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源城內激烈的槍聲還在繼續,日軍的抵抗也很頑強,這點常經武和張廷樞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反正當初張廷樞下命令的時候也沒有規定期限,隻是說了要抓緊時間,但是要控製部隊傷亡人數不能過大。


    張廷樞也明白,他的四十一師是新組建的師,作戰經驗和士兵的單兵素質自然不能跟常經武指揮的第五師這樣身經百戰的老牌隊伍相比,胡璉之所以讓他的四十一師和第五師一起攻打遼源也就是把遼源城當成磨刀石的意思在裏麵,至於怎麽磨刀,那就要看張廷樞的本事了。


    領悟了常經武這位校友的意思後,張廷樞也不逞能,反正就是拿出了殺雞也用牛刀的功夫。蘇海成的第五師是藝高人膽大,以連為單位,把部隊分成了一股股小部隊形成一個撒網形態去合圍日軍,而張廷樞卻是把把部隊集中起來,以團為單位分成了三個主攻方向,把自己的攻擊區域圍起來,向著遼源城裏慢慢推進。


    既然是存了練兵的心思,那就不能指望著象第五師一樣勇猛精進了,張廷樞指揮著三個團以營為單位輪流著象個磨盤似地向遼源市中心推進,即達到了練兵的目的,又可以讓部隊輪流休息。每個營打八小時,甭管戰果多少,到了時間就給我撤下來,戰果啥的不重要,反正就是二十四小時不停的攻擊,讓小鬼子也不得安生。


    你還別說,張廷樞這種三班倒的方法效果還真的很好,守城的日偽軍被這樣別開新穎的戰法給打蒙了。原本天黑時按照以往的經驗,攻守雙方都打累了,就會心照不宣的停下來休息,等天亮再戰,這也算是個不成文的規矩吧,畢竟現在可不是後世的二十一世界,單兵夜視裝備滿天飛的時候。


    可是這個這個張廷樞就玩出了新花樣,等到天色一黑,後麵的炮兵部隊就開始往天上打起了照明彈。你不是不許我重炮攻城嗎,那我打照明彈總沒有問題吧。於是乎整整一個晚上照明彈都把天空照得雪亮,張廷樞的四十一師的攻擊也沒有停下來,槍炮聲、廝殺聲響成了一片。日本人也惱了,丫的我就不相信你還能不睡覺,我就和你奉陪到底和你耗上了。


    仗打到了今天,已經是整整打了三天,槍聲也響了三天,遼源城已經有一大半落到了華夏軍隊的手裏。在這三天的戰鬥裏三萬餘人的日偽軍已經傷亡了近兩萬人,剩下的一萬餘人龜縮到了遼源的市中心大樓一帶。現在第五師和四十一師已經把他們給團團包圍住了,剩下的隻是時間問題。


    在遼源的一棟不起眼的院子裏,張廷樞和常經武兩人已經把兩個師部合二為一,這樣也方便了統一指揮。雖然王以哲在臨行前沒有說明有誰擔任攻城總指揮,但是張廷樞卻是很自覺的把自己放到了副手的位子上。


    雖然黑龍江集團軍的司令長官多次重申,在黑龍江這裏不搞排資論輩這套,從來都是能者上,庸者下。但是誰都知道其實軍隊本身就是世界上排資論輩最為嚴重的一個集體,張廷樞本來就是常經武的參謀長以一個新來才不到半年才組建部隊新人身份要是真的和常經武平起平坐甚至是指手劃腳的話他才是腦殘了呢。更何況他還聽說了這麽一個傳聞,在黑龍江集團軍五六十個步兵師的作戰部隊裏,常經武其人雖然不能說是一個庸才,但是其才能在黑龍江集團軍這麽多師長當中也隻能算是中等水平,但是為什麽王以哲會把第五師這麽一支在黑龍江集團軍都算是老牌勁旅的部隊交給他指揮呢?無他,忠心爾!


    可以說常經武對王以哲的忠心在黑龍江集團軍這麽多的軍事主官裏都是數得著的,要不然比常經武有才的人也不是沒有,但也隻能去指揮一支新組建的師級部隊或者擔任地方守備部隊的指揮官,這就是奧秘所在。


    不過常經武的才能雖然不算太突出,但是此人卻是很豪爽大方,平日裏也經常幫助同僚,性格隨和,因此在同僚裏的口碑倒是很好。就像這次指揮遼源城的戰鬥,雖然張廷樞明確表示以他為馬首是瞻,但是他也沒有獨斷專行,做行動之前都是張廷樞先商量了之後才把命令發布下去,也算是給足了張廷樞的麵子。


    指揮部裏常經武和張廷樞正坐在一塊商量下一步的軍事行動,常經武指著參謀們繪製出來的進攻效果圖笑著說:“張廷樞,小鬼子這次已經是兔子尾巴長不了了,你看現在日軍已經開始征用了不少他們‘墾鄉團’的人協助守城了。我看,我們隻要再攻打兩天,這股日軍的覆沒就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張廷樞點點頭,“道理是不錯,可是我們也要防止小鬼子狗急跳牆啊,要知道在小鬼子的控製區裏可是有不少我們的老百姓啊。”“哼!”常經武一拍桌子,“要是小鬼子真的敢做出這種事情我們抓到了上萬名日本‘墾鄉團’的人也不是放著好看的,老子手裏的槍也是會殺人的!”


