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毅終究還是沒有馬上回去,他隻是想試探一下上頭的口風。既然辦法做到,那就隻能靠自己了。


    他買了些專業的登山設備,在當地請了兩名獵手作為向導。一開始還算比較順利,畢竟本地人的熟悉路。帶著王春毅很快進登上了一座山。但是很遺憾,山上光禿禿的,啥也沒有。


    這一帶的山峰特別多,過了二天他們才往朱司其曾經住過的那座山峰攀登。但這座山也是最難登上去的。還沒到山腰就已經費了他們大半天的時間。


    王先生,這座山我們也是從來沒有上去過,要不就到此為止吧其中一名獵手道。


    不行先休息一下吧,今天晚上就在這裏過夜,明天等天亮再說,我就不信,一座山都登不上王春毅道。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收拾行囊,早間的淡霧像棉絮一樣漂浮在樹林間,地上的濕地竟然結了一層薄冰


    雖然現在光線充足,但樹林密得就像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一旦深入進去,天馬上了像突然黑了一樣,視線能看得的地方不會過五米。越是這樣王春毅越是相信這上麵很有可能就有自己要找的東西。


    在原始森林裏,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千米的距離都沒有走,而且還不是直線上山,彎彎曲曲的,地勢大概升高了一百米不到。王春毅看著前麵幽暗的樹林,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登上山去了。此時他筋疲力盡,他向了兩名向導也隻比他稍微好些。


    由於林可喜在那天把東西一卸就走了,所以也沒看到朱司其到底是上的哪座山。但現然自己把這周圍的山峰都登了個遍,隻有這座山最高最陡。路更難走


    回去吧王春毅歎了口氣道。自己有專業的設備都到這裏就上不去了,那朱司其怎麽可能而且還帶著這麽多東西看來這朱司其也不是個簡單地人。王春毅怎麽也想到朱司其上山的方式是在樹梢頭。


    那兩名他請來的獵手聽到他說回去都暗中鬆了口氣,如果再上去他們也沒有把握了。在這裏如果遇到危險是件很麻煩的事,他們自己從小到大也沒有上過這座山。聽老一輩的人講,這座山上麵住著神仙。所以一般地人都不敢上去怕打擾神仙,如果神仙一怒那鄉親們可就要受災了


    在一條寂靜的馬路邊,停著一輛很普通的大眾車子。朱司其此時正躺在後排,因為怕別人懷疑,並沒有點火。車裏的溫度有點低,他特意帶了床毛毯來。


    在他前麵幾百米外有一個小分叉口,從那裏一拐彎很快就進入了一條私人馬路。在私人馬路的盡頭就是一幢占地麵積相當大的豪宅,也就是朱司其現在要監視的章家。


    自從跟在他身後的尾巴撤走後,過了兩天他才開始有些小的行動。像現在這樣,他一般也隻待個半個小時左右就走。就算沒有聽到任何有價值的情況也是如此。


    隻是他那恐怖地感知。把章家裏裏外外全部掃描了個遍,連他家地下室裏放了多少瓶酒都被他數得一清二楚,更不要說那些他重點關注的保安人員和各處隱藏的攝像。而且這段時間章家又買了幾條凶惡的狼狗回來,好像是專門為了防備他似的。


    朱司其也針對他家的情況,設計了多種出入地方案。回到家裏後把每種方案都在自己地腦海裏演練一遍。因為突如其來的狼狗,他的方案都得有所變動。今天是晚上又特意來偵察一遍。如果計劃可行,明天晚上他就要采取行動。


    章家的狼狗一共有四條,分成兩組巡邏。朱司其對於這幾條狼狗很是頭痛,直接擊斃可能馬上就會引起章家的注意,因為章家的攝像頭可謂是到處都有,根本沒有所謂的死角。而想進入監視控製室又是很經過外圍,那裏有狼狗,隻要它們隨便叫喚幾聲,自己的行動就有可能失敗。


    把各處巡邏人員的時間和路線都記下來後。朱司其開著開回去了。這段時間他除了那天應約到何佳那裏吃了頓晚飯之外,其它地日子每天基本都在別墅,連公司裏也很少去了。現在公司裏正在執行第一部分的計劃,暗中把資金轉移進泰國,以有價證券股票或房地產的方式。這些都不需要他來操心。


