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最後的目的地,朱司其隻能大呼冤枉,原來他又回到了酒吧所在地。早知道這樣就直接在這裏等他就是了,花了自己這麽多心思。


    朱司其還是跟他隔有二條街之遠,那人走到酒吧門口並沒有進去,在門口停了停就往邊上那條小巷子裏走去,朱司其也不管他去做什麽,順便在酒吧裏又搜索了一番,現鄭作時竟然還在,一點也沒有要回家的意思。


    鄭作時平時看上去一副藝術家的樣子,好像對什麽都不屑一顧,其實對自己的感情卻是用情至深,完全就像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夥子,雖然年紀比自己要大得多。不知道自己到時會怎麽樣呢還在想著鄭作時的事時,那人已經開著車出來了。


    朱司其趕緊動車子,此時街上的車流已經不多,那人開的度很快,可能還想再次確定後麵是否有人跟蹤,有時還故意突然停在路邊,或是一下子就拐到一個角落裏,等著後麵的車過了才調個頭住另外一個方向開去。


    但這一切對於朱司其而言都像是透明的,雖然他的這些手段對於別人來說可能很有效,甚至不知如何應對。


    當最後那輛車子停下來時,看到那人已經下了車,朱司其知道跟了他兩個多小時,目的地終於到了。


    這是處於鬧市區的一個小區裏,他把車停好後就上了樓,朱司其也找了個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把車停好,今天晚上和他耗上了。


    那殺手住的地方是個典型的二房一廳格局,裏麵隻有簡單的家具看來是個專門用來出祖的房子。他開門時都很小心,特別是進入自己睡覺的房間時更是誇張的爬在地上仔細觀察,朱司其知道他肯定是做了暗記,看他出門後是否有人進入過他的房間。


    這個人比自己還要謹慎,如果自己不小心進入他的房間還真有可能被他套住。檢查過自己的暗記沒有被別人破壞過後,那人才放心地倒向床上,今天他被朱司其用分筋錯骨手,現在全身好像都散架了似的,一動也不想動。


    朱司其也隻好把自己的座椅放下,閉目養神地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直到三個小時後,那人才慢慢地爬起來,活動了一下酸痛的四肢,這才吸著雙拖鞋去了衛生間


    媽的,等了三個小時就等他起來撒泡尿。朱司其心裏氣憤難忍,真想衝上去偏他一頓,看著手臂上的傷口,雖然現在已經在快的複原之中,但今天受傷可以說是大意失荊州


    那人回來後,直到天亮也沒有再起床,就這樣和衣睡在了床上,第二天朱司其還得去上班,看到屋裏那人還有呼呼大睡,隻好恨恨地動車子,向著學校的方向開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三天,白天朱司其就在學校上班,晚上就開著車子到這邊來陪那殺手,但朱司其感覺那人三天來應該沒有離開過房間一步。他客廳裏的飯桌上擺著的方便麵桶都有個了,如果出了門相信他絕對不會還在家時泡麵吃的,要知道按連三天,頓頓吃方便麵,就算再好吃的方便麵也會看到就想吐。


    朱司其甚至也有個想法,自己幹脆也到這個小區祖個房子,這樣待在房間裏也可以活動一下身子,如像現在,根本沒辦動,要不然自己練有內力,隻握腳隻怕麻木了。


    但是這樣苦等也不是沒有結果的,第三天晚上他終於要出門了,朱司其看到他在房間裏到處做個暗記,最重要的是他的兩個密碼箱,用感知查過後知道一個裏麵是一把狙擊步,另一個箱子裏放有一些特工專用器材,有些朱司其知道,有些竟然他也沒看到過,要知道以前在特種部隊受訓時,絕大部分的特戰器材他都是接觸過的,就算沒接觸過,李原也都跟他介紹過,如果自己不知道的話,要麽就是最新的產品,要麽就是非常非常特殊的器材,就連一般的特工人員也不會配。


    把兩個密碼箱很小心的推到床底下後,在房門口和窗戶上都做下記號這才走出房間,在大門口又是做著同樣的事,這才把門輕輕關上,反鎖。到下麵後開著車子出去朱司其也侵入過交警隊查過他的車牌,但最後卻是查無此車,看來他的車牌也是個假的。車子開到小區門口時,他特意把度放慢,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朱司其知道他是在記著周圍的一切,等會他還會回來再對照一次的。