    聽了常經武這麽一句飽含殺氣的話後,張廷樞在心裏也不禁暗自點頭,不愧是跟著王以哲從西伯利亞戰場殺過幾個來回的人,平日裏雖然性格隨和,但打起仗來勇猛頑強,殺氣十足啊!


    就在第五師和第四十一師猛攻遼源的時候,蘇海成也指揮著六個步兵師,一個裝甲師共十三萬人的部隊追著日軍撤退的步伐來到了錦州城下。


    負責擔任錦州防務的是磯穀廉介中將,這位在海參崴吃了大虧的關東軍副總參謀長這次可是接受了教訓,一個星期前他就命令在錦州的五個師團還有錦州的數十萬百姓在錦州外圍修理起了地球。


    在日軍的刺刀和槍口的逼迫下,數十萬錦州百姓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就用一道道鐵絲網、一道道反坦克戰壕、一道道塹壕把錦州圍了個水泄不通。


    在磯穀廉介的強烈要求下,梅津美治郎把關東軍裏除了吉林省防禦海參崴防線為數不多的兩百多門反坦克炮和上百門包括了從二十毫米到七十五毫米口徑的高炮也都全調了過來,圍著錦州修建了一個方圓三十多公裏的堅固防線。總之,磯穀廉介的目的就是要把錦州打造成一個固若金湯的烏龜殼,勢要讓胡璉的四十一集團軍折翼於此。


    而且磯穀廉介並沒有收容從通遼前線潰敗下來的近三十萬日軍,而是把他們統統都送上了火車,都打發到了奉天去了。磯穀廉介認為,要是讓這三十萬新敗的日軍留在錦州隻能導致錦州守軍士氣的下滑,還不如讓他們到奉天去休整,用不了半個月就又會是一支生力軍。


    錦州外圍的一個不起眼的觀察哨裏,蘇海成正帶著司令部的幾名參謀觀察著錦州外圍的防線。當蘇海成仔細看完之後眉頭就一直緊鎖著,良久才歎息一聲,“尤青兄,你看日本人的防禦工事建的就跟個烏龜殼似地,我們的重炮即便要敲開他們也要費一番功夫啊!”


    一旁的黃劍鋒搖了搖頭,“還不止,據情報部門報告,此次日軍還特地調來了一個重炮旅團,一共三百多門重炮都布置在了錦州外圍。據說還有明治四五年式二百四十毫米口徑這樣的重型榴彈炮在裏頭,光論炮兵的數量日軍已經和我們相差無幾了,這可是塊硬骨頭。要是我們硬往前麵撲的話,能不能打下錦州不好說,即使打下來部隊恐怕也要傷亡一大半.....”


    後麵的話黃劍鋒沒說,但是蘇海成也聽出了黃劍鋒話裏的意思,要是真的傷亡上十萬人才打下錦州,王以哲恐怕要非得把兩人給生吃了不可。兩人也都知道王以哲和江強他們在山東戰場上的死亡標準的話就照王以哲的脾氣,王以哲打仗不是不許有傷亡,但是絕對不允許拿人名去填。要是黑龍江集團軍集團軍的精銳全部折損在這裏,即便是勉強攻下了錦州,但是梅津美治郎肯定會命令後續部隊源源不斷的反攻,到時候不但錦州守不住,而且連遼源、通遼都難保,那時候可真就是辛辛苦苦二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蘇海成踱著步連著走了幾圈後猛的一抬頭,目光堅定的說道:“地麵部隊攻擊損失太大,那我們就動用空中力量來敲開這個烏龜殼,我就不信,磯穀廉介這個烏龜殼真的就是個攻不破鐵的鐵王八!”


    黑龍江省哈爾濱集團軍戰區司令部蔣百裏拿著一封電報遞給了王以哲,“王以哲,這是蘇海成和黃劍鋒聯名發來的攻擊錦州的方案,你看看有什麽問題不?”王以哲放下了手裏的文件接過了電報仔細看了之後有些鬱悶的搖搖頭,“日本人這次可是下了決心死守了,你看看,都快把錦州變成一個龜殼了。即便是攻下了錦州四十一軍的傷亡也肯定少不了,最好的結果也是傷亡過半啊!”


