株式會社和那個長島次郎一定有著某種關係,對於此事,他讓虎子安排了兩個隊員擺了個賣茶的茶攤在三島株式會社門口不遠的地方,因為沒有人認識長島次郎,所以,他們隻能每天如實匯報三島株式會社人員進出情況。


    這次江強和安然一起去日租界哪裏執行任務,不過她坐下以後,江強卻沒有任何行動,而是用緩和的語氣問她說:“你是怎麽知道力行社如何知道這渡邊山鳩會出現在這條街上,按照我的分析,這條街位於日法租界的交界的地方,屬於比較混亂的地方。”“一般來說,越混亂的地方就越安全,當然,此次渡邊山鳩一定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是因為,他們力行社已經布置了絕密的任務,而這次絕密的任務我們已經通過日本特務傳達給櫻花社和富士山了。”安然還是機械地回答。江強對著安然說道,“安然你千萬不要加入這個組織知道嗎?你要是加入的話對你和你的家裏的人都不利,因為你的哥哥可能就是紅黨,到時候他們要求你去對付你的哥哥你會怎麽辦?做什麽事情一定要想清楚前因後果這個你就不會吃虧。”安然看著江強點點頭也不說話。


    力行社做事果然有一套,能夠讓這渡邊山鳩乖乖地按照他們的思路到這條街上來,這也不對,安然肯定還有隱瞞他的,想到這裏,江強又試探安然一句說:“渡邊山鳩到這條街上,一定會去三島株式會社,我說的沒錯吧。”江強已經猜出來了,也就不必等她回答了,站起身來,端著狙擊步槍,一動不動地看著三島株式會社,這裏隻有一張床,顯然不是讓睡覺的,而是他們必須一天二十小時輪著盯著目標會出現的地方,眼睛一眨,就可能讓這小鬼子溜掉。江強心裏正打算著如何讓安然主動把她知道的情報吐出來,眼睛卻盯著窗外的三島株式會社,突然一群日本人在大街上出現了,江強急忙把安然叫了過來,安然走到窗口一看,不理解地看著江強問了一句說:“你把我叫過來幹什麽?”“擦,要是讓你做個特工的話又是個笨特工,讓你過來指認哪個是渡邊山鳩呀。”“照片還沒有拿到,我怎麽知道哪個是渡邊山鳩,也許這幫人裏麵沒有他吧。”安然振振有詞,仿佛不知道是應該的。安然的話讓江強立刻就滿頭黑線了,這力行社越來越不靠譜了,江強端起狙擊步槍,發現裏麵沒有子彈,就走到裝槍的盒子裏麵去找,卻隻找到了兩顆子彈。還好自己這裏帶來了倆盒子彈,這次聽安然的話也太不靠譜,還是要靠自己的手下的人做事才能讓人放心。


    “先住了過來。”江強突然喊了一聲,然後壞壞地朝安然笑了一笑,就讓安然心裏有些發毛了,她雙手不由自主地護在了衣服扣子上。江強看著安然的鬼樣子說道“安然你這個丫頭在胡亂想什麽呢,看你的樣子好像我江強就是那樣的人嗎?小丫頭片子。整天胡思亂想。”


    誰知道江強並沒有動,而是告訴安然在房間裏等著,自己則走出房門,他得先熟悉一下整個酒店的樓梯,開槍之後,他們的逃跑路線他得設定好,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注意了,這酒店一層的大堂和日租界是通著的,一旦小日本察覺這子彈是從索菲亞酒店射出的話,不等江強他們下來,就會被堵在房間裏。江強從來不做對自己危險的事情,就是在上海哪裏也是先找好撤退的路線,不管成不成功性命才是第一位,自己好不容易重生一會不想就這麽掛掉。