    果然,他把車子開到外麵轉了小圈後又開回小區門口,看那些停著的車子有沒有開動的痕跡,直到一切完全正常,他才放心地加大沒門,車子也猛地衝了出去。


    雖然他很小心,不時的觀察前後左右的車輛,但朱司其的車子根本就不會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跟他最近的一次也是隔著兩條街,如果這樣都被他現了,除了他也有朱司其這樣的感知本事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把車子開到一家咖啡廳,在最裏麵的角落裏找了個座位,點了杯咖啡,然後拿起咖啡廳裏為客人準備的報紙就翻了起來,朱司其知道他肯定是在等人。


    沒過一會,咖啡廳裏進來了一個人,他在大廳裏找了一圈後,最後向著那殺手的位置走了過去。朱司其知道接頭人來了,忙把車子熄火,打起十二分精神來,用感知鎖定那片區域。


    事情辦得怎麽樣來人問道。


    失手了。那殺手輕聲道。


    失手來人差點叫了出來,你可是職業


    的,在東南亞也是赫赫有名,要不我們也不會花大價錢來請你來,那現在怎麽辦


    再給我一段時間,我阿龍從來沒有失過手,我可不想在內地破了我的規矩,你放心,我下次絕對不會失手了。阿龍冷冷道,語氣中透出一種殺氣,來人被他陰森的語句差點嚇得差點坐到地上。


    那好吧,希望你把這件事盡快辦好,還需要我們幫忙嗎來人道。


    點子很紮手,我需要他的詳細資料,上次就是因為太輕敵了,他根本就不像你們所說的隻是會幾招,而是對武技很精通,要不是他可能沒殺過人,我可能今天就不能坐到這裏了。阿龍恨恨道。


    什麽難道你落在過他的手上來人很驚詫,他可以經常聽到別人說這個阿龍怎麽怎麽的,沒想到一來反而就落到了別人的手上。


    你放心,武技好並不說明他就會最後勝利,狠才是最重要的,像他這樣早晚不知道怎麽死的,不說了,你什麽時候把他的資料拾我,越詳細越好,這次我務必要一擊成功,辦完這事我還得快點趕回去。阿龍道。


    明天這個時候還在這裏碰麵,到時我會把資料交給你的。來人說完就想走。


    不了,我從來不在同一個地方辦兩次事,明天在哪裏見麵,到時我再通知你吧。說完阿龍也不管來人的反應,起身就走了。


    看到阿龍已經出了門,這才想跟著一起走,沒想到剛站起來,馬上就有服務過來問:


    先生,請問是你結帳嗎


    來人從錢包拿出張一百的丟到桌子上,快步走出咖啡廳,阿龍已經不見蹤影了。


    看到阿龍已經走了,來人在路邊隨便攔了輛的士就住回走,朱司其這次沒有再跟著阿龍,他在二條街後悄悄地跟著這個剛來的人,隻有通過這個人才能找到幕後的黑但這幾天朱司其已經被阿龍搞得草木皆兵了,他把感知分成二股,分別窺視著阿龍和這個人,一直到阿龍真的是往回家的方向開,朱司其才動車子,跟著那個人走。


    這個人可沒有阿龍的小心謹慎,坐在車上直奔自己的目的地,看到他最後下車的地方,朱司其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感知了,看到那人進去了,他才把車開過來。


    沒錯啊自己的眼睛可不會騙自己,真的是市委辦公大樓。難道幕手的黑手竟然是在市委裏麵自己可沒有得罪過市委裏麵的任何人,誰會跟自己有濤天大仇,竟然還在外地聽職業殺手來對付自己。


    那人進了辦公大樓後,徑直走進一間辦公室,朱司其在外麵用感知知道那是市委副書記的辦公室,隻是不知道這是哪個副書記,在市委大樓裏光副書記辦公室就有四間。


    黃書記,我回來了。那人走進去後,對坐在辦公椅上看著文件的人說道。


    薑秘書,事情辦得怎麽樣那個叫黃書記年紀大約五十多歲,禿頂,肥腸大耳的,挺個著大肚子,如果是女的怕也有七八個月身孕了。抬著看著薑秘書道。


    事情不太順利,可能還需要幾天時間。薑秘書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樣,站在他的辦公桌前,恭恭敬敬地道。


    抓緊時間辦,有什麽需要幫他辦的,你盡可去辦,就說是我說的。黃書記把手中的文件也放下了,拿起他的老板杯喝了一口茶道。


    好的,如果沒有我就先出去了,他還確實要我給他辦點事。薑秘書道。


    黃書記也沒再說話,揮揮手,薑秘書很知趣地退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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