    “所以蘇海成他們才要求我們增派重型轟炸機轟炸錦州外圍防線啊!”蔣百裏微微的笑了,“日本人可是給蘇海成他們出了一個難題啊!”王以哲冷冷一笑,“哼,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攻不破的防線,就向馬其諾防線一樣,還不是.....”“馬奇諾防線?”蔣百裏驚訝的問道:“那可是號稱世界上最堅固的防線啊,王以哲你也不放在眼裏嗎?”


    “呃!”王以哲自知說漏了嘴,前年剛剛建成的馬奇諾防線可是全法國人的驕傲,可還是給德國人攻破呢,自己這嘴巴差點就泄露天機了:“不是啦,我說,即便是象馬奇諾這樣堅固的防線也是可以攻破的,就更別提小日本這條才修了不到十天的由破銅爛鐵組成的防線了。”


    “嗬嗬,王以哲你可真是有誌氣啊,連馬其諾防線也不放在眼裏。”蔣百裏隻是淡淡一笑,隻是當王以哲年輕氣盛說出來的話,並沒有將王以哲的話放在心上。“既然日本人把錦州建成一個烏龜殼,那麽就讓咱們就把他打碎吧,高誌航不是老抱怨他手下的幾個重型轟炸機大隊都快失業了嗎?明天就讓他們動一動吧!”到最後,還是我們的王以哲一錘定音,同意了蘇海成的攻擊方案。


    錦州外圍防線,日本人在這個三十公裏縱深的地段上設置了一共五道防線,第一、第二道防線由偽滿洲國三個師的偽軍把守,第三至第五到防線由日軍三個師團把守,剩下的兩個師團則守駐守著錦州城內,或者作為機動部隊負責增援。


    天色剛剛蒙蒙亮,錦州外圍的天空中就傳來了一陣陣嗡嗡嗡的發動機的聲音,這股聲音越來越大,很快就把防線上所有的日軍給驚動了。“飛機,支那人的飛機!快開炮!”日軍高炮陣地上的指揮官指著天空一陣嚎叫。


    陣地上隨即一陣“咚咚咚.....”的炮聲響起,上百高炮集體開火,天上飄起了一陣陣黑煙和火光,情形倒是頗為壯觀,隻是這次前來轟炸的重型轟炸機實行的是高空轟炸,飛機都飛行在萬米高空飛行,日軍的這些高炮隻能是在下麵壯壯膽而已。重型轟炸機群的任務要求也很簡單,隻要不把炸彈投放到錦州城內就可以了,至於日軍修築的那寬達三十公裏的防線隨他們怎麽炸都成。


    由上百架b17‘飛行堡壘’和一百多架飛鷹4‘解放者’重型轟炸機組成的轟炸機群飛臨到了錦州上空,就這樣,一顆顆重磅炸彈隨著它們的到來落到了日偽軍的頭上。由於此次來的都是重型轟炸機,因此他們攜帶的也都是重型的航空炸彈


    ,而且由於飛行距離也很近,飛機都可以滿載甚至是減少燃料進行加載彈量,這麽說吧,和轟炸日本不同,此次在他們攜帶的炸彈裏五百公斤的高爆炸彈都算是小型的了,有的轟炸機攜帶的甚至是一千甚至是兩千公斤級的重磅航空炸彈。


    一時間,日軍的陣地上被炸得是地動山搖,很多陣地上的日軍士兵都是被重磅炸彈的衝擊波給活活震死。許多地方是一顆重磅炸彈下去立馬就出現了一個上百米寬數米深的大坑,日軍的防炮被命中後都是數十人甚至是上百人被炸彈強烈的爆炸威力給炸得無影無蹤。


    “莫西莫西,我鬆井聯隊,我們防線遭到支那飛機的猛烈轟炸,我們遭到支那飛機的猛烈轟炸,聯隊損失慘重,請求戰術指導請求戰術指導!”“莫西莫西,我是錦州城指揮部,你說什麽?遭到轟炸損失嚴重?莫西莫西....該死的電話線被炸斷了!”


    一時間,磯穀廉介的指揮部裏成一團,到處都是各處防線上打來的求援電話,把指揮部裏的軍官們急得手忙腳尚在睡夢中的磯穀廉介也被下屬們緊急叫了起來,麵對著這突如其來的轟炸,原本信心滿滿要把錦州變成對手墳墓的磯穀廉介和他的下屬們一個個都傻了眼。對手的高空轟炸,使得原先準備好的方案現在全都變成了廢紙。


    指揮部裏,磯穀廉介在大聲的咆哮著:“怎麽會這樣,我們的高炮難道一點作用都沒有嗎?”“中將閣下,我們最大口徑的高炮也才七十五毫米,支那人的重型轟炸機都是在近萬米的高空轟炸,我們的高炮根本就打不著他們啊。”一名參謀苦澀的報告道。