    唐夢美因為沒有了身後的尾巴也沒有了興趣,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第天早上唐夢美跟秦文君一起去上班。現在秦文君已經成為了唐夢美的助理,有白天公司沒什麽


    重要的事時,秦文君就開著她的車子出去了,唐夢美沒有問她是做什麽,她回來後也沒有跟別人說她做了些什麽事。


    但唐夢美知道一點,她這段時間出去做地事肯定跟公司沒什麽關係。


    香港警察局。


    消失了幾天的王春毅回來了,一時辦公室,吳宗樂馬上現了。


    王頭回來了


    程隊長到我辦公室來,其它人先出去。王春毅先累,昨天晚上才回到香港,也沒多休息。今天一大早就到了警察局。


    有什麽收獲沒有程雄偉一進來馬上問道,這幾天他在局裏可是什麽進展都沒有。


    有一點,我先把情況跟你說一下,等會我還得去黃警司那裏匯報。王春毅道。


    他把在內地所生的事大概講了一遍,把自己的猜想也跟他講了,說完後揣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靜靜地看著程雄偉在那裏沉思。


    你先到這裏坐會吧,我去黃頭那裏,中午一起吃飯王春毅道。


    其實程雄偉這段時間也有這樣的想法,隻是朦朦朧朧,沒有王春毅說的這麽具體。竟然懷疑章家。這真是原告成被告了。


    怎麽樣王春毅很快就回來了,隻是屋裏滿屋的煙味,嗆得他馬上把窗戶全部打開。


    我看朱司其的嫌疑也很大,當然,章家的動機也不純程雄偉想了想,理了理腦中繁亂的思緒才道。


    是啊,這件事絕對沒有表麵所看到的這麽簡單。章家是香港的富豪,而朱司其也是這裏的新貴。一開始我很懷疑章高俊是因為跟隨那6遊才去大6的。但在四川的那些山峰等的幾天我又開始懷疑起朱司其來。能在那裏生活並且還照顧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的半個多月,而且他們待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我沒有也沒能登上去的那座山。朱司其的能力可想而知,雖然章高俊帶了兩位保鏢,但在大城市裏過慣了的人,在那樣的環境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王春毅道。


    那現在怎麽辦程雄偉道。


    拘留朱司其王春毅道。


    拘留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以時候沒有證據,那可是很被動的。他在這裏又有企業,如果到時候造你的話,你連警察能不能幹下去都不知道程雄偉被他的這番話驚了一跳。


    黃警司也是這樣跟我講的,但如果不這樣的話,根本不可能搜索朱司其住的地方,而且在這裏我們可以多問一些關於案情方麵的事情。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很可疑,這件案子現在已經跟內地協同調查。王春毅道。


    阿毅,要不要先傳喚拘留太被動了。程雄偉道。


    傳喚的時間太短了,隻有二十四個小時,你想,像他這樣的人我們有把握在二十四個小時之內撬開他的嘴嗎而拘留的話,給我們的時間就多得多,隻要有現甚至就可以逮捕他當然,這件事要等從內地派來的警官一起審王春毅道。


    太瘋狂了,黃頭同意了程雄偉道。


    我跟他講,如果查不出來我馬上辭職,脫了這身警服。王春毅道。


    你程雄偉被他氣得要死,自己的這個好友的性格那是決定了一件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如果黃頭不答應可能現在他就得辭職


    大6的公安什麽時候到程雄偉也不想再勸他。


    明天王春毅馬上道。


    那明天可以動手了嗎程雄偉道。


    應該可以,隻要他一來,咱們先把手續辦下來,馬上就可以一起參加行動,直接把人帶過來。王春毅道。


    朱司其在這個時候也在準備明天晚上的行動,其實他也沒什麽好準備的,隻是躺在床上一遍一遍的回想自己要執行的計劃,看是否其中還有漏洞。因為他這次去不是為了打草驚蛇,而是想到章天臥室的保險箱裏拿點東西。雖然他不知道裏麵有什麽好東西,但至少知道肯定是對章天特別重要的,否則他也不會把保險箱的門就開在自己的床頭後麵。


    他下午又去買了幾身運動服和幾雙運動鞋。晚上的行動不容有失,但剛回到別墅,現別墅外停了兩輛車,以前來過一次的王春毅正站在門口,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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