    江強先看了一下樓梯,整個酒店中間是天井,分別有兩個樓梯從中間上,其他則沒有路了。這個酒店也許並不是最佳狙擊點,不過既然安然這個菜鳥選的地方,也是情有可原,不過那力行社可是老手了,為什麽給他安排這樣一個地方呢?“簡直是笨的跟豬一樣。”江強罵了一句,立刻走到了一層,一層的大堂兩邊分別連著兩個大街,整個酒樓就像穿了個開襠褲一樣,騎在正中間。在之前,江強因為非常相信安然,才沒有仔細觀察,現在一看,驚了一身冷汗。不過等江強走出整個酒店後,才發現也隻有這個狙擊點了,因為周圍的房子都很低,低的一開槍就很容易被人發覺,現在的江強隻能祈禱小鬼子不知道子彈射來的方向了。安然正在樓上盯著三島株式會社,這種會社的分支機構在天津城內就有好幾家,這日租界內有也並不奇怪。不過,安然很快發現了很奇怪的事情,因為他看到江強戴著墨鏡,正慢慢地靠近三島株式會社。啊,這小子瘋了,他難道進去要親自問問誰是渡邊山鳩嗎?”安然的思維頓時就亂了。安然正盯著江強看的時候,突然發現江強做了一個很不雅的動作,她發現江強竟然站在株式社會的牆邊,背對著大街,往牆上撒尿了。“我呸,這人還真是一點素質都沒有。”安然忍不住罵了一句,不過眼睛卻一動不動地盯著江強。


    江強在牆上撒尿的事情很快驚動了兩個看門的日本特務,這兩個特務一看,朝江強喊了一聲:“你地,什麽地幹活。”“尼瑪的,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吧。”江強說完撒腿就往遠處跑了,兩個特務也聽不懂他們說啥,隻聽懂了前三個字,反正知道了這小子罵他們呢,立刻迅速就朝江強追了上去。江強對日租界內不但不陌生,反而每條街都很熟悉,他知道有一個死胡同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看著兩個人追了上來,江強就往那死胡同裏麵拐了進去。兩個追他的小日本看他拐進了一個死胡同,臉上會心地一笑,腳步更快了,等他們走到死胡同的時候,發現江強正在那裏躍躍欲試,想要跳過那個死胡同的牆。


    “八嘎,你就別跳了,你要能跳過去的話,我們今天就不揍你了。”兩個日本人臉上冷笑著,一步一步地靠近江強。“嘿嘿。”江強突然笑了一聲,轉過身來,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八嘎,你竟然還敢笑,我們馬上就讓你笑不出來了。”兩個日本人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一邊喊叫著,一邊衝江強撲了過來。江強見他們撲過來,也沒有躲閃,一個側身,直接摁住兩個小鬼子的頭,朝身後的牆上反方向送了出去,隻聽見“咚咚”兩聲撞牆的聲音,江強轉過身去,看到兩個小日本捂著腦袋已經暈呼呼地躺在了地上。“嘿嘿,老子這幾天正缺錢花,就先借兩位太君的了。”江強希望能從這兩個人身上搜出點線索,說完,周正就把兩個人的所有口袋都翻遍了,除了幾塊大洋外,一無所獲。“奧,一共十八個大洋。”江強數了數,朝兩個已經蒙圈了的小日本又壞笑一下,然後伸手把兩個小鬼子的褲腰帶給解下來了,然後又把兩個小鬼子的皮鞋也給脫了下來。


    兩個小鬼子直愣愣地看著他,一點也不敢反抗,看來他們碰上劫匪了。江強看了看眼前的高牆,不過三米多,他突然把兩個小鬼子的皮帶和皮鞋隔牆扔了過去,讓兩個小鬼子睜大了眼睛。“嗬嗬,二位太君剛才說我隻要翻過這個牆就不揍我是不。”“不,不。”兩個日本特務連聲說不,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江強心裏很清楚,他要是殺了這兩名日本人,恐怕會打草驚蛇,自然力行社好不容易把渡邊山鳩逼到了這裏,自己萬一再搞砸了,任務顯然就失敗了。江強想到這裏,用手扒著磚縫,就翻過牆走了。兩個日本人驚奇地望著已經走掉的江強,心裏徹底地喘了一口氣。要是江強想殺他們兩個的話,隻要一動手,就能讓他們一命嗚呼。