    磯穀廉介聽了參謀的匯報後之後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命令部隊撤退吧又怕對麵的敵人趁機占領己方陣地,不撤退吧又隻能在原地當活靶子,這下可把磯穀廉介給難住了。


    好在轟炸機群來得突然去得也快,半個小時之後,機群把攜帶的一千五百多噸的彈傾斜完畢後就大搖大擺的飛走了,隻給日軍留下了一片滿目蒼夷的陣地。


    無奈之下的磯穀廉介隻好把難題匯報給了關東軍司令部,還是讓梅津美治郎這個司令官來解決吧。當梅津美治郎和石原莞爾收到了磯穀廉介發來的求援電報後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你的高炮連人家的皮都蹭不著,你還能咋地。


    看到石原莞爾一臉的苦澀,梅津美治郎安慰道:“石原君,我們從本土調來的補充戰機很快就要到了,而且今天下午華北派遣軍也派來了兩個飛行團的戰機也要到了,相信我們很快就可以重新占據天空的主動權了。”


    石原莞爾輕輕歎了口氣,“來了又能如何呢,帝國的戰機能明顯不如支那戰機,來了也隻是勉強支撐而已,現在我們唯一能指望的隻有大本營承諾的新式戰機能盡快到來了。”“對了,東條君今天就要回國述職了,你不去送送他嗎?”看到石原莞爾心情不佳,梅津美治郎趕緊轉移了話題。


    東條英機自從指揮著五十萬日軍在通遼彰武一線吃了個大敗仗之後,惱羞成怒的大本營發來了一封電報,讓他立刻回東京述職,關東軍總參謀長一職由副參謀長石原莞爾接替,而今天就是東條英機回國的日子。


    石原莞爾歎了口氣,“相見爭如不見,我們對帝國的戰略方針的看法有著本質上的不同,見了麵說不定又是一番爭吵,還是不見為好!”梅津美治郎皺了皺眉頭,疑惑的說道:“石原君,我發現你最近對支那的態度可是有了些改變,這可是一個很危險的兆頭啊。”


    石原莞爾苦笑了一聲,“梅津君,不是我的態度有了些改變,而是現實逼得我不得不改變。那好吧,梅津君我問你,你認為單靠我們大日本帝國真的可以打敗美國、英國、德國、蘇俄這些國家稱霸全世界嗎?”“這.....”梅津美治郎有些遲疑起來,日本人雖然狂妄,但是也沒有狂妄到幻想著光靠全日本七千多萬人和幾百萬軍隊就能占領全世界的地步,否則那就不叫狂妄,而是叫腦殘了。


    雖然在田中奏折中說了要稱霸全世界的想法,但是那畢竟隻是個想法而已,稍微有點理智的日本人都知道要實現這個想法是多麽的不現實。梅津美治郎也不例外,在他的內心裏認為日本能夠占領華夏、統治亞洲就已經很好了,至於占領全世界嘛?拜托,我隻是個軍人,不是幻想家!


    但是現在看到石原莞爾對華夏的態度卻是漸漸有了些改變,因此他才不得不出言提醒這位好友。石原莞爾繼續說道:“原來我也和你一樣,對征服支那充滿了信心,認為至多一年的功夫就可以通過自治、分化、蠶食等等手段完成事實上的占領,讓我們大日本帝國擁有一個比本土還有廣闊十倍、數十倍的疆土。可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通過這幾年來上海的唐聚五將軍的崛起表明,我們大日本帝國占領支那的希望已經越來越渺茫,梅津君,你沒有發現現在我們就連保住滿洲都很吃力了嗎?”


    梅津美治郎隻是聽著,並不吭聲:“因為石原莞爾說的是實話。”“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梅津君,你說為什麽支那人現在和我們已經成了不死不不休的死敵呢?我們和支那人一定要有一個國家倒下才能解決問題嗎?”“後來我又想,有沒有可能我們和支那人聯合起來爭取擴張呢?”當石原莞爾說到這裏時,梅津美治郎已經把嘴張得都可以塞進去一個ji蛋。


    說到這裏時,石原莞爾的臉上頓時呈現出了一種狂熱的神情:“我們帝國有強大的海軍和精良的技術,支那人有廣闊的戰略縱深和豐富的人力、礦物資源,我們要是能聯合起來,就可以聯手向那些白種人發起挑戰,一起在世界上建立一個新的秩序!”


    梅津美治郎搖搖頭,歎息道“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石原君你以為現在我們還能夠和支那人友好相處嗎?現在我們兩國已經是不死不休的死敵了啊!”石原莞爾聽了梅津美治郎的話後也歎了口氣,猶如泄了氣的皮球般說道:“是啊,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我們兩國已經不能和平相處了,除非是其中一個國家肯做另一個國家的附庸,但是這可能麽?”望著窗外晴朗的天空,石原莞爾此時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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