    江強帶著墨鏡從日租界到了法租界,手裏掂著十幾個大洋,還得買幾包煙,沒有煙的話,憋在房間裏還不得憋死。江強朝四周看了看,打算找個地方買煙呢,就看到一個人脖子上掛了木盒子,那木盒子裏麵不是煙是什麽?江強煙癮雖然不大,但此刻看見那煙還是有了一種親切感。不過那賣煙的怎麽從酒店大堂裏出來,可能是從日租界那邊走過來的吧,江強邊走邊想,那賣煙的也他娘的奇怪,江強往過走,他就往相反的方向走。“是不是個小日本特務。”江強邁開大步,幾乎是一路小跑跑了過去,抓住了那個人的衣領。那個人回頭一看,江強臉上嘿嘿笑著說道:“買包煙。”那個人微微吃了一驚,是因為他看到江強臉上帶著個大墨鏡,把半個臉都遮住了,他也立刻嗬嗬笑著問了一句:“買什麽樣的煙。”“兩包大前門,怎麽樣?”不等江強回答,那人就拿著兩包大前門問江強說。


    江強右手接過香煙,左手直接把那個人臉上的胡子給揪了下來,這他娘的不是紅黨那次救出來的楊華嗎?楊華在天津一直被力行社搜捕,此刻被江強拽下了胡子,以為被發現了,拿起整個煙箱朝周正就砸了過來,這動作也夠快的,江強用胳膊一擋,煙箱就破了,卻看到楊華一溜煙跑了。“想跑,沒門。”江強拔腿追了出去,不到五分鍾,就把楊華追上了,然後把楊華拽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摘下了墨鏡,嘿嘿一笑。“原來是你個無賴。”楊華自然知道江強這些天津的警察也不是幹什麽好事的人。


    “我就無賴,要不是我,你能從監獄裏麵出來,你出了監獄不說感謝我,竟然跟我起來捉迷藏,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江強罵罵咧咧,接著說道:“力行社每天抓你,你還呆在天津幹嘛?”“我想呆在天津,管你嘛事,你該幹啥幹啥去。”楊華沒有好氣地說道。“嘿嘿,不過,有我江強在,那力行社也不敢隨便欺負你,你看看能否讓我也加入你那個組織呀。”江強傻傻地說道。“什麽組織,我就是普通賣煙的,難道江強一個大處長也想跟著我一起賣煙。”楊華裝得一本正經地說。“不去也行,把你身上的錢給我拿出來,就算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咋樣。”江強一副無賴相。“你搜吧,你要是搜出來一分錢的話,你就拿走。”楊華指著自己已經破爛的口袋說道。


    “嗬嗬,我也不搜你了,記住,我叫江強,天津警察局刑偵處的處長,我知道你是紅黨方麵的人,否則力行社憑啥抓你呀?等你想通了,就過來找本處長,讓本大人加入到你們組織裏麵去。”江強說完拍了拍楊華的肩膀,轉身就走了,走了幾步,又回頭走到楊華身邊,拿出十個大洋塞到楊華手裏,然後在楊華一臉納悶的表情下離開了,江強得趕緊回去呀,萬一這會兒那渡邊山鳩恰好就來了呢?


    江強倒了索菲亞酒店,敲了敲門,正是那安然開的門,不過讓周正奇怪的是,安然臉上竟然有了一種不可理解的表情,跟著進了門以後,才發現江佁一臉不高興地坐在床上。江佁見江強走了進來,才從口袋裏麵拿出幾張相片,其餘一張上麵人很多,剩餘的幾張上麵就一個人,不用看,江強也知道,這肯定是那渡邊山鳩的相片了。江強正打算和江佁解釋清楚,卻聽到安然著急地喊了一句:“江強,快過來看看,小日本這是要做什麽?”聽到安然著急的語氣,江強立刻走到窗戶口,隻見武藤太郎帶著巡捕房的一隊巡捕,還有一隊日本軍裝的小鬼子,加起來總共四十多個人。武藤太郎在那裏嘰裏呱啦地說著,安然一臉的懵逼,她一句也聽不懂,江強卻聽得一清二楚,沒有等武藤太郎說完話,江強就罵了一句:“媽蛋。”然後抱起兩支狙擊步槍和兩個槍盒,江佁幾次都在天津露麵,這臉肯定很熟,至於安然,他也不清楚,這裏麵到底小日本認識不認識。


    “江強,你幹什麽,難道你害怕了。”安然以為江強不幹了,打算走了。“這小日本馬上要來搜查賓館的西側,就是靠近日租界大街的我們住的這一邊,要留你先留著,我們倆跟那武藤熟悉的狠,你想留就留下來吧,我們先躲一下。”江強說完,也不等安然說話,這他媽的距離這麽近,鬼子一會布置完,眨眼功夫就會走過來。安然愣了一下,趕緊點了點頭說,同時從鞋子右側掏出一把勃朗寧手槍說道:“跟小鬼子拚了。”“拚了,你省省吧,你給我兩發子彈,讓我拚呀,真是胸大無腦。”江強看了看她兩座山峰,頓時讓安然臉紅到了耳根。還有這裏是日租界不是法租界,安世平怎麽養了這麽一個笨蛋,誒。“哎呀,江哥,你,你看你怎麽說話呢?”江佁看江強這樣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緊張的手抓著江強的衣角,這種場麵她還真的沒有見過。


    “咱們分頭行動,我和江佁先找個房間躲起來,你去通知法國巡捕房,一會他們一到,小日本就得乖乖回去,他們隻是想突然檢查一下,看來那渡邊山鳩快來了。”江強說完,就急忙拽著江佁走出了房間,江佁又掉頭回去把江強的髒衣服拿起來,抱在胸前。安然聽了後,把手槍又放了回去,跟著出門去通知法國巡捕房去了,江強則抱著兩支狙擊步槍和兩個槍盒,帶著江佁想找一間房門開著的房間,卻發現沒有,隻好回到自己房間的對麵,一腳把門給踹開了,發現裏麵正好沒有人,卻又一堆行李,估計是有人住著,臨時出去了。江強也不管那麽多了,拽著江佁就進去了。江佁緊張的心跳的很快,小臉更是紅撲撲的。


    “做特工刺激吧。”江強也是緊張了一聲冷汗,他緊張的是,萬一任務完成不了,這小鬼子的計劃也許會順利,是不是小鬼子刺殺了29軍首腦後,七七事變就會提前發生了呢?“哼,不可能的,我是不會讓你們的計劃順利完成的。”江強冷笑了一聲。“一點也不刺激,不過,江強,我好害怕。”江佁第一次知道了害怕的定義,她抱住江強的時候,江強感覺到她還在發抖。“怕啥呢,幾個小鬼子,我要是有槍的話,三下兩下就把他們滅了。”江強一臉霸氣地說道。“我不是怕這個,我是怕你喜歡上了安然。”江強一聽腦袋又大了,這他娘的都啥時候了,這個江佁竟然還惦記著吃醋,難道她從小是在醋壇子裏麵泡大的,江強正想著,卻聽到江佁撒嬌著又說了一句:“我江佁是屬醋的,天生愛吃酸。”江強知道這次誤會大了現在也不敢說,外麵還有很多小鬼子在搜查,自己可不能大意。媽的,這叫什麽事,就叫你送個照片,這個江佁竟然會怎麽想,誒。進入了戀愛期的女人果然無可救藥啊,江強歎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江強就聽到樓梯的上的腳步聲開始雜亂起來,江強分析小鬼子上來開始檢查來了,為了防止萬一,江強把兩支步槍和槍盒都放在了床下麵,空著雙手守著門口,江佁緊張地貼在他身邊,她認為隻要江強在,她就是安全的。過了一會,江佁聽著外麵的腳步聲更加雜亂了,還有一些老外對著日本人喊抗議的聲音,顯然是對麵有些人的房間被搜查了,正在發牢騷。她有些緊張地解開了衣服扣子,露出來半個香肩,對江強說,如果發生萬一,也隻好來這一招了。江強則連忙把她的衣服拉了上去,柔聲道:“你這什麽破招呀,就研究一些破招害人害己。”江佁臉上一紅,悄聲咬了咬江強的耳朵說道:“有時間你好好教教我,其實你是上海虹口區的人,我早就知道了。”“你想啥呢?”江佁看江強陷入了沉思,悄聲問了一句。“嗬嗬,啥也沒有想,我在想那法國巡捕房的人怎麽還不到。”江強撒了一下慌。“哼,我看你是想安然了吧。”江佁剛說完話,突然門被敲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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